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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妞不挡之勇第44部分阅读

    无比地问自己的妈妈:“阿娘,你口中的那个雄猜阴骘的野心家,似乎已经入了门派高层的法眼了哦!”

    “门派有门派的看法,我这个做母亲的有做母亲的看法,你不要将之混为一谈。”观音婢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并且对那笛的小人得志嗤之以鼻:“告诉你,就算那个小混蛋现在当上了掌门,我……”因为是在公众场合,她也不好口无遮拦,只能说:“你懂我的意思!”

    因为跟母亲闹的不欢而散,早课结束之后,那笛跟搭档去开垦新的净土福田时,脸色一直很阴郁。

    她的搭档法号留妙香,也是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萝莉。

    留字辈比法字辈只高一科,但留妙香的身子骨实在太纤秀太娇小了,身高还不到金发少女的肩膀,所以看起来反倒比小她一岁的那笛更显得幼齿兮兮。不过不要小看了这个娇滴滴的萌萝莉,她可是留字辈的头号佛苗种子,虽然入门才短短一年时间,却已修炼到了炼气二重的果位——要不是被瓶颈这个拦路虎卡住了嗓子,她甚至奔三了——修真秉赋简直强的不像话!

    “法琉璃师弟,观音婢师兄说的那个小混蛋到底是谁啊?”留妙香忍了一路,走到了地头,修士的老成持重终究还是敌不过少女跳脱烂漫的天性,忍不住开口问起了八卦。

    “她说的是我们这一届的大师兄。”

    “你们法字辈的大师兄,就是那个诗仙武圣吧?”留妙香的耳朵上戴着两只银光灿灿的超大耳环,耳环上面还缀了银蝴蝶的坠子,一阵风吹过,薄薄的蝶翼就会扑扇起来,发出清越无比的袁大头声响。

    “对。”

    “听说他长得暴帅?身上还有天然的木樨体香?”留妙香鄙夷地扁了扁嘴:“昨晚一帮炼气一重的花痴下晚课回来,足足在僧寮里讨论了大半宿,吵得我只能塞住耳朵才能继续修炼。”

    “何止是暴帅!”那笛的灰色心情随着倾述渐渐好转起来了:“他的武艺你觉得如何?”

    “那还用问吗?他可是我们阎浮修真界从古到今第一个揭谛武圣,不说绝后,至少空前。”

    “那他的诗词呢?”

    “只能用非人去形容,天下才有一斛,伊独占九斗,尚余一斗天下共分之。”

    “留妙香师兄,请允许我郑重的通知你,我的大师兄法克油,美貌第一,诗词次之,武道再次之。”那笛给常凯申起的外号,比祈典那个不知天意如何化作此人还要冗长。

    “法琉璃,咯咯……没想到你吹水也不带眨眼的。”

    “口说无凭,我让你自己亲眼看一看,你自然就会明白,我是不是在吹水,那些花痴又为什么会不舍昼夜的讨论我师兄的长相。”那笛将状元郎裸袒上身露出十块腹肌的最霸气形象输进智珠,交给留妙香观赏,自己拍出上面配发的重明神符,对着要开垦的荒地激射出了成千上万的火鸟组成的流星雨。

    顷刻之间,整整一亩方圆的草地全被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的火鸟舔得泥壤溅射、满地余烬。等到烟气散掉,金发少女又从百宝锦囊里拍出一个半人高的布袋,从里面抓出大把大把的夜明砂——这是一种经过发酵处理的妖蝠粪便——一面走一面均匀的撒落在热气袅袅的黑土地上。

    修士垦荒比凡人要麻烦很多,因为高密度、集约化的修真农业,对土壤中蕴含的灵气峰值有很高的要求。每一块荒地都必须经过很多道工序处理,才能养肥成为可以种植灵谷仙粮、本草药材的净土福田。

    那笛把整亩地都撒上了夜明砂之后,回头一看,好家伙,留妙香捏着智珠傻站在那儿,眼皮低瞑,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势,显然还在智珠里不可自拔的冲着浪。

    “喂!”她试着在留妙香眼前摇手。

    没有任何反应。

    “还好意思说人家是花痴!”那笛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懒得管她了,拍出拘鬼真箓,吟诵密咒,释放出一具骨架酱红、咔咔作响的骷髅——这是一个被秘制药水浸泡过白骨精——剑光一闪,那笛将它削成了上千块红色骨丁,然后用昨晚新学会的因陀罗龙爪手隔空摄拿,天女撒花也似均匀抛洒在开垦出来的荒地上。

    到了这会儿,留妙香方才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抛掉智珠,手忙脚乱的从百宝锦囊里拍出一枚象牙色的灵砂,一个深呼吸,灵砂里汲出一条长长的牛奶状气练,绕着她的娇躯一个盘旋,迅速渗入体内。

    那笛先是一愣,心想留妙香怎么莫名其妙突然玩起了大药服食?跟着脑袋里灵光一闪,不由倒抽了一大口凉气——留妙香现在正处在炼气二重的瓶颈期,只要能够凝练出下一转真元,就意味着她成功破槛,晋升到了炼气三重境界!

    “不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吧?”金发少女无语,得是个多大的花痴,才会因为一看大师兄的美貌,就被激发出破槛的灵感。

    “真是帅帅帅帅帅帅帅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啦……”留妙香乐滋滋地跑去捡起刚刚被自己扔掉的智珠,温柔的拂去上面的泥土按在胸口,两只美眸里完全没有焦点,只剩两个大大的蚊香圈:“琉璃啊琉璃,你说的真是太对啦!我一万个赞成你!虽然你的大师兄已经在文武两方面取得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成就,但与他给阎浮世界带来的美丽相比,仍然不在一个档次啊!!!”

    ps:说声抱歉,今天一天都巨忙无比,只更这一章了。

    第十章 莫道石人一只眼

    留妙香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仪,俏脸酡红,扭扭捏捏地接过金发少女的灵砂,口诵一偈:“俺有明珠一颗,久被红尘封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留妙香师兄……”那笛本来觉得这种喜庆场合应该规矩一点,但是修真者的老成持重到底还是没能压住豆蔻少女的童真烂漫,稍事纠结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起了八卦:“你不会真的是因为看到了我大师兄的长相,就被启发了破槛的一点灵光吧?”

    得到亲口的确认之后,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或者说的更白一点:荒谬绝伦。

    “师弟,你有些着相了!”留妙香脸上的羞赧之色尽数消却,整个人突然变得宝相庄严起来,指着掌中的智珠侃侃而谈:“打开瓶颈的妙谛,往往就藏在最平实的生活机趣里面。也许就是一个扬眉瞬目,也许就是一棒一喝,也许就是见到花开叶落,也许就是听闻晨钟暮鼓……同样的道理,我见到一个漂亮男子,因而明心见性、大彻大悟,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那笛悄悄扁了扁嘴,心说你就算再扯十万八千个道理,也无法掩饰你是个花痴的事实。

    留妙香看到糊弄不住搭档,只能厚着脸皮岔开话题,装作刚看见开垦出来的净土福田,啊一声大叫:“你都已经把这亩地施过两遍灵肥啦!”

    “是啊,就等你来敕龙取水了。”

    “嗯。咱们弄完这亩地就提前收工吧!我得赶紧去把奔三的事儿上报给门派,更换炼气三重的月牙头箍。”

    “应该的。”

    “放心!我不会白让你跟我一起旷工的。”留妙香将智珠还给那笛,念诵咒语从脚下的藕丝步云靴里放出了一朵荷叶大小、葱绿氤氲的云彩。在她的驱使下,绿云缓缓腾起一丈多高,飞临净土福田的上空,淅沥沥下起碧油油的小雨。这雨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洒落在地面的夜明砂和骨头上,就好比沸水浇上了盐粒,迅速将之溶解为一滩滩褐色的汁液,大面积洇开,渗透进泥壤。

    “这朵甘露云可真够大的。”那笛在巨灵界的芭蕉谷见识过货真价实的法相庆云,对这种人工炼制的玄云颇有些看不上眼。

    “上面配发的大路货都是这样,那些高质量的甘露云都摆在坊市售卖呢。”留妙香拿出十枚橄榄大小的灵谷种子,按照合适的间距埋进新开垦的净土福田里。

    “我听说本门炼制玄云的水准好像不咋地。”

    “是不咋地。小佛洲八大豪门,炼制玄云的手艺首推涂山氏族,他们甚至能够炼制筋斗云,一下子可以瞬移出里许乃至数十里不等,速度远超飞剑、飞针,历来是市面上供不应求的俏货。”

    “筋斗云?我听说最最顶级的筋斗云瞬间就能腾挪到十万八千里外,真有那么夸张吗?”

    “那种级别的筋斗云,只有四大部洲某些顶级名门的老怪物们才能炼制。”留妙香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就涂山氏族那帮自称狐仙的马蚤狐狸?趁早洗洗睡吧!他们也就招牌菜画皮云的炼制水平还算得上一绝——不过画皮云就算炼得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那玩意只能用来易容换貌,派不上任何正经用场,不过是奇技滛巧罢了。”

    “我得去买一个画皮云……”那笛若有所思的拧了拧天鹅般秀美的玉颈。

    “干嘛想要改头换面?”

    “不是我,我是想把它送给我的大师兄使用。”金发少女促狭地冲留妙香挤了挤眼睛:“我很担心他哪天出门晃一圈,让魔笳山的异端们看个正着,有些妖女会因此而明心见性,突然觅得破槛的灵感——那不是罪过了?”

    她故意把妖女二字咬得很重。

    留妙香脸烧的可以给印度阿三做飞饼,睁大了眼睛气呼呼的瞪住了她,半晌半晌才骂一句:“小蹄子!你吃飞醋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笛哪想到她会这么说,俏脸顿时也烫的可以去给高丽棒子做烤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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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宝藏院也是一个浮在空中的巨型螺壳。

    常凯申和邪月驾驭飞针悠悠降落在宝库跟前,居然连个佛修的鬼影子都不见,只有几个幸童拿着笤帚在莲花台上吭哧吭哧扫地。

    “僧值肯定是以为日头还早,所以跑去打坐修炼了!”邪月哈哈大笑,叫过一个幸童让他赶紧去通知姑娘们出来接客:“不过咱们来的也确实太早了点,这会儿都还是上午呢,法克油,今儿我可是跟你沾了大光啦!”

    “小意思,今天只是开始,以后我每天都能让你沾到光……”常凯申趁着有闲暇,手搭凉棚仰头好好瞻仰了一下造型雄伟的宝库。

    这座宝库是用鬼斧神工般的技法,将整座大山凿成了一尊顶生肉髻,右掌屈指,左手作拳仰置于脐下,屹立在宝莲花上的本师佛像。

    山是一座佛,佛就是一座山。

    状元郎看的正入神,邪月在旁边嘿嘿一笑:“看到本师佛像结出的印契没有?那是一个标准的不动金刚印。哼哼,宝库,哼哼,不动,两者相连是不是特有意思?”

    “我们修真者也相信口彩吉兆这么俗的东西吗?”

    “废话!我们本来就是俗人,区别在于我们掌握了强大的力量。”

    “俗好,哥们就喜欢俗的。”常凯申独自绕着莲花台游走了一圈,结果在宝库背后,也就是本师佛的屁股位置,发现了一尊非常突兀、非常奇怪的石头雕像。

    之所以说突兀,是因为整个莲花台上空荡荡的,连个大点的纸屑都没有,突然蹦出这么一尊雕像,简直就跟雪堆里的煤球一样碍眼。

    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这个雕像刻的竟然是一个赤身捰体的光头和尚。

    单从艺术角度来看,这个摩诃无量宫的大卫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杰作,不仅肌肉线条被刻画的生动流畅,就连体表毛发、皮肤纹理、胎记疤痕这些小细节也没有忽略。很大程度上来说,雕刻师卖弄的其实不是手艺,而是从石头里分娩出了一个面如满月、双耳垂轮的俊俏僧人!

    状元郎第一眼看到雕像时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揉揉眼睛走近了仔细一看,顿时被雷得七荤八素。

    这个栩栩如生的石头和尚可不仅仅是捰体这么简单,它一手叉腰,一手摆在胯下握住了那根青筋浮凸、短短粗粗的小腊肠,作敲竹唤龟状。怒直如铁的小腊肠遥指之处,赫然正是本师佛的屁眼位置。说它造型猥琐吧,偏偏它一脸大慈大悲、普渡众生的表情;说它相好庄严吧,它干的勾当又实在猥琐的不行。明明是一个凝固不动的死物件,律动的美感、坚挺的欲望,慈悲的面庞、庄严的梵相,却通过艺术特有的张力,渲染的淋漓尽致、活灵活现。

    常凯申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哪路毛神搞出了这么个玩意儿来亵渎祖师爷,但它摆在这儿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身上的尘灰也不会那么厚。

    宝藏院为什么会放任下流,状元郎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他只知道这尊雕像的尺度毫无疑问的超出了他的底线,让他觉得恶心甚至反胃。

    所以……一记击石秘剑势遥遥斩落。

    出手之后,他的心底隐隐产生出了一丝后悔,如此完美的艺术瑰宝,彻底毁掉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老天爷很给面子,果断给了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裸僧雕像环身五步,凭空现出一层蛋壳状的琉璃色护体神光,秘剑势崩上去,连道像样的涟漪波纹都没泛起。

    常凯申看的直翻白眼,娘希匹有没有搞错!这个琉璃护体神光的灵气指数,强度,直追龙树大士的法宝结界啊有木有?

    这就难怪了!难怪宝藏院眼睁睁看着这个混账雕像树在这儿毫无作为,原来这玩意被某个元婴法王——甚至是更高级别的大咖——加持了保护伞。

    恶作剧也是看人的,普通修士这么干纯属傻波依找死,修真大神这么干,就是游戏风尘,就是奇人轶事,就是流传后世的美谈。

    看不惯?不服气?你敢管吗?你管的了吗?如果说元婴级别的护体神光是大树,炼气修士恐怕连蚍蜉都算不上。

    换作其他的法字辈菜鸟,这种场合再怎么不甘心也只有卵蛋一掐灰溜溜走人的份儿。

    但状元郎是谁?

    他嫌金刚杵秘剑启动速度太慢,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看似坚不可摧的护体神光一遇到常凯申,就像摩西面前的红海,阿里巴巴面前的大门,什么阻拦作用也没起到,任由他鱼入大海也似闯进核心内圈。

    回头看看复原如初的蛋壳状护体神光,凯申酱冷笑三声,朝着石头人笔直挺翘的臊根手起刀落。

    他的本意是想保留一件断臂维纳斯,没想到剑气斩上去之后,居然砍得当场鲜血四溅。h!~!

    第十一章 惠比香

    常凯申被面前爆开的红玫瑰花雨,吓得两只精灵尖耳朵当场萎掉。

    ‘鲜花大战幻术珠’只对鲜血有加持成花瓣的特效,而石头显然不应该有鲜血才对!

    状元郎的第八感阿梨耶识,原本并未在这个石头雕像身上感知到任何生命的气息,但是自打见了血之后,情况立马不对劲了——这尊石和尚好像突然活过来了!

    换做摩诃无量宫其他的修真者,怎么着也要得把情况拎拎清爽再说其他。但常凯申才没有那么好奇,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砍了不应该砍的古怪东西之后,第一时间活化金属封住贴肉收藏的五光石,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记十倍暴击的真元秘剑——这回不再可惜什么艺术瑰宝了,直接剁脑袋!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前方的目标居然是一个沐浴着紫磨金光的巨大佛足。

    秘剑势的重击,当时就激活了宝库的防御法阵,整个宝藏院响彻起了告警的钟声。

    他妈的!常凯申明明记得,本师佛像的脚后跟,刚刚是在自己的背后来着。

    “通过调换空间轴,自由变换方位的‘星罗棋’?”状元郎攸然回身,捂住了脸一通猛搓——石和尚就站在他的身后,自己果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调转了站位朝向——要不是前两天跟龙树大士打过交道,他还以为自己神智出了问题,连砍个人都能砍错方向。

    石和尚缓缓点头,伴随这个点头的动作,无数开叉的裂痕喀喇喇在他赤裸的石头身体上迸开,噼里啪啦掉落在地。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声音不沾一丝烟火气,就像木鱼一样中正平和——至少表面上听不出有任何被人阉割的愤怒:“唔错!这便是吾辈元婴修士的‘道情’——乾坤反复,相位转移的星罗棋!”

    常桑仰头看了下天,透过宝藏院浮空螺岛的透明外壳,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就像打翻了一瓶墨水,也不知道从哪儿洇出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