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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94部分阅读

    当真是萧月指使?”

    “下官……小人……绝不敢相瞒。”

    郝风楼将锤子收到了一边,面无表情地道:“来人,拿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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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九章:萧月必须死

    依山傍水的南京紫禁城,清早的时候沐浴于晨曦,显得格外的静谧。

    每日这个时候便是早膳的时间点,宫中自有规矩,各监各局早已忙活开了, 朱棣虽然勤政,可是和太祖皇帝的作息不同,太祖皇帝的作息可谓一丝不苟,什么时间点起来,什么时间点用膳,都不偏差分毫。

    而同是习惯了军旅的朱棣却是紊乱无比,有时直接在暖阁里命人拿了点糕点,便轻松的搞定了早膳。

    今日的奏疏比较多,通政司大清早便把奏疏送来,而此刻朱棣一边就着糕点吃着茶,边上的郑和则是一面拿着一本本的奏疏宣读。

    “礼部郎中杨彪奏曰:兹有大食勋贵宗室人等,停船于泉州市舶司,自称奉国中父老之命,大食虽然远离中土,却久慕我大明王化,于是恳请入贡,率船队入朝,拜谒大明天子……”

    听到这个奏疏,朱棣不由愣了一下,因为这封奏疏有些奇怪。

    但凡入贡,大多的名目都是该国国王的名义递送国书,称藩入贡。可是这份奏疏却并没有提及对方国主,只说是勋贵宗室,这勋贵宗室到底是个什么名堂也是语焉不详,多半这大食朝廷未必知情。此外,这些人也没有说代表朝廷,却只是说奉国中父老之命,这就有点意思了,国中父老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可是话又说回来,人家凑上来,似乎没有冷淡对待的道理,朱棣抿了抿嘴,心里大致明白,多半是这些大食商人见有利可图。所以便也学着人家来入贡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唐宋时期就有不少这种假冒使节的人,太祖皇帝在的时候也曾有过类似的事件,对此都是狠狠训斥。直接遣送回国。

    不过……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的时候,北元残暴。又是异族,使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而太祖皇帝起兵驱逐暴元,开创大明,自古得国之正者,无甚太祖皇帝者也。

    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自然不必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来锦上添花,所以底气十足,对这些占便宜的人自然不必客气。

    可是朱棣不同,朱棣的江山是建立在叔侄相残的基础上。朱棣急需要内外的认可,这种紧迫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也是朱棣犹豫的原因,明明知道这些人是来占便宜,是来吃他的豆腐的。他却不由动了心思,想来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东西终究不是给外人看,而是给里头的人看的,无非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把戏罢了。

    想到这里,朱棣双眉微微一扬,口里还咀嚼着膳食,却是有些含糊地道:“文渊阁怎么说。”

    郑和道:“这份旨意乃是解学士亲自票拟,上头说的是,既是大食父老之盛情,朝廷理应以礼相待,自圣皇登基以来,国泰民安,君子盈朝,我大明已有盛世之象,各藩争先来朝,沐浴王化,也是情有可原,若是朝廷不准,难免寒了人心,既是要恩泽四方,便理应盛情款待。”

    这番话倒是说到朱棣的心坎里去了,解缙的票拟决口不提任何关乎对方来路的问题,只是强调这是因为仰慕大明恩德,这意思很明显,文渊阁那边也是希望来者不拒,心照不宣即可。

    朱棣莞尔一笑,点头道:“既如此,那么就准了吧,命泉州市舶司相关官吏,恭迎大食使节入朝,一切都以近亲藩国之礼相待,相关人员要保障他们的安全,所贡财货也要妥善处置。”

    呈报了这些,朱棣的心情显然大好,虽然前两日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不过显然在那一次不太愉快之后,各种喜事便都临门了,一方面到了入贡的时机,各国争先入朝,这和朱棣刚刚登基时大大不同,相比从前的门可罗雀,今年还堪堪有了几分盛世的气象。

    朱棣自是显得兴致勃勃,忍不住抖擞精神,道:“入贡之期将近,各国的使节朕听说都已经动身,眼下据闻已有使节抵达了京师,这是好事啊,朝廷这边不能在发生任何事故了,都好生盯紧一些,不要再出乱子。”

    郑和连忙说是。

    正在这时,却又内官碎步而来,入阁之后,躬身行礼道:“陛下,锦衣卫递了条子入宫……说是……说是……”

    朱棣显得不悦,喝了一口茶,道:“有话说话。”

    内官看了郑和一眼,才道:“说是工部郎中朱谦一案牵涉到的是兵仗局的萧月萧公公。”

    朱棣微愣:“萧月?”

    萧月这个人,朱棣是有印象的,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觉得这个家伙平时谨慎,做事也实在,宫里不少差事,他都办得不错。

    朱棣没有想到这件事牵连到了宫里。他眯着眼,脸色显得有些可怕。

    对太监,朱棣是一向优渥的,况且这萧月,论起来也算是靖难功臣,当年不是他们这些人传递军情,朱棣未必能在北平坚持如此之久,最后一路南下。

    所以当朱棣得知牵涉是萧月的时候,倒是有那么点儿犹豫。

    紧接着,又有内官进来道:“陛下,萧月求见。”

    朱棣冷笑道:“叫进来,看他怎么说?”

    过不多时,萧月便跌跌撞撞的来了,得到了消息之后,他立即感觉到不对,看陛下对船厂的处置,明显是偏向郝风楼一边,现在那朱谦又落在郝风楼手里,自己迟早要牵涉进来,因此他当机立断,立即便赶到这里来,为的就是为自己分辨和求情。

    无论如何,凭着自己在陛下面前的印象,只要能先赶来哭诉一番,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萧月一进来,二话不说,便拜倒在地,陶陶大哭道:“陛下,奴婢不能活了,恳请陛下饶了奴婢……”

    “奴婢这些年,战战兢兢,侍奉天子,不敢有丝毫违规之举,这一些,皇上可都是亲见的,锦衣卫血口喷人,说奴婢剖人心肝,奴婢这样的人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这要嘛就是锦衣卫栽赃陷害,要嘛……就是哪里出了岔子……陛下……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

    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否认自己的罪过,声音哽咽,眼眶红肿,又不断磕头,仿佛要把金砖都磕碎了,脑门上一滩的血,看上去很是吓人。

    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便是朱棣都不免生出几分同情,他心里不由疑窦,是不是事情查错了,即便是确有其事,这个奴婢……至少也不至于到死无葬身的地步,终究还是有功之臣……

    见朱棣不由动容,萧月立即抓住了机会,便继续道:“陛下……奴婢兢兢业业,不敢有非分之想,况且那个案子本就是笔糊涂账,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得清楚?奴婢确实是得罪了人,平日里说话不知收敛,此时那些个锦衣卫趁着机会,即便只是想请奴婢去协查,可是谁不知道一进了诏狱,无论有罪没罪,都没几个能活着回来的,奴婢不怕死,唯独害怕陛下身边没有几个知心人,奴婢……”

    “罢……你起来说话。”朱棣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似乎心里有了那么点宽恕的意思。

    朱棣叹口气道:“你是有功的,朕岂会不知,这件事……”他不由看了郑和一眼,便道:“郑和,这是宫里的事,也算是家务事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使是朕也有些为难,那么你来说说看,此事怎么说?”

    朱棣这样做,却别有用意,要将案子办到底的是郝风楼,而自己确实也向郝风楼保证,这个案子任他查下去。

    可是现在也不能出尔反尔,而这郑和终究是郝风楼的师弟,若是这个时候,郑和来求情,那么自己顺坡下驴,郝风楼那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郑和的脸上显得很平静,事实上,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是这个表情,郑和只是看了萧月一眼,在宫里,萧月和自己并不太对付,而这一次,萧月在宫外又和自己的师兄郝风楼有了嫌隙,因此他明白,此时若是不趁机整死萧月,那么迟早有一日,他们这师兄弟难保不会栽在这萧月的手里。

    所以……萧月必须死。

    想定了一切,郑和笑吟吟地道:“陛下,萧公公平素确实是老实本分的,不过奴婢在想,这锦衣卫的人刚刚到了宫里,才刚刚有人来禀报陛下,怎么萧公公后脚就赶来了,萧公公倒是耳目灵通得很,许多事比奴婢还要知道得早一些……”

    听了这句话,朱棣的身躯微微一振,他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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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章:口能杀人

    郑和一番话说出来,跪在阁中的萧月就意识到,自己彻底的完了。

    郑和的话里虽然平静,甚至对萧月几乎没有任何指摘,甚至还说萧公公老实本分,说是夸奖萧月也不为过,可是在这句话的背后却分明隐藏着杀机。

    萧月这么老实,可是为何他的耳目如此灵通?他只是兵仗局的太监,又不在通政司公干,为何这宫中有风吹草动,你却总能第一时间知道?

    天子刚刚得到的消息,你后脚就知道,而且立即做出反应,那么这所谓的老实只怕要大打折扣了。

    一个老实的人会如此么?

    其实宫里的太监,人人都有耳目,而且消息也都很灵通,即便是看上去老老实实的郑和,其实也不干净。

    可问题就在于,这些事,天子不知情,天子虽然对谁都有疑虑,可是对于这些时常围绕自己的内官却总是会选择性的忽视。

    当自己身边的人,一边自诩老实,一边消息灵通呢?

    朱棣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他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正如一个皇帝并不喜欢自己的臣子耍小聪明一样,天子也绝不能容忍有人消息灵通,甚至到了接到消息比自己更快的地步。

    朱棣微微一笑道:“是吗?萧月,有些事既然牵涉到了你,那么你自去说个清楚,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朕岂可偏袒?萧月,你退下!”

    萧月的瞳孔收缩,他已经明白,自己彻底完了。

    他显得魂不附体,想要继续哭诉下去,好挽回朱棣的心思。

    可是朱棣已经身子往御椅的软垫上一靠,老神在在的看起奏书来。

    萧月艰难地道:“陛……陛下……”

    没有回音。

    郑和笑吟吟地走到上前道:“萧公公。请吧。”旋即,郑和咳嗽了一声。

    听到咳嗽,在这暖阁外头却已有几个大汉将军立即探头进来。

    郑和朝他们做了个手势,这几个魁梧的大汉将军顿时作势待发。

    萧月只得幽幽的叹口气。道:“奴婢告退。”说罢。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暖阁,左右两个大汉将军左右闪出。直接将他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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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的罪名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进了诏狱,又有北镇府司打了招呼,每日被拷打得遍体鳞伤。什么谋逆,什么欺君,什么矫诏,任何罪行都可从他的口中抠出来。

    锦衣卫的酷刑在他的身上发挥到了极致,这个曾经兵仗局的掌印,如今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刑房里日夜传出的哀嚎响彻天地。

    七日之后。当他的供状送进了宫里,朱棣将供状压在御案,却是不理萧月的事,只是侧目看向当值的太监李隆。道:“兵仗局的人选可有眉目?”

    李隆会意,笑吟吟地道:“这事儿,奴婢却是不知,况且这兵仗局可不是寻常的小衙门,必定是陛下来做主的,奴婢们懂什么啊,郑公公经常教诲咱们,咱们这些人能有什么见识,一个个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专门给人伺候着人的,所以奴婢们呢,得谨遵陛下教诲……”

    这李隆最善絮絮叨叨,早在北平王府的时候便是如此。

    朱棣听得不由失笑,道:“也罢,朕再思量思量,这里不必伺候了,你下去吧。”

    李隆又是笑吟吟地道:“奴婢告退。”

    从暖阁里出来,李隆的笑容却是僵硬了,他左右看了一眼,朝一个小内官招手道:“去,给锦衣卫报个信,萧月……不能留了。这……是陛下的意思。”

    内官点头,脚步匆匆的去了。

    用不了多久,宫中的意思便送到了郝风楼的案头,郝风楼微微一笑,在这公文上画了一个勾。

    结束了,在南京的事彻底结束了,为了杀萧月,为了杀朱谦,郝风楼现在就必须兑现自己的承诺,所以,此时的郝风楼心境平和下来,他必须做好再赴安南的事宜。

    把船造好,那么这件事就可以抹平,而且郝家将成为大明的造船业的中心,甚至可以趁机跟随出洋的海船,光明正大的涉入海贸。

    一旦船造不好,郝风楼相信这个世上有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多的是墙倒众人推。

    所以,必须将船造好。

    其实这几日,郝风楼已经开始筹措准备,他修了许多书信送去安南,与此同时,南京船厂的大量匠户,也以为天子分忧的名义挑选了一批人先行送走。

    这些匠人只有三百余人,看上去不多,可都是技艺精湛之辈,海防那边其实早已培养了一批匠人,虽然不够熟稔,却也足够。

    在一切准备得当之后,郝风楼入宫觐见,向朱棣告别。

    朱棣的精神不错,见了郝风楼,含笑道:“据闻你已向宗令府打了招呼,准备动身了?”

    郝风楼诚惶诚恐地道:“有劳陛下记挂,微臣打算后日动身。”

    朱棣抚案,道:“这样也好,及早去吧,这船要及早造出来,朕对你还是有信心的,哎,你就要走了,朕倒是有些舍不得,可是……鸟儿的翅膀硬了,就得让它去飞,对高煦,朕有这个期望,可惜他不肯走,非要留在这里;对高燧,朕也是如此,现如今你也该走了,走了的好,好生去吧,若有奏陈,随时来报。”

    郝风楼颌首点头。和朱棣说了一会话,紧接着便动身去了后宫,见了徐皇后。

    徐皇后朝他笑了笑道:“你要走了?这事儿,本宫听说了,好生照料自己。”

    郝风楼应下,随即告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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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便过了一月,这一个月时间里,一切平静,除了有飞马去了泉州市舶司,紧接着,一群大食商人们激动万分,筹备了船队一路北上之外,即便是朝廷的邸报,也没什么重要的消息。

    天下人谁不知道,向大明入贡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大食商贾们又岂会不知?在市舶司里做买卖,必须接受市舶司官员的定价甚至是盘剥,可是入贡不同,大明朝廷在赏赐方面,是一向大方的。

    因此,当听到朝廷愿意接受他们的入贡,几乎所有的大食商人立即凑在了一起,组成船队,将自己带来的货物统统压在船上作为贡品,补给了淡水和食物之后便立即出发了。

    与此同时,在安南这边,近来却是有许多的消息,郝风楼的修书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到了,书信之中依旧在鼓励海防收购船木,同时送了许多草图,让谅山这边进行打制。

    谅山这边都已知道,郝大人要来了,对于这位郝大人,所有人都有几分兴致,尤其是在谅山,在这里的人,说得难听些,就是靠着郝大人吃饭的,仰仗着郝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