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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第6部分阅读

    这里既然是为了喝酒,就不要再谈其他无益之事。”韩当一口气说完这番话,随后举起酒碗招呼在座众人饮酒。

    祖季还要再说些什么,不过祖昭却向其递了一个眼神。

    于是众人没有再多提关于韩当的私事,大家开怀畅饮。随后,韩当也不是拘谨之人,很快便打开心怀与今ri新结识的朋友推杯置盏,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俨然率xg流露。醉意三、五分,无论是张远、张预两兄弟,还是人生地不熟的公孙隆,大家转眼间便融洽一片。

    祖昭趁着空隙之间,向韩当顺带提及了最近他与张远、张预两兄弟,正在为今年本县入冬备寇之事提前cāo练民壮。听得这些话,韩当打心底进一步消除了对张远、张预两兄弟的成见,这些游侠儿们能cāo心办一些正经事,也算难能可贵。

    “之前见祖公子竟然专程前来解救张文义,心中颇有疑虑,原来你们却是早早为今岁备盗之事忙碌,如此也就难怪了。”韩当哈哈大笑道。

    张远、张预两兄弟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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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下自成蹊

    喝罢酒,祖昭打算赠与一笔盘缠当作韩当医伤费用,不过韩当执意不肯接收。

    说来也是,就连被痛打一顿的张远和另外两名游侠儿,喝罢酒后也都是生龙活虎之态,韩当的伤势又能厉害到什么地方?于是祖昭并没有强求,只是再一次十分诚挚的告嘱韩当,今后若有任何需要帮忙,只管到北郭亭找自己。

    不仅如此,张远、张预两兄弟也表现的十分热忱,拍着胸脯应诺在安阳亭有任何麻烦皆可来寻他们,逢喊必到,绝无托词。

    韩当一一道谢,没有任何赘言。

    与韩当别过之后,祖昭与张远家兄弟往西河桥方向同走了一段。张远、张预还在谈论韩当的事情,虽说是刚经历过一场斗殴,但一码归一码,既是同道中人也就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正因为韩当之事的耽搁,原定于今ri下午于西河桥的cāo练只能取消。祖昭让张远、张预两兄弟把话带回去,并且让他们回去后好好调养两天,至于什么时候重新开始cāo练,他会安排祖季另行前往通知。

    对于祖昭突然摆出一副领袖姿态,张远、张预二人也不敢多言什么。平ri里大伙在西河桥cāo练,着实没有人站出来担任领导。而今天若非祖昭出面调和,只怕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非但如此,也不至于化敌为友,与韩当正儿八经成为朋友。正因为如此,他们二人打心底里对祖昭是很佩服的,年纪轻轻却有一种少年老成的做派,论风度、论品格甚至论武技都有高人一等的地方,不服不行。

    于是,张氏兄弟连声应诺下来。

    在离开西河桥返回北郭亭的路上,祖昭一言不发,似乎心中在想着一些事情。

    祖季百无聊赖,犹豫一阵之后策马来到祖昭身边,略显抱怨的说道:“大公子,适才见你分明是想要与那韩义公结好,为什么韩义公手头拮据,你却又不肯帮他呢?”

    一旁骑着马的公孙隆听到祖季的话,也跟着凑了过来,他附声说道:“也是啊。大公子莫非是另外有考虑么?”

    祖昭不动声sè,不轻不重的说道:“我确实欣赏韩义公耿直豪爽的为人,他若真的需要我出手帮忙,必然会主动前来找我。他刚才既然没有开口,那我自然不便强求。”

    祖季不解的说道:“可是,或许韩义公以为有所难为情呢?”

    公孙隆点头道:“是啊是啊,换作是我,我必不声不响主动资以盘缠了。”

    祖昭轻哂,颇有深意的说道:“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就是为了顾全韩义公的面子。总之这件事你们无须多理,我自有分寸。”

    祖季叹了一口气,只好不再多言。公孙隆虽仍是一脸不解,但他对祖昭恢弘风度的印象还是很好,自然也相信对方自有分寸。

    回到祖家庄,天sè已向傍晚。

    祖昭让公孙隆先去西院休息,晚宴时再好好把酒言欢。公孙隆毕竟年纪不大,中午到下午接连喝过两通酒,自觉酒劲正隐隐发作,于是没有多说什么,在一名仆从的带引下与祖昭告辞,往西院方向去了。

    祖季与其他几名子弟刚下马,很快就有人来叫他们当中的庶出子弟,赶紧去厨房帮手。正当祖季要跟着那些庶出自己一同前去厨房时,祖家马场管家洪叔正好从马场仓库里走出来,隔着老远便叫住了祖季。

    “阿季,稍晚的时候去把石院仓库的货物再清点一下,明早还要赶早出发。”

    “知道了,洪叔,真不让我跟着一起去令支县么?”祖季应道。

    “不必了,人够了,你只要把货物都算好数就行。”洪叔一边搓着手上的草渣一边说道。

    “那好,晚上忙完了我就去石院。”祖季答道,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这时,祖昭将坐骑打点妥当,向着正返身回到马场仓库洪叔走去。

    洪叔看见祖昭,客客气气的向这位大公子行了一礼:“大公子回来了?”

    祖昭微微颔首,问道:“洪叔,明ri你们要去令支县么?”

    洪叔笑道:“是的,令支那边的马商刚刚从辽东贩来一批上等良马,早先老太爷吩咐过,让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选上几匹优种公马,明年开chun用来配种。”

    祖昭自是知道祖父每年冬季都会引进一批新马,如今祖家马场几乎是徐无县最大的马场,真要等到战时轻易便能组织两、三百的骑士。他此时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继而说道:“若是如此,倒是有一件事要央托洪叔帮忙了。”

    洪叔饶有兴致的问道:“大公子有事但管吩咐就是,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祖昭于是说道:“我想请洪叔代为打听一个人的消息,此人名叫韩当,字义公,之前曾在令支县犯过事,应该不难打听。”

    洪叔扬了扬眉毛,奇怪道:“哦?大公子怎么会突然要打听此人的消息?”

    祖昭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简要说道:“不久前刚结识此人,恰闻这位韩义公是一位义士,近ri家中似有变故。若洪叔能打听到其人家住令支何方,家中确有困难的话,还望能代为资助一笔银两,回来后我自会补还洪叔。”

    洪叔哈哈笑道:“大公子如此重情重义,实在教人欣慰。请大公子放心,此等义理之事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祖昭跟着笑道:“那就有劳洪叔了。”

    交代完毕后,祖昭先回到自己的庭院小憩片刻。

    未己,便有仆从前来告知晚宴即将开始。祖昭这才略作收拾,先行前往中堂帮忙张罗。

    晚宴正式开始之前,祖举、公孙治和淳于沛等人先行来到殿厅上饮茶闲聊,但见祖昭出现在堂外时,祖举立刻招呼了一声。

    “昭儿,下午时你可是去了安阳亭么?”祖举语气不疾不徐的问道。

    祖昭缓步步入殿堂之上,并没有急着做出辩解,而是先一一简单的行礼。他并不难猜测,十之仈jiu是跟自己同去的那些族中子弟有人传话,又或者是公孙隆有意无意的跟公孙治提及了这些事。身处北地边境,如今年代的家中长辈可不会管教那么严厉。

    “回阿公,确有此事。近ri孙儿与安阳亭张远、张预两兄弟交好,朋友遭遇困难,孙儿不得不去。不过万幸,最终能大事化小。”他没有任何避讳,简单明了的回答道。

    “你是良家子弟,本不应与张家兄弟这类人往来过紧。不过道义之事一诺千金,你做的并不错。你阿公我不是迂腐之人,该开明的时候仍会相信你。最近听说你与张家兄弟时常相约在西河桥练马,聚众过百人,还专门相邀本门子弟同去,此事连县君那边都听闻得了。”祖举接着说道,说话的神态和语态皆难捉摸。

    中堂大殿上的气氛有些许变化,似乎这一刻所有人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盯着祖昭。

    “实不相瞒,往年孙儿因年岁尚幼,无从参与每年岁末的备盗。如今孙儿长大chéng rén,又兼得一身弓马武艺,虽不敢妄称好手,但也应该一尽本事为家门为县乡出一份力。孙儿这十多ri与张家兄弟相约练马,正是希望能提前为今岁备盗做准备。孙儿早先也打听过,尽管张家兄弟平ri在乡间有游侠之称,可往年备盗皆能尽心出力,绝非寻常市井之徒,故孙儿愿意与他们二人相交。”祖昭一五一十的说道,这番话谈吐平静,不亢不卑,颇显出一副定力。

    祖举听完孙子的解释,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一旁公孙治、淳于沛二人脸上则渐有释然之sè,彼此会心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哈哈哈,”没过多久,祖举忽然抚须大笑起来,纵横交错的脸庞上露出无比欣然的表情,他一边冲祖昭点着头,一边感叹万千的说道,“看来,昭儿你果然是长大chéng rén了。阿公我十分欣慰,祖家三代将门,有忠勇之称,即便昭儿你是我祖家唯一嫡传,但阿公我也希望你能博得一份勇武之名,不枉我祖家军人世家的门风。”

    这一席言论深得在场众人公孙家宾客之心,对于许多人家来说,上到达官显贵下到黎明百姓,无一不会将唯一嫡传子弟视为珍宝。再没有什么能比延续家族香火更重要。祖举年中丧子,余下唯一嫡孙,却能有这般豁达心境,支持刚入志学之年的嫡孙披坚执锐,实属难得。

    哪怕自有汉以来,官家都是重文弱武,但公孙家与祖家皆是北地边境的名门豪族,或多或少都会沾染本地崇武好斗的风习。也因此对祖举说出这样的言论,众宾客无不理解而赞成。

    “好孙儿,今岁备盗我祖家便出你一份人力。”祖举决声说道。

    当晚,宴席的氛围要远热闹于午间。公孙家宾客无一不是尽兴,即便那位公子哥公孙令先一副倨傲之态,但公孙隆还是特意与祖昭把盏数杯,不亦乐乎。祖举自是十分高兴,不难看出公孙家此行对祖家招待以及祖家大公子的印象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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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公孙小半

    次ri清晨,祖昭习惯xg早起,先研读了一下经书,又誊抄了一些经文注解。

    这些书本上的内容他在过去几年里,都已经通读熟背,之所以还要ri复一ri的重新诵读,除了增强记忆、提升文化素养之外,或多或少也是因为养成了一定习惯。当然,在反复读史背经之余,他同样会钻研一些古本兵法,只不过并非放在首要位置。尽管自己深知深知乱世将至,但古代兵家著名文章以及更为先进的军事理论,早在前世时便已然熟络,因此才没有过多的耗费时间在这一方面。

    晌午还未到,祖昭不仅将每ri限定的读书功课做完,甚至还抽空部分时间练习了一下算术,毕竟最近一段时间就要去县里为察举之事面见三老,这件事多少还得用一些心。随后,他想到早先对马鞍、马镫的修改设计,索xg趁着时间尚早继续推敲一阵。

    那套马鞍和马镫的器具一直就存放在他的房间里,这会儿屋外阳光明媚,于是他带上器具和工具出了房间,沿着走廊来到内院一侧较为偏静庭园,席地而坐开始动手调整坐具。这套马具他前后制作了小半年时间,自己毕竟不是技工,很多东西都是从零开始摸索,好在祖家家大业大,门下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以大公子的身份向这些人请教一些问题并不算难。

    对于马鞍、马镫具体规格,同样是经过一次一次尝试,方才有像样的模型和尺寸。直至今ri,这副样板的坐具已经调整的仈jiu不离十,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那么轻易便能击退胡马。

    “你在做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背后毫无征兆的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

    祖昭倒是没有被吓一跳,只不过因为刚才聚jg会神在进行细微的切割工作,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脸sè带着几分难掩的羞怯和拘谨。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公孙家那位不知名的小公子。

    “咦,原来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祖昭奇怪的问道,问完之后还张望附近,看不看有没有公孙家其他子弟陪同,然而四周并未发现其他人。

    “我一个人走了走,就走到这里了。”小公子说话声音不大,显得很青涩和内敛,但是却没有太过见外,反而有一种孩童本能的天真。他将两只小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好奇的看着祖昭身前那一套奇怪的器具。

    “就你一个人?”祖昭问道。他顺着阳光照shè的方向打量了一番小公子,赫然发现对方肤sè竟有一种晶莹剔透,粉嫩的脸庞一直到白皙的脖颈,无处不透着一种纯真的可爱。不仅如此,他还闻到对方身上传出淡淡的幽香。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汉朝男士有熏香的偏好并不罕见,唯一奇怪的地方是这股幽香似乎并非是寻常熏香,也绝非男士常用的香味。

    “嗯!那个,你在做什么呢?那个,那是什么东西?”小公子扑闪着大大的眼睛,无比期待的盯着坐具。

    “呵呵,这是马鞍,这是马镫,是骑马时用来稳定骑手的坐具。”祖昭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他觉得没必要有所隐瞒,反而就算自己如实告知,以对方的年龄也未必会懂。

    “啊?这个真有作用吗?”小公子疑惑不解的问道,语气中带着许多不相信。

    “等我做好了,可以试给你看。哦,对你了,你一个人出来,其他人不会担心吗?”祖昭转移话题,随口询问道。

    小公子先微微摇了摇头,紧接着又重重点了点头,不过再次想了想后,还是轻轻摇头。

    看到这一幕,祖昭忍俊不禁,只觉得这位小公子真正是十足的童趣中带有几分乖巧,很是找人喜欢。但即便如此,他打心底还是感觉对方身上多出了一些y柔之气,可惜年龄尚幼,也不能通过第二xg征来加以判断。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没有继续在意下去,反正在自己眼里,对方仅仅就只是一个小孩童而已。

    “可是……可是阿叔会怪的……”小公子显出为难的脸sè,躲在背后的双手不停绕着手指头,小脸不由自主低垂下来。

    “阿叔?”祖昭若有所思的说道,他首先念想的人自然而然是公孙治。此番到访徐无的公孙家众宾客中,年长者并不算多,尽管公孙治年过半百,相对其他人而言显然是最有可能。他和气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原来如此,那好吧,那我就不问你名字了。不过,既然你一个人出来会让别人担心,还是先回去吧。”

    公孙家宾客居住的西院与内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真不知道这个小人儿是怎么一个人摸到这里。祖家庄园内内外外占地甚广,陌生人很容易会在其中迷路,只怕换作其他孩童时早就惊慌失措哭得不行了。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小公子把头埋的更低,就好像明知犯错了一样。

    “是吗?你还真不小心。这样吧,我叫一名仆从送你回去。”祖昭被逗笑了。他丢下手头上的工具,站起身来引着小公子往走廊走去。

    小公子倒是也很听话,点了点头同意,一声不吭的便跟在祖昭身后。

    沿着走廊没走多久,前方一处月门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便出现三、四个人影。为首的是一名祖家仆从,而身后跟着的却是三名公孙家的人,其中一人是一位二十有半的青年,另外二人则是下人打扮。刚与祖昭碰面,祖家仆从连忙低头行礼,那青年则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找到人了。真是有劳了。”那青年向带路的祖家仆从道了一声谢,转而又向祖昭欠身施礼道,“原来是误扰到大公子清休,实在对不住,对不住了。小半,叫你不要乱跑,险些误了事,还不向大公子赔罪道歉。”

    小公子显得很委屈,并拢双脚站着,头低垂着看向地面,两只小手显得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