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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7部分阅读

可否的看了一眼文泰,转而退出了馆驿大门。

    祖昭将其送到马桩前,虽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他的用意也是提点田宪,希望能尽快安排到监牢里打探消息一事。

    回到馆驿,祖昭也没有急着劝慰文泰,只是拿来酒杯与其对饮。

    文泰多饮了几杯后,忍不住便自己叨唠起来,把适才到县府会访王县君的经过说了一遍。他到县府之后,王县君还在酣睡,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方才见上面。他本是奉陈县君之命,要求带几名被俘的贼人返回徐无进行拷审,却不料王县君当场翻脸,强调此案是由令支县查办,在没有两郡郡府官文的前提下,徐无县无权越境办案,还说会追究祖家私下行事的责任。

    祖昭相信文泰的话可能有添油加醋,不过却不在乎王县君要追究祖家责任一话,十之仈jiu只是姓王的托词罢了,若要独享功绩,眼下就不应该把此事闹大。祖家虽然私藏兵甲,可这些年安安分分,又与许多戍边将领有所往来,更何况此次浴血破贼本是一次义举。

    他顺着文泰的话,简单劝慰了几句。只是事已至此,也不能继续在人家地盘上瞎折腾,唯有先返回徐无县,再做详细的打算,或可将此事上报到郡府,再由郡府处置此事。

    文泰依旧懊恼,不过也深知无计可施,只能连喝了几碗闷酒。

    午饭罢了,祖昭召集祖陵、祖繁、祖厉等人,议定今ri启程返回徐无。

    由于有不少伤重子弟,不便移动。祖昭专门安排了一批子弟留驻此地,一方面随时打探令支县府的消息,了解此案进展,顺便jg备勾结胡人之事,另外一方面则也能顺带照料受伤子弟的养治。待到伤愈后,这些子弟则可以陆续自行返回徐无。

    下午时,祖昭便带领众子弟先行启程,祖陵、祖厉等人则留后为第二批队伍,主要负责将收缴的兵甲、马匹一并运回。令支县府虽然拘押了所有贼人,但却没有来得及清算战利品,祖家等人自然而然把这些战利品跟本家的兵甲放在一块,有不得令支县府还会强征。

    文泰等人则跟祖昭一道回往徐无,既然此处多留无益,回去之后也只能如实回答。

    回到徐无,已是临近傍晚,夕阳西沉,天边是干燥的一片烧红sè。

    文泰和祖繁先行回县城,往县府去复命。张远、张预两兄弟也在徐无官道上分别,临行前,祖昭对安阳亭游侠儿的仗义相助感激不尽,并承诺过几ri必会设宴相请,用以答谢。罢了,祖昭带着本族子弟自行返回北郭亭。

    有几名子弟快马走在前面,要比大队人马更早抵达祖家庄,早早将一应事情做了交代。

    后院马场大门外,聚集了许多族中亲从,有老人,有妇女,也有一些庄上的仆从。这些人似乎是来迎接,但从他们的神情中却看不到任何欢欣鼓舞,相反是多了一份担忧和紧张。家中男丁前往异地讨贼,出发之前少不了感到英勇、骄傲,无不是举家响应号召,可归来时难免别有所念,任谁都不希望有阵亡者出现,更不希望阵亡者当中有自家家人。

    看着身披铁甲、内衬白衣的一众祖家儿郎出现,沉闷的人群中总算有了一些反应。

    祖昭等人几乎没有更换衣裳,该染血的地方还是染着血,皮肉小伤也未及包扎,马戟上仍然残留着醒目的血斑。看到这一幕,许多人都不难猜想昨ri一战的险恶。祖昭一马当先,抵达大门前时,那些于大门口等候的亲从纷纷上前问候,关切至心,引人感动。他很清楚这些亲从是希望自己透露阵亡子弟的名字,自己却没有多言半句,只是在客气颔首回礼后,驾马进了后院马场。

    在几个仆从帮助下,祖昭下了马,解了铁甲。

    祖湛和几位叔伯这会儿就站在后院门廊上等候,众人无不是肃穆的神sè。

    祖昭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向几位叔伯施礼。大家都很热情的拍了拍祖昭肩膀,对此次破贼而还深感赞许,不管怎么说,虽说与原先计划有所出入,而且也的的确确折了一些族中子弟xg命,但以此微弱的伤亡取得胜利,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大获全胜。

    待到众叔伯说完话,祖湛这才迎接上前,向祖昭行礼道:“弟恭喜大公子凯旋。阿公这会儿还在中堂上。早先陈县君是来过的,本是要等到大公子回来见上面后再走,后来县府来人,说是郡府那边有消息,这才先走了一步。”

    祖昭点了点头,他没有追问郡府那边的消息是什么,这便跟着祖湛前往中堂。几位叔伯也都陪同在侧。

    中堂大殿上,族中三老和几位祖父辈的老人皆已到场,公孙治、淳于沛二人业在旁侧。祖举威严的端坐在首席上。

    祖昭脱履入殿,向几位长老一一行礼,之后方才又向祖父行礼。

    祖举神sè看上去有几分疲倦,纵然保持着一副威仪,却也有难掩的龙钟之态。他缓缓吁了一口气,不带情绪的说道:“昭儿,安然回来就好。此次大破群贼,着实算是报仇雪恨,只是将兵在外,首要讲究的是一个规矩。你坏了规矩,擅自行动,若有闪失,你岂能担得起这等责任?”话到后半部分,他渐渐有所加强语气。

    不过毕竟祖昭此次没有造成太严重的损失,之所以还要出言责怪,一方面是希望孙儿有所领悟,另一方面还是以为如果祖昭按照既定计划,与调派相助的官兵同去,其结果肯定会比现在要更好一些。最不济,在事后也能好做一些文章,多少为祖家博取几分勇武名誉。如今私下擅自行动,失了官府支持,其结果便是让令支县本地官府百般刁难,岂不是得不偿失?

    祖昭面露愧意,沉声说道:“此次之事,孙儿本不愿过多辩解。只是昨ri事急有因,孙儿不得不临时应变。罪过之处,孙儿愿一力承担。”

    祖家毕竟是军戎世家,向来推崇光明磊落。纵然此次祖昭擅自行动有所失察,但好在一夜之间便彻底击破数量众多的贼寇,这会儿又是表现出敢作敢当的一面。结合以往祖昭知书达理的形象,也没有什么好再多责怪的地方。

    再次叹了一口气,祖举说道:“昭儿你能敢作敢为,果然是一个男子汉。此事就罢了。族中子弟可有伤亡?”

    祖昭面sè渐显严峻,正声说道:“重伤者十三人,轻伤者二十二人,连同阿包在内,共有十七人不幸身故,本族子弟十人,安阳亭相助的兄弟五人,还有二人是令支县捕役。”

    祖举深深吸了一口气,神sè百感交集,此次祖家出人过百,却有十分之一的折损,不得不说这是一次严重的伤亡代价。不过他没有太多纠结,自己年轻时追随大军出入多地边疆与胡人、贼寇作战,所见更惨重的伤亡多不胜数。战场本无情,就算孙武在世也难保没有损伤。

    惆怅了片刻后,他微微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无论是本家子弟还是安阳亭的朋友,皆以厚恤抚之。过几ri选好ri子,为所有牺牲的祖家勇士隆重大葬。”

    祖昭点头应道:“是,孙儿一定办好此事,以慰兄弟们在天之灵。”

    聊罢此事,祖举忽然又问道:“听说,昨ri夜里还遇到了众多胡贼?”

    祖昭答道:“是的,少数也有四五十人,并且这些胡贼在被击溃撤逃时,边境外还有疑似另外前来接应的胡贼。不难想象,胡人如此jg心准备,必是有其他y谋所图。”

    在场众叔伯和长老不由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无不认为此事诡异之处。公孙治和淳于沛交换眼sè,倒是没多说什么。

    顿了顿之后,祖昭更换一下语气,又说道:“孙儿本已将此事向令支县县君点明,希望令支县府深究此事。只是令支县王县君是一个贪功自私之人,不仅不听孙儿之见,坚持认定此案皆是寻常毛贼,并且还试图篡改事实,为他个人谋取功利。”

    祖举面sè骤然不悦,冷声道:“哼,王严这人本就是一个昏庸小人,此案落在他手里,少不了要耍jiān弄诈。”

    祖昭一副深思之态,除了叹息,没有接话。

    祖举忿然又道:“此事我绝不会让王严那小人肆意而为,待到禀告到郡府时,定然要就此事好好辨上一辨,纵然闹上州府也在所不惜。倒要看看刘使君给不给老夫一份薄面。”

    祖昭自知祖父跟州郡官僚都有交情,他虽然担心此事闹大会让祖家蒙上一些负名,不过想来只要有本县县君和本州府君一起俱保,谅王严也不敢胡乱生事。毕竟此事有理有据,人证物证皆在,外面风声也亦如是,再想弄虚作假不至于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时,公孙治也开口说道:“此事个中原委,老朽亦可为祖将军作证。届时哪怕请动公孙太守出面,也未尝不可。”

    祖举笑着感激道:“有公孙先生这般话,此事必能拨乱反正。”

    从中堂大殿上退出来后,祖昭又去后院接应祖陵、祖厉等人的队伍。

    祖陵、祖厉等人要比祖昭稍慢一程,快到天黑时方才回来。所押物资一应俱全,包括本家受伤的马匹,还连带把缴获的胡马也牵了回来。祖昭在后院招呼众子弟将兵甲器械全部清洗完毕,连夜归置到仓库中妥善藏办好。交代完后院,他又去厨房吩咐明ri大设宴席,款待昨ri出征讨贼的众子弟。

    自至入夜,一应事物全部交代下去,祖昭这才返回内院准备用晚膳。

    刚从长廊上走下来,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小石亭下站着一袭身影,却是胡女古丽娜尔。

    古丽娜尔长长的头发披洒在肩膀上,额前用一束绳带系了一个简易发箍拢住刘海。一轮月光落下,她的轮廓显得冰冷而又落寞。起初在看到祖昭出现时,她的眼神中有许多幽怨甚至生气,但是随着祖昭走近,又看到对方内衬白衣多染鲜血,脖颈处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禁中又慢慢垂下头,伤感之意跃然纸上。

    祖昭来到石亭前,问道:“你在这里,有事么?”

    古丽娜尔没有抬头看祖昭,她显得很犹豫,许久之后,茫然的转身离去。

    祖昭望着胡女孤独又清冷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渐生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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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县府一会

    五ri后,徐无县县府派祖繁来到祖家庄,召请祖昭、祖厉、祖陵等人咨问当ri讨贼一事。

    在过去几天里,祖家子弟跨县讨贼一事早在徐无、令支两县传开,甚至还在郡内引起了一时热议。首先祖家毕竟没有官身,自发组织讨贼本是一件值得争议之事;其次对这次才刚刚入冬便遭遇如此规模的贼众,着实让人不得不多一份忧心。

    就在事发后的第三天,祖家便拨集银两对此次讨贼牺牲者的家属进行抚恤,不单单是祖家本门子弟,连带安阳亭前来相助的游侠儿们业已囊括在内。所有抚恤无不是一视同仁,本门子弟与安阳亭游侠儿皆是数目相同的厚恤,而那些独男儿家户则双倍补偿。

    在祖昭的倡议一下,祖家对所有讨贼牺牲的本门子弟举行大葬,统一下棺于祖家冢林,并邀请僧道唱诵做法二十余天。大藏期间,祖家每天设宴八十余桌,烹羊宰牛,酒肉丰膳,款待前来吊唁的宾客。许多就算平ri交情不深的乡邻也都赶来凑热闹,任谁都知道祖家办宴丰富无比,无非是哭丧着脸祭奠一番,便能美美的吃一顿大餐。此举不为其他,在悼念英勇亡魂的同时,顺带宣扬祖家讨贼的壮举。

    某种程度上来说,祖家夜骑剿贼的声势,正是靠着这连ri办宴传播而去。

    不管祖家讨贼此举是否颇受争议,正因为名声传颂出去,祖昭、祖陵等人应邀来到县府时,县府上下官吏无不是尊敬十分。虽说祖家家大业大,平ri里亦是恭恭敬敬,但显然今ri在态度上更为殷勤一些。

    过了正堂,来到后庭的客间小厅。

    祖昭等人先在此处喝了半盏茶,陈县君方才不紧不慢赶过来。一番客套礼节罢了,各自落座,陈县君又让仆从上了一轮新茶,一边就着茶水,一边闲说了一些寒暄,然而话题很快便转到正事上面来。陈县君倒是没有任何遮遮掩掩,可见对此事尤为看重。

    一声热茶长叹,陈县君脸sè收敛,渐显严肃,说道:“几ri前大公子亲率族众去往令支县大破贼寇,为民除害,大快人心,让本县占荣不少呢。”

    祖昭淡然笑了笑,谦虚道:“义理之内,分内之事,我祖家七尺男儿当仁不让。”

    陈县君感慨万千的说道:“前ri登门造访,为讨贼义士吊唁,不得不一番叹息。祖家儿郎拱卫家园,奋不顾身,可歌可泣,当真叫人钦佩。”

    祖昭欠身答礼:“那ri也有劳县君大人亲为牺牲的族中兄弟挽联题词告慰,他们泉下有知,必会荣幸受之。我辈业已以此为荣,绝不辜负县君大人一番厚爱。”

    对于这番阿谀,陈县君感到很是受用,呵呵的抚须笑了一阵。

    这时,一旁祖恪大口吞下一杯热茶,满是郁闷之sè的说道:“哼,我等大义剿贼,出人又出力,折了这些亲从兄弟,结果到来头反而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哼,杀千刀的泼贼,当真比那些胡贼还要可恶!”

    听得这番话,小厅的气氛顿时变的严峻起来。祖繁喝了一口茶,重重搁下酒杯,下意识瞥了祖恪一眼,不过却没有说话。

    之前一阵笑罢了,陈县君又收敛情绪,恢复严正的脸sè,煞有其事的说道:“说来,此事确有要教训之处,即便祖公子是仗义讨贼,但事先也应有所长远计议才是。更何况事发之前,祖老将军便已邀本官共议,奈何已经议定的行事计划,却因大公子一时意气用事而置诸脑后,以至于才有了现下诸多不便。”

    祖昭等人并不愚笨,见陈县君突然之间变脸,又用这般口吻说出这番话,哪里还不明白对方心中真实的意图。祖恪本来情绪就不好,这会儿面对陈县君近乎落井下石般的埋怨,自然面sè更难看,要不是祖繁在一旁频频使眼sè,只怕当场就要爆发出来。毕竟陈县君不比王县君,自家地头多少还是要有所礼让。

    陈县君从茶缸里舀起一碗茶水,给祖昭的茶杯填满,不动声sè的又说道:“前几ri郡府派下官文,本已决定协商本地驻军协助此次剿贼。届时协同两县之力,配合官军行动,料定贼子插翅难逃。可惜啊……”

    祖恪忍不住抱怨道:“陈县君难道就不怕官军调来时,贼人早已闻风而逃么!”

    陈县君瞥了一眼祖恪,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转而看向祖昭,缓声说道:“大公子,本官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以此事为一个教训。”

    祖昭之所以没有急着说话,就是想弄清楚陈县君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他现在大致上已经看得出来,此次剿贼原本能算作两县合力办案,换言之,事后也是两县共同领这份功劳。现在正因为他擅自行动,以至于无法按照原计划那样实现功绩分配,自然而然,让一直抱着投机心理的陈县君心中很是不甘。

    他不疾不徐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脸上不见波澜,正声说道:“陈县君,此次我祖家上下浴血讨贼,最终未曾说过有郡府赞许,所求所做之事,到头来仍旧是让邻县王县君三言两句敷衍过去。想来,目下绝非是讨论此次讨贼孰对孰错,可以说,讨贼迟或早都没有错,所谓计划无非只是一个草考,兵法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善将兵者必善于随势而变。所以说,讨贼之事,于情于理,任谁都没有错。”

    就目前形势而言,如果连陈县君都开始责怪祖家擅自行动误了大事,那此事必定可大可小,甚至对祖家会有大不利。到时候王县君随便煽风点火,陈县君这边再添油加醋,纵然祖家有通天般的能耐,也会陷入一口难辨的困境。相反,如果能拉拢陈县君一起来针对王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