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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第35部分阅读

    。”

    刘成身为前任太守长子,又有皇室宗亲血脉,自幼养尊处优,岂受得了这般挖苦的反驳和对质。他气得全身发抖,自己无非是希望能为郡府做一些事,可为什么一定要遭受这么多人的管制和反对?细想起来,自太守府上下迎他从京城返回右北平郡之后,郡中事无巨细,自己几乎都没有完全拿定主意的权力,全然是由这些昔ri的幕僚、旧属在cāo作打理。

    他此番是回来继承父亲的事业,可不是来当这些父亲昔ri旧部的傀儡。

    正是因为心中有这样的念头作祟,他愈发偏执的认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办成此事。现在已经不是此事对与错、好与坏的问题,而是右北平郡大公子身份地位得失的问题。

    这时,文丑根本没有理会刘成脸sè正在趋于复杂的变化,他大步上前,大着嗓门嚷道:“公子你到底哪里想不明白?我平刚县受困,难道渔阳郡还不知道么,他若真有心驰援,即便我等不问也会主动赶来。否则,就算我们派再多的人去相求,照样会是一无所获。这点道理连我这等大老粗都明白,为何公子你却不明白?”

    刘成用怒火的眼神死死瞪着文丑,举手拍案,打断殿下众人的声音,不客气的说道:“都给我住口。怎么,难道你们是想抗命么?”

    大殿里的众人全部噤声,他们倒不是屈服于刘成的威信,只是对刘成今ri变得如此武断大感惊诧。平ri里只要有多数劝阻某一件事时,刘成都会客客气气的认可大家的意见,然而偏偏在今时今ri如此关键时刻,这位大公子竟不知发了什么疯似的,好说歹说却再也听不进只字片句。如此反常之事,又是如此严重之事,岂能叫人不惊讶?

    在见到众人不再吱声,刘成总算找到了几分威严感,他误以为这些人是被自己的气势镇压下来,于是更进一步的强调道:“这是命令,三ri之内,必须派遣一支jg骑突围到渔阳郡求援,我亲自附书一份,就算渔阳郡官府不肯派遣援军,张伯仁必不会负我!”

    文丑最是没有耐心,他原本还打算耐着xg子继续开劝,但刘成既然拿出“这是命令”来压他们,若自己还要反驳,势必就成了违抗命令,这等越雷池之事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轻易而为。哪怕最后事实证明违抗命令没有错,也会造成名声上的折损,只怕ri后在无其他出路可寻。当即,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一言不发的转身夺门而去。

    赵俞、孙高看了文丑一眼,yu劝无言,旋即又把目光落在周治身上。

    周治从进门后一言未发,不过他的心情与其他一样,以为刘成此番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太过托大。不仅托大,说难听一些那就是无理取闹。可是他心怀儒家思想,连文丑这样xg格莽撞者都不能轻易抗拒主上的命令,更何况自己?

    这时,刘成转向周治,直截了当的交代道:“周都尉,此事便交由你来安排。明ri必给我一个周全的答复。”

    周治无奈,早知道刚才就学着文丑的样子一走了之,不至于担上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

    赵俞向刘成道:“此事万万三思,可不能因为一时赌气……”

    刘成吼着打断赵俞的话:“你住口。枉我如此器重你,破格提拔你担任郡丞,你却处处跟我作对。此事若你还敢多言半句,明ri你便再也不必到太守府来了。”他今天心头窝了许多火,尤其是赵俞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唱反调,若不是顾及昔ri之情,自己真想立刻赶走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赵俞长叹一口气,不再多说其他,只是在他心中依然有许多不甘心。

    入夜时分,文丑、周治二人来到赵俞府邸。

    赵俞虽不是一个能干人,但也自诩不是什么卑鄙小人,如今郡城受困,刘成又这般无理取闹,势必会陷全城上下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顾全大局,他特意在出了太守府之后,派了自己的亲信分别去请文丑、周治到府邸上议事。

    家中尚余下为今岁开chun准备的半截腌制羊tui,央下人将半截羊tui全部取来煮了。

    三人围坐在小厅炉火旁,就着炉火一边烤着羊tui,一边喝着自家酿造的水酒。

    文丑xg子粗狂,这会儿天气不比两个月前那般酷寒,在炉火旁有些热的燥,索xg便直接褪去了外衣。他不拘小节,直接用手抓起羊肉,大口大口一顿狠咬。

    赵俞心思根本不在吃与喝上面,在闷声闷气自己饮下三杯酒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与刘公子同为si塾同窗,从小到大,刘公子皆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月前邀请在下出任郡丞时,也是亲自登门造访。岂能料到,这才过去多久,刘公子竟变得如此莽撞。唉……究竟那张纯有什么了得,倒叫刘公子这般执i不悟呢。”

    文丑咽下一块羊肉,用手臂抹了一下嘴巴,没好气的说道:“我听说张纯不过就是渔阳郡一个土财主罢了,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前几次渔阳郡发下来的粮草,无一不是缺斤短两,我对渔阳人没有一个看好。”

    赵俞再次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说道:“倒也不说张纯此人是好是坏,若张纯真有能力帮咱们解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此去渔阳甚远,而且张纯不过是一个财主,即便愿意出钱出力,那也是杯水车薪之事。”

    早在太守刘政遇刺那一ri,文丑已经预感到右北平郡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故是由幕后之人暗箱cāo作,尽管他不能断定此人真实意图,但可想而知很多事情绝非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尤其是经过前段时间发往右北平郡的粮草遭人手脚,让他不得不怀疑渔阳郡方面肯定有问题,自己可不会再轻易相信渔阳郡的任何人。

    “哼,既是杯水车薪,此等废话,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他tiǎn了tiǎn手指上的肉沫,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就在这时,没怎么说话的周治一脸苦闷的开口说道:“听刘公子的书童文生说,似乎刘公子在京城时就已经认识了张纯。前前后后也有两三年的联系,时常能听刘公子说张纯是真正忠肝义胆之人,假以时ri比能造就一番丰功伟业。”

    赵俞面sè不好看,不屑一顾的说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天下有雄心壮志者多不胜数,什么张纯,若真有能耐,何必今时今ri还是名不见经传。”

    文丑不愿再多谈张纯,他将满是油腻的手在衣衫上擦了擦,转向周治问道:“周兄,你打算如何安排此事。当真就这样听从他的命令去渔阳么?若真是如此,我看咱们离破城真的不远了。哼!”

    周治之前之所以不说话,正是因为心中在忧虑此事。听到文丑这般询问,他脸sè顿时更加忧愁,无奈的说道:“诚实的说,我当时真应该跟你一同离去,这烂摊子扛在肩上,唉,真正是苦不堪言。”

    文丑摇了摇头,旋即又伸手去抓羊肉。

    赵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闷声闷气的又喝了几杯闷酒。

    沉默一阵,小厅里只能听到炉火中的柴火炸裂声响,还有文丑撕咬羊肉的唧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治忽地又说道:“我倒是以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文丑、赵俞二人听到这里,无不将目光聚投到周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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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第22章,夕阳西下

    nbsp;平刚县的受困,导致内外联系断绝,对于郡府中而言尽管他们并不清楚夕阳县目前的处境,但单凭眼下城外密密麻麻的一众叛贼也不难猜出,夕阳县显然已经沦入贼手,正因为如此张玩逆贼才能分兵与平刚县外的太平道逆贼会合围城。

    诚如右北平郡郡府猜测的一样,位于郡府西南方向不出一百里的夕阳县,早在被围困的第四天便因为叛贼里应外合而告失。城中大户尽数被劫,县府上下全部惨遭屠戮,率领本县义勇抗击敌人的县长、县丞以及县尉甚至还被张玩下令悬尸城,曝晒到直至今ri。

    仅有少数义勇在混乱中趁机脱身,然而失去家园背井离乡,他们也没有任何出路。无非是漫无目的的游dàng到临近县镇上,将夕阳县沦陷的消息传了出去。

    张玩在攻占下夕阳县之后,除了照例大肆劫掠之外,同时也强征县中百姓,无论男女老少,只要不是卧chuáng不起或年幼口黄者,一律编入麾下队伍,转而送往平刚县协助宗海、邓茂等黄巾军攻城。

    然而郡府之城毕竟要坚固高大,黄巾军三路人马前前后后折腾了许多天,哪怕在不断施压之下催促部众强行攻城,勉勉强强造成了一定战果,但距离攻陷城门还是有相当远的距离。宗海、邓茂、于沪等人也不是一点头脑都没有,他们所率领的这些农民起义军缺乏武器装备,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正面夺城显然不理智,只能采取困城的方式一点点消耗磨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接二连三的发动攻城作战,目的并不是在于夺取城门,仅仅是在一步接着一步刺ji城中之人的心镜,一定要让绝望的氛围无时无刻都笼罩在城头之上。

    张玩前前后后抽调了三批援军来协助黄巾军,第一批正是在二月初十那天携带了部分弓矢,之后陆陆续续赶来的部队人数一次比一次多。他很清楚右北平郡眼下已经陷入混乱不堪的局势,往东的辽西郡战战兢兢、不敢轻举妄动,往西渔阳郡又有张纯暗箱cāo作,彻底将右北平郡陷入孤立之中。

    攻下夕阳县之后,他自是很放心的将麾下大部队抽调到平刚县战场上,至于郡北剩余的那几个偏远小县,早打听到这些县只能调派几百人的援军队伍,全然不值一提。眼下只要能顺利攻下郡府,按照早先的计划,郡北诸县大可传檄而定。

    这几ri,张玩正盘算着是否要亲往平刚县坐镇指挥,然而在他的亲信谋士范阳建议下,索xg把攻打郡府的事全然交给黄巾军负责得了。

    一则黄巾军与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人,无非是在一定程度上有共同利益罢了,宗海、于沪二人只听命于巨鹿人张角,唯独邓茂尚有几分交情,一旦张玩前往平刚县,指挥上肯定会有失分寸,宗海、于沪万一不买账,甚至会引发内部矛盾。二则攻坚之事讲得就是软磨硬,此等费时费力的功夫,没必要亲力亲为。

    至于攻下郡府之后,反正张玩已经派遣了大队人马支援,届时只要一声令下抢先占城,再另行商议分割事宜,从容不迫,何乐而不为。

    正因为如此,张玩这才高枕无忧呆在夕阳县。好不容易正儿八经的攻下一座城池,自然要摆出一副称王称霸的姿态。虽说他在昌城县起家,但就算不用动刀动枪,昌城县依然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广城县的情况严格的来说,与他并无太大的关系,最终还是因为太平道一众人等是在广昌县突然起义,直接推翻了广昌县官府,后在邓茂的倡议之下,这才打着是与昌城县如出一辙的旗号。

    夕阳县刚刚拿下这段时间,总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做的,必然搜刮大户人家的钱财,又比如去挨家挨户搜集美女。对张玩而言,这一辈子很少能像现在这样有如此ziyou自在的统治权,当然要好好的运用一番。

    于是,从夕阳县城破,到今天已经过去七、八天时间。张玩占据着县府大宅,每ri每夜无不是歌舞欢愉,至于城中之事一应交给一众良莠不齐的手下来全权打理。西南方向的城楼在进攻时,因为内应的放火,最终将整个城楼都烧塌了,直到今ri,也没有任何人来修缮城墙,又或者哪怕只是稍微填补一下。

    此时已过了入夜,城中灯火寥寥,唯一还能清清楚楚看到火光的地方,那也必然是县府所在的地方。张玩将城中颇有姿sè的美女全部劫掳至行辕,夜里载歌载舞,ri里却又有无数美女闷声啜泣。就如同今ri一样,殿堂上,灯火辉光,美酒佳肴。而朱墙之外,不仅城中损失殆尽的老百姓们苦不堪言,就连张玩的那些所谓的“部下”们,也都是在夜风中瑟瑟发抖,望着县府那些炫目的光亮,以及幻想着能够实现当初参与叛乱的愿望。

    西南破败的城门废墟中,仍然有一支负责戒备的叛军小队驻手。

    冒着夜里伶俐的劲风,十多人大多是坐不住的样子,或站着,或来回走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先聊着一些毫无头绪的话题。

    “唉,大老远的从昌城到夕阳,这会儿还是吃不饱饭,何必呢?”

    “可不是么?在昌城吃不饱饭,好歹能睡的暖和一些,你看看,到这会儿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可不是瞎折腾么?”

    “看看咱们张老爷,天天当新郎,天天能吃上肉,这……唉。”

    “可不敢乱说,这话要是传到张老爷那里,嘿嘿,指不定你又要挨板子。”

    “唉……”

    忽然,西南方向远处的黑暗中似是传来了一些动静,隐隐约约听上去就好像是马鸣声。

    在坍塌城楼外巡逻的这些人当中,有耳尖者不由jg觉了起来。

    一名站在最外围的叛军立刻扭头向进城道路远方看了一眼,愣了一会儿后,似是喃喃自语的说道:“咦,怎么好像……”

    这时,在他身旁的另外一人问道:“怎么了?”

    那人极目向黑暗中仔细搜寻,可惜用来照明的火盆就在身旁,视线再往远处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有一团又浓又稠的墨黑。他犹豫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似的。”

    身旁的那人探头探脑看了一眼远方的黑暗,忽然笑呵呵的说道:“你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呢。”

    “可能……是我听错了……”

    二人打笑了一番,继而正要转身向城门遗迹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身后远处的黑暗之中根本毫无预兆的并发出一阵“嗖嗖嗖”响声。还没来得急仔细辨认究竟是什么声音,二人之中的一人冷不防背脊吃疼,一支冰冷的羽箭由后背直接透shè到xiong膛前。

    “啊……”

    他惨叫的声音根本无法从喉咙里发出。

    另外一人看到这里,大惊失sè,赶紧拔tui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有贼……”

    只是,喊叫的声音才出口,另外几支羽箭很是jg准的钉入了他的后背。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音。

    先前那人跪倒在地上,伸手向着城楼坍塌的地方,那里有一些同伴正用错愕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或者想要求救什么,可惜一切都实在太晚了。

    背后轰轰烈烈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吃惊的回过头时,只看见一道明晃晃的刀光扑面而来……z!。

    第23章,夜路之变

    nbsp;平刚县县城并不完全是由城墙包裹,在西北方向有一段地势突高,是一座大山横挡在此。城是倚山而落,大山错综复杂,历任太守或多或少曾在这里一番修葺,已算是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尽管太平道与张玩叛军同样把能翻山进出的一些地方堵了起来,然则城中守军也派遣了一支人马驻防山岗之上,挟险要而扼咽喉。于是双方在此地都不敢轻易用兵,只能隔距相持,也算是彻底堵死了县城。

    此时此刻,周治早已集合了城中所剩不多的一支骑兵队伍,共计只有四百余人,全部穿戴铠甲。刘公子的命令,他不得不遵从,哪怕此举风险极大,自己武夫出身,也绝不能有任何贪生怕死的意图。在经过两天周全准备后,他便率领这支骑兵队伍,悄悄然的从县城西北方向越道而行。

    大山延绵不断,道路谈不上崎岖苛刻,但也足够蜿蜒曲折。

    一行四百余骑兵因为地形原因的限制,没办法放开速度策马奔腾。

    从入夜时分开始出发,到深夜时路过山林中最后一个友军哨卡,宣告前路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敌人。在情报匮乏的情况之下,一则并不能完全清楚叛贼在这一带的具体兵力,二则也不能确定叛贼究竟安排了多少堵截的眼线。一旦在深山野林里遭遇敌袭,骑兵发挥不出任何地理上的优势,甚至还会因为地理环境而陷入困境。

    周治自然是很清楚这一层风险,但是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