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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臣第5部分阅读

发生的比试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当然,极力地丑化尤大才便是叙述的亮点。

    曾庆闻听那首《沁园chun》点头赞赏道:“好词,好词,当真霸气,当真无与伦比。”

    史公子看到曾衙内连连赞叹,冷哼一声道:“怀玉兄,难道你也认为这尤大才八斗才学就比过兄弟了?”

    曾庆举起眼前的酒杯敬上道:“我们乃挚友,岂会涨了他人威风,只不过说句公道话,这尤大才能作出这等诗词,这些ri子来得臭名声可就改观不少啦,因为一个ji女而起这等输面子的事情,以史公子的身价,也是有些小题大做非要拿诗词比拼,现在可好,不但辱没了你的名声,连带着史伯父的威名也被人笑话,得不偿失啊。”

    史公子冷笑连连道:“这不关仙儿之事,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本公子爱惜她的才气,仰慕其冰清玉洁的技艺,当是美好之事,可这尤大才从中作梗,便是仰仗着他是妙香楼的主子,御赐的神童,嚣张跋扈,根本就把史家没放在眼里,既然他这般不给面子,那也别怪本公子,定叫这妙香楼关门大吉,哼~”

    曾庆听完,连连摆手道:“清风此言差亦,以史家的权势让这妙香楼消失在河坊街那是何等轻松之事,可自从官家登基以来,连番惩治朝中歪风,对那徇私舞弊之事深痛恶绝,如果要拿这种小事就大动干戈,对史家,史伯父有何好处?这不是拿着清明的气节让那些无事的言官抓个把柄,大肆弹劾,到时候恐怕轮不到清风那得意之笑吧。”

    史三公子一听,细细一想急道:“那今ri之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曾庆夹口菜咀嚼道:“在座各位哪家不是声名显赫之辈,做起事来,理应有章有法,既然这尤大才如此不识趣,只需断其臂膀,毁其买卖,当可jg告其行为,聪明人行聪明事,清风兄万不可一时意气,毁了史家的名节。”

    刘大官人笑着赶紧接茬道:“就是,就是,那不知曾衙内有何妙计呢?”

    曾庆爽朗地笑道:“妙计当然有,只不过这南方之灾的银两之事,还要麻烦诸位啦。”

    史公子一听有方法替他解气,顿时兴奋道:“这银两之事,好说,好说,只要怀玉兄能替本公子出了这口恶气,定当双倍奉上。”

    曾庆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爽气,其实这方法很简单,清风兄喜欢的那姑娘秦仙儿本是苏州府人士,本名楚玲玲,其父好赌成xg,欠了一屁股的债务,便把这秦仙儿卖与青楼还其赌债,这多年来,秦仙儿也是改名换姓,凭着一身本事,在这妙香楼博得了花魁名号,可以这样说,尤大才的本事还是不小地,不但这才识上高人一等,尤家这些年来钱财无数,诸位难道真以为是那尤大富赚取的吗?”

    刘大官人感兴趣地敬上一杯酒道:“这话怎说。”

    曾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非也,非也,实是那尤大才暗中策划,可见这脑袋灵活,旁人不可及,要说这妙香楼在临安的青楼地位,这么多年来被尤家不知打散了多少别家买卖,其手段和做生意的灵活又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此等聪明之人,如果史兄贸然行事,吃亏的只能是你了。”

    史公子听完,吸口气道:“怀玉兄善名远播,这消息也是灵通的紧啊。”

    曾庆又夹一口菜道:“尤家的事情不仅仅如此,自上次那大才把高大家羞辱后,他手下的仆从好像叫张九的,把那些无事可作的地痞流氓纷纷收纳在城中尤家ji楼中,而且,诸位知道那神威观吧。”

    刘大官人连声恩道:“知道,这神威观里的贾天师可真是神明在世呢!”

    曾庆笑笑道:“这贾天师是假天师,而这神威观乃是尤大才的产业。”

    围坐一圈的人齐齐惊呼道:“什么,那偌大的神威观竟然是他的产业?”

    曾庆看着众人吃惊的摸样道:“这下,你们都清楚了吧,尤大才是真不简单,既然清风兄喜欢那秦仙儿,便可让人前往苏州请其家父前来,把她从这妙香楼里带走,要知道,尤大才与别家ji楼可不同,那些头牌和花魁中间是跟主家没有契约的,也就是说,连赎身的钱财都不用掏,到时候,许与那赌徒厚利,当是在这妙香楼里大闹一番,卸去一只赚钱的臂膀,在把美人收入府中,史兄认为这计如何呢?”

    史公子听完拍手道:“妙,妙,明ri便派人前往苏州府去,哈哈,这下美人可就是本公子的了。”

    众人连连道贺,只有长孙英默默在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热闹,而曾庆在献出他的计策后,看到史公子那兴高采烈的摸样,心中突然浮上让他都忍不住打个冷颤的念想,“如果把难主换成是他,尤大才这辈子恐怕都难以翻身啦,哈哈,哈哈哈。”

    一环套一环,环环有算计,当史公子盘算如何能吧秦仙儿收入府中时,确也有好兄弟算准了他的归宿,天下本无事,庸人自寻之,看来这因与果之间必定有着冥冥相连,不然,有了因没了果,事情便不能两全,也许,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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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活在当下

    初夏的江南,万物萌动,艳阳当空,官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顽皮的小童在家人的牵手下踢着小石子嘻嘻哈哈地笑闹,满头大汗的挑夫正拿着粗布擦拭着脖间的汗水,前方的一处凉亭前,会做买卖的婆婆正摆着茶摊招呼着来往的人cháo,而凉亭外,则栓着三匹高头大马,亭内坐着数人稍作歇息。

    “爷,您从小就教导小得可以欺负人,但不可骗人,仙儿姑娘这次被您一骗,万一想不开,投了那西湖咋办?”小京子端着茶碗眼中流露出点点不满道。

    大才叉着右腿横放在张九的膝盖上听到这话笑道:“哎呦,小京子,怎滴今ri这般胆大,敢给那仙儿姑娘鸣不平啦。”

    张九边锤着大才的腿也说道:“兄弟,你咋向着仙儿姑娘啦。”

    小京子把茶碗放在凉亭的石板上,眼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神情道:“爷,小得蒙你照顾至今,当然不会向着别人,可这骗人的事,让小得就想起往事,欺负人自然可恨,可人家仙儿姑娘一腔痴情,爷不搭理就是了,为啥要骗她呢。”

    大才把腿拿下来,低头想想道:“小京子说得也有道理,爷不是骗仙儿,而是给她留条活路,咱们自小一起长大,爷是什么xg情,你们还不清楚吗?只怕收了她,耽误她幸福的一生,那比骗人,恐怕要强很多吧。”

    小京子歪着脑袋出神了半刻才露出喜sè道:“哎呀,小得真笨,小得就喜欢爷这份自知之明,也是,爷是要笑闹人生的,仙儿确是要幸福生活,看来爷确实是高人一等,倒让小的多心啦,哈哈。”

    大才佯怒地在那摇晃的脑袋上就敲了一下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些年也学会埋汰少爷了啊,瞧瞧,张九,看小京子这自知之明用得多妙。”

    张九哈哈一笑道:“那是,爷天天教导着,小的们当然也是与时俱进地沾点您的文气,不然,这出去混,怎么也要文绉绉啊。”

    大才拍拍俩人的肩膀道:“爷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张九和小京子兴奋地点点头道:“好长时间没听少爷讲故事啦,快说,快说。”

    “这从前啊,有个猎户上山打猎,突然遇见了一只猛虎,几番搏斗下来,自己伤痕累累,那饿虎确越战越勇,眼看就要命丧此地,猎人便边战边退,逃了起来,谁知慌乱中奔入了茅草中,而草后确是万丈深渊,幸亏他眼疾手快,坠落时抓住了一根藤条,睁眼上望,是饿虎流着口水,在看下面,云雾缭绕,深不可测。”

    “看看旁边,大串的野莓香甜可口,芳香宜人,小九,小京子,你们说,这猎人是爬上去继续跟猛虎搏斗呢,还是力歇后掉到万丈深渊?或者是吃吃眼前那娇艳yu滴的野果呢?”

    张九一挥拳道:“当然是爬上去跟猛虎搏斗啦,那样说不定才能活下去。”

    小京子确低头想了会道:“应该吃野果,补充下体力,说不定那猛虎等不了,就走了呢?”

    大才稀罕地听完小京子的回答笑道:“不愧是本少爷带出来的,对,就应该吃野果,这叫活在当下,眼前的事情才是真的事情,想前想后的多累,只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就行了,那猎人如果吃了野莓,或许有力气能打的过猛虎,又或者跟你说得一样,等不及就退却而去,这都是种种可能,就如这人生,苍生其实都活在当下,只不过有些人执迷,老在打算着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后面将会发生什么事,对吧。”

    “活在当下,才能活的jg彩,活得快乐。”

    深奥的哲理让张九和小京子默默地点点头,虽然他们不能完全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可大概的事情还是知道的,看着爷起身,赶忙就上去解开缰绳,服侍着大才登上马鞍,三人三马骑上官道疾奔了起来。

    凉亭内,一名童子羡慕地看着那高头大马潇洒在扬起阵阵尘土,nǎi声nǎi气地扬着头问道:“爹,你也给咱家买匹马儿吧,这走路好累啊。”

    中年农夫听到爱儿提出这问题,哈哈一笑道:“儿啊,那马儿爹就是砍十年干柴都买不起哦,等将来小辕子长大了,中个状元,就会有马骑了。”

    童子睁着眼睛惊奇道:“爹,砍十年的柴火都买不到啊,那几个公子砍了多少年才买到马儿啊。”

    一凉亭子的人都被这童子的问题逗笑了,中年农夫摸摸爱儿的小脑袋道:“那几个公子不砍柴,他们生在富贵家,所以,他们就有马儿了啊。”

    童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那小辕子将来一定要考中状元,也要骑上大马儿。”

    农夫欣慰地笑道:“我儿有志气。”

    “轰隆隆”闷雷连连,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转瞬间就被滚滚的黑云笼罩,眼看就要落下雨来,大才勒住缰绳,看看天sè道:“娘的,这还有五十里就到绍兴府了,这时候下雨,真是看准了时候,难道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

    小京子看着头顶的黑云快速地把整个天空遮蔽,微风渐起,赶忙出声道:“爷,前面那山脚下好像有人家,夏雨就一会儿功夫,躲避过后,还是有时辰能赶到城门关闭前到达绍兴府的。”

    大才往前看看,果然在一片树林的后面,有隐隐的屋檐出现,便挥起马鞭道:“看来也只能如此啦,驾!!”

    等三人马步刚起,豆大的雨点便铺天盖地的倾盆而下,狂风也顿时大作,前方的屋子转瞬就到,可当大才看清楚时,登时就傻眼了,这哪是什么房屋,这明明就是当地人停尸的墓堂,打眼在瞧里面,正有两具棺材停在那里。

    在宋朝,官府规定,每府都要在外建立墓堂,这倒不是让当地人埋葬家人的,而是收拢那些客死异乡,一时半会家人又赶不来收尸的,便有最近的村庄或者集镇保头出面,由官府出银打造棺木,暂时存放于此处的,时常也有无法查找户籍的流浪汉倒毙在街头或者野外的,便也会放置于此。

    小京子和张九一看也傻眼了,出门在外,最怕遇见这种倒霉之事,可现在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里躲雨,几人便匆匆跑到里面,把马儿放在身后,自己确站在墓堂的门口。

    小京子机灵地拍拍脑袋道:“爷,都怪小的不好,瞧这地方,可不要给您带来什么晦气。”

    大才张口就“呸”了一声吐口唾沫道:“你这乌鸦嘴,能说点好事吗?”

    小京子哈哈一笑道:“其实也没啥,咱们走的端,立的正,岂会遇上那”

    张九回头看看那两句棺材,在听着小京子满口胡言就出声道:“少说两句话能死啊,还说。”

    小京子吐吐舌头道:“怎么,张九,你怕啦。”

    张九紧紧衣衫疑神疑鬼地四处看看道:“怕个鸟,你就安生点,别乱说了。”

    大才看着两人斗嘴,顺着门边就要坐那门槛上,小京子忙把身上的包袱就垫在下面道:“爷,坐这上面。”

    “恩,看这雨越下越大,什么时候能停啊。”

    张九伸手展开凉棚,看着屋檐上织成幕墙的雨滴道:“爷,看来这一时半会也停不住啦。”

    大才点点头道:“小京子,去找点柴火,万一这雨不停,一会生堆火出来。”

    小京子挽起袖子应声道:“得,收到,爷!!”

    大才把头靠在门框上问道:“小九,上次让你收拢那些地痞,可有安顿好他们?”

    张九坐在地上,嘴上叼根柴草道:“爷,小的做事,您放心,都办妥了,高大家养不住那么多闲人的,小的都是挑些jg明能干之辈,在城中其他的尤家ji楼中跑跑腿,打打杂,活也轻松。”

    大才点点头道:“恩,这趟回去,爷想在城外置办个庄子,不知可有好地方?”

    张九奇怪道:“爷,府中都住不满人,怎想往外置办庄子,对了,是不是又有啥好买卖啊,可别忘了小的。”

    大才皱下眉头道:“倒是有个大买卖,上次不是羞辱了高大家么,爷这些ri子以来心头老是突突地跳,肯定有啥不好的事情发生,爷想了想,把家中那堆积如山的钱财转到城外去,招些人手看护,比放在城里强。”

    张九低头想了想道:“这城外办个庄子倒简单,只不过要把那银钱放到城外,老爷能答应吗?”

    小京子正抱着一把干柴过来,听见张九的问话,张嘴道:“老爷答应什么?”

    大才坐正,看看两个打小九贴身的仆从一脸正经道:“这些年也赚了不少,家中的地库眼看就要放不下了,而且,爷有个想法,拿这些银钱办个钱庄出来。”

    小京子放下柴火道:“爷,这钱庄是什么?”

    大才笑笑道:“这钱庄啊,就是让人们把银钱都存放在一起的买卖。”

    张九张着嘴巴道:“爷,这谁愿意把银钱存到咱们庄上来啊。”

    大才呵呵乐道:“自然有办法让人家把银钱都存过来。”

    小京子歪着脑袋半天想不出个所有然来,问道:“爷,这让人家把银钱存到钱庄里,如何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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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耿大锤 (上)

    大才拿起根木棍在地上画道:“看,人们把金银铜钱都放在家里,也不安全,爷开个钱庄,他们把钱存到这里,每月支付些利息。”

    张九一听就急道:“爷,你发烧了吗?他们把钱存来让我们保管,还要给他利息啊。”

    大才哈哈一笑道:“爷不傻,百姓贵人把钱存到钱庄后,我们在以高于保管的利息放出去给一些商家做买卖,这样,就可以赚钱啦。”

    小京子听的眼睛一亮道:“高,爷,你从哪里来的这想法,只是人家要把活命的银钱如何信任地存进咱们的钱庄呢?”

    大才想了想道:“这不是问题,爷这趟回家后,进次宫。“

    张九问道:“进宫干嘛?”

    大才把柴火棍一扔呵呵笑道:“当然是去见官家啦,如果能让官家出面,这钱庄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小京子砸吧下舌头道:“皇帝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会见少爷啊。”

    大才骄傲地一笑道:“见不到小官家,老官家还是能见着的,你们忘了,少爷我可是大宋神童,有功名在身的,凡有利国利民的事情,都是有权利报与朝廷的。”

    张九摇摇头道:“爷,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主意啊,您难道就不怕官家听进去后,朝廷开个钱庄,把您晾在一边吗,想这临安城内,爷也是有着大好名声,没信誉,咱慢慢来么,您看,妙香楼开始的时候还不是老爷开个小ji馆一步一步拼起来的吗?”

    大才看着大雨道:“如果单单只是在这临安城里开个钱庄,那自然也不用去借助官家的威名,爷想把这钱庄开遍天下。”

    小京子“哇”地张嘴道:“爷,这可要海了天的银两啊。”

    大才神秘地一笑道:“不是要海了天得银两,是尤家赚海了天得银两,哈哈。”

    “对了,小京子,刚才还和张九在这说呢,这趟回去后,你们两个在城外找块地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