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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新传第36部分阅读

心中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别村的孩子们心里则猜想四错一定又惹祸了。

    四错慢慢的把自己课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一去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在几十双眼睛的注目礼下,四错镇定自若的向校长走去,但小心眼里,却害怕的要命。

    “你今天把付西哲打了一顿?”校长见四错走到跟前,一巴掌就向他的头上扇去,四错一双眼睛就盯着校长,看他有什么动作呢,见他抬手,就知道他要扇自己,在他手掌即将扇在头上的时候,一颗小脑袋瞬间低了下去,校长的右手从右边扇到左边,却没有碰到四错丝毫。

    教室内落针可闻,老师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同学们想笑不敢笑,憋的实在辛苦。校长原本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的,这下不但没有达到目的而且还在学生面前丢了人,十几根黑线瞬间爬满了校长的脸,他不好意思再在学生们面前惩罚学生,对四错咬牙切齿道:“来我办公室。”

    校长的办公室是在教学楼的一楼楼梯那里,校长姓王,长的胖胖的,一张大脸上满是油脂。刚进去,王校长把门反锁,随后又把窗帘拉了起来。王校长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还没等他回答,一脚就踹在四错的肚子上,四错经过一年跟着心空练内功,已经有些基础,但威力不大,但校长的这一脚却足足能够挡住,虽然如此,四错还是让后边退了几步,却没有跌倒,而校长就比四错还狼狈,由于这一脚使劲较大,加上他本人矮胖,四错肚子上有一股反弹力,差一点把校长给震趴下,幸亏一只手及时抓住了桌子,才没有在四错面前出丑。

    四错还是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时刻盯着校长的一举一动。校长有些恼羞成怒,自己连一个小学生都收拾不下,自己这个校长也不用干了。见桌子上放着一把在黑板上画图用的大木尺,抓起木尺就像四错的屁股上打去,这一次四错却怎么也躲不过了,只能不断躲闪,一木尺下去,就像一条带刺的鞭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

    校长打起了性,边打边道:“让你欺负学生,让你故意整我。”四错在第一次木尺还没降到身上的时候,就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校长,我不敢了,呜呜……你饶了我吧。呜呜……”

    正在校长打的上性,电话铃嘟嘟的响了起来,四错心里忙对打电话的那人一顿好谢:“谢谢你了,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把我从校长的魔爪下救了下来,以后有机会遇见你,我会感谢你的!”心里还在不清不楚的感谢打电话的那人。

    却听校长诧异的声音:“什么?不是他?谁说的?怎么可能?可是已经有人举报了,对啊。这样啊,好吧,就这样吧!”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四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校长转过脸来,脸上又是诧异,又是不信,表情丰富的可以。校长又在他屁股上抽了两记:“滚,以后给我老实点,再欺负其他同学,你不用来上课了,哎……苦主怎么会不承认?”

    原来打电话的是付西哲的母亲李秀英。李秀英今天在家等付西哲回家吃饭呢,正等的着急,却见村里的楠楠气吁吁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西哲被晕倒在路上,你快去看看。”李秀英一听这个急了,也来不及锁门,就急匆匆的和楠楠来到路边,只见付西哲脸上一片血污,身上掖脏兮兮的,一双眼睛望着天空,她心中一跳,感觉有些不妙,忙在付西哲的鼻子前探了探,感觉还有呼吸,只是有些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把付西哲背在背上,对一边的楠楠道:“楠楠,谢谢你了!”也来不及问别的什么,就向村子的诊所奔去。

    诊所就在学校的西边,离学校很近,只有半里路,诊所里是一个老头,长得慈眉善目,很有些气质,见到西哲这样,忙把了把脉,对李秀英道:“没事,只是体内有些淤血,调理几天就好了,其他地方只是有些肿胀。有可能是悲愤过度。”李秀英放下心来,心中一股怒火,到村子里的小卖部就给校长挂了个电话,让他查查,谁知,事由凑巧,刚打过电话,就有学生来举报说四错打人的事了。

    而后一个电话还是李秀英打的,但却不是她自己要来,是她儿子让她来的。

    付西哲醒来后,第一感觉就是身上疼的厉害,有些地方还有些不便,第二就是满嘴的苦涩,也不知吃了什么,鼻子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他茫然的看了一圈,才知道自己在诊所里,傍边她的母亲关心的问道:“哲哲,你好一点没有?吓死妈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了?妈妈已经让校长调查这件事情了,一定不能绕过这个小子。”说着说着泪珠就流了下来。

    付西哲茫然的看着李秀英,一点反应也没有,李秀珍见此哭的更厉害了,一颗心也悬在了嗓子眼上,眼睛看着医生,满是疑问。

    医生上前重新把过脉,半响安慰她道:“没事,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应当没什么事情。”

    付西哲突然道:“妈妈,我没事,你去给校长打个电话,就不让他查了,这是我的不对,我不小心玩木棍的,打住了自己的眼角。”

    “孩子,你别骗妈妈了,妈妈虽然让你尽量忍着他们,但并没有把自己的命搭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妈妈说说,妈妈给你做主,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不成?”李秀珍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对他说。

    付西哲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妈妈,骨子里有一股的倔强。李秀英怕儿子不相信,加强语气道:“儿子,没事,你把事情都说出来,妈妈给你做主,妈妈做主不了的,还有警……察呢?警察肯定会保护你的。”说到警察语气有些异样。

    付西哲还是看着她,眼角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注射器,突然抓起手上,对着自己的脖子道:“妈,儿子对不起你,你照着儿子的意思做吧,不然儿子肯定死在这里。”李秀英大惊失色,想上前把注射器夺下,却见儿子把注射器向前一下扎进自己的脖子里,一滴鲜血渗了出来,在李秀英眼里是那么的夺目。李秀英急的手足无措,医生在一边劝道:“孩子,你这是何苦呢?你妈妈还不是为了你好,快把注射器放下,有事好商量。”付西哲不搭理他,只是看着李秀英。

    李秀英咬咬嘴唇,道:“好,我去打电话,你快放下。”付西哲还是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毕竟是母子两个,李秀英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就走了出去。

    医生见李秀英去打电话了,对付西哲道:“孩子,快放下吧,你妈妈已经去打电话了,先放下啊。”说着就要上前夺下,付西哲一双眼睛犹如电射,瞪了医生一眼,连一点放下的意思都没有。

    一直等到李秀英回来,付西哲才把自己脖子上的注射器放下,身体好像一瞬间空了,软软的躺倒在诊所的木板床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李秀英温柔的看着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儿子,你吓死妈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妈妈说说好么?”

    付西哲扭过头来迷茫道:“妈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一直以来,你一直都让我忍让,忍让,同学抢我买的新铅笔,我忍了,同学们抢我买的新橡皮,我还忍,可是我忍过之后,他们怎么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呢?我并没有欺负他们,也没有惹他们不高兴,做错事情,我会道歉,可是,可是?他们怎么一直都这样对我?你不是对我说,他们会对我的么?

    他们会发现做错事情心里是会后悔的?这都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妈妈,妈妈,你回答我啊!”

    李秀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她想不到儿子不是在对她哭诉,而是对她的质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从来都不会去欺负别人,做错一件事情,自己总是难过好几天,而他的丈夫却为了保护她,有一次不慎打死了人,被警察抓走了,那次他丈夫没有忍住,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她丈夫怒气勃发的样子。

    现在儿子问了这样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难道让自己的儿子继续忍下去?还是让自己的儿子要奋起反抗?想到这里,她都会想起她丈夫怒气冲冲下,把那个调戏自己的人打死的场景。

    她无言以对,虽然她的儿子才十一岁,在他们那个年代,十一岁,有的人已经说媳妇了,也是一个小大人了,能肩负起一家的安稳。

    其实,付西哲从发现自己忍住别人欺负自己以来,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己该怎么办?现在看来,他母亲是错误的,虽然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让他这样做,但他骨子里就有一股血性。

    外篇 9

    更新时间:2012-11-13

    第十三章火烧四错

    经过几天的调养,付西哲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这日吃过晚饭,付西哲在自己的房间内写作业,只听母亲房间内传来一声声叱啦叱啦,知道母亲在做鞋底,就是后来他经常怀念的千层底。

    这几天,四错和村子里的孩子们明显老实了很多,也不知是校长整治过四错以后,几人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每每四错的眼神与付西哲相遇,就感觉浑身上下一阵的冰冷,他也很老实的没有再找付西哲的麻烦。

    在那个年代,村中刚刚通电,管理系统很不完善,偷电漏电的很多,导致电费也贵的可以,每度都有一块二毛,人们为了省电,都是用10瓦或十五瓦的白炽灯。付西哲家也不例外,他的房间就是一个十瓦的,刚刚能看见东西,比煤油灯好那么一点,和往常一样,付西哲做完作业早早的上床睡觉了,李秀英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这夜的月光很是明亮,渐渐的月至中天,明亮的月光洒下一片银色光影,一个小小你的影子从付西哲的房间悄悄的潜了出来,影子似乎怕惊醒自己的母亲,晚上睡觉前竟没有把房门关紧。

    影子在月光下悄悄的翻过院墙,他不走院门,怕惊醒李秀英。

    原来付西哲一直没有忘记要杀四错,但是他一个孩子怎么会杀人呢?他观察良久,见四错家房后有一个麦场,现在收麦的季节刚刚过去,家家都有一个大的秸秆垛,四错家的的位置刚好挂的是西风,他早已经盘算好几天了,只是身体一直没有好,就一直忍在心里面,今夜见时机差不多了,他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四错一家烧死,虽然四错的母亲是无辜的,但虽让她是四错的母亲呢?

    在吃晚饭的时候你,付西哲就已经悄悄的把自家的火柴在口袋里装了一盒,夏夜的山村是不平静的,远近各处都有各种虫鸣声,刚好掩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付西哲家在村口,而四错家在村子的东边的一个麦场附近,因为四错家常年没有壮力。家远的话,每年的夏季,收麦子的时候,极是不便,为了方便,就把房子盖在了麦场近处。

    在去四错家的路上没,要经过一座坟场,那是一座老坟了,付西哲听村子的老人讲,前些年,坟场总是闹鬼,夜夜都有鬼哭,有时候,夏夜会看到坟场一盏盏的灯笼飘来飘去,老人讲那是鬼看不见走向幽冥的路,在用灯笼照呢。

    付西哲顺着四错放学回家的路,已经快走到坟场的附近了,附近只有各种虫鸣声,在离坟场渐进的时候,似乎虫鸣声也稀少了起来。付西哲一颗心通通的跳的厉害,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恐惧,他还是第一次走夜路,而且还是过坟场,他不敢大口呼吸,更不敢大步走,只是轻轻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他怕惊醒坟场的鬼,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静夜中是那么的明显。

    近了,近了,付西哲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坟场,忽然坟场里一阵黑影乱晃,似乎鬼们发现了他,他紧张的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紧跑两步在路边的一颗梧桐树后藏住身形,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似乎都能跳到地上去。

    半响他也不见鬼过来,这才从树后闪了出来,一步一步远离坟场,他脚步不由越来越快,不敢向身后看去,最后忍不住大步奔跑起来,一口气跑到有人住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偷偷向后面看去,却什么也没有你,除了草丛之间的虫鸣声,夜风一吹,顿感身上有一丝丝的凉意,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已经湿了。

    这后半段路,他却不敢走大路了,怕村子里面的狗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他饶了一个大圈,走的全是田地,也不管是谁家的,怕走在地中间蹚倒庄家露出痕迹,他只是顺着地沟向四错家走去。

    还算顺利,没人发现,也没有狗发现。来到四错家后的麦场,他在上风口的麦垛下面慢慢的挖了一个大洞,幸亏四错家没有狗,要不肯定被发现了,看看差不多了。他从口袋里面掏出火柴,叱啦一声,火柴着了起来,他把火柴放在挖的那个洞口点着了麦秸秆,心里暗暗道:“四错,你可以去死了,你以后再也不会欺负我了。”一阵夜风吹来火势顿时大了几分,片刻之间,他挖的那个洞里面全是火焰,火焰从洞口出来向上面绵延而去。

    在这一刻,他心中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愧疚,也没有一丝的悔意。他早已经把那根燃着的火柴丢进了火洞,他怕丢在一边没有燃尽,第二天被人发现,怀疑什么。

    他不敢在这里停留了,撒开两条小腿,照着原路向家里面返回,在经过坟场的时候,还是和刚才一样,先慢后快。最后悄悄的潜进家里面,只是有一点,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服早已经湿透了,第二天他母亲发现的话,他可不好解释。

    来到自己房间门前,他装着半夜口渴的样子,从外边把门重重打开,然后到厨房把吃晚饭时偷的火柴放回原处,然后舀起一瓢水,喝了几口凉水,稍微浇灭了他的几分热性。然后依次把厨房的门关上,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他那里还有睡意,一会想想四错,不知道他被烧死了没有,一会想想自己,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有一个温柔的母亲,从来不会主动去惹别人不高兴,这是他母亲要求的处世之道,但是往往你不去惹别人的时候,别人总是去惹他,最后在他没有什么反应的情况下,更是变本加厉。

    他不知这是为什么,难道人不能好好的相处?难道不能合欢笑语的一堂?为什么自己考试第一的时候,李锋会狠狠的把自己打一顿?前几天,他清楚的记得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母亲给自己买了个最新的文具盒,自己高兴了好长时间,可是他们为什么看见自己的新文具盒就狠狠的打自己?自己可以让他们在手里把玩,也可以让他们用几天,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毁了那个漂亮的文具盒呢?

    他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一个一个的想,但是一个也没有想明白。这些问题本不是这样的小孩子想的,他们这样的年纪应该是想怎么去掏螃蟹?怎样上树抓知了?怎样去抓一只蟋蟀偷偷的放进女生的文具盒内,然后看她们哇哇大哭的样子,最后上前威风凛凛的把蟋蟀踩死?

    这些他没有想,他没有别人的童年快乐,别人在抓知了的时候,他在写作业,别人在掏螃蟹的时候,他在帮母亲捡柴禾。

    总之,他的童年回忆起来就只有孩子们欺负他的情景。

    也不知想了多久,他睡着了,梦见一个孩子来要自己刚买的铅笔,自己不给,那孩子要上前来抢,自己一拳把那孩子的鼻子打的鼻血长流,旁观的孩子不但不怕,反而大声的叫好,自己心中怦怦乱跳,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否该上前给那个孩子止住鼻血,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那孩子猛的抱住了他的双腿,两人一起摔倒了地上,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旁观众人的眼光又是鄙视,又是失望,更有人大喊,让那孩子打死自己。

    那孩子翻身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渐渐的,自己越来越感觉不到呼吸,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正在这时,他突然醒了过来。

    他看看天色,天已经大亮,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地去了,他连忙穿起衣服,抓起书包向学校跑去,衣服昨夜他搭在椅子上,现在已经风干了,穿在身上刚好合适,只是衣服上有一身的汗味。

    刚坐到座位上,上课铃响了起来,他偷偷憋了一眼四错的座位,却没有见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看来自己是成功烧死了他。

    一上午风平浪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