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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47部分阅读

伤残的士兵,恐怕难敌秦军二十万精锐司马尚忧心忡忡,夜半时分又上了城门往外看了一眼,秦军扎营在约摸一里之外,放眼望去在夜色中那一片黑压压的营帐在夜色中,便像是一个欲择人而噬的庞然大物,又如同一片阴影,沉沉压在司马尚心头如此多人,竟然此时丝毫喧哗也瞧不出来,如此可见秦军治兵之严,又有秦王亲至,恐怕士气更高,若是黄于淳迟迟不到,明日嬴政令人攻城之时,恐怕东阳赵国士兵会损失惨重“”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一想到这儿,司马尚表情更加沉重,只觉得胸口间似有大石块吊着,让他喘不过气来此时已是秋冬时节,虽说之前的大旱已经过去,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炎热,可这会儿司马尚穿着厚重的盔甲,却觉得一股凉气直从脚底往上窜,整个人不自觉的有些发寒站在城门之外,自外头刮进来的大风将他没有被厚重盔甲压住的衣袂不住飘动,发出呼呼的响声,乐间走上城门之时,便见司马尚目光凝重,面色严肃

    “司马将军,如今夜色深重,不如早些歇着罢,明日恐怕一场恶战,若是一夜不睡,如何能与秦贼相抗衡?”乐间原是当年燕投奔赵国而来的大将望诸君乐毅的儿子,其叔乃是武襄君乐乘,也算是一门虎将,不过乐氏一门乃是当年燕国投奔赵国而来,赵王并不敢轻易任用因此只用高高的爵位与赏赐将他们供着,却并未重用,乐间虽然继承其父之才,不过赵王却防他甚严,领兵上战场的时间却少之又少,赵国都城破后,乐间却并未弃赵而去,就光凭这一点,司马尚对他印象便极好,此时听他劝告不由就叹了口气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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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秦国兵临城下,今赵国先王刚薨,新王又立不久,虽铲吾等铲除郭开j贼但君心却不稳李牧廉颇等能声望极高的大将俱都一离赵一被先王无故诛杀虽说吾等再三鼓励,只是士气却一而再,再而衰秦人个个性恶凶狠如虎狼一般,又有赵政小儿亲临,恐怕士气高昂,吾等却如无家可归之流,恐怕两军相接,吾等要吃大亏”司马尚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哽咽,如今还存活下来的赵人士兵中,几乎已经可以算是赵国最后的命根了,但如今却要面临遭赶尽杀绝的危机,司马尚心头也是惶惶不安,唯恐自己一个不察,使赵国迎来灭国之危机,整日坐卧不宁,又哪里还睡得着?

    乐间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司马尚心头的压力,背负着这样十万人的性命,恐怕是换了他,也不敢轻易下决定,也幸亏他地位虽高,但一向不得赵王看重,在军中威望甚至不如司马尚,此次领兵的也是他,压力便落不到他身上来看到这个眼睛通红的汉子,乐间心里生出一丝敬佩来,缓了缓,才开口道:“虽说将军如今心里着急,间也能理解,只是长吁敽于事无补,纵然担忧,若是当真有那一天,亦是不能改变事实,还望将军保重身体”

    “若是赵国当真在某手中而灭,尚一死不足惜,但如何有面目见赵国先王?如此多儿郎,若要就此枉送性命,尚心中于心何忍?只盼黄先生早到,黄先生武功出众,若是能于千军万马中取赵政首级,如此一来不止秦国大乱,秦军亦是群龙无首,东阳此次危机才可解除,若是黄先生未能赶到,恐怕吾十万儿郎性命便要葬于此处了”司马尚说到这儿,语气更显沉重,又带了些哽咽,随即手握成拳,狠狠一下砸在了那护城墙之上,厉声道:“若是廉颇将军还在,以将军之能,必能领吾赵国儿郎渡过此危机,可恨……郭开那j贼,竟断吾赵国命脉,当真死不足惜,如今纵然鞭其尸毁其骨,亦不能消某心头之恨!”

    “廉颇将军乃忠义之人”乐间父亲与廉颇交好,但其叔乐乘却与廉颇有嫌隙,此时提起廉颇有些尴尬亦有些感叹:“不过若是李将军还在,如今赵国亦不致落到如此下场”一提李牧,两人便都沉默了下来当日使者唐玖见廉颇而回来胡说八道,赵王怒而指责廉颇已老,却占兵权不放,廉颇伤心之下书写一封报悼襄王书而传回大梁,书中指出赵偃当初弃城而逃以致邯郸城百姓尽毁的事,指出李牧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便因此怒而降秦,他让赵偃向李牧请求道歉,以挽回赵国良将,赵偃惊怒与恼羞之下,这才派人秘密拿了廉颇将其处死

    这才是真正造成廉颇死亡的原因!赵王怕他卑鄙行径叫世人得知而唾骂,又恐廉颇将此事外传引起赵国士兵心中不满,他心中对于弃邯郸城百姓而逃的事一直是他不敢面对的事,这才杀廉颇以灭口,怕自己的品行遭人唾骂,处死廉颇之后还泼其污水,说其造反赵国士兵如今还不明就里,许多人虽不信廉颇造反,但却根本未将其之死往昔年邯郸城一事联想,若是知道,恐怕如今赵氏王室早被暴动的士兵灭了满门

    但这些事司马尚与乐间却是因为身份不同,而略有所知,此时冷不妨提起李牧,二人都觉心中悲凉,虽说赵悼襄王昏庸无能,但二人俱都受赵国大恩,明知赵国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却不愿轻易放弃司马尚当年曾于李牧帐下效力,如今再提起昔日将领,不由目光黯然:“只可惜先王行事糊涂,使李将军怒而归秦,若有李将军在,必定秦人此时不敢来犯,可惜j贼郭开误国,实在可恨!”司马尚对赵国忠心耿耿,此时能说出一句糊涂显然心中愤怒已极,乐间不便发表意见,实则心里觉得赵国气数已粳但司马尚不肯放弃的行为却是令他极其敬佩,两人说了一阵话,心中都觉好受了许多,只盼着墨家游侠早些到来,否则赵国危矣

    这一夜许多人都没阖上眼睛,天色刚刚蒙蒙亮之时,秦国营地里便已经吹响了号角,绵延不绝的号角之声一响起,昨夜里养精蓄锐的士兵们便都动作俐落的将自己的盔甲套上了身,一边抓起了自己的兵器连忙归队这号角声原是魏辙仿着边境匈奴等部制作,用来号令士兵最好不过,声音高昂而凌厉,能传得极远,秦国士兵们经训练过后,知道这号角声响起便意味着什么

    那头一宿没睡的司马尚与乐间二人站在城头之上,这号角声一响起时两人都吃了一惊,声音在这清晨传得极远,就是隔着一里多,这边也听得清清楚楚,二人心下更感沉重,秦军此次有备而来,恐怕赵国还当真不好应付!听到对面动静,东阳城头之上的铜锣便已经被人敲了起来,可是沉闷的锣鼓声却被这号角的响声死死压制着,许多士兵只知下意识往秦军驻营的方向望,却并不曾听到自己营地里响起的鼓点声司马尚与乐间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都知道自己这方气势已经被那号角尖利的声音压了下来,连这鼓舞士气的锣鼓声都没了作用被人压制,足以可见今日这一仗胜败如何

    二人心中都感沉重,他们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但并不敢在此时说出来,以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只是相视苦笑了一声,心里却越发盼望着黄于淳等人的到来

    嬴政早晨睁开眼睛之时,虽然一宿没睡,但却是练了一整晚的内力,精神奕奕,禹缭这段时间有意无意会给他一些指导,经他指导之后嬴政内力游走更顺,不由让他更是肯定自己当初得到的那一招浇与奇怪的帛图便是出自鬼谷他一睁开眼睛,营帐外头守了一宿没离开的王贲顿时便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来,在外头请了个安,待嬴政唤进之后才进了帐来将烛火点上,这头王帐一旦亮起火光,那头等候多时的赵高便捧了衣裳与铜盆等物进来侍候嬴政梳洗

    禹缭等人早已准备妥当,相继进了帐来,嬴政匆匆拿了几块干饼嚼着吞下肚中,干饼粗砺,他表情却并未露出嫌弃之色,稍解了几分饥饿之感,又重新拿起临时描救的东阳地图看了一眼,手指按在距离此次约摸三百里外的树林之中,赵高捧来一杯饮子,他两三口喝了吞下口中的干饼,开始与禹缭等人相商:“政欲派五千弓弩手候于此次,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禹缭与魏辙便探了头过去看,见此处绘着山林等地,约离邯郸城有半日路程,若是此处当真可设伏,显然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他埋藏弓弩手在这儿,恐怕为的就是等墨家一行掉入网来,纵然黄于淳武功高强,但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墨家等人慌乱之下恐怕要死伤大半

    毕竟江湖中人,不能与真规军队相较,尤其是在人数与装备皆有压倒性的优势之下,若是单打独斗,墨家游侠自然人人厉害,可若论群体作战与力量,墨家游侠纵然人多,但不一定是士兵们对手(未完待续

    ps: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有三更哟!

    第五十章 新弓箭显威力

    这倒是一个妙计!魏辙点了点头:“臣以为还可派两千铁骑掩护与援救!”禹缭也点了点头墨家虽说个个武功厉害,但这只是单体战斗力,若是当真与正规士兵对上,他们人越多越是不好控制,毕竟游侠不如士兵会听指挥,群体力量大,他们都是不受拘束,平日单人做战的,若是有这七千士兵冲击,又攻个出奇不意,恐怕墨家一时无措之下还真会吃上大亏

    嬴政点了点头,掏出令牌掷于案桌之上:“既如此,王贲,此次政令你领兵前去,如今你可情愿?”“”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没料到自己还有亲自上仗杀敌的机会,王贲兴奋得脸颊通红,表情纠结万分,他既是想着父亲临来时的吩咐,不可轻易离了嬴政身边一步,要贴身保护他,但少年心中自小就有领兵为将,上阵杀敌做个威风大将军的梦想,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等了许久,又哪里舍得一下子拒绝?王贲挣扎,嬴政却知道他肯定受不了这样一个诱惑,虽说昨日令他回邯郸城他不情愿,但带俘虏之事原本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的作为,少年心中有梦想不屑于此他也明白,他上一世时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但此时机会却不一样,伏击杀敌跟昨日看押妇人俘虏不同,以王贲性子,肯定心中愿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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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将要守在大王身侧,大王另寻他人吧!”出乎嬴政意料之外的,是王贲竟然咬着牙,摇头将此事拒绝了虽说他满脸如割肉一般不舍心疼的感觉令人好笑,但他能忠于职守,却是令嬴政对他刮目相看,不由拿起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当真不去?”

    “果真不去!小将的职责乃是护大王安全,并非逞狠斗勇!”王贲很快恢复了冷静的神色,忍下了肉疼的表情,坚定的摇了摇头,为免自己意志力受到严重的考验,他冲嬴政行了一礼,道:“大王小将去营外守候大王另寻……”

    “去吧!禹公武功深不可测,原本政以为身侧有禹公守扩安全无虞,愿将此差事赐你,既王贲不愿便另寻他人吧!”嬴政摇了摇头原本要出去的王贲登时耳朵就立了起来火速转过身跪在地上:“小将不识好歹,禹公自然省子百倍,求大王令小将前往!”

    嬴政嘴角边勾了起来看了王贲一眼,见这少年抿着嘴唇,冷静而又倔强,他原本就没有想派别人前去的意思,因此顿了顿,见他眼中露出急色时,才欣然应允

    王贲得令便兴奋异常,强忍着心里的激动一本正经的叮嘱了禹缭要跟在嬴政身边寸步不离,禹缭有些呆滞,被他缠得没法子的答应了,他这才兴奋的提了自己的双戟跑到营帐外头拿帕子细细擦拭去了

    待他一离开,禹缭就哭笑不得:“难怪子翦如此不放心,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话虽如此说,他眼中却是对王贲并无责备之意,反倒是有些喜欢的样子嬴政点了点头,想到王翦提到儿子时的无奈涅,也不由莞尔,但此时重要大事乃是攻下东阳,因此他将心里头的杂念抛了开去,又摊开地图,招呼着禹缭二人围了过来,正商议间,蒙恬大踏步从营帐外头迈了进来

    “末将见过大王,此时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不知大王何时下令攻城?”若无黄于淳这个意外,以赵国如今限入孤地的情况来看,只消使用蛮力便能将东阳拿下来,不过蒙恬性情沉稳,并未因秦军立于必胜之地而骄傲自大,反倒是越发冷静,再加上又添了黄于淳这样一个变数,令他更是仔细,丝毫不肯出一丝差错,就怕因自己一念之差而害将士殒命,他这样仁德,也是魏辙对他看好的原因,这回除了凑热闹想见识一下秦国新制兵器的威力外,蒙恬也是他硬要跟来的因素之一

    “且令将士们先备好,待天色大亮再行攻城!”嬴政坐于主位之中,忙召了蒙恬起身,又透过高撩起的营帐门往外瞧了一眼,这才开口道东阳城乃是赵国的根据地,赵人士兵对东阳的熟悉肯定远胜秦国士兵,若是贸然前往,若是吃亏反倒不美,嬴政此时虽说有灭赵之心,但也并不是在急于一时,他连这些年都等了下来,这样一时半刻哪里又会等不得了?蒙恬答应了一声,便握着挂在身后的长骄到营帐一旁,也探了头往沙盘地图中看去

    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司马尚眼睛充满血丝战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头发被风吹得散乱,随意拿布巾冠在头顶,头盔挂在一旁的架子之上,双手撑着护墙壁,眉头紧皱,随着天色亮起来,秦军营地便被他瞧得一清二楚,那一队队穿着幽黑盔甲的士兵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人几乎每人都穿着盔甲,他不知赵政是从何弄来如此多的盔甲,但此时司马尚心头已经本能的觉得恐怕情形不好了,黄于淳至今还未来,恐怕就算今日赶到,秦军今日攻城怕是也要折损一些兵力,一想到这儿,司马尚心中如刀割一般,眼里露出痛惜之色来

    “呜~”天色已经完全大亮,太阳破开云层钻了出来,一排齐吹着号角的士兵们使得这片天地间几乎只能听到这阵呜呜声,盔甲磨蹭的声音与跑步声同时响起,一排排长矛兵已经抬着几百支约摸两丈来长的矛缓缓朝东阳城门前移了过去排在最前头的是提着钢铁制成盾的士兵,将后头整个队列挡得严严实实,一排弓弩手站在最末,前面则是一排排列得整齐的战车弩,蓄势待发箭羽早已上膛,许多步兵将长剑别在腰后,手里抬着云梯

    司马尚眼睛通红,一把将挂在架子上的头盔摘了下来戴在头上,眼中全是坚定之色秦军装备精良,又人多势众,出城与之迎敌是不理智的,唯有死守城门,只盼着黄于淳早些到来东阳城中的赵兵们人人脸上都带着木然之色,却是动作俐落的各就各位,他们身边全摆满了一撂撂的箭羽与石块等物,人人都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那头秦兵号角声一响起,这头便有一整列赵国越王兵死命挥着手中的鼓锤

    “咚咚咚!”急如雨点的鼓声缓缓响了起来众赵人士兵脸上神情不由一振可司马尚与乐间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却是欢喜不起来,他们足足用了一百人敲鼓,才刚好与秦国之中约摸三十人队的号角压过去光是凭这鼓舞士气的法子其实他们就输了司马尚抹了一把脸站到城头之上,‘铿锵’一声抽出腰剑长剑,大声喝道:“儿郎们!今日与秦国贼子拼杀尔等怕不怕!”

    这个怕字顿时激起了许多士兵心里的羞辱感,司马尚话音还未落下,士兵们便全部已经大吼了起来:“不怕!”

    “怕的是直娘贼养的!”

    “与秦贼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人垫背!”赵国士兵双眼通红,许多人甚至忍耐不赚拉满了弓便要往秦国方向射了过去司马尚狠狠咬了一口牙,感觉到自已脸庞都快要狰狞扭曲了,口腔之中满是血腥味儿,这一刻他眼中瞧得特别清晰,看到对面秦人已经缓缓移了过来,如同庞大之极的巨型乌云一般,朝这边渐渐似潮水般涌了过来

    “弓箭手,盯仔细,朝着中间那辆秦王座驾射过去!只要秦王一死,秦军不攻自破,儿郎们,且细心一些!”司马尚大声喝道,却从高俯望下去,见到约离此次一里的距离开外,有个秦国弓箭手已经将长弓拉满了弦,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如此远的距离,就算此人有本事与臂力将弓拉开,恐怕长弓也易折断,根本箭射不到这样远!司马尚心头笃定,下一刻乐间却是大喝了一声:“司马将军小心!”说完,司马尚只觉得自己被一阵大力撞击,狠狠朝左侧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