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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现代王第2部分阅读

    逐渐西斜的阳光下,兵者jg神抖擞,身上的盔甲生辉,佩戴的兵器反光,就连军马也高昂着头,显的气宇轩昂。云泽暗暗感叹:如此威严而jg神的军队,不打胜仗才怪,看来最初的八旗战士名不虚传,果真是盛气逼人啊!

    见到云泽,清军的前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显的好奇而jg惕,一时竟没有人上前问话,全都愣在了马背上。

    为了表示没有敌意,云泽将手背在身后,上前两步,大声说:“喂,有会汉语的人吗?”

    清兵彼此张望,个个儿显的茫然无措,显然没听懂云泽的话。云泽无奈的摇摇头,正琢磨如何才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时,受伤的清兵开口了。

    听到伤兵的话,清兵队伍里突然冲出一匹马来,马上坐着一个身披铜甲的汉子。马到近前,铜甲汉子一跃而下,急步奔到伤兵身边,屈膝下拜,嘴里飞快的说着话。接着,更多的清兵拥了上来,围着伤兵,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云泽大为惊讶,简直都看傻了,立在原地,良久无声。少时,在铜甲汉子的招呼下,几个兵卒,小心翼翼的抬起伤兵,向队伍后跑去。

    铜甲汉子来到云泽身边,语气和善的说着话,可惜云泽一句也听不懂,急的他直摇头。铜甲汉子回头喊了句什么,一个兵卒应着,飞快的向队伍后跑去。

    很快的,去的清兵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从那人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个文官。中年人来到铜甲汉子身边,撩袍行礼,说话的样子极其谦卑。

    铜甲汉子指着云泽,嘴里飞快的说着什么。中年人连连点头,踱到云泽面前,客气的说:“公子,军爷问,你是哪里人?”

    这回,云泽总算听懂对方的话,看来这个中年人是个通译。云泽不知该如何回答,说自己是现代人?这样的回答估计会让对方诧异死。说是中原人?可看着自己的jg服,又暗自摇头,此时的中原人,哪有穿这种服装的?

    片刻沉吟,云泽说:“我是海外归来的中原人。”通译微微皱眉,显然没有领会云泽的话,不知道该如何翻译给身边的军爷。

    云泽忙解释说:“你知道中原人吗?”

    通译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也是中原人啊,可是……”他很想说:我在中原生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见过穿你这种衣服的人。可他知道,面前这个怪人救了大人物,冒犯不得。

    云泽“噢”了一声,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样子,拱手说:“幸会幸会,请问先生是哪里人,怎么入了清营?”

    通译略显尴尬,避开云泽的目光,声音弱弱的说:“我乃洛阳人士。”他干咳一声,收回目光,陪着笑说,“公子,军爷还等着我回话呢,麻烦你解释下,海外归来是什么意思。”

    云泽脱口而出:“就是留学生,现在叫海归。”

    “留学生?海归?”通译更显糊疑,愣在原地,木楞的望着云泽。

    糟糕糟糕。云泽在心里埋怨道:此时说留学生、说海归,不是主动找误会吗,他要能听懂海归,那就怪了。云泽忙解释说:“先生,你知道外国吗?”通译点点头。云泽又说:“我从小就去了外国,那个国家在大海对面,现在回来了,所以叫海外归来,明白了吗?”通译恍然大悟,忙给身边的铜甲汉子翻译。

    铜甲汉子频频点头,向云泽头来赞赏的目光。在通译的翻译下,云泽和铜甲汉子轻松的交流起来。

    铜甲汉子说:“你救了我们的人,作为回报,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云泽本想拒绝,但想到村子里还有三个受伤的明兵,如果不及时把他们送去明营,恐怕他们的伤势会恶化。可凭他一人之力,很难顺利把他们送去明营,虽说王烈可以帮忙,可他也有伤在身,根本不能长时间负重何行走。

    想到这里,云泽说:“我想要几匹马。”

    铜甲汉子爽快的点头,又说:“还要什么,尽管提。”

    云泽不好意思的说:“如果可以,再给我一点粮食吧,别的就没了。”

    铜甲汉子哈哈大笑:“就要这点东西?”见云泽点头,他又说,“太少了,那些不值价,你就不想要点别的?”云泽看着对方,不知道对方说的别的指的什么。

    通译提醒说:“公子,军爷的意思你还不懂吗,黄金、黄金啊!”

    云泽摇摇头,对铜甲汉子说:“我只要四匹马、一袋粮,别的都不要。”

    铜甲汉子打量着云泽,在他看来,这家伙不仅是穿着怪异,人更是怪异,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主动送礼都不要的人。铜甲汉子回头下着命令,兵卒闻声而动。很快的,清兵牵来四匹上等军马,恭敬的交给云泽。

    云泽接过缰绳,把马牵到道边,拴在一颗树上。因为他没有正儿八经的骑过马,所以显的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没做好,会招来马儿的铁蹄。这时,又有几个清兵扛来四袋粮食,轻轻放在树下。

    见几个袋子装的满满的,云泽十分欢喜,心说:这回不用啃红薯了,这么多粮食,足够吃上好一阵子。同时,他也觉得铜甲汉子很够意思,自己明明只要了一袋粮食,他却给了四袋,真的很大方。

    云泽知道,这年头粮食金贵,何况眼下还处在战争状态,粮食可是能决定成败的重要因素。云泽向铜甲汉子道了谢,然后说:“时间不早,军爷赶路吧。”

    铜甲汉子微微点头,转身向坐骑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回头说:“公子,不如跟我走吧,凭公子的学识,定能大有作为!”

    学识?大有作为?云泽暗自好笑:随口扯个国外,这就算有学识?还大有作为呢,难道说大话、吹大牛也能混出一片天地?嗨,看来古人真好骗啊!云泽淡淡一笑,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摆手说:“军爷抬举,我乃一平民也,入不了大流。”顿了片刻,街道,“山水轮转,说不定来ri会去投靠大清,到那时,在与军爷并肩作战。”

    铜甲汉子微微一笑:“好,但愿还能与公子见面。”说罢,飞身上马,扬起马鞭,领队而去。

    云泽追上通译,试探着问:“先生,那个重伤的清兵是什么人?”

    通译摇摇头,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公子保重,我先归队,来ri再聚。”

    云泽撇撇嘴,稍有不满,喊道:“慢些跑,小心鞋。”足有好几分钟,清军的队伍才过完,所有路过的清兵,都向云泽头来好奇的一瞥,在他们看来,这家伙的穿着真怪,样子也有些怪,只是怪在哪里,却没人说的清。;

    第六章:两伤之争

    等清军消失在大道尽头,云泽长出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旁边的军马和粮食,更是有些莫名的恍惚。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仅没和清军发生误会,而且还要到了马匹和粮食。云泽知道,这一切的好运,全要感谢那个重伤的清兵,肯定是他的吩咐,铜甲汉子才会那么客气的对待自己。

    那个伤兵到底是何许人也?云泽暗自揣测:从他的穿着来看,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从铜甲汉子和清兵的反应来看,他肯定是有身份的,至少也是重要将领。可问题是,如果他真有身份,身边为什么没有亲兵,为什么会倒在死人堆里,这太不合情理了。

    云泽摇摇头,无法想明白这一切。算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想那么多干嘛,还是扛着粮食,回村做饭吃。他自言自语着。可看着地上的粮食,他却有些发愁,每袋粮至少有一百多斤,凭他一人之力,很难把粮食扛进村里。想了想,他打算把粮食抱上马背,可又找不到固定袋子的绳索,万一粮袋滑落,摔破袋子、漏了粮食,那不是大大的浪费吗?

    云泽急的团团转,正在发愁时,忽听小路上传来喊声:“恩公,我来了。”喊话的是王烈,那小子躲在村口的大树后,已经观察很长时间,直到不见清军的影子,这才向大道上来。

    王烈背着欧广言进到村子,很快找到那户被砸门的人家。刚进门,他就看到一张熟悉面孔,忙上前招呼道:“百总,原来是你啊!”

    他称的百总,正是云泽安置在此的明兵。“王烈,你、你还活着?”百总很激动,他完全没想到,再次醒来时,还能看到手下的兵。

    王烈放下欧广言,激动的说:“是啊,我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百总嘟囔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少时,又问,“是不是那个穿怪衣服的人救的你们?”

    欧广言插话说:“赵百总,你应该称他恩公。”

    赵百总盯着欧广言,一时没认出对方,试探着问:“你是?”

    欧广言瞪了赵百总一眼:“你小子没伤到眼睛吧,居然连我都认不出?”冷哼了一声,接道,“上次赌钱,你还欠我二两没给,怎么,打算赖账?”

    赵百总“噢”了一声,忙说:“原来是广言兄啊,你一脸血泥,我还真没认出来呢。”

    广言冷道:“我这一脸的血泥,还要拜你老兄所赐呢。”顿了顿,又带着嘲讽的口吻说,“我还以为你能跑掉,没想到你也一样,伤的没了人样。”

    赵百总干笑两声,示弱说:“广言兄,我们都是苦命人,你就别再记仇赌气了。”

    欧广言叹了口气,颇为愤懑的说:“要不是你昨晚装孙子,我们一定能杀掉那帮清兵,突出重围,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惨状,还险些丢了命。”

    赵百总撇撇嘴,心里不服,却没好顶撞出来。欧广言斜了赵百总一眼,指着他说:“看来你还没意识到错误,没意识到逃跑的可耻。”

    赵百总沉下脸,坐起身,反驳说:“我何错之有,又可耻在哪?你别忘了,下令逃跑的是洪大人,带我们逃跑的是总兵大人,我们这些小头头,除了领命还能做什么?……”

    “放屁。”欧广言粗暴的打断赵百总,大声说:“洪大人是下令逃跑吗?那是让我们突围,返回山海关,保存实力,意图来ri再和清军决战。”喘了口气,接道,“你们这些人,胆小如鼠、鼠目寸光,一个个丢盔卸甲,仓皇逃窜,真乃大明之罪人!”

    赵百总冷笑一声:“既然你如此明白,为何不留在洪大人身边,为何要跟着跑回山海关,说到底还不是怕死吗?”

    “你。”欧广言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说,“我昨晚冒死谏言,劝王总兵留在洪大人身边,可他不听,作为他的兵,我只能跟着。可出来以后,一路被清军追杀,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根本回不到山海关,再逃下去,只有全军覆没,所以,我已经带兵回杀,打算回松山,和洪大人并肩作战,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咽了口唾沫,接道,“就在我们快杀出重围时,你正好带兵路过,可你不仅不帮忙,还带头乱喊乱冲,把我的队伍都冲散了,想来你真是可恨、可耻。”

    赵百总也吼起来:“胡说八道,当时战场一片混乱,根本就分不清方向,我只能跟着前面的队伍走,怎么会故意冲散你的队伍,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眼见两人越吵越凶,要再继续下去,非动手不可,王烈忙插话说:“两位军们,快别吵了,先好好养伤,恢复身体后,有的是机会杀长毛子。”

    两人根本不理他,仍旧怒气相向,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王烈一脸无奈,作为小兵,他人微言轻,根本不敢多劝,一旦说错话,不好收场。

    王烈缓步退出屋,撒腿向村外跑,他想:赶紧把恩公迎回来,眼下只有他才能镇住两个军们。刚跑出村子,见清军还停在大道上,吓的他一缩脖,赶忙闪到一颗大树后,蹲下身,不敢再露头。看到清兵牵来军马、扛来粮食交给云泽,王烈十分纳闷,暗想:恩公的本事真大,居然能让清军送马、送粮,看这架势,估计要跟清军走都没问题。等清军走远,王烈这才站起身,顺着小路向大道上跑。

    看到王烈,云泽轻松下来,招手说:“快来快来,这回有大米吃了。”

    王烈跑上前,拍着粮袋,心花怒放的说:“好东西、好东西呀!”说着说着,不禁眼含热泪,声音哽咽。

    云泽本想玩笑两句,见了王烈的样子,没好再开口。云泽摸出烟,犹豫片刻,递给王烈一支。

    “这是什么啊?”王烈接过烟,好奇的打量着。

    “纸烟。”云泽一边说,一边点上烟,然后猛吸一口,接着吐出几个烟圈。

    王烈看的目不转睛,他到不是没见过烟,而是没见过如此jg致的烟,更没见过像云泽这样抽烟的人,那动作、那感觉,太潇洒了;还有云泽手里的那个东西,怎么轻轻一按就会冒出火来,真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议。

    “来,我给你点上。”云泽打着火机,递到王烈面前。

    王烈学着云泽的样子,吸着烟,却没法吐出烟圈。见云泽要把打火机揣进兜,王烈鼓起勇气说:“恩公,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啊,能给我看看吗?”

    云泽把打火机递给王烈,吐着烟说:“这是打火机,太阳能的。”

    王烈摆弄着打火机,爱不释手,好奇的说:“打火机、太阳能,我从来没听过、更没见过。”

    云泽本想给王烈普及下科学知识,可组了半天词,还是放弃了。在这个国度,三百年后才会出现打火机和太阳能,而且太阳能还并不普及,现在给王烈讲解,不会亚于对牛弹琴,自己说的累不打紧,恐怕会把他听得脑子疼。

    王烈晃着手里的打火机问:“恩公,这是从哪里来的呀?”

    云泽说:“国外带回来的。”

    “你去过外邦?”王烈望向云泽,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惊讶还是羡慕,“你去的哪里啊,是西域还是西洋?”

    云泽一顿,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兵,居然还知道西域和西洋,看来这小兵懂的还挺多,至少听闻不少。云泽说:“当然是西洋,这东西,西域还没有呢。”

    王烈频频点头,目光又落回手上的打火机。见王烈那么喜欢打火机,犹如一个孩子,拿着心爱的玩具,舍不得放下,云泽真想说:送给你了,留着慢慢玩吧。可他也只有一个打火机,要送了人,自己就没的用,再说了,打火机是工具,又不是玩具。

    云泽丢下烟头,拍着王烈的肩说:“你说说,我们如何把粮食扛回村里?”

    王烈一震,起身说:“我还差点忘了,我们赶紧回去,估计家里那两个还在争吵呢!”

    云泽一愣,不解的问:“争吵,谁跟谁?”

    王烈轻叹一声,把来前的事说了一遍。听完王烈的讲述,云泽望向战场,低沉着说:“你还记得昨晚的情况吗,赵百总的队伍,是否真的冲散了欧千总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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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意外训马上

    王烈一边回响,一边说:“当时一片混乱,清军将我们分割包围,赵百总领着我们向前冲时,的确冲散了一队明军,当时,那对明军正在拼命向回杀,而且即将杀出包围圈。”顿了顿,接道,“但天太黑,场面又乱,没法看清带兵官是谁。”

    云泽半晌没搭话,如果可以,他真想目睹昨晚那悲惨的战争场面,尤其想看看欧广言带兵回杀的悲壮场景。尽管王烈说,并没有看到回杀的带兵官,但根据他前面的讲述,云泽可以确定,那个带兵官就是欧广言。

    良久,云泽问:“你跟着赵百总多久了?”

    王烈说:“快三年了。”

    云泽又问:“你如何看他?”

    王烈说:“他除了爱赌,别的都很好。”

    云泽接着问:“在战场上呢?”

    王烈说:“遵军令、不后退,很爱手下的兵。”

    云泽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收回目光,微笑说:“走,回村。”

    王烈把打火机还给云泽,抱起一袋粮,稳稳的放上一匹马背。云泽刚想说,小心掉落,只见王烈翻身上马,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扶着粮袋,接着一声吆喝,催马上了小路。

    “恩公,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王烈说。

    云泽本想照本宣科,怎奈不敢随意上马,虽然他以前骑过马,可那些马都很普通,而且还有人牵着,纯属娱乐xg质。眼前的马可不是普通马,每一匹都个头高大,及其健壮,别说骑着它们跑,恐怕上马都要费劲。

    几分钟后,王烈跑回大道,云泽问:“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