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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现代王第4部分阅读

    气矛盾的说:“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若说他不好,可他毕竟收养了我和弟弟,把我们拉扯到十六岁;说他好吧,可想起他挥起的拳头和棍子,还有那些吃不饱的ri子,我又没法语气坚定。”她叹了口气,接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念他的恩,如果有好的一天,我还是会好好报答他。”

    梁深插话说:“干吗还要报答他,他对我们,功过相抵,谁也不欠谁。”

    梁梦擦掉泪水,轻轻说:“不管怎么说,他毕竟对我们有收养之恩……”

    梁深哼了一声,愤愤说:“若不是爷爷把老院子给他,他会收养我们吗?”梁梦微微摇头,没再说话。

    云泽说:“那个叔叔没跟你们住一起吗?”

    梁梦说:“我们十六岁那年,他以成年为由,把我们分离老院,单独生活了。”

    云泽暗自叹息,看得出,姐弟俩的那个叔叔,是一个多么狠心的家伙。他无法想象,十六岁的姐弟俩,是如何度过这些年的,又受了多少冷眼和欺辱。那样的ri子,只是想想就让人难受,亲历者又该多么艰难、多么煎熬。

    云泽嘘了口气,沉声说:“那你们住在哪里,靠什么生活?”

    梁梦说:“住在叔叔原来的房子里,生活只能靠那一点薄地,收成不好的年头,那就只能靠梁深下力,挣点小钱过活。”她的语气又变的伤感,“有时想来,我真的很对不起弟弟,小小年纪就干重活,还常被雇主打骂,都是做姐姐的没用,不然……”

    梁深插话说:“姐,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以后的ri子会好起来。”

    云泽跟着说:“没错,别的不敢说,至少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辱你们。”这番话,说的姐弟两心理暖暖的,幸福和感激溢于言表。

    “谢谢公子!”梁梦说,带泪的脸上挂着微笑。

    云泽说:“以后别这么客气,大家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你们要老这么客气,我会不自然的。”三人都笑了,伤感的气氛一扫而去,更是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又走出来五六里地,三人开始向大路上走,因为天已完全黑下,加上又没有照明工具,所以三人走的很慢。云泽本不想再多问,怕引起姐弟俩伤心,但他还想不明白一些事情,憋在心里又难受,只好小心翼翼的说:“梁姑娘,你们那个叔叔没跟你们住在一个村子吗?”

    梁梦说:“住在一个村子的呀,也就一墙相隔吧。”

    云泽不解的说:“那他傍晚怎么不站出来替你说话,难道那时他不在场?”

    梁梦苦苦一笑:“他在场,而且还和你说过话。”

    云泽一愣,迅速回忆着,傍晚都和什么人说过话。见云泽沉思,梁梦忙说:“公子别想了,那个第一个跟你说话的人就是我叔叔。”

    云泽“噢”了一声,想起了那个中年男人。梁深说:“他不会替我姐姐说话的,他只会在我们面前耍威风,在外人面前客气的很,在李家人面前更是如羊温顺。”

    云泽不知该说点什么,很显然,那个中年男人是个很虚伪的人,而这样的人任何时代都不缺,跟那样的人打交道,除了跟着虚伪或耍狠以外,真诚是毫无意义的。

    梁梦很想把心理的冤情说出来,可有些话让她难以启齿,憋了半天,脸都胀红了,还是难以开口。

    原来,梁梦根本没有在众人面前出虚恭,那都是李桥嫁祸于人的产物。李桥这么做,主要出于两个原因,一是栽赃,二是报复。

    下午,送水进洞的不止梁梦一人,还有李桥的两个妹妹,而那个又响、又臭的虚恭,正是李桥的小妹所为。

    在封建社会,女子当众出虚恭,的确是大不雅、大不敬的事情,为此遭人唾骂,甚至想不开自尽者不在少数。

    就在洞中人掩鼻躲气时,李桥豁然起身,指着梁梦大吼:“你个死妮子,居然做出如此不雅的事,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赶紧找棵树吊死算了。”

    梁梦正想澄清,旁边已有人帮李桥说话,“对啊,你赶紧滚出去,别脏了大家的眼睛。”

    “这么没涵养,都是父母早死的原因,没教育好。”

    “她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骗了我们村里的好姑娘,可姐弟俩根本没随她娘,全随了那个骗子。”

    这些话,如刀似剑,狠狠刺在梁梦心上,痛的她浑身颤抖,险些栽倒。

    第十四章:再次掏枪

    李桥如此嚣张,众目睽睽之下也敢颠倒黑白,那不是没有原因的。李桥是本地有名的混混,仗着他父亲的威望,平ri没少干坏事,欺男霸女、打杀抢劫乃常事。慢慢的,李桥混出了名堂,不仅聚集起一帮无业青年,还和当地的贪官污吏勾结,坏事越做越多、也越做越大,不仅外人怕他,就连他爹都开始惧他三分。所以,乡民们帮他冤枉梁梦,逼着梁梦自尽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两年来,李桥多次向梁梦求婚,可心地高傲的梁梦,怎能看起一个混混。被梁梦一次次冷冷拒绝,李桥既无奈、又怀恨在心,依他的流氓脾气,早就想霸王硬上攻,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再来说谈婚论嫁的事。

    他之所以没那么做,主要是担心两点。其一,他是真心喜欢梁梦,他怕硬来的话,万一逼死梁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其二,他有些忌惮梁深,如果他明着乱来,梁深肯定找他拼命,他十分了解梁深,那小子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

    随着时间推移,李桥的耐心完全耗尽,他对梁梦的爱,已经转成深深的恨。他下定决心,自己得不到的女人,那也绝对不能便宜外人,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一个既可以害死梁梦、又让梁深无话可说的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李小妹出的虚恭,给了李桥最好的机会,他怎能轻易放过。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梁梦百口莫辩,她哭着跑出洞,打算去找梁深帮忙。可梁深被派去打探战况,当时还没赶回来。

    在李桥和众人的逼迫下,梁梦走投无路,冤枉和屈辱让她抬不起头,看着叔叔家冷漠的眼神,更让她感到心寒。短暂的凄凉迷失了她的心智,她接过李家人递来的绳子,打算在众人的观望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关键时刻,梁深赶了回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错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听完李桥的情况介绍,梁深束手无策,加上众人的帮腔,更使他无语招架,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挡着梁梦自尽以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尽管梁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替姐姐辩解,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他绝对不容许姐姐自尽,在这世上,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就算把命丢在这里,他也要保护好姐姐。

    就在梁深想主意、下决心时,云泽出现了,正是他的出现,拯救了姐弟俩。梁梦咬着嘴唇,尽管那些话已经升到喉头,但她没有勇气一吐为快,她毕竟是一个姑娘,一个害羞的姑娘。

    作为优秀jg察,云泽的观察力当然不会差,他早就发现梁梦的异样,只是他一直在等,等梁梦主动开口。眼见就要上大道,可梁梦依旧不语,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云泽十分好奇,暗想:在过去的这段途中,梁梦想了些什么、又在犹豫什么?从她的神情来看,明显有话想说,之所以没开口,肯定有所顾虑。

    想到这里,云泽笑着说:“梁姑娘在想心事吧?”

    梁梦一震,慌乱说:“没、没有啊!”

    云泽笑出声来,玩笑说:“看来梁姑娘从不说谎,偶尔这么一次,难逃脸红、心慌哦!”

    梁梦羞的不敢抬头,低低说:“公子别再取笑我了,到家后我再跟你说吧。”云泽点点头,跨上了大道。

    云泽前后张望,试图看见那片茂密的树林,也好判断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视线以内全是荒芜和黑夜,根本看不到那片树林,也不见村落的影子。

    “公子,你在看什么?”梁深不解的问。

    梁梦抢先说:“公子是在寻那片树林吧?”

    云泽连连点头,心里颇为佩服梁梦的观察力。梁梦指着前方说:“树林已经过了,再走几里就到村口了。”

    云泽松了口气,他已经感觉双腿发软,浑身冒汗,如果还没过树林,要再走十多里地,那可真有些走不动了。

    梁深似乎看出云泽的疲乏,拍着马背说:“公子,上马吧。”

    云泽很想上马、很想尽快回到村里,先好好饱餐一顿,然后好好休息会。傍晚前,他感觉快被军马折腾散架,天黑后又走这么远的路,体力耗费太多,如今真是又累又乏,恨不得马上躺下。可他怎么好意思上马,他走的累,姐弟俩同样累,梁梦都没叫苦,他一个爷们儿怎么好意思叫苦,这不是让姑娘笑话吗?

    云泽摆摆手,带头向前走去。刚走出来一小段,忽听前面传来隐约的马蹄声。三人同时一愣,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梁梦紧张说:“不会是清军吧?”

    梁深说:“不像,如果是清军,定是马蹄杂乱,而过来的似乎是匹单马。”

    云泽仔细听了听,的确,马蹄声很单一,显然来的不是马队。见梁梦依然很紧张,一个

    劲向梁深身后躲,云泽安慰说:“梁姑娘莫怕,就算来的是清军,我们也不会有事的。”说着话,拔出腰间的枪,打算给姐弟俩壮壮胆。

    可姐弟俩完全没有领会云泽的用心,见他掏出枪,吓的慌忙躲闪,心里怕的要命。树林前的一幕,又伏线在他们眼前,那恐怖的场景,几乎让他们喘不上气,身体也开始抖起来。

    云泽一时没反应过来,搞不懂姐弟俩怎么突然成了惊弓之鸟,而且还用jg惕的、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们怎么了?”云泽不解的问。

    梁深突然跪在地上,颤声说:“公子,你可以杀我,但求你放过我姐姐。”

    云泽一头雾水,茫然说:“你快起来,我哪有要杀你们!”

    梁深盯着云泽手里的枪,跪着不动。云泽顺着梁深的目光望来,这才恍然大悟。

    云泽哭笑不得,晃着手里的枪说:“这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对付你们的。”顿了顿,接道,“你们忘了吗,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啊!”

    梁梦一边把梁深拉起来,一边惭愧说:“公子,对不起,我们……”

    云泽摆手打断梁梦:“梁姑娘无需多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是的,云泽完全理解姐弟俩的心情,他们已经见过枪的威力,正因如此,他们才更加害怕,只要看到枪,就会联想到树林前的一幕,并担心会遭受不测。眼下毕竟在古代,别说普通人,就是皇帝老子也会见枪胆寒,人嘛,对不了解的事物,总会有那么一点好奇和畏惧。

    云泽拍拍手里的枪,对姐弟俩说:“你们过来。”姐弟俩彼此望望,一时没敢动地方。云泽忍住上前的冲动,他怕一迈腿,姐弟两又会紧张,他要等他们主动过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彻底放下心。

    马蹄声越来越近,远远的,一点火苗隐约可见,看来骑马者拿着火把。梁梦缓缓走向云泽,在她看来,尽管他手里的东西很可怕,但他笑容真诚、眼神柔和,完全值得信赖、值得亲近,何况他已经是自己的主人,主人的话就是命令,不可违背。

    等梁梦走近,云泽将枪递到她面前,语气柔和说:“握握它。”

    梁梦不敢伸手,眼神怯怯的看着云泽,似乎在乞求,放过我吧。云泽迟疑了会,为了彻底解除姐弟俩的畏惧,为了不让一把枪阻扰彼此的关系,他必须坚持下去。

    云泽上前一步,拉起梁梦的手,将枪塞进她手里,安慰说:“相信我,没事的。”

    被云泽拉手的刹那,梁梦浑身微颤,血液瞬间升温,使她脸颊绯红、心“怦怦”乱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融进血液,荡漾在身体里。梁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个东西握在手里的,除了感到有些许沉以外,没有别的感觉。

    “公子。”梁梦轻唤着,不敢抬头看身边的人。因为天太黑,云泽并没有洞察梁梦的反映,他松开手,拍着手说:“再握一会儿,以后就不会再怕它。”梁梦轻声应着,立在原地,犹如一尊美丽的雕塑,只是周围的黑夜,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娇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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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同乘一马

    梁深走上前,盯着梁梦手里的枪,低声问:“姐,什、什么感觉啊?”

    梁梦把枪递给梁深:“你握握就知道了。”

    梁深看向云泽,见云泽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将枪接到手里。马蹄声已近在咫尺,火把也清晰可见。见只来了一匹马,三人放下心来,等着马儿跑近。

    梁深摆弄着手里的枪,好奇问:“公子,这东西叫什么,又是怎么冒火的?”

    云泽说:“这叫手枪,里面装着子弹,扣动扳机,子弹就会从枪口飞出,火光也是从枪口喷出来的。”

    话音刚落,前面突然传来喊声:“恩公,是你吗?”

    云泽先是一顿,接着就喜悦起来,忙回道:“王烈,快过来。”马儿瞬间提速,眨眼便跑到三人面前。

    不等马儿站稳,王烈便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云泽面前,倒身下拜,抱着云泽双腿,带着哭腔说:“恩公,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都快找疯了!”

    见王烈满脸泪水,云泽颇为感动,忙将他拉起,挤出笑容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干吗还哭呢,应该笑才对呀!”

    王烈呵呵笑着,样子如同孩子。云泽指着姐弟俩,给两边做了介绍,然后问王烈:“你从村里来的?”

    王烈点头说:“嗯,这是我第三次出来找你,欧千总说了,若这次再找不到你,他就要杀了我。”

    云泽玩笑说:“若真找不到我,你就别回村啊,他一个重伤号,如何杀你?”

    王烈说:“如果真找不到你,不用欧千总动手,我自己也会杀了自己。”

    云泽拍拍王烈的肩,张着嘴,却没说出话来。尽管他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心理却是话语滚滚,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接受穿越的事实,但他庆幸能遇到王烈等人,如果没有他们的出现,他不知道会去往哪里,此时又身处何地。在王烈等人心理,他是恩人,而在他心里,王烈等人是伙伴,他们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而他同样感谢他们的存在,正视他们的存在,才让他惶恐的、不安的心得到安慰,感觉踏实。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他愿意,他们就会无条件跟随他,服从他,因为他们都是念恩之人,而这样的事情,在那个现代社会里恐怕很难遇到。

    见王烈盯着一点黄发愣,云泽轻松说:“你还在害怕它?”

    王烈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这家伙太烈了,看到它我就发毛。”

    云泽哈哈大笑,得意说:“不用再怕,我已经把它训服。”说罢,冲一点黄招招手,轻唤道:“过来。”

    一点黄来到云泽身边,调皮的冲王烈打响鼻,王烈连忙后退,陪着笑说:“马哥,和睦相处、和睦相处哦!”此话逗的几人哈哈大笑。

    云泽对梁梦姐弟说:“你们骑一点黄,我和王烈骑另一匹马,你们肯定也饿了,赶紧回村做饭吃哦!”姐弟俩应着,来到一点黄身边,梁深让梁梦先上马,梁梦刚要向马背上爬,一点黄突然一让,梁梦毫无准备,身体向前一扑,险些摔在地上。

    “呦”梁深瞪起眼,刚要向前冲,梁梦一把拉住他,喘着气说:“这马只能公子才能骑,别人骑不了。”

    梁深多少有些不服,但却不敢反驳他姐,只好看着云泽说:“公子,还是你们骑这马吧。”

    云泽让姐弟俩骑一点黄,是想到一点黄个头高大,马背较宽,骑起来会舒服点,没想到会闹出这个小插曲。云泽对王烈说:“那我们骑一点黄吧。”他拉过一点黄,麻利的上了马。

    见王烈站在原地不动,云泽催道:“快点啊,难道你不饿?”

    王烈不仅没上前,反而退到骑来的花马身边,一边上马,一边说:“恩公,我可不敢骑你的马,它看我的眼神就不对,我屁股还疼着呢,不想再被它撞一次。”

    不等云泽开口,他又对梁深说:“小哥,上我的马吧。”

    梁深看看云泽、又看看梁梦,片刻迟疑后,把枪抛给云泽,然后飞身上了花马。

    “王烈……”云泽刚要说话,王烈一催马,花马掉转头,摇头摆尾的向村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