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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现代王第10部分阅读

    就可以求钦差把自己带出去。

    高康正在望天发呆,忽然感觉被人碰了一下,撇头一看,原来是张军医。

    “师傅。”见张军医一脸愁容,高康小心翼翼的说,“师傅,你怎么出来了!”

    张军医长叹一声,摇头无语。见张军医不说话,高康理着衣角,不敢再多言。张军医卷上一支烟,刚打着火,承副将走过来,低呵道:“嗨,走远点抽,熏着钦差大人怎么办?”

    张军医哪敢多言,陪着笑,忙熄了烟,一边向旁边走,一边冲高康低骂:“狗东西,我看你拿什么神药治钦差。”

    高康挨了骂,除了感到莫名其妙,不敢还嘴,只能目送张军医离开。承副将停在高康面前,沉声说:“天快亮了,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高康支吾着说:“应、应该行吧。”

    承副将打着哈欠,声音顿时变了调:“什么叫应该行啊,要敢骗大帅,再多长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高康吓的一缩脖,忙借口说:“我去照看钦差大人了。”

    高康刚转身,承副将又说:“张军医刚才说什么来着,是说你有神药吗?如果有就拿出来用,别他妈留着给你陪葬。”

    高康逃也似的进了军帐,心理又怕又气,半晌才平静下来。看着依旧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的钦差大人,高康真是毫无办法,能用的药都用了,能想的招也都使了,可钦差还是毫无好转迹象。高康蹲下身,又一次给钦差把脉,一边把着,一边不停思索,如何才能让钦差尽快醒过来。

    忽然间,神药一词跳进高康脑海,他默念着:“神药、神药,什么才是神药呢?”想着想着,高康猛然一震,豁然起身。高康想起了给师傅找的药,在雪域高原,有喇嘛对他说过,那位药数年才能长成,而且只有雪域高原才有,所以及其稀有,贵过黄金,被人称为神药。高康浑身颤抖起来,不是激动,而是矛盾,毕竟那药是寻给师傅的,若给钦差用了,那师傅怎么办?经过好一番挣扎,高康下定决心,分一半药给钦差用。

    高康想:只有把钦差治好,自己才有机会离开这里,如果自己不能离开这里,那师傅也没法得到此药,万一自己死在这里,那药不就白找了吗!打定主意,高康忙向帐外跑。

    “站住。”见高康向前营跑,承副将呵问道,“你想干嘛?”

    高康说:“我去拿药。”

    承副将沉着脸说:“我看你带着药箱的,你还要拿什么药?”

    高康说:“有味药忘了带,很重要的,我必须马上去取。”

    “神药?”承副将一脸不懈的表情。

    高康说:“神药,肯定是神药。”

    承副将上前两步,盯着高康说:“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这世上哪有他妈什么神药?”拍了高康一把,接道,“眼看天就亮了,你小子害怕了,打算躲起来对吧?”

    高康被拍的后退一步,顿觉左肩一阵痛麻,吸着气说:“军营就这么大,我能躲到哪里去?”见承副将还要动手,高康一边闪躲,一边说:“时间紧迫,要误了事,我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承副将瞪了高康一眼,对一个小兵说:“你跟着他,若他耍滑头,直接杀掉。”小兵应着,拔出刀,跟着高康向前迎跑。

    一刻钟后,高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跑回后营,见天边已泛起白光,他不敢有片刻停歇,一头冲进军帐。

    高康将神药捏成小颗粒,兑进水里,然后用力搬开钦差的嘴,将神药慢慢灌了进去。做完这一切,高康一下子软在地上,大口喘气,目光紧盯钦差的脸。

    朦朦胧胧间,云泽感觉好累好累,如同刚刚结束一场魔鬼军训一样,浑身无力、肌肉酸痛。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在哪里,可眼皮好像坠着千斤重担,怎么都睁不开。他感觉口渴难耐,嗓子里都快冒出火来,他多想喝口水,可怎么都叫不出声来。他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人说话,只能偶尔听到几声马嘶,感觉远远的、弱弱的。

    我这是在哪儿啊,为什么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云泽默默问着,不停回忆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云泽试图坐起身,可是浑身酸痛,根本使不上力,尤其是左跨,痛的钻心,好像胯骨已经断了一样。他知道,这都是那个叫王总兵干的好事,他那一脚,几乎要了自己的命。

    乔陪安呢、他还活着吗?还有王烈他们,是否得救,现在都好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亮了吗,梁梦姐弟是不是已经等着急了?云泽不停的想着、问着、牵挂着。又不知过了多久,云泽感觉肠胃里一阵翻涌,接着,整个身体燥热起来,那感觉,如同躺在火炉上蒸烤一样。片刻工夫,他就感觉浑身都被汗水湿透,说不出的难受。

    云泽打算爬起来,逃开这灼烧的火炉,可逐渐清醒的意识告诉他,火炉就在自己身体里,逃无可逃,而且也没力气爬起来。熬过那一阵如蒸如烤的难受,云泽顿觉浑身轻松下来,身体的酸痛明显减弱,左跨的剧痛也大有缓解。

    云泽暗喜,赶忙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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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钦差摆谱

    看了好一会儿,云泽才完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身下铺着毛毡,毛毡下是厚厚的干草,感觉软软的,很舒服。

    帐里点着两盏灯,火苗很旺,映的帐中一片明亮。令云泽诧异的是,一个身体瘦弱的年轻小伙,低着头,跪在草榻旁,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在念些什么。

    见帐中再无旁人,云泽想:这年轻小伙应该是照顾自己的,可他跪着干嘛,嘴里还念念有词,难道在祈祷?云泽翻身坐起,因为动作过快,牵扯到伤口,痛的他直吸凉气。

    高康正企求老天保佑,希望神药快些见效,钦差快些醒来,不然自己就要遭处罚了。忽听干草“沙沙”作响,高康吓了一跳,赶忙抬头察看。一看之下,高康顿时喜急而泣,向前跪爬两步,磕着头说:“小子见过钦差大人,小子给钦差大人磕头了。”

    云泽一愣,半晌没回过神来,心说:钦差大人,自己怎么成了钦差大人?好半天,云泽才从惊诧中反映过来,暗道:看来是沾了乔陪安的光,明军把自己也当作钦差了,嘿,这可真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啊!云泽忍不住有些想笑,心说:自己这身行头,一看就不是大明人,这些明朝兵将看不见吗?难道他们时刻盼钦差,盼的眼力下降、脑子糊涂了?

    云泽一边拉起高康,一边说:“小兄弟,别这么客气,快起来。”

    听钦差叫自己小兄弟,高康差点吓死,要不是被云泽拉着,非趴在地上不可。

    “钦差大人,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高康颤声说,根本不敢正面云泽。见小伙如此紧张,满脸惧意,云泽颇为感慨: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钦差与小兵,这可不是级别之差,而是天壤之别,这种差距不是压死人,而是会吓死人。

    云泽不忍小伙如此害怕,本想实情相告,但想到眼下的处境,有身份才有安全,一旦承认自己不是钦差,别说洪承畴不会待见自己,恐怕小兵也不会睬自己,搞不好还会被洪承畴治个欺骗罪,那昨晚的遭遇还会上演;再说了,就算现在说了实话,眼前这小伙也未必相信,或许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快点离开而已。

    想到这些,云泽索xg丢掉笑容,端起架子。“咳咳。”云泽故意干咳两声,摸着左胯说,“我……”意识到不对,忙改口说,“本钦差没骨折吧?”

    高康忙说:“回钦差大人,除了箭伤、摔伤以外,大人并无其它大碍。”

    云泽“哦”了一声,看着带血的衣裤皱了皱眉,不悦说:“为何不给本钦差换身衣服?”见钦差板着脸,高康更害怕了,赶忙跪下磕头,慌乱说:“回钦差大人,因为大人一直昏迷着,我们怕弄疼大人,也怕弄掉大人的重要物件,所以没敢给大人换衣服。”

    “哦”云泽拖着长音,“这样说来,本钦差误会你了,你起来吧,本钦差不怪你。”高康忙磕头道谢。

    云泽站起身,在帐中踱了几步,因为左跨很疼,所以走起来有些跛。见小伙还跪在地上,云泽摆手说:“你起来,本钦差有话问你。”

    高康应着,连忙站起身,只是无法控制颤抖的身体。云泽说:“另一个钦差在哪?”

    高康说:“回钦差大人,在隔壁军帐。”

    云泽微微点头:“他伤势如何,醒过来了吗?”

    高康说:“回钦差大人,那钦差大人伤的很重,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云泽早有思想准备,对这个回答不感意外,只是更替乔陪安担心了。云泽回到草踏边,一边落座,一边问:“是洪大帅派你来照顾我的吗?”

    高康说:“回钦差大人,小子是给大人治伤的。”

    云泽一顿,一边打量高康,一边说:“你是军医?”高康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云泽赞道:“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年轻就入军从医,若不是你医术jg湛,恐怕本钦差还昏迷着,本钦差一定要重赏你。”说完这番话,云泽差点被自己恶心死,暗骂:装的太恶心了,自己穷的叮当响,连套换洗衣服都没有,还要重赏别人,看你等会儿怎么下台。

    高康闻言,又惊又喜,赶忙跪下磕头:“小子多谢钦差大人抬举!”

    云泽拉起高康,为了掩饰尴尬,装出一副大有特有的架势,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高康忙说:“回钦差大人,小子叫高康。”

    云泽点点头,盯着自己的衣服说:“你去禀告洪大帅,让他给本钦差送套衣服来,顺便带点吃的。”

    高康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嘀咕:衣服是不缺,至于吃的,不知大帅是否还有存粮,反正我是好几天不见粮食了!高康来到帐外,想到自己身份卑微,要见大帅恐怕不易,于是找到承副将,把钦差大人醒来的事说了一遍,并转告了大人的吩咐。

    承副将顿时来了jg神,望了望刚亮起的天空,看着高康说:“你小子真行,这回露脸了!”不等高康搭话,承副将忙向军帐跑。

    来到帐外,承副将跪伏在地,朗声说:“副将承坛德叩见钦差大人。”

    云泽缓步走向帐门,心说:速度真快,还是有权好啊!已经来到帐门边,这才意识到,不对呀,自己是钦差大人,哪有钦差大人出帐见人的,自己只需发号施令就行。云泽捶了自己一拳,暗自提醒:自己现在是演员,演的是钦差大人,为了安全,为了顺利离开,自己不仅要演象,还要演的出sè。

    云泽退回草榻,稳了稳情绪,冲外说:“承将军请进。”

    承谭德应声而入,低着头、哈着腰,不敢正面钦差大人,声音也弱下来:“大人只需要衣服和吃的吗?”

    云泽瞟了承坛德一眼,见此人个子不高,身体却很壮,皮肤黝黑而粗糙,显然长受风吹ri晒,样子显的很粗犷。云泽“嗯”了一声,沉声说:“本钦差还以为东西送来了呢,搞了半天还没去啊?”

    承副将一惊,忙说:“卑职担心小军医转述不清,误了钦差大人要的东西,所以先来问问大人。”

    “噢”云泽又拖起长音,“你快些去,本钦差还有要事要办。”

    承坛德连连称是,急步退出军帐。来到外面,承坛德抹掉额上的冷汗,心里一阵后怕,本想在钦差面前混个脸熟,没承想这钦差态度极冷,如今想来真是多此一举。

    见几个军医围着高康,正你一言、我一语,不知在说些什么,从几人的神情来看,显然在恳求高康。

    承坛德走上前,板着脸说:“钦差大人刚醒过来,需要好好静养,你们叽叽喳喳的,吵到钦差大人怎么办?”几个老军医赶忙闭嘴,陪着笑,怯怯退开。

    承坛德白了几人一眼,对高康说:“你要好好照看钦差大人,不可擅自离开。”高康点点头,忙向军帐走。

    等承坛德走远,张军医狠狠“呸”了一口,低声骂道:“狐假虎威的东西,让人恶心。”

    另几个军医没心情骂人,重新围到高康身边,争先恐后说:“高康,请你开副药方吧,我们几个真是没办法了。”

    “可不是嘛,贤侄,你就帮帮我们吧!”

    高康哪受得了这个,不停说:“前辈们,我真没有特别药方,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几个军医哪肯罢休,扯着高康,喋喋不休的说着、求着。听外面话声不断,似乎在争论什么,云泽感到好奇,忙起身向帐外走。见几个中年人围着高康,有的扯衣袖、有的扯衣角,弄的高康难以脱身,狼狈不已。

    云泽干咳一声,故意冷下脸:“高康,这是怎么回事?”

    见钦差大人出来,几个军医吓呆了,忙“呼啦啦”跪倒,一个劲冲钦差磕头。

    “起来起来,你们快起来……”云泽有些语无伦次,忙闪身让开。尽管云泽提醒自己要演好戏,但忽见这么多人跪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的给自己磕头,云泽还是难以心安,很后悔刚才冷脸。见几人跪着不动,云泽只好上前,挨个把几人拉起。

    几个军医诚惶诚恐,有人在军中混了二三十年,还从未被官员如此亲近,云泽的举动,着实让几人惊讶并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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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求情

    见几个人低头垂立,脸上写满紧张,云泽自嘲说:“大家不要紧张,本钦差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几人闻言,都露出了笑容,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云泽问高康:“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高康看看几个前辈,嗫诺着,把情况说了一遍。云泽拍拍高康的肩,笑说:“这么多前辈求你,你可别拿架子哦!”

    高康红着脸说:“小子哪敢呀,实在是那钦差大人伤的太重,难以短时间醒来。”

    云泽说:“带我去看看那钦差。”

    张军医忙插话说:“大人也刚缓过来,还是先好好休息,请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让那位钦差大人早点醒来。”

    云泽说:“本钦差已经没事,你带路吧。”见钦差态度坚决,张军医哪敢怠慢,只好在前带路。

    进到帐里,云泽直奔草榻。此时的乔陪安,一动不动的侧卧在草榻上,面sè灰暗,难寻血sè。或许心里挂着要事,也或许伤口太疼,昏迷中的乔陪安紧皱双眉,看的云泽一阵阵难过。

    云泽默默叹了口气,回头问张军医:“这位钦差大人主要伤在哪里?”

    张军医说:“这位钦差的伤很多,伤势也很重。”他上前一步,指着乔陪安胸口说,“大人胸前就中了八箭,其中一箭刺透胸骨,险些伤及肺部。其余几箭虽刺的不深,但那些都是带钩箭,取箭时伤害很大。”指了指乔陪安身后,接道,“大人背后中了十一箭,其中两箭刺在腰上,刺的很深,伤是很重。为了不压到伤口,我们只能让大人侧卧。”

    云泽微微点头,眼里已噙满泪水。云泽很清楚,若不是乔陪安闯进清营,同清军死拚,自己和王烈几人,不可能顺利爬过清营;若乔陪安不催马来救自己,恐怕自己难逃一死,至少不会比他伤的轻。

    云泽不忍多看下去,一边转身向外走,一边对几个军医说:“你们要拿出所有本事,想出一切办法,一定要照看好这位钦差,等他醒来,定会重赏诸位。”

    张军医抢前两步,跪在云泽面前,磕头说:“我等必竭尽所能,只是这钦差大人伤势太重,恐怕难以在洪大帅规定之时醒来。可一旦误了时辰,大帅不会放过我们,到那时,恐怕我等xg命不保,求大人救救我等。”

    张军医如此恳求,那可是冒着巨大风险,一旦冒犯了钦差大人,难逃杀头之罪。张军医如此大胆,全因看到云泽眼里的泪光,这让他明白,眼前这位钦差大人是个重情重谊之人,如今只能求他帮忙。

    “哦。”云泽忙停下脚步,拉起张军医说,“洪大帅给了你们多少时间?”

    张军医说:“按大帅给的时间,午时前必须让这位钦差大人醒来。”

    云泽说:“还有这么长时间呢,你们一定行,本钦差相信你们!”

    张军医差点哭出来,心说:要真行,我也用不着担惊受怕了,谁想装孙子啊!嘴上说:“这位钦差大人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我等保住他的命已经不易,还要规定时辰让他醒来,这实在让我等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