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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宠情第5部分阅读

    疯子!彭希阳微微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她说寒哲叔叔抢她的男人,那修莲叔叔又是怎么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的?

    如此偏执,这还算爱吗?

    突然,破空声响让彭希阳一凛,紧接着,咚的一声,一把飞刀钉入床边。

    “快拿下来,一定有新消息。”“夫人”立即命令。

    男人上前,拔下飞刀,取下绑在刀上的纸条,交给“夫人”。

    她展信,脸上倏地大变。

    “什么?今日早朝,是肃亲王临朝?!”

    “什么?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的蚀心蛊已经解了?”男人讶异不已。

    “呵呵……”震惊之后,“夫人”呵呵笑了。“我的计画成功了,龙承刚蚀心蛊一解,就代表龙承翰已经被他杀了,现在,只要把消息送出去,明日一早,龙承刚临朝时,把真相公布出来,龙承刚的命就得让那些以为皇上微服出巡的王公大臣发落了,哈哈哈──”

    她现在怎么办?要逃是逃得掉,要除掉这个女人她也有把握,问题在于不查出她的身分,以及朝廷的内应,祸根仍存啊!所以她得留下来……

    不对,不对,这“夫人”说了,要找王公大臣去揭发真相,如果让事情真照这样发展,那承刚哥哥不就死路一条,称了这“夫人”的意了?

    还是要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回去通知承翰哥哥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对!

    她不会回来了。

    当天色暗下,龙承翰的脸也跟着黯然,从彭希阳离开之后,他便靠坐在床上,不发一语。

    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

    明明希阳也对他有情,为什么拒绝他?问题出在哪里?

    仔细的思索,一切原本都很好,直到……他说要立她为后。

    是这样吗?希阳不想成为皇后?

    “皇上,用膳了。”何彦端了一碗热粥和几碟好入口好消化的小菜进房,看见依然动也不动的龙承翰时,担忧的叹息。

    希阳怕受到约束吗?

    的确,虽然龙氏皇朝规矩不多,可身为一国之母,还是有很多约束的,所以希阳才不喜欢吗?

    “皇上,您午膳也没用,这样对龙体不好啊!”何彦见他没有回应,婉言相劝。

    如果真是如此,她可以直接告诉他啊,为什么要逃离?难道她以为他会恋栈皇位?难道她以为,皇位比她还重要吗?

    “皇上,您这样下去不行的,您身上有伤,这样不吃不喝怎么得了?彭姑娘如果知道您这样虐待自己,一定会难过的。”何彦不得已,只好抬出彭希阳,希望能有一点帮助。

    龙承翰徐徐的望向他,终于有了反应,“何彦,希阳回来了吗?”

    “这……彭姑娘尚未回来。”

    龙承翰点头,“她不会难过,只会生气,很生气。”

    “皇上……”何彦担忧的轻唤。

    “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何彦又是无奈的一叹,躬身退下。

    “皇上还是一样吗?”门外的陆镇岳问。

    “还是一样,我从没见皇上这般意气消沉过,没想到彭姑娘在皇上心里的分量如此之大。”

    “晚膳呢?”

    “一样搁着。”何彦摇头。“陆大人,你觉得彭姑娘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彭姑娘的性情和一般姑娘差别太大,实在料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事。”

    “我会做出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细语让两人吓了一跳,他们同时转过身来,瞪着失踪了整个白天的彭希阳。

    “你……你可回来了!”何彦激动的说。

    “耶?何公公好像很高兴看到我呢,真让我惊喜。”没想到离开一下下,就能得到这般热忱的欢迎,真是意外的收获呢。

    “对,奴才从没这么高兴看见一个人,彭姑娘,请您赶紧进去吧,皇上他很消沉呢,从你走了之后,几乎是不开口,连午膳也没用,晚膳又要奴才搁着,怕也是不吃了,再这样下去,龙体怎么受得了呢?”

    彭希阳怔了怔,心头有些酸楚、有些感动,可还有更多的气愤。

    “哦?彭姑娘,您……生气了?”何彦心头忐忑。难不成皇上猜中了?

    “承刚哥哥呢?”彭希阳深吸一口气,缓下心头杂乱无章的情绪。

    “王爷有客人,正在书房里商讨事情。”

    她点点头,转身推门而入,绕过屏风,便看见闭着眼靠坐在床上的人。

    心头的酸楚加深,愤怒升高。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斥责。

    龙承翰浑身一颤,讶异的偏头望向她。

    “希阳?”他不敢置信,生怕是自己的错觉。

    “你怎么可以虐待自己?怎么可以伤害自己?你不吃不喝不说话,是在对谁抗议?你忘了,我最痛恨伤害自己的人了,你忘了吗?”

    “希阳,你可以过来吗?”他伸出手,深深的凝望着她。

    彭希阳瞪他,最后,三个大跨步,来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抬起手,却在她脸旁犹豫的停了下来,握拳,垂下。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低哑着嗓子。

    “所以你就伤害你自己?这样有什么用?我不会回来,又看不到!”她生气的吼。“你是一国之君啊,你应该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算什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语音哽咽,让她说不下去。

    “希阳……”

    “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难过、这么生气,这么……心疼……”她摇头低喃,倾身向前抱住他的颈项。

    “希阳,别哭,是我不好……”轻轻的回拥着她,像是对待最珍爱的宝物般。

    “不,是我不好,我胆小,不敢面对现实。”

    “面对现实?”龙承翰不解。

    彭希阳深吸一口气,稍稍退开,认真的凝望着他。

    “我爱你,承翰哥哥。”

    龙承翰心头狂喜,不过……

    “可是?”

    她点头,“可是……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

    “因为……”痛苦的闭了闭眼,原本无所谓的事,却因为爱上他,变成切身之痛。低下头,她低低的呢喃,“因为……我无法生育。”

    龙承翰脑袋有瞬间的空白,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她的意思,直到她的泪水滴在他的手上,灼热的烫入他的心。

    “希阳,发生什么事?”他轻轻的捧起她的脸。“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闯进寒洞里……”

    “你闯进寒洞?!”他震惊的大吼,可下一瞬间立即痛白了脸。“该死……”他忍不住低咒,痛得猛吸气。

    “你要不要听我说完?”

    “我当然要听听你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蠢事!”龙承翰没好气的瞪她。

    彭希阳也瞪他一眼,可是没有反驳,因为那的确是蠢事。

    “我闯进寒洞,是为了火焰果,因为修莲叔叔提过他想要……”

    “火焰果?皇叔想要,是为了要给你,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啦!”她有点恼羞成怒。“你到底要不要听完啊?!”

    “继续!”

    “我差点死在里头,是寒哲叔叔及时将我救出来,可是寒气损害了内腑,调养了半年多,才渐渐好转,只不过留下这个后遗症。”

    “你这个笨蛋!当初我应该把你带走的。”龙承翰咬牙,忍着下一波剧痛。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没必要为了过去的事发脾气,痛的是你!”扶他躺下,检查他的伤口,发现没有迸裂之后她才松了口气。“现在你已经知道原因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提立我为后的事了。”

    “我不在乎。”他冷着声淡漠的说。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彭希阳讶异的抬起头来。

    “该死的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认为我爱你,就只是要你生我的孩子吗?你就这么不了解我吗?”从爆怒,到最后的心痛,他不顾伤口的痛,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我不在乎,希阳,我一点也不在乎,你听清楚了吗?”

    她红着眼,趴在他怀中,久久,终于点头。

    “可恶!等我的伤好了,一定……一定……”呻吟一声,拥着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承翰哥哥?”她赶紧起身。

    “我没事,只是有一点……痛……”青白着一张脸,龙承翰无力的说:“不要再离开我了,希阳。”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就算一百件,我也会答应你。”

    她微笑,“只要好好的用膳,好好的照顾自己,那么,我就陪着你。”

    龙承翰笑了,他真的好爱她啊。“好,我答应你。”

    彭希阳到桌旁拿起热粥,回到床边亲手喂他。

    她相信现在的他是真的不在乎,但她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在乎,在他在乎之前,她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想要后嗣时,她会默默的离开他,不造成他的为难。

    默默的吃完一碗热粥,然后在她准备为他换药的时候,他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

    “承翰哥哥,我要帮你换药呢。”她在他怀中低声的说。

    “一下子就好。”他低喃。

    他知道她心中对他还有怀疑,不过算了,这辈子他是不会再放开她了,等他们都老了,她自然就会相信他。

    第九章

    当夜亥时,龙承刚接到传唤,回到勤宵院。

    “皇兄,你找我……”踏进房,却在看见房里的人时楞了楞。“丫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啊,搞什么出走啊?差点让皇兄……”

    “刚弟,闭嘴。”龙承翰制止他,免得让彭希阳听了又生气难过。“找你来是谈正事的。”

    “正事,我也正好有『正事』要谈。”龙承刚拉来一张板凳在床边坐下。“下午子仁他们来过了,本来想和皇兄一起讨论,不过皇兄当时似乎没心情管其他事,所以就没打扰你了,现在……应该没事了吧?”看着两人之间细微的肢体语言,似乎真的没事了,可喜可贺啊!

    “本来就没事!”彭希阳瞪他一眼。

    “没事就没事。”龙承刚耸肩。

    “事情查得怎样?”

    “很遗憾,没什么进展,断情门那边探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连子仁都觉得颇为古怪,那些断情门的门人似乎都顾忌着什么,什么事都不敢提。不过天勤倒是查出另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他查出确实有大笔的银两从宫里支出,而且是从十五年前开始,每半年五千两银,而支出人是……父皇。”

    “父皇?”龙承翰讶异不已。

    “皇兄也不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他摇头。“这笔款项支出到哪里?”

    “直接送往东城一处大宅。”

    东城?

    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讨论的彭希阳讶异的挑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东城的宅邸全属于龙氏,而且……

    “哪一个龙氏人得父皇如此重视,还例外的每半年给予巨额的银两?”龙承翰沉吟着。“刚弟,天勤有查到是哪一户人家吗?”

    “是查到了,可是……我认为消息是错的。”

    “怎么说?”龙承翰疑问。

    “因为他说是惠亲王府。”龙承翰笑了笑。“皇叔早在十五年前就离开了,那里现在只住了数十名打扫的仆人,没道理得多支出那么一大笔银两。你知不知道,天勤甚至说了一个笑话,他说也许是父皇偷养了一个女人在那里。怎么可能嘛!对不对?咱们龙氏这一脉可是个个专情又痴情,皇爷爷、父皇、皇叔,乃至于皇兄你,都是如此,所以父皇不可能背叛母后的。”

    “父皇是不可能,不过……”龙承翰沉吟,蹙眉思索。“刚弟,你有没有听说康凤珠之后到哪里去了?”

    “康凤珠?谁?”龙承刚皱眉。

    “皇爷爷那位莺妃的侄女,当初莺妃想要作主配给皇叔的女人。”

    “喔,是她啊!”他终于想起康凤珠是何人了。“我没听说过她后来怎么了,皇兄你呢?”

    “朕后来也不曾再听说过她的任何事,也许……她还是住在惠亲王府里!”

    “等等,这个康凤珠是什么身分?为什么她可以住在惠亲王府里,而且得到特别的照顾?”彭希阳疑问。

    “康凤珠是皇爷爷妃子的侄女,当初差一点就成了皇叔的未婚妻,不过你也知道,皇叔和舅舅离开了,也许是因为这样,父皇才会特别照顾她吧?”龙承翰简单的解释。

    “原来如此。”她低头思索,难道……“那个康凤珠,恨修莲叔叔他们吗?”

    “恨死了!”龙承刚点头,“我还记得当初在房外听见她凄厉的哭喊声呢!”他已经想起这段记忆了。

    “那个……惠亲王府是不是在肃亲王府左边第二户?”

    “没错,你问这个干么?”龙承刚顺口问。

    龙承翰则看出她脸上古怪的神情。“希阳,你……知道什么吗?”

    “这件事我本来就要说的,不过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她打算先和他约法三章,不准他生气。

    龙承翰微瞇着眼,他太了解她了。“希阳,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蠢事?和你……”他抬手轻轻抚过她脸颊一丝已经不明显的红痕。“脸上这点皮肉伤有关吗?”

    彭希阳瞪他,“这才不是什么蠢事,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还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要查多久呢!”

    “丫头,你是说你查到什么了吗?”

    “哼哼,那是当然,我今天离开王府之后,被人下了药……”彭希阳有点得意的叙述事情的经过,忘了得先约法三章的事,也没发觉到龙承翰脸色越来越铁青。“所以,目前已经确定,一切都是康凤珠搞的鬼!现在就不知道莺妃是不是也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可是这当中有一个疑点。”龙承刚举手。“天勤并没有查到从惠亲王府里支出的大笔银两,那么康凤珠是从什么管道支付断情门的费用?”

    “那并不重要。”彭希阳摇头。“现在重要的是,康凤珠在宫里或是朝廷中一定有内应,否则她怎么会收到由你临朝的消息,甚至把你已经谋害皇上的消息散播出去,挑动那些文武百官,让他们抓你这个肃亲王谋反篡位的证据?”

    两兄弟相视一眼,龙承翰摇头。“不可能是他。”

    “可是,他们是兄妹……”

    “朕相信他。”龙承翰斩钉截铁的说。

    “请等一下,两位大爷,请不要打哑谜,这儿还有我在呢!你们说的是谁?”

    “康凤珠有一位兄长,康育德,他是当朝的宰相。”龙承翰向她解释。

    “你信任他?”彭希阳认真的瞅着他。

    “没错,我信任他。”

    她点头,“那么我们就相信你的英明睿智吧!”

    “什么我们,我可没有……”龙承刚想要抗议,却被打断。

    “承刚哥哥,你今日上朝时,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都是一些皇兄之前就提过的,我也依照皇兄的指示交代下去,一切都很顺利。”他说完,突然想到。“对了,皇兄,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微服出巡』啊?”

    “本来至少得等伤势痊愈,不过照眼前情势看来,也许明日朕就得结束出巡了。”

    “说的也是。”龙承刚点头。“这样也好,龙琳说要见你,肯定有什么急事吧!”

    “龙琳?你又去找她了?”龙承翰蹙眉。“朕从小就告诫过你,对于无意的姑娘不要太过温柔体贴,让姑娘家会错意,只会埋下祸根,皇叔的事还不能给你一个教训吗?”

    “我没有去找她,是她等我退朝的时候来找我的。”

    龙琳?彭希阳也跟着蹙眉。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你问过她为什么想见承翰哥哥了吗?”

    “问了,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申她必须见皇兄一面。没办法,我只好告诉她,等皇兄出巡回来,会转告皇兄,之后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想要说什么,我担心她又要旧事重提,赶紧随意招呼两句,就离开了。”

    “你们认为,她有没有可能就是康凤珠在宫里的内应?”彭希阳语出惊人。

    “希阳,我不是说过了,龙琳不可能和这件事有关。”龙承刚叹气。

    “你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