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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贼第6部分阅读

    安德鲁嘴里念叨着颂词,好像最虔诚的教士,但是他碧蓝眼睛里的血色却是那么的暴虐而狰狞。

    火球生成,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就到了姬宣的面前。

    准备着看一场火烧活人的大好戏,庞言的弟弟,那位俊秀青年的脸上顿时变得快意狰狞起来,他喜欢看安德鲁用火烧死一个人,就像在林子里那个火中惨嚎,手舞足蹈的蛮子一样。

    但是他邪恶冷酷的笑容在火球到达姬宣身前不足一尺的时候骤然间凝固。

    因为汹涌的火球被浇灭了,被福客居二楼从某张窗户里倒出来的酒水骤然浇灭。

    只是一条清冽醇香水线,从上而下划开一条精准的弧度,恰恰浇在汹涌浑厚的火球之上。

    噗呲一声,随着青烟寥寥,火球已经消散无踪。

    “呼——”人群再次惊呼,显然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再度震惊了他们。

    福客居二楼的窗子吱呀一声呻吟被粗暴的推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虬髯大汉露出了脸来,他晃了晃左手里空荡荡的酒杯,很不客气的吼道:

    “都滚,都滚!不要在这里喧哗,大爷吃酒吃的不痛快,再不走大爷用手里的杯子砸开你们的狗头!”

    大汉吼声如雷,轰隆隆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耳畔炸响,再联想到刚刚一杯水酒浇灭火球的神技,所有人都惊若寒颤的快速离去。

    俊秀青年和他的狗腿子跑的最快,显然他们也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绝世高手。

    很快,周围的人跑的一个不剩。

    非常无奈的望了望刚刚火球在身前消失的地方,感受着那里局部空气的灼热,姬宣很迷恋的伸出手指沾了沾胸前衣襟上的酒渍,随后伸进嘴里细细品尝。

    那一瞬间他的眼睛舒服的眯了起来,像是得到了极大的享受。

    唔,那毕竟是酒啊!

    上好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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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老套的剧情,新鲜的演员

    更新时间:2012-08-06

    臣贼第二卷帝国的风沙

    第十六章老套的剧情,新鲜的演员

    沾染在衣襟上面的酒渍香醇而又甘甜,很是让姬宣小小的陶醉了一把,如此回味无穷的香气让他想到了曾今林子里的某种美味。

    姬宣不在意那个跳梁小丑的西方仆人,以及他那个二的实在有些过的吊丝主人,他对楼上这个看起来粗狂霸道的虬髯汉子起了某些兴趣。

    好半天才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姬宣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他望着楼上那个将要缩回头去的大汉很认真的大声问道:

    “喂,那个大块头,你的酒味道不错,能请我喝一杯么?”

    事实上并非虬髯汉子的酒水真的有多么的甘甜醇香,只是几滴酒勾起了姬宣肚子里的酒虫,他馋了。

    正望着一伙子人没头没脸逃跑的大汉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家伙会提出如此怪异并且有些过分的要求,所以他很自然的有些发怔,随后便是恼怒的挥拳吼道:“滚开,你这个该死的卑贱的奴隶!要不是大爷还要喝酒,否则肯定用它砸烂你的狗头!”

    大汉右手里挥舞着的是个铜脚杯子,锃亮锃亮的看起来似乎分量不轻。

    姬宣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对方既然不愿,他自然不会强求什么。

    抱拳摇摇向对方行了一礼,随后拉着身后的精灵小姑娘娜塔莎跟着一言不发,脸色阴沉似水庞言走进了酒楼。

    喧闹无比的福客居的门口因为一场闹剧聚集了很多人,但也因为大汉那一声霸道绝伦的嗓门而散去了个无影无踪。

    所以在所有人包括姬宣一伙在内都走了个干净的时候大汉才是得意而张狂的大笑两声,重新陇上了木质的窗子,消失在众人眼里。

    关上窗子额的那一刻,大汉脸上的骄狂与嚣张瞬间捻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和沉稳。

    像是换了一个人,除了那一脸的大胡子不变之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尤其是那双深邃而又明亮的眸子里怎么看都透露着“睿智”这两个字。

    “为什么要帮一个奴隶?虽然他是汉人,但似乎这并不是你管青的行事作风?”

    屋子里还有别人,说话的是一位素装加身的中年美妇,美妇手里端着一只玉质的小巧酒杯轻轻的放在唇边小酌了一口,似乎会说话的妩媚眸子正笑吟吟的望着一脸沉着的大汉。

    “帮一个卑贱的奴隶解围自然不是我管青的性格,但要是那个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的话,结一个善缘我倒是十分的乐意。”

    被称为管青的大汉耸了耸肩,然后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坐在了美妇人的对面。

    “他怎么就不是普通人?不过是个身体长的壮些的少年人罢了,有什么不平凡么?”大汉将铜脚杯放在桌上,美妇人顺手为他添上酒水,同时轻声问道。

    大汉哈哈一笑,满满的一杯酒水被他仰头一饮而尽,细细密密的水珠儿粘在他厚实浓密的胡子上看起来颇有几分不羁狂放的气势,只是如此模样美妇人显然不是太喜欢,她蹙了蹙纤细的秀眉,从腰间抽出一条雪白的手帕递过去:

    “你这胡子该刮了,否则每次饮酒倒有小半被你的胡子喝掉了。”

    大汉又是一阵大笑:“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情不行。自从那件事情过后我就发过誓言的,今生若不能把你娶回家我可绝不刮胡子。”

    伸手接过美妇人的手帕,管青没有去擦胡子,而是很细心的折起来,放在了桌子的一角,随后他很认真的望着眼前的妇人,回答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普通的奴隶不值得我出手,但是要是这个奴隶修为高绝,已经无限接近东都城里那几位的话却是非出手不可了。”

    管青的神色难得的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那几位的境界代表着什么,这样的人值得我们拉拢,而以目前你和姬墨那小子的处境并不是太好,这种修为高绝的人物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这少年是那个层次人物?!!!”在群雄环饲的东都城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美妇人自然知道那个层次代表的是什么,所以她神情变得有些惊异,精致的脸诧异起来美艳不可方物。

    “嘿嘿,此人受了不轻的伤势,现在可是我们能够拉拢的好机会。能够在如此年纪就能达到这一步,只要日后不出什么岔子,那就是东都城里那个可恶的家伙一类的绝巅存在。”

    美妇人知道那个可恨的家伙是谁,若不是那个杀胚的高绝修为,又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安插人手进入自己的护卫队伍,并且让她敢怒而不敢言?

    美妇人听懂了管青话里隐藏的意思,思索了片刻后才道:“真的要动用那件宝贝?”,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是言语里显然有不少的不舍味道。

    “那宝贝再珍贵也是死物,可比不上一个活生生的准宗师。”管青认真的脸上表情顿了顿,随后补充道:“一个身世清白,没有任何背景的准宗师!”

    美妇人眼眸儿一亮:“好,就按你说的办!”

    ………

    ………

    姬宣和娜塔莎虽然是奴隶,但却是很有身份的奴隶。

    毕竟即使看在自然之神的脸面上,庞言也要为他们安排一个稍好些的住处。

    今天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就在胖子庞言的隔壁,是一间比较舒适的大房间。

    房间真的很大,大到让姬宣感觉到住了十七年的竹屋与其比起来就像是一座监牢。

    “白成说的不错,外面果然很奢华。”姬宣很是欢喜的摸着凉爽的青色竹席,陶醉的感受着这张大床给自己带来的某种满足感,他的脸都幸福的变成了一朵花儿。

    “真不知道东都城该繁华成什么样?”姬宣四仰八叉的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偏头望向床头左侧的一扇门帘。

    门帘后面是一个里间,里面有哗哗的水声和娜塔莎欢快愉悦的清新歌声传来,可爱美丽的小精灵姑娘正在洗澡。

    这些天来的连续奔波让小精灵感觉累坏了,天生喜爱洁净的小丫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让自己舒舒服服洗个澡的机会,对她而言这么久不洗澡实在是一件太过不可思议的事情。

    来自山林深处的精灵歌声很好听,像是清脆的笛子,灿烂而又明亮,充满了一股树木般的清新之气,很有传说中自然之神的味道。

    姬宣很享受的听着小精灵的欢快曲调,双手枕在脑后,脑海里面回想着十七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小不点儿,从那只竹篓的缝隙里往外看到的东都城。

    只是任他如何挖空心思,所能想起来的便只有瓢泼的大雨,飙洒的鲜血,还有黑漆漆的森然城墙,这让他很恼怒。

    “真该死,当时怎么就想起了闭眼,少看了许多的风景。”

    想了半晌,除了以上那种以黑色为基调的血腥场景,姬宣没有在那座雄伟的古城里想到一丝半点让他感到心情愉快的地方。

    他恼怒的咕哝了一句,骂骂咧咧的想要宣泄些什么。

    正在这时“笃笃,笃笃”两声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谁呀!”有些不满的咕哝一句,姬宣不耐烦的吼道。

    门外的敲门声陡然间消失。

    似乎是被姬宣刚刚极为不好的态度震慑了一下,过了好久木门才被再次敲响,同时门外传来一个有些怯懦的回应:

    “我是……庞言……”

    是名义上的主人来了,姬宣没有道理再让对方等在外面。

    虽然料到了今天晚上庞言会来找他,但是当开了门,看见胖子那张憔悴的有些可怕的脸,姬宣还是吓了一大跳:

    “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此时门外站着的庞言虽然身材依旧肥硕,但是这张脸却瘦的可怕,两只深陷下去的眼窝子黑漆漆的像是十天半个月没有合眼,脑袋变得十分尖瘦,像是一个倒过来的纺锤。

    布满血丝儿的一对眼珠儿此时无神的厉害,只是当姬宣开门的时候才稍稍现出了点儿神采。

    “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姬宣把他让进来,又问了一句。

    庞言没回答姬宣的话,而是激动的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臂,声音沙哑,近乎嘶吼的喊道:“帮帮我,我知道你能帮我!”

    庞言的声音压抑而低沉,像是许久没有喝水的鸭子,更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鬼。

    姬宣的眉头皱了皱,胖子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妙,似乎陷入了某种心结甚至是恐惧之中,像极了习武之人的走火入魔。

    这种状态很不好,如果没能及时控制回来的话,轻则就此精神崩溃变成傻子,要么就是疯子,重则直接一命呜呼。

    “要我帮什么。”姬宣没有挣扎,而是望着他那双猩红的眸子很认真的问道。

    姬宣这句话似乎有着极大的魔力,庞言的状态迅速的放松下来,整个人精神也从那种诡异亢奋恐惧的状态中醒转,当即放开姬宣,开始讲起他本身所面临着的巨大的挑战以及生死抉择。

    庞言的遭遇很简单,也很俗套。

    他是因为家族的继承权而烦恼并且恐惧。

    白天福客居门外挑衅找茬的那青年是胖子同父异母的兄弟,家里面由于老父已经病入膏肓,所以才让他们兄弟两个出来以最基本的奴隶生意做一场角逐,谁赢了谁就是家族的继承人。

    但是出于青年生母还在世以及某些其他的原因,青年一直很想致庞言这个他名义上的哥哥于死地。

    在没有遇到姬宣与娜塔莎之前,胖子有一次险些死在蛮人陷阱里的事情背后便有他兄弟的影子。

    刚进南镇便又遇到这样的挑衅以及赤裸裸的炫耀武力和威胁,想了半天的庞言终于是有些崩溃了。

    快要崩溃的庞言本能的想要寻求一些外来的帮助,所以下意识的他就找到了姬宣!

    胖子说了很久,姬宣却只听见一句话:

    “我跟我二弟争夺继承权,他要杀死我!”

    对于兄弟夺权的故事姬宣并没有做太多的兴趣,他只是针对了自己所听见并且听进去的那一句话发表了一些看法。

    而他的看法是那么的霸道而又嚣张:

    “你又不是没有手,他要杀你,你就先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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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曾今的雨和血

    更新时间:2012-08-06

    臣贼第二卷帝国的风沙

    第十七章曾今的雨和血

    姬宣的话是那样的霸道嚣张,甚至是充满了浓烈的血腥气和暴虐味道。

    庞言显然是被这句话吓到了,他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姬宣,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他难以抑制的指着嗫嚅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胖子是那样的惊慌和手无足措,他被刚刚那句话吓得有些慌。

    “我说你为什么不先杀死他!”

    姬宣气势逼人,语气森冷的再度出言。

    庞言“蹬蹬”向后退了两步,惊恐异常的望着姬宣怒吼道:“他是我兄弟,我兄弟!我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兄弟?!!!”

    “可是他从来没把你当成兄弟!”姬宣冷笑,毫不留情的打击:“他都在想方设法,穷极心智的想要至你于死地,难道你想等你因为某些制造出来的意外真正埋进土里去之后再来悔恨,再来渴求那个纯粹的二货来可怜你这个所谓的哥哥?”

    噗通!

    姬宣的话说的太狠,庞言肥硕的身躯被惊得跌倒在地上,惊起一声巨响。

    胖子肥嘟嘟的好像两个香肠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姬宣说不出话来,显然他被这个疯狂的念头吓得不轻。

    良久,稍稍平复下来的胖子颓然一叹:“他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想致我于死地,但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我不会杀他!”

    对于这种所谓的死脑筋一般的兄弟亲情姬宣默然无语,他已经无法说动这个懦弱的懦夫。

    因为懦弱就是他的本性,他不可能违背本性来行事。

    庞言不同意杀死他的兄弟,他还有其他的事情来求助姬宣:

    “我想请求你帮我打一场架!”

    庞言说的很诚恳,但是姬宣却是嗤笑:“打架?这就是你们庞家用来角逐继承权的方式么?”

    提到继承权这件事,庞言的脸色开始变得好了起来,他很认真的答道:“是的,这次我…和二弟出来寻找奴隶便是要让自己挑出来的奴隶经历一场生死决斗,胜者便是家主!”

    姬宣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坐在地上的胖子:“奴隶间的生死决斗,唔,听起来似乎是很有趣的事情,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就能帮你打架?”

    “你是我的奴隶!而且你很厉害!”

    “况且就算奴隶不得不出手,那你凭什么知道我很厉害?”

    “能够受那么重的伤而不死的人自然很厉害。”

    庞言回答得很诚恳,姬宣笑了。

    他慢条斯理的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虽然很不想承认你这个肥头猪脑的家伙是我的主人,但是没有办法谁让我的卖身契在你身上。”

    姬宣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尽量坐的舒服些,然后接着说道:“诚然我承认我打架真的很厉害,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我不能为你白白的打。”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和莎莎的那张卖身契,还有一大笔……钱……”

    …………

    …………

    胖子走的时候窗外响起一道惊雷,随后瓢泼的大雨再度倾盆而下。

    哗啦啦的雨声贯彻了姬宣整个的思想和精神,让他下意识本能的走向窗台,轻轻推开木质的窗户,任凭稀稀拉拉的雨水顺着冷风吹进来。

    冷风吹散了他的发丝儿,冷雨沾染了他的脸。

    姬宣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清醒,刚才与庞言那一番讨价还价的真正目的依旧是出自于那一个自己选择一直往北走,而不是回到南疆里去的目标和责任。

    原本很不想承认自己想要到那座东都城里去是为极为可笑甚至可怜的报仇,但是姬宣不得不承认当他想起雨林里直挺挺站立在那里,肚子上破了一大洞的白衣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