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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王妃第23部分阅读

    ,叶语笑怕冷,在相府是谁都知道的事了,虽然最近总算放晴没再下雪了,可毕竟是深冬的气候,叶语笑的房间总比其他房间要多放两个火炉,这还是叶硕专门吩咐的。

    躺在床上悠悠地张开眼睛,叶语笑一眼就看见了守在自己床边的叶硕,还有站在也说身后的两个怪哥哥,叶语笑自动忽略了他们,满怀歉疚地看着叶硕,声音都哽咽了:“爹……女儿没用,今晚怕是没办法陪爹和两位兄长进宫赴宴了。”

    “你好好休息,不去就不去了吧,爹自会跟皇上解释,皇上会谅解的。”

    轻轻拍着叶语笑的手背安抚着,叶硕脸上的表情从没这么柔和过,叶语笑更加歉疚,泪水都溢满了眼眶,雪白的小脸像林黛玉一样娇弱:“可是……违抗圣旨,很大罪吧?”

    “是啊,皇上是下了圣旨,指明要小妹随行的。”

    “既然你是知道违抗圣旨的严重性,怎么就不争气点别动不动就生病晕倒?”

    这么没人性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叶华烨和叶华琛才会说的话,叶语笑没好气地在心里把他们骂了n遍,脸上却一副更加抬不起头来的愧疚模样,结果叶硕不客气地就瞪了他们一眼,看二少爷那副愤然的表情,叶语笑就觉得十分爽!

    “别听你两个哥哥乱说,没那么严重,皇上不是不讲理的人,爹怎么也是当朝相爷,皇上不会轻易降罪的,你就好好休息吧,良辰美景盼盼!今晚好好照顾小姐,要是小姐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让人进宫通报!”

    “是!相爷!”

    三个丫头赶紧福身低下头应着,叶语笑却赶紧拉住了叶硕的手说:“等一下!爹……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你让盼盼也跟着你进宫去吧,盼盼是我贴身丫环,我的情况她最清楚了,而且盼盼心思细腻,皇上要是问得详细了,有她在一旁爹你也好说话些。”

    缓缓点了点头看着自己体贴的女儿,叶硕这会儿除了感动什么都看不见了,盼盼感激地看了一眼叶语笑,叶硕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叮嘱好良辰美景,带着楚盼盼和两个少爷赶紧进宫去了,相府又安静了下来。

    到了掌灯时分,良辰美景送来晚膳叶语笑也没吃,只吩咐良辰美景守在房门口,没什么事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两个丫头纵然担心,可也只好照办。

    约摸着这回相府的丫环仆人都休息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叶语笑却贼贼地掩着嘴巴偷笑了起来,把被子一掀就手脚利索地跳下床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看见了门外良辰美景的身影,又把耳朵贴在门背上听了听,听着万籁俱寂的夜色,叶语笑相信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

    “盼盼可真厉害,画的妆天下无敌啊!”

    偷偷笑着小声说完,叶语笑轻轻拍拍手走回床上躺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魂魄从身体里坐了起来,才要往床下跳,却突然又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拉回了身体里,巨大的反弹力让她顿时拧紧了眉心迅速张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直喘气,脑门处巨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本来画了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就更加惨白像鬼,可她的魂魄却没出来——

    怎么回事?!虽然是好长一段时间没以鬼魂的身份出来过了,可也不可能会失败啊!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鬼附人身还有出不来的?!

    她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跟我闹别扭,叶语笑!我警告你哦!现在我可是有急事要等着去做,你也不希望看着小毅又被地府那群鬼官欺负吧?所以你最好给我争气点,别这个时候来捣乱!”

    闭上眼睛又用力冲破了无故出现的一道屏障,“噗”地一声,笑笑终于成功从叶语笑的身体里蹦了出来,三小姐的躯体轰然倒回床上,笑笑虚脱似的抹了把汗喘口气看着床上的空壳无奈地摇摇头:“还以为你真跟我杠上了不让我出来了!”

    拍拍手,笑笑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消失在夜色里。

    瞪着眼前一片黑漆嘛乌的夜色,笑笑打了个冷战抱紧了自己抱怨起来:“搞什么鬼嘛!怎么会这么黑啊?糟糕!去地府要怎么去啊……”

    对这一片黑漆漆的世界左看看右瞧瞧,今晚连月亮都没出来,天色黑得如泼墨一般。

    “照理说……我都死了这么久了,应该到过地府才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笑笑信步走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灰白色,一条灰白死寂的长河横亘在眼前,河岸边盛放着一大片一大片血红的颜色——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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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开采矿产后,黑鹰捧上真金白银给北郡王,请他笑纳,都说北郡王是个昏庸的主,好色贪财,这一看满箱子金子,两眼发光,什么事都忘记了。黑鹰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又忽悠了几座铁矿……

    就这样,一来一样,此人拿下北郡一半的矿产开采权,那是多么彪悍的财富,据说当年黑鹰曾指着苍天呐喊,北郡王,您真是好人呐。

    北郡王竟就吃这一套,于是再忽悠之下,黑鹰堡便有了自己的军队……

    郡地上有自家军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南国体制是可以拥有私人军队的,可人数不得超过五百人,黑鹰堡却拥有一支五千余人的小型军队。这支军队是黑鹰一手训练起来,用他的话来说是给黑鹰堡产业护航的,充当保镖用的,让那些对黑鹰堡有企图的人被震死在军队中。

    这北郡王和黑鹰一来一往几年中,在银子的基础上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再加上北郡私兵有十万,他对黑鹰堡这五千军队便睁一眼闭一眼。于是这支军队便横扫整个大西北,骁勇强悍,保护着黑鹰堡的事业,其彪悍程度让西北各个山头的强盗都不敢对黑鹰堡出手,只能避而远之。

    如此可想,黑鹰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彪悍。

    他就凭着一张嘴,忽悠了北郡王,得到北郡王的信任,用别人的银子轻易地建立起自己的强悍王国,时至如今,北郡王对他更是言听计从,不敢违抗。

    他已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养虎为患,庆幸的是,他的昏庸和无能让黑鹰都懒得对他动手,且北郡王心底也不坏,心中没那么多弯曲勾勾,他儿子和黑鹰又有几分交情,所以啊,傻人有傻福,大家相安无事便过了这么多年。南北地界上的军事人才都有一个普遍的认知。

    整个北郡的真正帝王,是黑鹰堡的黑鹰,并非北郡王。

    提起此人,云不悔首先便想到他那彪悍的传奇,当然,你必须承认,靠一张嘴打出来的天下,且坚不可摧,那就是一种传奇。

    虽说她也是一张嘴打出来的天下,可这几年,为了航运,她是操碎了心,唯恐一个不小心就砸了所有。黑鹰却是大手一挥,彪悍地诠释了什么叫枭雄的人生,所有人都对他服服帖帖,整个北郡和南北地界上的人对他都只能用仰望的姿态。

    云不悔之所以惊讶是因为,程慕白和黑鹰那基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是皇室公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是西北枭雄,j诈狡猾,豪迈粗狂。她就没能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当然,她不认识黑鹰,对他的认真也就停留在传奇中,人言亦云似乎会有几分失真,可大体错不远。

    “怎么如此惊讶,为夫就不能认识他么?”程慕白失笑,抚着云不悔的脸颊,云不悔诚恳地点头,她就没能把程慕白和黑鹰之间什么联系。

    虽说程慕白不见得是什么纯良小白兔,可她想来想去都没能把他和豺狼联系在一起,云不悔对程慕白的认识一直是很聪明,很厉害的男人,他的狡猾在她面前隐藏得极好,所以她完全被程慕白的假象所迷惑,她和大多数人对程慕白的观感几乎一直,温文尔雅。

    他这种男人和西北边陲上生长的男人是没任何交集的吧。

    “你和他是什么样的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算特别要好。”程慕白微笑说道,“我只是偶然听他说起云瑶夫人,他说他想认识这个女人,想要和她合作,他知道云瑶商行最近的困窘,这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如今整个凤城的商行负责人都有一种默契,要整垮云瑶商行,打碎这一年来的商行垄断。只有黑鹰,能给予云瑶夫人帮助。”

    云不悔自是知道程慕白说得是实话,她也知道,有黑鹰的帮助,简直如虎添翼,这点困境她很快就成撑过去,可关键是,与虎谋皮,你要付出什么?

    那是一只生长的荒漠沙地的猛虎,你要从他嘴里夺得食物,怕是要一身伤。

    那名传奇的男人……

    云不悔努力想起有关他的传说,脑海中渐渐地勾勒出一张菱角冷硬,五官如雕塑般坚硬的男人,那如鹰一般的目光露出抢夺天下的凶狠和征服。

    她要和这样的人合作,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她又要付出什么?

    她有些戚戚焉,可如何能和他合作,就避免去地下钱庄,形势不由人,她在黑鹰和地下钱庄之间,选择了前者,或许,她可以赌一把。

    多狠的男人她没见过,顶多就是赵王这样的,她还不至于怯了。

    “他在凤城么?”

    程慕白颔首,微微一笑说,“最近他人在凤城。”

    云不悔压下心中的诡异之感,微笑问,“小白,你能给我一个地址么?我告诉姐姐,毕竟是姐姐的朋友,我帮忙也是应该的。”

    程慕白回答很利落干脆,隐隐带了一种期待,“好啊!”

    ……

    冰月把地址送出给楼摇光,并把黑鹰的事情说了一遍,传达了云不悔的意思,也传达了黑鹰的意思,云不悔让楼摇光去接触他。

    楼摇光是一名强悍的女子,精明利落,果断聪颖,她手段谈判玩不过云不悔,可面对这样的枭雄,云不悔觉得楼摇光比她应该有经验,且楼摇光对黑鹰有一种英雄式的崇拜,所以让她出面最好。

    云不悔静静地在皓月居等消息,天气太冷,她便不出门,偶尔去王妃屋里坐坐,或是去玉妩处陪玉妩解闷,程慕白偶尔出门,荆南随同,云不悔是千叮咛,万叮嘱,深怕这猛烈的暴风雪把她的心上人吞没。

    两日后,楼摇光哭丧着脸找云不悔,她几乎是等不及云不悔去找她,她自己登门拜访,程慕白和荆南出门,云不悔也随意多,把颓废的楼摇光带到书房。

    灵溪和灵心退出去后,楼摇光咬牙切齿,又无限担忧地说,“不悔,他要见你。”

    “什么?”没头没尾,饶是聪明如云不悔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正寻思着楼摇光能不能摆平黑鹰,所以心思便往这儿放,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谁都不知道云瑶夫人其实是两个人,楼摇光也是云瑶夫人,她出面处理的事情不少,黑鹰没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云瑶夫人是两人的秘密。

    楼摇光更是挫败了,“黑鹰说,他知道云瑶夫人还有另外一人,让你去和他谈。”

    “他怎么知道是有我?”

    “我怎么知道?”楼摇光特郁闷,她是有英雄情结的人,但凡是英雄都能得到楼摇光的青睐,黑鹰是多么彪悍的一个人,自是很得楼摇光的心。

    她以为这一次能天雷勾地火,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什么火花来呢,想她楼摇光年方二八,青春无敌,美貌无双,才情无双,搁在那儿都是一个奇女子,性格样貌身段家世无可挑剔,再加上外人对云瑶夫人的推崇,她觉得她和黑鹰撞出火花的概率实在是高。

    谁知道黑鹰甩了她冷面,要见另外一位云瑶夫人。

    于是,楼摇光冒着绿光看着云不悔,看得云不悔心底发悚,忙说道,“姐姐,别这么盯着我呀,我很无辜的。”

    楼摇光那目光就像是她睡了她丈夫似的,绿幽幽的光啊,看得云不悔都觉得自己特不好意思,特不应该,她甚至都没弄懂自己不应该什么,特不好意思什么。

    楼摇光摊在一旁,云不悔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笑问,“瞧你这么上心,人怎么样?”

    “我都见到人,隔着一帘子说话,切,活脱脱的半遮琵琶半遮脸,装神秘,我都觉得亏了,人都没见着就回来,更别说谈生意了。你说,他是不是真心要帮我们?”楼摇光花痴归花痴,人是很理智的,白去一趟,人都没碰到,她多少觉得有点诡异,这黑鹰似乎也太过神通广大。

    这世上知道云瑶夫人其实是两个人的人屈着手指能数出来。

    云不悔也觉得此事怪异,可她又说不上来,楼摇光说,“不然你就见他吧,不悔,我有一种感觉,他就是冲着你来的。”

    “可他根本不认识我。”云不悔凝眉,秀致的眉轻轻隆起,带着几分愁绪,这事真的怪异,她说不上来哪儿奇怪,就觉得处处都透出一种算计的气息。

    “我觉得他一定认识你,不然怎么会就冲你来,这要是真心帮忙,他找我谈生意不是也一样么?”

    云不悔明白此道理,楼摇光说,“哥哥问你,你是什么意思,要见吗?”

    “见!”云不悔铿锵有力地回答,目光冷硬而坚韧,“既然他这么想见我,我就会一会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

    云不悔没有多余的时间和黑鹰耗着,她随着楼摇光一起出门,当天拜访黑鹰。

    那是城南一处小院,门外种着两颗高大的松树,雪白覆盖青翠的颜色,青白交错,垂下冰锥子,足以看见室外低温,小院子里种了十几颗梅树,梅花开得正热闹,绚烂之极。云不悔目光扫过梅林,挑了挑目光,青石地板连着一条鹅卵小径,一直蜿蜒到中庭,穿过中庭便是花厅。

    她一路走来,小院都没什么人,似乎很空。

    人到花厅才看见两名侍女模样的少女,模样生得伶俐,娇媚可人,穿着紫色的大氅,恭敬地捧上茶水,云不悔怕冷,却细心地察觉到花厅多放了两个暖炉,室温高,人身上暖洋洋的。

    她坐了一会儿,喝了两杯茶,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过来,带出黑鹰的命令,他只要见一个人,楼摇光有几分担心,云不悔摇摇头,她便和冰月一起留在花厅。云不悔随着中年男子去暖阁,花厅连着暖阁,也不过是十米之圆,暖阁建在梅花林后面,从暖阁的花窗可以看到外面绚烂的美景。

    中年男子退出去,云不悔闻到一股重要的味道,诧异地看到一旁的炉子上似乎熬着什么,她有些奇怪,熬东西不在厨房在暖阁,似乎不合常理。暖阁外面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重重雕花的屏风后纱帘飘飘,隐约看见一名男子横躺在暖阁上,姿态狂放。

    纱帘飘飘,她看不到他的样貌,却清楚地感受到那人身上狂放的气息,如丛林中最有攻击性的狼。

    云不悔带着一副白色的面纱,冬天冷,她穿得多,本就盖得严严实实,这面纱裹了两层,既能挡了样貌,又能挡寒风,她倒是觉得很方便。她嫁人了,身份又特殊,早年谈生意都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如今更是越发不能让外人知道她是谁。

    云不悔寻思着怎么和他打招呼,桌上有一壶暖茶,她慢里斯条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地饮,这是她最喜欢的雪芽,香味扑鼻,只觉得清新宜人。

    男人仿佛一座雕像,狂放横躺在暖塌上,云不悔只感觉到一簇炙热危险的目光,却看不到他的眼睛,这种感觉很糟糕,宛若她是行走的猎物,而猎人森林后面,盯紧了她。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便把猎物一举成擒。

    她是狩猎的人,一直都是。

    一直狩猎的人若被当成猎物,这感觉是很糟糕,云不悔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压了压心中的不舒服之感,企图和他拼气场,气场这东西,从十岁开始她就没输过。

    可帘子那一端的男人似乎比她更有耐心,更有气场,愣是半个时辰一句话都没说,云不悔的茶水慢慢转凉,已有几分苦涩……

    她闭了闭眼睛,再一次睁开,从容镇定地站起来,行了一礼,“你想见我,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