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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琐第4部分阅读

    受伤是我自己太任性,怪不得他的。”颜郁心连忙澄清,把过错全揽在自个儿身上。

    “是这样的吗?”柳健伟追问:“还是逸凡做了什么事,你没有告诉我?”他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固执己见和执拗,这桩带有条件的婚姻要他欣然接受,恐怕没那么容易。

    “真的是这样!爸、宇凡,你们大老远来这儿,先进屋里去休息吧!”颜郁心避重就轻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以免他们看出什么,她的这个婚姻微薄的不能再容下一丝丝的误解和考验。

    “如果哥胆敢再欺负你,你一定要说,可别放在心里头。”柳宇凡不相信大嫂方才所说。日前,哥哥对待她的态度和不屑一顾的眼神,他可没忘,不可能才短短几日,就有了转变。

    “我不会的。”颜郁心朝他笑了笑,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们已经结婚了,有没有计划生孩子啊?”柳健伟关心的问,他想抱孙子可想得紧。好不容易盼到大儿子结婚,不催促一下怎么行!

    闻言,颜郁心迅速羞红了脸,“爸,我的脚伤才刚好哩!”

    “这跟脚伤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是想学时下年轻人做什么『顶客族』吧?我可是头一个反对,最少也要生一个。”

    颜郁心左右为难,他们虽然不是顶客族,但也总不好告诉公公,他们结婚至今根本没行房过吧?更何况,他们的关系还是如此陌生。

    柳健伟看媳妇这般扭扭捏捏的,误会不生育是她的意思,“你是怕怀孕会改变身材?还是嫌婴儿会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

    “不,不是的。”她连忙澄清,她怎么会不想生呢?只是他们着实没机会啊!

    “那是怎么着?”柳健伟追问,连在一旁的柳宇凡都替颜郁心紧张。

    “是我们……我们还没……”她愈说愈小声,最后的圆房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教她一个小女子向自己的公公说闺房之事,她说不出来。

    “还没什么?”柳健伟听了大半天,还是没听到他要的答案,所以只好自己猜测,“还没计划吗?”

    “是。爸,那个优生宝宝——对,我们想生优生宝宝啦!”颜郁心的脸红了大半,终于说出她的藉口,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原来如此!柳家的继承人的确该是优生儿才行,还是你们年轻人设想周到。”柳健伟满意的点头,反倒暂时不急着抱孙。

    呼!还好公公相信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慌乱的看向柳宇凡,看他犀利的眼神,好像没有受骗,她心虚地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既然来了,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楼下不是还有间空房吗?宇凡,你唤几个人去收拾收拾。”

    他们要在这里住一晚?不行,不行。那杜初晴住在这儿的事情不就会穿帮了吗?

    颜郁心慌乱的摇头,“爸,你们不能住在这儿。”

    “为什么?”不只是柳宇凡不解,连柳健伟也一头雾水。

    “因为楼下我住了。”这个别脚的藉口,让两人对刚才颜郁心制造出美满婚姻的假象起疑。

    “你住在楼下,那逸凡呢?他不是睡在三楼吗?”

    “呃,这个……”

    “你们是不是分房睡?”柳健伟一直关心孙子的下落,当然十分注意这个问题。

    “我懂了,是不是哥安排那个狐狸精住在家里?”

    柳宇凡清楚他们之间的不和谐,很快就猜到了。

    “什么狐狸精?”柳健伟问。

    “这只狐狸精是哥哥养的,而且还养在家里。”柳宇凡一语双关的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嫂子出车祸的事没有人知道,原来,哥哥根本没把她当成一回事。

    “我去找他。”柳宇凡丢下这一句,便迈开步伐走了出去,快得教颜郁心拦都拦不住。

    “爸,麻烦您阻止宇凡,不要把事情闹大了。”颜郁心拉住公公的手,两眼盈满恳求。

    “宇凡说的都是真的?”柳健伟没有阻止小儿子的莽撞,只想着刚才他说的话,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还有一个第三者。

    颜郁心没话说,柳宇凡已经驱车离开了,这下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她实在不敢多想。

    “你说,爸给你作主。”

    “要我说什么呢?”她咬着下唇,“逸凡很好,他只是不在乎我……”

    柳宇凡一脸怒气冲冲的来到柳逸凡的公司,他实在不敢相信哥哥是这样绝情冷血,本以为他和大嫂住在一起那么多天都相安无事,想必是大哥已经明白大嫂的好了,没想到这只是大嫂的刻意隐瞒而已。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过问他们的事,但是事情牵扯到大嫂,他就是无法置之不管。正因为大嫂爱的人是哥哥,他才愿意退出的。现在哥哥却让她受尽委屈,那么他的退让,实在是太不值了。

    不经秘书通报,他直接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秘书小姐急急忙忙地跟在身后,生怕总经理以为是她失职。

    砰的一声,柳宇凡撞开门,直接进去找柳逸凡。

    “总经理,这个人硬闯进来,我拦不住。”秘书匆忙跑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柳逸凡抬头看眼前的男子正是自己的亲弟弟,难得的没有斥责,“你先下去吧!对了,送杯咖啡上来。”

    “是。”

    待秘书退下,柳逸凡看弟弟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你大老远从台北来,不会只是想破坏我的门吧?”

    “当然不是,我和爸爸一起来的。”柳宇凡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哦?你们和好啦?”柳逸凡挑起眉,冷静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个的。我问你,你为什么让那个女人住到家里头?”

    “谁?颜郁心吗?”

    他在装傻。柳宇凡当下这么认为,他忍住揍人的冲动,“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在说她,我说的是杜初晴那个女人!”

    “是颜郁心告的状!?”他冷哼,“这个女人还真会演戏,在我面前赞成,背后又四处向人告状。”

    “你不要含血喷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有不承认吗?”柳逸凡无所谓的耸肩,他的妻子和女朋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日子倒也平静,犯得着一个局外人干涉吗?

    “你太过分了,明知道大嫂爱你,你还这样对她?”柳宇凡知道是自己多管闲事,但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这样守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他就倍感心痛!

    “你心疼?”柳逸凡眯起眼,看着弟弟认真的表情,他认真的思考这个可能。

    “是,我心疼,我不像你这样无心无情,伤害一个爱你的女人,你都不会内疚吗?”他从未隐藏自己对大嫂的心意,无奈就是天不从人愿,让她成为大哥的妻子,让他一开始就输得彻底。

    “你承认了你爱她?”柳逸凡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是酸涩,还是不舍。虽然一开始他就不要她,但是一旦发现有人同他争,他的心就像被撕扯般的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渐渐爱上她了!?不,不可能,这个女人心机深沉的很,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惜牺牲他人的幸福,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以爱相待。对,她不值得。柳逸凡再次告诉自己。

    “爱她!但我已经没有资格;要不是你们已经结婚,我不会善罢干休的。现在,我只希望她幸福。她的幸福完全操在你的手中,而你实在——太无情了。”柳宇凡收起愤怒的爪子,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

    “你是要告诉我,我应该好好待她?想到她让她爸爸拿钱给晴儿演出一桩假结婚一事、还有拿柳氏企业继承权等等威胁人的手段,我就没办法接受她。哼,她倒好,还有一个护花使者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不可能,大嫂不可能这么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柳宇凡思索,就他所知,她纯真善良,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算了,我懒得追究,只要她不伤害晴儿,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如果她胆敢伤害晴儿,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柳逸凡不想再提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事,他的兄弟爱上他心肠歹毒的妻子,他更是绝对不允许。

    柳宇凡呆愣地看着哥哥,若有所思,为什么哥哥可以相信任何人,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呢?就因为女方的主动攀亲?难道,爱人就注定要受伤?

    才刚应付完了柳宇凡,他的父亲又来了,而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他突然间心烦意乱了起来。她的靠山还真多,难怪她老是能为所欲为。说她没告状,哼,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不管你们之间多没感情,都给我先圆房,赶快让我抱孙,我就不管你们……还有,这是我们柳家传长媳的『痴心琐』,由你拿给郁心。”

    她仗着娘家有钱有势,攀上这门亲事还不够,还妄想掌控他。

    她作梦!他不会让她如愿的,她不会一直顺遂的,他紧握着拳头,手指喀喀作响。他会让她知道,当沉寂已久的睡狮苏醒时,带来的力量会是多么巨大、难料。

    门外传来轻敲声,不需要通过秘书通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杜初晴。

    “凡,下班了,今晚我们去哪?”她圈住他的颈项,娇俏的问。连续好几天,他们都在外面享受烛光晚餐和共度良宵,她期待今晚会有不同的节目。“咦,这是什么?”她眼尖看到柳逸凡手中的玉镯子,“好漂亮啊,是送给我的?”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传媳不传子的。”他向她解释,爱怜的吻着她的发。

    “是吗?”她失望的垂下头,故意让他吻不着她的唇,欲拒还迎的模样,教人心痒难耐。“你要给你的郁心妹妹啊?”

    闻言,柳逸凡皱了皱眉心,他不想给颜郁心,一点儿都不想。“不,我给我心目中的妻子——晴儿。”

    “真的要给我?”杜初晴眼睛一亮,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精致的翡翠玉镯,这玉镯价值不菲啊!兴奋过度的她没忘了露出为难的神情,“可是——郁心妹妹怎么办?”

    “别管她了,你就是心好,处处为人着想,她要是有你一半好心肠就不会凄惨到没人理会的地步了。”提到颜郁心,他就头痛,巴不得这个女人快点消失。

    听了他的答案,她心中甜滋滋的,看来凡还是没有被那个女人迷惑,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千娇百媚的露出甜笑,“那如果她又移情别恋,你会不会成全她?”

    “移情别恋?跟谁?”他不自觉地又皱了眉头。

    “就是你弟弟宇凡啊!”

    “你也看出来了?”他们两人还真是不避嫌啊!

    “是啊!你忘了吗?他们在台北的时候,你一不在家,宇凡就登门拜访,还有你们还为了郁心妹妹争执过的……”她留下话尾,制造出各种想像空间给柳逸凡。

    是啊!他们在一起,比她遇上他的时候气氛和谐多了。他在心中盘算晴儿说她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宇凡也表示过,要不是她已经嫁给他,他才不会善罢干休。

    如果有一天,她要求他离婚呢?他会成全她吗?成全她和宇凡吗?

    柳逸凡挥去脑中泛起的不愿意;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他终于摆脱掉她,恢复自由身,高兴和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甚至还可以如愿娶了晴儿!可是,为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呢?

    “凡——”杜初晴摇着他的手,不甘心自己被冷落。

    “你刚才说什么?”他一时分心了,该死的,竟为了那个女人分心。

    “我说,就成全他们吧!反正他们也举行过婚礼了。”

    “你说什么?”

    “哎呀!怎么要人家一直重复哩!宇凡不是替你行婚礼吗?那么多的照相机和摄影机拍到的新郎都是他,不就算行过婚礼了吗?”

    的确,当日他要宇凡替他行婚礼,应邀参加婚礼的来宾个个看到的都是宇凡而不是他。他处心积虑的要给新娘子难堪,却忽略了这件事,以至于造成进退两难的这种局面,真是失策啊!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颜郁心会背着我红杏出墙?”他问。

    “我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过,你没有想过吗?”杜初晴反问他。

    第6章(1)

    柳逸凡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稍早他草草打发杜初晴,让她先回别墅,所以现在他身边没半个人能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躯。他醉得很厉害,沿途不时碰到墙和屋内其他摆设,每当撞击到身体时,他就忍不住低咒。

    被一个女人欺侮到头顶上去,他已经够气闷了,现在,连墙壁都跟他作对,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他来势汹汹地来到颜郁心房间,准备今晚把事情彻底解决。

    他猛力推开她的房门,力气之猛,让熟睡的颜郁心惊醒。

    她吃惊的看着他一脸肃杀之气,不禁往床边缩去。“逸凡,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脑子清醒得很。”他看到她一副惊弓之鸟般的模样,没来由的不舍让他心紧紧揪着。

    “那……你走错房间了!”颜郁心顺着他的话说,提醒他这儿不是他的房间。

    “我没走错,我是来找你的。你以为我醉了?我告诉你,我清醒得记得你所做的每一件卑鄙的事。”

    又来了!又要重提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吗?难道要她承认她没做过的事,他才会开心吗?

    “怎么,默认了?”他以为她不语,是心虚,他阴鸷的眯起眼,想仔细看看她桃花面容下的蛇蝎心肠。

    “你要我承认什么?”颜郁心幽幽的开口,懒得再多作解释,他想要听什么,她便说给他听就是。

    他逼近她,勾起她尖削的下巴,霸道的说:“你说,是不是你告诉爸爸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说我们还没有圆房?”

    颜郁心听完他的话,娇小的脸蛋布满酡红,“我怎么可能去向爸说这个!”

    他不信的捏紧她的下巴,咬着牙说:“你以为我相信你吗?”

    “你既然心中认定了我说谎,又何必来问我?”

    “我以为你就是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大手甩开,不再看她的脸,“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成全你的。”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抬起眼看着他,试图用言语唤回他一丝理智。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当你去告状的同时,就该想到这一切!”他咬着牙恨恨地说:“还是我误会你了,你喜欢被人狎玩!?”

    他痛恨一再受摆布,她以为他现在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吗?哼!对付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有什么好不舍的。他拦腰将她抱起,毫不怜惜的丢向床上。她愈是装模作样,他就愈要掀了她的底牌。

    “我说了,我没有告状。”她不知道公公和他说了什么,只知道现在他以最不堪的方式在对待她。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告诉爸爸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他又怎么会大老远的跑来指责我?”他把她挣扎的双手紧紧锁在她的头上,让她无法动弹。

    “我真的没有说,只是爸爸他一直问我肚子有没有消息。我只告诉他,没有这么快,我不知道爸爸怎么知道的,真的!”她觉得呼吸困难,受到压迫的难受感觉朝她席卷而来。

    他冷哼一声,压根儿不信她所说的。“够了,我只想快快完成这个必要的仪式!”他刻意把话说得不堪,表现出极为厌恶的样子。也许只有这么做,他才能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完成这些令人作呕的动作。

    他解开她的领扣,大手毫不迟疑的伸入她的胸口,霸道的揉着她。没想到娇小的她,竟有着如此丰满的椒ru,他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她的味道。

    他以唇轻吮右边的|乳|尖,另一只手覆住她另一只椒ru,大胆而恣意的挑逗。腿间火热的欲望正蛮横地抵住她双腿间的娇嫩,来来回回不停地摩擦、抚弄。

    “说,我是谁?”

    他逼她唤出他的名,要让她知道,他才是主宰她的人,不是宇凡、不是莫离,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

    “嗯……不要,逸凡,求你不要这样子待我。”颜郁心求饶,泪水滑落至颊边,渗入被单之中。

    “我是谁?”他坚持得到她的答案,才肯放弃这个摄人心魂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