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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相公第21部分阅读

    那里之后玄天北推说有事先行,独留下我与竹青。”玄天青顿了顿:“我觉着玄天北走得奇怪,便找了借口摆脱了竹青一路尾随他而回。没成想他竟然回到了桑府。”

    “我便抱走了你。”玄天青揉了揉桑娘的头发:“随后取了你手上的佛手铃。玄天北极为狡诈。我怕走漏消息,便用佛手铃镇住自己的妖气化作汴沧月的模样又回到了平石镇……桑娘,当时我本想告诉你我便是玄天青。只是事发突然,那时九龙碑前血气冲天……”

    桑娘偏过头不语。玄天青低头。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皓白的脖颈。半透明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玄天青握着桑娘的手不自觉地便紧了紧。有火从小腹轰然燎起,一路蔓延而上。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场景。那样轻轻的颤抖声轻易的就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想拥抱这具身体。只有在怀里的时候,体会着她的皮肤呼吸体温,他才会觉得她是真实的,而不是他生命之中快速逝去的一个幻境。

    桑娘浑身一软,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落到了她的后颈上,辗转吮吸。他原本揽着她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游移。桑娘有些困难的推拒,却被他更紧的抱进怀里。玄天青抱起桑娘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她显然是对于这样的姿势惊慌失措又极为羞赧,在他身上挣扎个不停。她柔软的身子便无意识的摩擦过他的灼热,让他闷哼一声,不得不伸手固定住她的身子。她再这么乱动下去,只怕他就要失控了:“娘子,别勾引我好不好……”

    桑娘大窘。乖乖的定住了身子不敢再乱动,将脸埋在他的肩头。这一顿住身子才发现双腿之间顶着一个东西。即使隔着衣物也分外明显。他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她的背,最后定在她的腰侧:“娘子……”

    “嗯。”桑娘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声,手顺着他的肩头滑下。这样的动作让他浑身一紧,僵了僵身子握住她的腰,引导她在自己的身体之上轻轻的挪动。只是这么一动他便后悔。桑娘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呻吟,自己的身体之上传来的柔软触压感让他的脑子一空,一个侧身将桑娘压在了身下,大手便撩起了桑娘的裙裾,想要退下她的亵裤让同事容纳他已然按耐不住的欲望。

    “公子。薛府到了。”

    马车外传来石头的声音。玄天青挫败的叹口气,将头深深的埋在桑娘的肩窝里。桑娘细细地喘着气。好半晌玄天青才放开了她。明明想着是勾引她,怎么自己陷落的比她还快?玄天青皱皱眉头,自责自己的自制力:“桑娘。那无虑大师不知是什么来头。回府之后好好问问那日去接他的小厮,再派人去天祥寺查问一番。你还是远离他为好。”

    桑娘点点头,外面已经听见了薛府管家的声音:“桑当家的,老爷正在厅里等着您呢。无虑大师说,只要夫人一到,便可开坛做法,查出小姐的下落。”

    玄天青整了整衣冠,抱着桑娘下了马车。转身才看见黑东生双手抱胸也站在门前。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唇边勾起一丝笑:“天青,无虑大师在院子中央起了法坛,薛老爷说是要先听大师的意见,让我等无关人等在这候着。”

    桑娘看了看管家,微微点头,正要起步被玄天青拉住了:“无虑大师同你说了什么?为何要你到了才可开坛做法?”

    “大师说要查小姐的下落,需要用阴阵。此阵法力强大,然而需要一个至阴之身的人作引。薛老爷不知怎的得了桑娘的生辰八字,便央人来求桑娘暂时作引。我……应了。”

    玄天青面色一沉,正要开口薛府的大门开了。浓重的檀香之气扑面而来。往里看去无虑大师在院子的正中央起了法坛。此刻青烟弥漫,他手上正拿着一个罗盘。门开之时他便抬起头来直直看向玄天青:“此处妖气弥漫,薛小姐果然是为妖怪所虏——好大胆的妖怪,今儿个老衲必让你有命进,无命出!”

    第三章 被迷晕的少女

    无虑大师一抖手,腕间一串佛珠脱手而出。佛珠闪着淡金色的光芒,散碎成数颗,分别向着四周疾打而去,约摸在离无虑大师两丈来远的地方突然停住,围成一圈在空中定住了。

    无虑双手合十,垂了眼,口中念念有词。他拿起面前的一盘朱砂,右手在里点了点,在一旁空白的黄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喝了一声起。但见那黄符便自己飘了起来,晃晃悠悠往门梁之上飞去。

    黄符飞到快到门梁的地方,空气中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符的去路。无虑微微皱了皱眉头,捻起朱砂在空中虚画,却见那一圈佛珠有如焰火一般,突然之间炸裂开来。院子里的人一时之间猝不及防,均被炸了个灰头土脸。

    “大……咳咳……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薛当家的大惊失色。佛珠爆炸扬起了淡黄|色的烟尘,如轻雾一般在院子里弥漫,有些刺鼻。无虑大师拍打着自己被炸糊的僧袍,半边脸颊漆黑:“这个……妖怪法力太强。老僧轻敌。如此说来,怕是借用桑当家的至阴之血作引,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话音刚落,院子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仆人,绕过了玄天青和黑东生扑进了院子里:“老……老爷!小姐在十里以外的杏林被发现了!”

    黑东生看了看玄天青。玄天青一把拉住了尚处于迷茫状态的桑娘:“娘子,随为夫来。”

    此时正是杏树成熟的季节。十里外的杏树林长的郁郁葱葱,沉甸甸的果实压在枝头,天上几抹浮云,有小溪映着金色的阳光蜿蜒而过。一行人驾了车随着家丁所报的地都一路飞奔而去。到得杏林才知道薛小姐已经被接进了当地的一个农家住下。此时依然昏迷不醒。

    黑东生随着薛老爷去了当地农妇的家里。一进内屋便看见床上躺了一个女孩儿,说不上漂亮,倒也算端庄。皮肤白皙,睫毛很长在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女孩子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毯子,呼吸极不安稳。眉头紧锁,身子依然在微微颤抖着。

    “真儿!”薛老爷顾不上房间里下人们对他的恭谨,快跑一步来到床前,轻唤一声。那薛真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薛老爷握住了薛真的手在床沿坐下了,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玄天青和桑娘晚了一步进房间。黑东生转过身子看了看房间里依然恭谨的弯着腰的几个人。看他们的服饰打扮应该是当地的果农。据说这整个杏花源都是他薛家的产业,那薛老爷就是他们的主子了。黑东生仔细打量了一番众人:“是谁发现的薛家小姐?”

    “是……我。”

    人群中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顺着这声音看过去,但见一个瘦弱的少年,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今儿个我去南边杏林的小溪边,结果便看见了薛小姐昏倒在一旁的草地上。我也不敢耽搁,赶紧回来通知了阿爹。阿爹便让阿娘找了几个婆姨把薛小姐弄了回来,然后就去通知老爷了。”

    黑东生闻言对着玄天青点了点头。玄天青上前几步走到薛小姐的床边,正待伸手替她把脉薛老爷恶狠狠的抬起了头来:“你欲如何?!”

    “薛老爷。”黑东生上前一步按住了玄天青的手背:“玄师弟精通医术,薛小姐昏迷不醒,不如让他看看也好。”

    “不需要!”薛老爷面罩寒霜:“而今真儿已经找到,便无失踪一说。想来是真儿贪玩于杏林之中迷了路加上受了些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回府之后我自会请大夫前来察看好生调养。黑大人公务缠身,薛某便不再麻烦。”

    “薛老爷说如何,便是如何了。我等闲人与此留着也不方便,告辞。”

    玄天青微微一拂手,转身拉过桑娘出了房间。后面黑东生对着薛老爷行了一礼,也跟了出来。三人上了马车,黑东生吩咐了前面的昆子一句什么,马车微微一颠,便往前行了。

    “你有何打算?”玄天青在马车里沉默的坐了半晌,终于开了口:“莫非一直这样下去不成?”

    “我应了太师。保当今天子一朝。他日天子归西,我便恢复了自由身。”

    黑东生淡淡的回答。桑娘看了看窗外,发现不是回桑府的路,忍不住开了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薛老爷前恭后倨。断然拒绝关于薛真的事情我们再查下去,只怕里面有蹊跷。”黑东生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现在我们自然是去发现薛小姐的地方。”

    “杏林如此之大,如何寻找?”桑娘微微一怔。那个少年只说是在河边发现的薛真,具体在哪并没有讲。这么大的杏林,慢说找不着,就算能找着,这么顺着小溪一路搜寻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的到。

    仿佛看穿了桑娘的疑惑,玄天青眼睛里溶进了几丝笑意:“桑娘。寻人追踪一向是黑大人的长项——莫非你忘了他是个大狗?!”

    轰的一声巨响,玄天青怀里紧抱着桑娘从马车的侧面破窗而出。马车车身冒着浓烈的黑烟,黑东生便从那巨大的窟窿里探出了头,眼瞅着玄天青大笑着淡然飘落。前面的马受了惊,扬蹄便要狂奔,被昆子用力一拉缰绳控制住了。狂躁的喷着响鼻在原地转着圈儿。

    “就是这里。”

    玄天青放下桑娘。面前一条小溪静静的流淌着,溪水清澈见底。偶有小鱼快速的穿梭而过,一甩尾撩起一道银光藏在了大石之下。

    玄天青走到小溪边。小溪并不宽,也就三尺左右的样子。溪边生长着茂盛的青苔。玄天青脚步所在的地方青苔明显有很剧烈的刮痕。这刮痕一直顺着草地延伸到茂密的杏林边缘。玄天青随着刮痕一路过去,杏林边缘的树身上也粘上了这样的青苔。黑东生跟了过来,弯腰用手指拈下来一点,轻轻搓了搓:“她被人拉到这里?”

    “应该是那里。”

    玄天青看着杏林里。此刻日头已然有些西斜。杏林的深处已经开始变得昏昏浊浊看不清楚。不过依然可以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凌乱的灌木丛,仿佛被用力的碾压过,很多枯了的树枝都折断了,露出了表皮下淡白的树干心。

    起风了。风迅速的在树林的顶端急速的刮过。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寒。桑娘几乎是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转头往身后看去。天边日头沉得极快,不过片刻便只剩下一抹金红。夜风中隐隐夹着一股腥臊之气,人站在下风处,闻的更是分外清楚。

    桑娘有些害怕。说不出的寒意透过四肢皮肤直往心里钻。仿佛自己已经被什么盯上了,然她汗毛倒竖。

    桑娘刚想开口叫天青。猛然间天空划过一道斑斓的影子,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便向自己扑来,耳膜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长啸声,不过瞬息之间,一只巨大的虎掌便兜头向她压来。

    第四章 茅草道观

    “孽畜休要伤人!”

    平地里一声大吼,炸的人耳朵嗡嗡发响。空中飞过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嘣的一声砸向猛扑向桑娘的巨虎。几乎与此同时,玄天青与黑东生拔身而起,玄天青拦腰抱住桑娘飞身后退,黑东生狼牙刀噌的一声出鞘,向着虎头当头劈去。桑娘只觉得充满腥味与热气的风在自己的脸颊边轻轻一撩,不过转眼之间已经平安的落到了五丈开外。这时才看见一个长约两丈的巨虎,通体银白,正猛地一甩头,绿莹莹的眼睛便向着这边看来。

    老虎落到地上,身子往后一挫一弹,凭空而起,向着离它最近的黑东生扑去。黑东生双刀横架,不躲不避,立稳了身子迎向银虎的来向。岂料这银虎见势不好,竟然在半空之中扭动了身子侧落到草地之上一个打滚,随即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入杏林之中消失无踪。

    这银虎来得快去的也快。黑东生收了刀,显是无心再追,往桑娘看来。玄天青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才发现桑娘挂襟的褶皱里落了一个东西,用手指拈起来一看,是一颗寒气森森的虎牙。

    “桑当家的,没事吧?”

    后面气喘吁吁跑过来一个人,正是无虑大师。他将手里的铜环杖一立,呼哧呼哧喘着气:“你们走的太快。让老僧好一顿追。这杏林这些年闹大虫闹得厉害,没成想你们刚来就真的遇上了……”

    无虑大师喘匀了气息,跑到刚才银虎出现的地方弯腰一阵摸索。好半晌才发出一声欢呼:“找到了!”随即直起了身子。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沙金色的钵。无虑大师仔细打量了一下手里的钵,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什么老虎,居然把我的钵撞了一个坑!”

    玄天青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拿过了无虑大师手里的钵,入手方觉极沉,竟然不是瓷的,而是纯的乌金。那钵钵口不大,钵身圆矮,倒像一个压扁了缩小了的坛子。此刻钵身原本罗汉肚一般外凸的地方凹下了一个坑,约有半指来深。玄天青看了看手里的虎牙:“大师的钵不是更为坚固?生生打了一颗虎牙下来。”

    无虑大师摸了摸头,呵呵笑了两声,这才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幸好老僧收了力道,否则不是杀生了?!”

    玄天青将钵还与无虑大师。抬头看见黑东生不知何时跳上了杏树顶,正在极目远眺。此刻落日熔金。太阳一落到地平线以下之后,天迅速的泛起了一种冷冷的灰蓝,逐渐加深。黑东生一撩下摆跳下地来:“前方有户人家。不如过去打听打听也好。”

    这杏树林看着面积不大,走了进去才发现路途不短,加上日已落山,树影交错,越发的显得遥远。明明看见不远处的茅屋里点上了一盏灯光,走起来竟然好半晌都没见着变近。无虑大师嫌袈裟的袖口太大在树林里总是刮来刮去,索性卷了袖口。众人每前进一步便听见无虑大师的铜环手杖上的铜环哗啦啦响一下,一路行来便只听见脚步踩断枯枝与铜环单调有序的响声。

    到得草屋前才发现这屋子比远远看着的大多了。一溜排好几间大房。除了屋顶是茅草的之外,竟然是极好的红方砖砌的屋子。屋前屋后都有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前院在篱笆中间做了一扇木门。木门上挂了漆,还有两个环形的黄铜把手。这荒郊野外之地竟然有一个这样干净精致的屋子。玄天青与黑东生对视一眼,尚未来得及敲门,无虑大师已经上前一步扯开了嗓子:“屋里有人吗?”

    这一溜排的屋子偏东几间都亮着灯火。听见外面有人喊,门吱呀一声开了,跑出来一个青衫黄褂的小童。面红齿白,约摸六七岁的样子,头上还扎着两个头髻。他出来看了看,颠颠得跑到尽东头的房间门前,啪啪的拍着门:“师傅,师傅!外面有人找!”

    “请他们进来罢。”

    随着应答声出来一个身穿天师袍,脚蹬马扎的男人。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拂尘,竟然是个道人。

    那道人随着小童来到门边开了院门,唱了一声无量寿佛:“大师,各位施主,不知有何要事?”

    黑东生行了一礼:“道长,最近附近可有什么有疑的人经过,或者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道长回了一礼:“我这道观设在荒郊野外,平日里就没有几个人来。待到初一十五的时候才有几个善男信女带着贡物来上香。平日里我与小童都在观里潜心修道,这附近的情形还真是不太清楚。”

    说话间几人进了院。这院子是用细碎的鹅卵石铺就而成。收拾得十分干净。道长自称法号无尘,迎着几位进了正屋,着小童上茶,分主次落座了方才又开了口:“这杏林地处偏远又闹大虫。几位来到此处今儿个晚间往回返怕是危险。不若就在此歇息一晚可好?”

    “如此就麻烦道长了。”玄天青微微颔首道谢。无尘道长便唤过了一干童儿下去给客人收拾房间。无虑大师摇摇头:“好不容易找着个有经堂的地方,不若今晚我就在蒲团上好好打坐一宿,房间就不要替我准备了,谢过无尘道长。”

    无虑大师说完与无尘道长互行法礼,起身便随着童儿去了经堂。黑东生沉默的打量了一番四周,那边厢无尘道长对着桑娘行了个礼:“不知施主用过晚膳没有?道观里只有些清粥小菜,倒是可以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