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席卷大小乔 > 席卷大小乔第1部分阅读

席卷大小乔第1部分阅读

    《席卷大小乔》

    第一章 太守之子

    汉灵帝中平元年一月,荆州南阳郡。

    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一个少年郎在一个中年汉子的陪伴下走在宛城的街道上。

    “唉,城中的流民又多了许多,回去一定要爹爹在多设几处粥棚,救济这些没有吃住的流民。”那少年郎看着城中一脸菜sè,瘦骨嶙峋的流民语气颇为沉重。

    那中年听见少年郎的话,歪着嘴一笑:“少爷你真是好心!”正笑着,忽然看见自家的少爷一脸y沉的看着一处粥棚。

    粥棚前正站着几个穿着玄黑sè长袍的男子,排成长龙一样的流民正站在粥棚前面,等待着你几个男子施粥。

    “那是太平道设立的粥棚,少爷要去看看吗?”中年汉子对少年郎问道。

    “不必了,我们回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年郎的语气忽然变得恶劣起来。

    “呸!”看见自己少爷心情忽然变得恶劣,中年汉子往太平道设立粥棚的方向恨恨地吐了一口,紧跟着自家少爷往回走了。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太守府,朱红sè二弟大门彰显着太守府的尊贵。未待那少年郎上前,就有两个门子迎道:“少爷回来了,老爷和夫人,还有小姐正等着你呢。”

    “恩,我知道。李叔,天太冷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转过头对那中年人吩咐完之后,那少年便进了府门。他顺着一条弯弯绕绕的走廊,往后院走去,兴许是想到什么,少年郎的眉头始终紧皱着。

    远远的,一阵笑闹声就传进了少年郎的耳中,少年郎低下头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待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又是满脸笑意。

    疾步走到传出声音的厢房的门口,少年郎一脸笑意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身穿长袍,颌下三缕长须的颇为英俊的中年人。

    中年人左手边却是一个戴着金钗,穿着锦袍的夫人,右手边则是一个俊俏的男装丽人。三人正围坐在一张朱红sè的桌子上,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菜,中间是一个不断翻滚,冒着腾腾热气的小锅。红艳艳的浓汤,看起来颇为诱人。三人正在细细吃着锅中煮熟的小菜。

    门发出的响声惊动正在吃着小菜的三人,齐齐看向少年郎,那男装丽人。看见少年郎,顿时一喜,忙将正在嘴里咀嚼的小菜咽了下去。匆忙间那男装丽人却被噎住了,不住的打嗝。

    “哈哈哈哈……”看见这幅情形,少年郎再也忍不住哈哈哈下了起来。

    “嗝……嗝……”看见男装丽人被噎住的模样,少年郎一边忍住笑声,一边倒了一碗水,递给男装丽人,一边拍着男装丽人的背心,一边道:“你急什么啊姐姐,我又不会和你抢。”

    好一阵,男装丽人才好了过来,听见少年郎这话,眉毛一皱,伸出右手提起少年郎的耳朵道:“好你个褚恪,我是为了和你说话,才吃那么快的。你还笑我。”

    “哎呦哎呦,姐姐轻点,爹,娘,你看姐姐他又欺负我。”少年郎褚恪急忙向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求救。

    只是那夫人也就是褚恪的母亲,抿着嘴看着自己女儿扯住自己耳朵的样子,眼带笑意的看着褚恪,对褚恪的哀求却充耳不闻。

    许是气恼刚才褚恪笑话自己,那男装丽人提起褚恪的耳朵不说竟然还用手捏了起来,阵阵疼痛传来,褚恪在也忍不住了,不断的哀求。

    那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慧珏,恪儿的耳朵都被你捏红了,还不松手。”

    听见父亲的话,那男装丽人褚慧珏嘴里喃喃:“谁叫他刚刚笑我的。”话虽这么说,但手里却不在用力,反而轻轻的揉捏起来,痒痒的感觉从耳朵传进了褚恪的心里。

    “姐姐,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笑姐姐。”看见自家姐姐放轻了对自己耳朵的蹂躏,褚恪急忙道歉。

    “好了,好了,今天天冷,你又出去了。你姐姐在家担心你半天了。”褚恪的娘亲笑着说。

    听见姐姐担心了自己半天,褚恪眼神随即柔和下来,拉着自家姐姐的手,盘膝坐下,随手夹着煮好的小菜放在姐姐面前的小碗里面,说着:“让姐姐担心了,弟弟ri后外出,定会让姐姐知晓。”

    “只是我今天出去看了一下,情况不是很好,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爹爹若是再不处理的话,恐怕会有大批流民死亡。”一边吃着,褚恪一边低沉的说着。

    褚恪的父亲也就是南阳郡的太守褚贡,听到儿子褚恪的话,脸上不由得生出了低沉之sè,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口气,幽幽的应道:“我儿所说,爹爹都知晓,只是这数年来,天时不妙,气候反常周边诸多郡县皆有饥荒之象,即使我南阳郡这肥沃之地粮食也是ri趋减少。”

    褚恪点了点头,须臾又是出声道,“爹爹,孩儿还有一担忧,如今不过严冬初至,流民还不是很多,可时ri久了,百姓将家里的粮种吃完,来年入chun,无种可播,夏粮必会绝收,那时万千百姓无揭锅之谷粮,必定再生乱事,若有心机叵测之辈,极有可能酿成大乱,我南阳可能毁于一旦。”

    听见褚恪这么讲,褚贡眉头紧锁,确实这般,民以食为天,少了粮食,必生大乱。这些ri子,他也往朝廷传书,可皆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应。

    想到这里,褚贡不禁又是一叹:“年岁不好,百姓多艰,这些我也明白,只是我前些时ri才去粮仓看了看,余粮不多,这些余粮不能妄动,不然更添百姓疾苦。”

    看着自己夫君皱眉苦思的情形,褚恪的娘亲邹氏不由心疼道:“恪儿,你少说两句,你爹爹好不容易在家,为何说那朝廷上的事情,来吃点菜,说说家常。”

    听见自己娘亲埋怨的话,褚恪心里是连连苦笑:“现在已经是中平元年一月了,在有两个月黄巾起义就要开始了,再不准备,我们一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褚恪虽然外表还是他们的儿子,但内在的灵魂却是来自几千年之后的华夏。初来此地,在知道自己是太守的儿子的时候,褚恪可是高兴半晌:“老子也有成为官二代的一天。”

    在知道自己身处东汉末年的时候,更是兴奋。东汉末年英雄辈出,文臣武将层出不穷,想想就让人兴奋,他甚至幻想着,能够拳打刘备,脚踢孙权。至于曹cāo?咳咳,不好意思啊。作为后世的曹粉,褚恪可是极度崇拜曹cāo。

    可是一切的幻想都在褚恪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南阳太守褚恪。自己所处之地就是宛城的时候破灭了。

    褚贡?有没搞错啊。这可是被南阳黄巾杀害的第一名高官啊。

    第二章 从军,队正

    褚贡,东汉末年政治家,担任南阳太守,中平元年二月太平道大方(总指挥官)败露被杀,张曼成闻讯率众在南阳起兵,三月庚子ri击杀褚贡。

    在前世学习黄巾起义的时候,关于褚贡得记载就是这么一句话,在三国演义之中,褚贡更是一个打酱油的角sè。

    看着正在为自己夹菜的姐姐,正在说笑的父母亲,在想到黄巾起义,攻破宛城,自己一家将要被张曼成杀死的后果,眼神忽然一利:“来吧,张曼成又如何?谁敢杀我亲人,我就杀谁。”

    “恪儿,再想什么呢?还不赶快吃菜?”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是母亲邹氏看褚恪沉思开口问道。

    “哦,哦,没想什么,娘你也吃菜。”褚恪急忙为邹氏夹菜。

    大冬天一家聚在一起,吃着小菜,谈笑宴宴很是开心。吃罢,褚恪又和自己的姐姐褚慧珏闹了一阵,待褚慧珏回房休息了,褚恪才站起来对褚贡说道:“爹爹,我有事与你商量。”

    听见褚恪说有事与你商量,褚贡面容一正:“有事?到书房在说。”便起身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褚贡盘坐起来说着:“说罢,有什么事情?”

    褚恪犹豫了一下道:“爹爹,我想去从军。”

    “从军?”褚贡心里先是惊讶,接着又是愤怒直接拒绝道:“不行。”

    两汉时期,军人的地位虽然不低,更是出现了好几个军人世家,那飞将军李广就是军人世家出身。但是门阀世家还是不会将自己的弟子送往战场上。

    因为战场上出现意外太大了,死亡太多,优秀的家族弟子根本不必要从军,自有家族为其铺路。凡是去从军的大家族的弟子大都是旁支之中不甘平淡的,想要通过军功博一个前程的。

    而褚家虽然不是和四世三公的袁家,或者北海孔家,抑或沛国曹家一般,但在南阳本地也是大家族,褚贡更是南阳太守,自己儿子想要为官,只需自己将其推举给朝廷即可。所以在听到褚恪说自己想要从军之时,褚贡果断拒绝。

    但是从军之事是褚恪早已经谋划好的,眼看那黄巾起义的时间不远,褚恪内心越发着急,思来想去,也只有手中掌控绝对武力,他才能安心。

    而且据他所想,宛城乃是南阳郡治所所在,城高池宽,再加上宛城郡兵,衙役,税丁等加在一起也有三千左右的兵力,只要据城而守,哪怕十万黄巾来攻,也大可守上三月,支撑到朱儁来援绝对没有问题。

    是以,他一定要说服自己的父亲答应自己从军。

    见得褚贡断然拒绝自己,褚恪赶忙说出自己的想法:“爹爹,我从军其实是为了我们褚家,如果孩儿从军,那么爹爹你这太守的位置才能做得更稳。那顾家为什么能够把持长史这个位置,说穿了还不是因为他们顾家有人在郡兵之中担任军候。”

    “顾元祐!”褚贡心里一动,嘴里说道:“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见得褚贡这么问,褚恪便知道自己的父亲动心了,宛城之中大家族甚多,做起事来掣肘颇多,褚贡这太守也做的甚不顺心。

    “爹爹,孩儿这次从军并不是投边军,而是投郡兵。那郡兵腐朽,军官贪腐,士卒老弱。正是孩儿大显身手的地方,只要孩儿做的几样功绩,爹爹你在帮衬一下,那么我们褚家的实力又会增强一份,到时候爹爹做事也少很多掣肘。”褚恪慢慢的说出自己谋划。

    褚贡在听闻褚恪的谋划之后,低着头沉默半晌,忽地抬起头,严肃问道:“整治郡兵你有几分把握?”

    “五分”褚恪朗声答道。

    “有五分把握边军都可一做。既然是郡兵,那我就支持你,只是你若做不成,以后一切就要听我安排,如何?”

    “孩儿省的。”

    “省的就好,既然如此,你且回房休息,养足jg力。待明ri我将顾元祐唤来,就看你自己了。”说罢,便起身回房了。

    看见自己父亲离开的背影,褚恪终于松了口气,自己的谋划终于要启动了。

    =========分界线

    “好力气,好力气,太守大人,没想到令公子还有如此勇力。”院子里面上,一个高冠长袍的儒士不住拍手赞叹。旁边站着的就是南阳太守褚

    只见褚恪手持两个石锁,上下翻飞,偌大的石锁在他的手中好似纸糊的一般。听见长袍儒士的赞叹,他随手就将两个石锁扔在地上。“轰”的一声,石锁落地,激荡起三尺高的灰尘,显然这两个石锁的分量不轻。

    “长史大人谬赞了,我也就一把子力气而已。若论起兵法谋略,我还差大人几条街的距离。”褚恪连连谦虚。

    “知非贤侄,你过谦了,就凭你这一身勇力,放眼南阳就没有几个人能够胜的了你。”长史顾元祐亦是连连说道。

    今ri本在府内休憩的顾元祐忽然接到仆人的通报,说太守褚贡大人有事相商。便洗漱一番来到了太守府邸。

    进的府邸便看见太守大人正在教导一个年轻人,顾元祐抬眼看去,只见那年轻人一双猿臂,双眼炯炯有神,当真是一表人才。

    “好个丰神俊朗的男子。”顾元祐心里暗暗赞了一声。

    “下官见过太守大人。”顾元祐上前道。

    正在教导自己儿子的褚贡,看见顾元祐眼前一亮,忙道:“来的正好元祐,恪儿还不快见过你顾叔父。”

    正在被自己父亲教训的褚恪,听见褚贡的话之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冠长袍儒士模样的中年男子,连忙上前道:“小侄见过顾叔父。”

    “客气,客气。贤侄一表人才,褚兄好福气啊。”顾元祐笑着说道。

    三人几番客气之后,还是褚贡率先道:“今ri本事休憩的时候,将贤弟冒冒然唤来,是为兄的不是,实是有事相求,所以不得不将贤弟请到府上。”

    “褚兄客气了,你我兄弟,有事只需唤一声即可。不知顾兄有何事需要小弟效劳?”顾元祐客气的说道。

    褚贡捋了捋颌下长须,气急道:“还不是这逆子死活要从军。”

    听见这话,顾元祐不由得惊讶起来。太守褚贡的儿子之前虽然没有见过,但也听过,一副风流文士的模样,怎地会想到从军?

    “或许是少年人头脑一热想到的吧。”顾元祐心里淡淡笑道。

    “贤侄,你若想为官,不劳顾兄,我就可以给你安排,但是你要是从军,这是不是不好啊。”顾元祐笑着劝道。

    自古以来都是: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两汉时期虽然武功赫赫,但那是前期,现在已经是东汉末年了,除了边军之外,各地郡兵都已经是乌合之众。这也是宛城这个南阳郡治所所在竟然被黄巾攻破的原因。

    听见顾元祐如此问,褚恪总不能说,我是为了能够掌握一只小部队,能在黄巾军攻破宛城之后,保护自己一家子吧。

    只见褚恪忽然站起来,朗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效仿冠军侯,封狼居胥”

    褚贡和顾元祐都是读书明史之辈,自然知道这冠军侯指的是前朝霍去病,这霍去病的封地也在南阳郡。二人自然熟悉。

    “贤侄有此雄心,实在是非常人也。不过军中粗鄙,而且危险,贤侄可有把握?”这就是在问褚恪有什么本事了。

    “小侄我弓马娴熟说不上,但也熟读兵书,更有一身勇力。”这时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

    “哦,那我可要见识见识。”顾元祐一脸好奇。

    所以才有了褚恪耍弄石锁的一幕。

    沉思了好一阵,顾元祐这才说道:“我知贤侄勇力过人,但是无功不可重赏。若是贤侄愿意的话,便在我麾下做个队正。”

    褚恪自是知道本朝军制沿袭秦朝。军中五人一伍有伍长,二伍一什有什长,两什一对有队正,两队一屯有屯长,两屯为一曲设军候,五曲为一部设军司马。那军司马可是秩比千石和长史一个级别。

    宛城那是南阳郡治所所在故有一部兵马,奇遇四部除了江夏都尉秦颉率领一部之外,其余三部分布在南阳郡三十七县,弹压地方。

    听闻自己也能做队正,褚恪喜不自禁的道:“贤侄能得到父的赏识,自是肝脑涂地,报效国家。”

    “恩,我也不要你肝脑涂地,只要你用心做事即好。”顾元祐正sè道。

    “下官一定恪尽职守,请大人放心。”褚恪迅速的就将心态摆正。

    “既然如此,你明ri就去军营报道。太守大人,事情完毕,下官告辞了。”说罢,便转身走了。褚贡并没有留顾元祐,难得休息,褚贡也得体谅一下。

    “恪儿,你现在满意了?一身勇力?好啊,竟然连你爹爹也瞒着。”说罢,双眼紧盯褚恪。

    知父莫若子,只见褚恪淡淡笑道:“爹爹,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虽然我没说,但是你们也没问啊。”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褚贡看了褚恪一眼,虽然对儿子瞒着自己不高兴,但是看着儿子有出息又很是满意。

    “恪儿,既然你从军了,那我就要好好告诫你一番,在军中不比家里,自有一番法度,切莫掉以轻心。”褚贡语重心长。

    “恩,爹爹我省的。”

    “省的就好,明ri就要去军中了,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你且去找管家支取些银钱,不要担心花钱。”褚贡说道。

    “恩,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了。”褚恪说罢,便躬身走了。

    出的太守府,褚恪手持三千钱,径直往城内的商铺去了。他得去置办一些东西。虽然褚贡没有明说,但是他清楚不外乎就是一些礼物罢了。毕竟军中不比寻常,哪怕他是太守之子,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但是他心中却zi you计较。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