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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仇恋曲第2部分阅读

下鞋让大家欣赏欣赏嘛!”

    她飞踹他一脚,他哈哈大笑跑开去。周承豪已来到她面前,伸出右手,诚恳微笑道:“恭喜。”

    “你……相信kole那大嘴巴?”她急得舌头打结,“他最喜欢……喜欢胡说八道!别……别听他鬼扯……”

    “我都知道了。”

    “不是!”她赶紧坚决否认。为掩饰心虚,还故作轻松无事的耸耸肩,却笑得像颜面抽筋,“嘿!我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什么男朋友呢?kole这贱小子造谣也不用用脑,居然编出这种完全没有可信度的烂故事……”

    自从上回那“一笑一喷”的意外后,本来尹汐池是尴尬得半死,刻意避开周承豪,但他态度坦荡大方,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于是渐渐的她也不再局促惶恐。两人回复之前的友好相处情况。虽然,表面上谈笑风生,尹汐池心下仍不免有点芥蒂……“他真的很好、很出色,我确实比不上他。”周承豪由衷说道。

    呃?尹汐池傻住了,好半晌才能嗫嚅地问,“他……他……他……找过你?”

    周承豪点头,始终保持风度的微笑瞅着她。感情的事他向来随缘,看得很开。

    不是自己的,强求又有何用?

    天哪!尹汐池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觉得自己刚才那样撒谎否认,简直是恶劣到了极点!而且,才短短半个月不到她就“另结新欢”,周承豪会怎么想?认为她上回是存心耍他,还是认为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喂,我的手都酸了,”周承豪的右手仍然伸举着,笑说:“你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祝贺啊?”

    她只得怔怔地伸出手与他相握,羞愧得无地自容,“阿豪,对不起!我……我……”

    “没关系,我都明白。”他真诚道。

    死小邪!居然擅自作主来找阿豪!他该不会乱说话吧?她好奇地追问,“他……他跟你说些什么?”

    “这是男人间的秘密,怒难奉告。”

    “那……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前天。”

    “前天?”她惊喊,嘴巴张成无法置信的大o字型。

    怎么可能?小邪昨天才吻她,恋情才开始“爆发”,而他前天便以她男友的身分去找周承豪?

    难道……小邪之前就已计画好昨天要对她“下手”,并且算准她一定会“就范”?

    为什么每件事都逃不出他的掌握?尹汐池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这一生仿佛注定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人家她都还没真正考虑清楚!他竟以为尽速诏告天下就能定下大局吗?哼!想得美哦!

    她要跟他算好多帐!

    首先是──“你为什么那么快就把我们的事告诉颗颗?”

    “因为你笨。”小邪施施然回答。

    “这和我笨有什么关系?”说错了!赶紧更正。“何况我一点都不笨!”

    “猪!答非所问的猪!你才笨咧!”尹汐池使劲拧他手臂一记,那筋肌绷硬如石,反倒弄痛了她的指头。

    他不为所动,依旧半眯着眼眺望皓空皑云,慵懒而又优闲地……“因为你笨,长草的脑袋绝对没有办法自己开窍,所以必须跟颗颗讨论一番,然后你才会慢慢的想通。”

    她捺住想杀人的冲动。先问明白再动手也不迟!“我需要想通什么?”

    “想通──为什么你的爱和恨会混在一起,搞不清楚;为什么你明明一出生就爱上个英俊聪明超级无敌的小神童,却竟然迟钝得要等到二十二岁才发现。”

    “去死!”她叱叫,抬手掐他脖子,却忍不住噗哧笑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子……把整个过程向颗颗详细叙述过一遍,加上分析讨论,尹汐池发现自己确已不再困惑于为何会对他由恨生爱!

    “周承豪那件事呢?”她转算另一笔帐。阿豪的人真是没话说,偏偏自己却不爱君子爱痞子,怪得了谁?

    “你居然在我们开始之前就偷偷去找他?说!你到底跟他胡说八道什么?还是炫耀──”

    “炫耀!”邪犰倏地惊睁大眼,像听到最恐怖的事。“当你的男朋友有值得炫耀的地方吗?我怎么不知道?”

    “猪!”她又笑骂着掐他,脑中灵光骤闪,顿悟──

    小邪是因为料定她会对周承豪心存愧疚,所以便预先处理好这件事,俾让她可以继续和周承豪维持友谊,毫无芥蒂的相处共事……真的吗?尹汐池惊喜而感动。虽明知问他是绝对问不出结果,但她心里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她伸臂轻轻圈住他的颈项,脸埋进他的胸壑内,觉得全身都漾满暖热的喜悦。

    唔!这个超烂又超贱的痞子,其实呵!有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可爱!

    两人本是并肩坐在树下的草地上,她之前穷究猛问时就已不自觉地挨进他怀里,此时更是整个人黏到他身上。

    多年的肤触习惯,令所有的依恋都显得如此自然、纯净。因此,树荫下这副亲腻的画面,除却属于爱侣的甜蜜外,尚溢着类似亲人般的温馨……邪犰垂下眼,凝瞅胸前这张脸。微颤的睫羽、小小的鼻尖……他凑嘴到她耳际,低呓道:“幸好我没吃饱。”

    如梦初醒的她,昂首奇问,“什么意思?”

    “你陶醉流口水的样子好恶心哦!我若吃饱了,一定会全部吐出来。”

    “邪犰!”怒吼与忿爪同时出动,刚刚才涌起对他前所未有的一丝正面评价,瞬间消弭殆尽!

    他哈哈大笑着扑下头。

    还有什么比征服母老虎的咬牙切齿更乐趣无穷?

    ……当尹汐池终于“重返人间”,眸也醉了,腮也酡了──当然仍是不自知。

    咦?不是有很多帐要算的吗?她迷糊想着,算到哪里去啦?

    痹痛的唇舌,教她暂时只能记得一项──“变态s情狂!你害我现在成了同学间的笑柄!每个人都喊我﹃珠宝商﹄夫人!”

    可想而知,未来的日子有多难过!向来只有她调侃戏弄别人,曾几何时……呜!难道这叫报应?

    落在胸肩上的捶打,像按摩般舒服,邪犰得意粲笑着撩开她的高领一瞄,嫩肤上那列瘀红枚点依然如此“耀眼”!

    “还看!”她大力拍开那只贱手,只恨自己无法更理直气壮些。哎!谁教她确实也很喜欢缠吻的滋味?

    所以啰!前天中午在楼梯间,她便是这样被他挑弄得神识昏然,结果连颈部“惨遭毒口”都不知道!等到回宿舍无意中瞥向镜子才惊觉,幸好这一路上都没被熟人发现!岂料次日上课,仍旧难逃sunny的揭发与宣扬!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蠢女人!”邪犰摇头叹息,一脸遗憾,“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有﹃送项炼﹄的本事?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有﹃戴项炼﹄的福份?”

    “福个屁!”她怒叫。那么深的烙痕,不晓得要多久才会消掉?尹汐池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只让他碰她的唇,绝不准他再在她颈上乱来!

    看穿她的心思,他立即作出回应。“先声明哦!人家我可是二十世纪最后一个处男,纯洁又保守,所以尺度的极限只到脖子而已。如果你硬逼我替你在其他部位﹃穿金戴银﹄,我是打死都不会答应的!”

    “猪!”她当然又要杀他,情势乍转当然又变成……她双臂不知何时已牢牢环住他的颈项,沉溺在忘我的境界,只剩一抹渺渺荡荡的认知:唉!怎么办?她“中邪”的程度好像已到达无可救药的地步,爱得生气,恨得甜蜜,越恨他竟越爱他……最最该死的是,此时此刻,她竟觉得自己好快乐、好幸福、好满足!

    呜……上帝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害她有这种不正常的变态心理?

    “阿奇和映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再卖关子了,赶快说!”

    自从获知两人的特殊关系后,尹汐池再面对古映薰时,感觉就怪怪的,言行都不自然起来,却又得拚命装作若无其事。

    真的?阿奇跟映薰真的是……其实她仍有点半信半疑。

    “我随便说说,你就相信啦?”邪犰促狭地笑道。

    “是假的?原来是你在胡说八道?”她喜嚷,如释重负,“你这个大变态!居然开这种玩笑!人家好好的纯洁友谊,却被你歪曲成这样,本来嘛!若说是同性恋,我和颗颗岂不是更像?我就知道你──”

    “不信就算了。”他竟又说,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原先还准备告诉你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映薰到纽约来的真正目的。”

    “你快说!”尹汐池紧张万分,忽然觉得此事必然属实。“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映薰到纽约来并不单纯是要观光的吧?”

    他悠然浅笑,双臂伸搁在她的双肩上,十指顽皮地抚玩她高翘的马尾,“我现在又不打算免费提供情报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邪犰眨眨大眼,“你像我每次﹃动﹄你那样﹃动﹄我。”

    “去死!得寸进尺的无赖!”尹汐池立即以乱拳出击,人已气得冒烟,“你敢这样威胁人?谁要亲你!不要脸的东西…………”

    害她那天莫名其妙、胡里胡涂就失掉宝贵的初吻,她都还没跟他算帐呢!何况她每次让他“吻所欲吻”岂非已让他占尽便宜?他现在竟要她主动献吻才肯说!

    “身为现代独立自主的女性,应该勇于表达自己的感受与需求。”他晓以大义,“你明明就很享受和我﹃唇枪舌战﹄,为什么偏要假惺惺的装圣女,苦苦压抑欲火?”

    “贱胚!贱胚!贱胚!”她猛捶他。

    虽然极欲知道实情,但要她主动吻这大烂人,而且还得背负“欲火荡妇”的罪名,打死她都不干……然而,十多分钟后,尹汐池的怒叱声却开始转软。

    难不成要她去问两位当事人?不行不行!怎么开得了口?但她又实在好想弄明白这件事!

    “小邪!你别闹了!”她恳求,“快说嘛……”

    他双目安合“入睡”,完全无动于衷。

    她没辙,最后只得把心一横──

    邪犰睁开双眼,看见一张闭目咬唇、扭曲蹙眉的脸蛋,正以“惊人的蚁速”慢慢慢慢凑前来……于是,他不禁想起多年前的一幕──四岁的他正兴奋挨到床边去看那襁褓中的初生婴儿,沉睡的小红脸皱缩成一团,五官仿佛就只剩两颗鼻孔而已。

    好丑!男童的心顿时失望到谷底。

    邪犰哈哈大笑,没再等那过了一百年亦未必会抵达的红唇,便俯下头狠狠夺住……

    这个周末,邪犰要回瑞士苏黎世去向尹传雍禀报一些事情,尹汐池心血来潮便也跟着回去。

    甫冲进家门,尹汐池马上扑入母亲怀里,娇嚷道:“妈咪!”

    “丫头。”尹夫人拥着爱女,娴雅的脸上漾满慈笑。毕竟是唯一的心肝宝贝,纵然常通电话,纵然才两三个月不见,还是思念得紧!

    唔,黑了些……她捧起尹汐池红润泛采的脸蛋,仔细端详;注意到那t恤牛仔裤下的身子,仍是一贯的健康结实,她更是无限宽慰。

    “妈咪!你干嘛呀!”尹汐池灿笑着,轻拉下母亲捧住自己脸蛋的双掌,“人家又没长满脸的天花!”

    她极其雀跃。往往都是寒暑假才回家,这次却得以“跷”得数日闲,因此,除了与父母共聚天伦的兴奋,她还有种莫名的窃喜!

    “爹地!”她望向父亲。

    尹传雍也正瞅着她。“书不好好念,居然半途跷课溜回来?”

    “哪有?”尹汐池吐吐舌,连忙辩解,“才几节课而已,都跟教授请假了!”

    其实,她知道父亲并无责备之意。课业上,尹传雍从未干预过她,亦没勉强她当个品学兼优的一等生;只要她学校生活愉快,能顺利毕业即可,她真庆幸自己有个民主开通的好老爸!

    “你们生了那么久的飞机,大概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话晚饭时再谈。”尹传雍拍拍邪犰的肩,关爱之至。

    “爹地!你怎么对小邪永远比对自己女儿还好嘛!”尹汐池跺脚抗议。

    “你呵,”尹夫人怜疼地拧拧爱女脸颊,笑说:“都几岁啦?还跟小邪争宠,羞不羞啊?”

    “谁叫你们永远偏心?”尹汐池做个鬼脸,撒娇成分自是多于真的吃醋。

    从小到大,她恨毙了那个“吃她家、穿她家、用她家而且死赖着不肯滚”的小恶棍,偏偏父母却对他视如己出,尤其是父亲,钟爱他的程度简直教人看不过眼!

    她也不晓得打翻过多少缸醋、气哭过多少回,甚至常常怀疑他才是父母真正的亲生儿,她则是捡来的……

    餐桌上。

    尹汐池好忙!忙着吃最爱的、母亲亲自烹煮的福建菜肴,更要忙着叙述纽约生活的点滴──当然,不过是鸡毛蒜皮的琐事。

    尹传雍夫妇及邪犰亦热络地交谈;只是,三个人加起来都没尹汐池一个人的话多就是了。

    这“一家四口”的和乐场景,多年来皆如此,但熟悉的氛围中却似乎隐隐有什么不同……尹汐池深深地感觉到。

    父母的神情有点暧昧,小邪比往常正经了些,连向来忠耿慈蔼的老管家看着她的目光,也好像透露出神秘的意味。怎么回事?是她心理作用吗?

    难道……她忽然明白。一定是小邪已经把他们的事告诉了家人!

    想到这点,尹汐池胸间就掀起甜甜的涟漪。其实,自己此次心血来潮硬要跟小邪回来,即使只能逗留短短的三天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应该便是要与父母分享“喜讯”吧!

    唉!是不是每个热恋中的人都有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态?虽然,尹汐池认为这件事用“噩耗”来形容会比较贴切些……饭后,众人在客厅继续聊天。

    逮到个邪犰上洗手间的机会,尹汐池立即“进谏”。“爹地!小邪根本没在替你做事!他每天都游手好闲、四处乱晃,吃喝玩乐兼管别人的闲事!你不能太放纵他!”

    “做事讲求方法及效率。”尹传雍啜了口茶,不疾不徐道。“小邪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恰当的方法同时完成许多任务。快、准、圆满,完全教人放心,有时候连我都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小邪天生就聪明机灵,能够一心多用,最难得的是他竟还这么乖巧懂事!”

    尹夫人附和夸赞。

    听听!这──这是什么话?尹汐池耳根极度难受,当即强力辩驳。“他明明每天闲晃没做正事!那些任务他一定是找了一堆人帮他完成,然后自己就在一边凉快,还当作那全是他的功劳!”

    “如果他能够找到那么多人替他办好那么多事,然后自己跷起二郎腿坐享其成,岂不是表示他更厉害?”尹传雍笑望着瞪眼鼓腮的爱女,“智者动脑,次者出手,这是千古不移的道理啊!”

    天!老爸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尹汐池决定使尽浑身解数“进谗”,誓要令冥顽不灵的父母觉悟他们是“误把j臣当良将”。

    “他做事投机取巧,却又挥霍无度,乱花我们尹家的钱!平时全球飞来飞丢浪费机票不说,现在还在纽约定居,住华屋买名车,风流快活贪享受──”

    “这些都是必要的。难道你要小邪睡街边、走路去出任务吗?”尹夫人笑着说道。心想:真是个傻丫头!

    “何况,比起小邪能为我们做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尹传雍道:“即使他住别墅,坐劳斯莱斯,一张金卡随便刷,算起来我们还是太亏待他了。”

    尹汐池简直无法承受如此打击。一张金卡随便刷?太不公平了!老爸给她的零用钱总是刚好而已,有什么较大的支出都得详细报告才能申请到“经费”,更别提挥霍些,害她这亿万富豪之女就像是当假的!如今,一个外人竟反而有张“不爆金卡”?

    “他心肠坏,有虐人为乐的变态倾向,持着一点小聪明,最喜欢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尹汐池深明若不作彻底的人身攻击,自己这对可怜的、被蒙蔽的双亲,断然不会醒悟!

    “你从小就嚷着小邪整你、耍你、欺负你,可你到底损失了什么呀?”尹夫人促狭地笑问。

    尹汐池顿时哑住。她……她已经整个人都“损失”掉,铸成了一生的“悲剧”,还不够严重吗?

    “他拈花惹草、放荡滥交,哪时候染上爱滋病都不知道呢!哎!你们没看过他左拥右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