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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别风中爱 Love Is You第2部分阅读

    有什么意外,只怕十个沈至中也赔不起。

    想到这儿,他只差没双掌合十向上天祈祷。

    突然,一声煞车声传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冲到门口。

    “邵飞,你是把柔儿接到……啊!柔儿,你的脸——”沈至中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

    陈柔儿以一个极埋怨的眼神瞪着他。

    “邵飞……天哪!柔儿你出了什么事了?”光看那又红又肿的脸颊,他都快得心脏病了。

    “进去再说!阿宽,”邵飞边向里头走边吩咐道:“去找一包冰块和一条干净的毛巾来。”沈至中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看得陈柔儿也不忍心再埋怨他,忍不住安慰他道:“表哥,只是出了一点小事,你不要这么紧张。”

    小……事?那又红又肿的脸颊,任瞎子也可以看出不是小事,他的心脏已快负荷不了了。

    “柔儿,你到底出了什么‘小事’,怎么你的脸活像被人揍了似的?”

    “嘿,至中,你这次头脑可是一点也不秀逗,一眼就看出你表妹的脸是被‘揍’的。”邵飞接过冰块和毛巾,细心地把冰块用毛巾包起来,递给陈柔儿,并用手势教她敷脸。

    “邵——飞!”一听到陈柔儿的脸是被揍的,沈至中的音量提高至少十分贝。

    邵飞一副无辜、与我无关的表情。

    “表哥,你不要怪他,出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而且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我……”提起当时的情形,她仍心存余悸,忍不住红了眼眶。

    听到她的话,再看她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表情,邵飞的心也泛起疼惜。

    “没事了,不要放在心上,把它忘了吧!”他温柔的口气给了陈柔儿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也令一旁的沈至中和叶正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是他们所认识的邵飞吗?是一向对女孩子酷毙了的邵飞吗?

    得知陈柔儿有惊无险的经过后,沈至中和叶正宽全都松了口气,也终于明白邵飞为什么会对陈柔儿“另眼相看”了。

    但一见到陈柔儿红肿的脸颊时,沈至中忍不住又痛苦的呻吟一声。

    “至中,你叫什么叫,你表妹安然无事,你难道不高兴?”叶正宽不明白的问。

    “高兴,我当然高兴,可是你看她脸颊上的伤,要是被我妈看见,我的天,一定会把我的皮给剥下来。”他已经可以想像出他母亲大发雷霆时的恐怖模样。

    看他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样子,陈柔儿也于心不忍。

    “表哥……”

    “唉!算了,反正伸头缩头都一刀,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一副豁出去的口吻,但心里却有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陈柔儿知道这件事如果让她阿姨知道了,她的父母一定也会很快接到消息,说不定到时候她父母会连夜赶上台北。为了不让沈至中受到责备,也为了不让她父母担心,唯一的办法就是——

    “表哥,我现在去打电话给阿姨。”

    “噢!”沈至中咬牙又呻吟了一声。“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妈知道我犯下的错吗?”

    “不!我不是要告诉阿姨这件事。”她急急地摇头。

    “不是?那你打电话做什么?”

    “我只是要告诉阿姨,我受了点风寒,所以我妈咪要我过两天再上台北。”

    沈至中脑筋飞快转动,在想通之后瞪大双眼。

    “你是想欺骗我妈?”

    “沈至中,你用点脑筋行不行?你表妹是在为你脱罪,你还说她欺骗你妈,真是白痴加三级。”叶正宽用手敲敲他的脑袋,似乎想把他敲聪明些。

    “可是你人分明已在台北了,万一——”

    “放心!我自然会有办法。”她给他一个“安啦”的笑容。

    但沈至中就没这么乐观了。

    要是事情一穿帮,恐怕会死得更惨,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否还可以承受更大的惊吓。

    “表哥,我这就去打电话,我打完以后,你就打回去告诉阿姨,你等不到我,我相信阿姨非但不会责怪你,还会体恤你的‘辛劳’。”她说着便往电话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半又像想到什么似地折了回来。

    “怎么了?”沈至中的一颗心又提上来。

    “我身上没有钱。”

    “我有。”一直没有吭声的邵飞开口,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递给她。

    陈柔儿道过谢后转身去打电话。

    “沈至中,你这个表妹不但长得漂亮、心地善良,看得出还十分婉约、温柔,要不是我已有了姿君,我会不顾一切追她的。”叶正宽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

    “你?算了吧!”沈至中不敢苟同的摇摇头。

    “呵!把我看这么扁,好,邵飞,帮兄弟我出一口气,把他表妹追到手。”

    “要追你去追,少扯上我。”邵飞似乎又恢复一贯冷冷淡淡的表情,和刚才安抚陈柔儿时的他判若而人。

    这才是他们所认识的邵飞。

    他冷、他酷,对女孩子从不会多看一眼,有多少女孩为他疯狂,甚至倒追他,但是从不曾令他那颗心燃烧过,要不是他们太了解他,还以为他是一个对女孩不感兴趣的同性恋。

    不过,他们都知道,他之所以未曾动过心,除了是因为他不喜欢被女孩子倒追之外,正确的说法是他还没遇见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

    他就像浪子,像云、像风,除非他真心付出,肯为“她”驻留,否则就算把他五花大绑也留不住他。

    不过,喜欢他的女孩仍是多得教人羡慕。

    尤其是在pub里,每晚为了听他唱歌、一睹他风采的女性客人,就足以令pub老板的嘴笑得合不拢。

    对音乐创作,他有一份狂热与执着,所以他曾经说过音乐是他的第二生命,也是他的情人。“一切ok了。”陈柔儿走过来,把剩下的铜板还给邵飞。

    “你确定真的没事吗?”沈至中还是胆战心惊。

    “放心,不然,你马上打电话回去给阿姨,就可以知道我没骗你。”

    沈至中是苦着脸去打电话、笑着走回来的。

    “是不是?”她问。

    “柔儿,谢谢你。”他对她拱手鞠躬,一副感激不已的表情,但是又马上想到什么似地垮下脸。

    “又怎么了?”

    “你告诉我妈,你还有两天才要上台北,那你这两天要住哪里?”他说到重点了。

    “住……”她刚才怎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在台北她就只有阿姨这个亲戚,至于认识的人……啊!有了!

    “我可以去找我的同学,她人也在台北,我可以去住她那儿。”对!对!沈馥,她差点就忘了沈馥。

    “你和她联络过了吗?”

    “没有。”她原本是想给沈馥一个惊喜的。

    “那你怎么能确定她住的地方有你容身之处?说不定她自己都没有固定的落脚处。”沈至中又是一个头疼的表情。“我看算了,还是回家负荆请罪来得踏实一些。”

    “表哥……”

    “这样好了!”邵飞又开口了。“她这两天就暂时先住我那儿。”

    “住你那儿?”沈至中和叶正宽又是不敢相信地惊呼。

    “我不要!”但令他们更难以相信的是陈柔儿的回答。

    沈至中和叶正宽而人一下子看邵飞一下子看陈柔儿,表情滑稽得要命。

    “就算我无法住在沈馥那儿,我也可以去住旅馆什么的。”

    “你忘了下午的经验?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是很危险的!”邵飞冷冷的说,他的话令沈至中和叶正宽频频点头。

    “我不会这么倒楣吧?”她反驳。

    “难说哟!人还是难以强过天的安排,说不定你就那么倒楣。”邵飞的话引来她挑眉瞪眼。“我偏不信邪!”她只差没跺脚。

    “随便你,反正现在你的安危是至中的责任,而不是我的,有什么事,也是至中该操心,刚才的提议就当我没说!”

    “你!”陈柔儿双手握拳,好像要出手揍他似的。

    沈至中和叶正宽夹在两人之中,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而人还一副和平相处状,现在却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邵飞……”叶正宽比较站在他这一边,因为他实在很难相信刚才那个被他认为温柔婉约的陈柔儿,竟也如此有个性、固执。

    “柔儿……”沈至中当然就靠她这一边,没法度,谁教他是引起事端的罪魁祸首,而且陈柔儿又是他的表妹。

    “别看我,我早说过女人是最难缠、没有头脑的动物。”邵飞冷冷的说:“只有出了事后才会哭哭啼啼地认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别告诉我你妈不是女人,臭沙猪!”她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柔儿……”沈至中虽然是站在她这一边,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邵飞的出发点是好意。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沈馥!”陈柔儿转身。

    “阿宽,我们也该准备上工了。”邵飞也起身。

    “至中……”

    “走一步是一步了!”沈至中垂头丧气,也没辙。

    此时pub中的小弟走进来,pub是七点准时营业的。

    陈柔儿真没料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背,打电话给沈馥才发现沈馥留给她的电话号码竟是上班的电话,这个时候,公司根本已没有人接电话。

    全被邵飞那张乌鸦嘴说中了!

    “你同学不在吗?”沈至中关心的问。

    她抿抿唇,用点头给他答案。

    “我看——”

    “表哥,我还是去住旅馆好了。”她截断沈至中的话。

    “不行!”沈至中只要想起她下午的遭遇头皮就发麻。“邵飞说得没错,你一个女孩子去住旅馆,万一又碰上坏人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表哥!”

    “柔儿!”沈至中一张脸快变成苦瓜了。

    对沈至中的心情,陈柔儿颇能了解。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她说。

    “你——”

    “我可不住‘沙猪’那儿!”一想到他刚才那样贬低女人,她就有气。

    沈至中搔着头发,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叶正宽急匆匆的跑过来。

    “至中,完了!”

    沈至中一副快得心脏病的表情,他的心脏已负荷不了其他的意外了。

    “阿俊刚才打电话说他人在医院。”

    阿俊是他们band里的键盘手,是个不太爱说话的男孩子。

    “怎么会在医院?要不要紧?”他们四个人可比亲兄弟还亲,纵使邵飞去服兵役、他们各上不同的大学,凭着对音乐的狂热,他们没有失去联络,甚至在邵飞退役后马上组成这支band

    “他骑机车被一辆计程车撞倒,右手有些脱臼,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听到计程车,陈柔儿脸色又变得苍白。

    “那今晚的表演怎么办?”沈至中也急了。

    要是平常少个键盘手是没什么妨碍,他们可以改变演唱的曲目,但今晚是特别的。

    因今晚有个唱片公司的老板要来看他们表演,也许今晚的表演可以使他们盼望已久的愿望达成。他们一直希望能出一张唱片;尤其是邵飞,对这次的表演更是投注了很大的心力,现在……“柔儿,你是不是会弹钢琴?”沈至中满怀希望地看她。

    她点点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阿宽,没问题,有救了。”他欢呼着。“我表妹可以代替阿俊上场。”

    “谢天谢地!我快去告诉邵飞。”叶正宽只差没对陈柔儿膜拜。

    “表哥,我……”

    “拜托,今晚的表演对我们是很重要的,你一定要拔刀相助。”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教她上台?

    “柔儿!求求你,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她就是心软,无法拒绝别人。

    “好吧!但若出了差错,可别怪我。”

    “没问题,有邵飞在,加上你,一切no roble!”

    邵飞!邵飞!陈柔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邵飞会有如此大的信服感,一想到要跟他合作,她又忍不住咕哝一声:“沙猪!”

    第三章

    陈柔儿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她是学过钢琴,也会弹钢琴,但是她可从来没弹过电子琴,对着键盘她只有发愣的份。

    “柔儿,你怎么了?”沈至中挥动着鼓棒,在band里他是担任鼓手。

    “我没弹过这玩意儿!”她有点懊恼。

    邵飞拿着套好的谱,往琴架上摆。

    “很简单,只要把开关一开,把tepo转到96的地方,然后再把bald钮按下,对照琴谱弹就没有问题了。”他说得轻松自在,却一点信心也没有。

    “可是……”她的手仿佛不听使唤地僵住。

    “放轻松一点,这谱上全是一些伴奏的和弦音,你该不会连这个也看不懂吧!”他的话中带着挑衅和嘲讽。

    “姑娘的字典里没有‘不懂’两字。”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很好,那我们就来试一次!”他点点头,一个手势,整个band就好像有了灵魂。

    爱情是美丽的

    有很多人都如此认为

    但我却不愿轻易尝试

    只因我的心还想要飞

    我不愿受牵绊

    我要的是自由

    也许有那么一天

    找到我心爱的女孩

    我会甘心受牵绊

    为她失去自由

    但是只是但是

    也许也只是也许

    没有人可以告诉我

    这个女孩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仍振翅高飞

    追寻属于我的自由

    这是一支带着浓厚爵士味道的曲子,配上bald的节奏,加上邵飞有点沙哑、性感、慵懒、酷酷的声音唱出来,很有它的独特风格。

    陈柔儿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迅速地就进入情况,如同邵飞所说的,其实一点也不难,即使她是第一次接触电子琴这种乐器,也能很轻松的掌握住它的特性。

    “你弹得很好。”这不是虚伪的话,而他也从不轻易开口称赞别人,尤其是——女人。

    陈柔儿不是因一句称赞就自满、骄傲的女孩,可是当邵飞称赞她时,她竟然感到浑身轻飘飘的,仿佛一颗心也要飞起来……

    “我们再练习一次。”他又是一副领袖的口吻,这次听在陈柔儿耳中不再那么刺耳,因为邵飞的歌声是band的灵魂,是他的歌声让band有了生命、发出光彩。

    就在他们休息时,pub也陆续有客人上门。

    “柔儿,你觉得刚才那首曲子棒不棒?那是邵飞的作品,有不少女孩子都期盼是他歌词中的那个女孩,只是——很难喔!他就像歌词中所说的,不受牵绊,不想失去自由。”沈至中很惋惜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有哪个女孩子可以抓住他的心?”

    陈柔儿故意装成有听没有懂,但不知为什么沈至中那句“真不知道有哪个女孩可以抓住他的心”,却一直缠绕着她的思绪。

    她忍不住扯扯自己的头发,似乎想把这个该死的思绪给连根拔起,还不断对着自己说:“谁抓住他的心,谁倒楣!”

    “再把脸敷一敷吧!”邵飞的声音打断陈柔儿的思绪。

    像作弊被逮个正着似地,她的小脸蛋又倏地胀红。

    她异样的红晕可没逃过邵飞的眼睛,只不过他似乎误会了。

    “你的脸怎么还是这么红?”他说着,很“自然而然”的用手摸了她的脸,即使只是轻轻的一下,他们同时怔住了。

    他的手忘了收回,她的一双眼睛紧紧瞅着他……

    “我看再多敷一下吧!”他惊觉自己的失态,收回手,把冰块递给她,匆匆转身。

    天啊!为什么他的手好像着了火似地发烫?这种感觉甚至蔓延到他那颗冰封已久的心,令它慢慢地在融化而不自知。

    当演唱台上的灯光慢慢转亮时,没有任何的开场白,邵飞以一首节奏优美的英文歌曲will you ever let 作为openg, 女孩子的尖叫声此起彼落,当邵飞演唱刚刚那首他自己创作的歌曲时,pub的气氛几乎到达的地步。

    当他唱到“甘心受牵绊,为她失去自由”时,台下的女孩子全为之疯狂,从她们的眼神,陈柔儿可以强烈感受到她们都希望自己是歌词中那个“心爱的女孩”。

    有股浓浓不能克制的酸溜感泛上陈柔儿的心头,像打翻一桶醋般的酸。

    演唱告一段落,他们回到休息室。

    邵飞炯炯发亮的眼神,那因音乐狂热而流的汗水,令陈柔儿怦然心动。

    像有默契、像心有灵犀般,他们的眼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