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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刑第61部分阅读

    的缝隙中流下,融入下方的大地,犹如鱼如大海,再也找不到土行孙和吞天鼠的踪影。

    对此,北舍望君怒不可遏,没想到这土行孙如此滑溜,像个泥鳅似的,对于土术修真者来说,大地就是最好的盾牌和藏身之所,一旦土术修真者融入大地,那就像水术修真者融入大海一般,除非他土术修真者愿意出来,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把他揪出来,不然还真无能为力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对付我一个女人,不敢正面一战,只会躲起来,难道就不怕被人耻笑!”北舍望君朝下方喝道,试图通过激将法将他逼出来。

    “凭我们两个的那种关系,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土行孙的声音从下方大地的某处传来,北舍望君脸上浮现出冷笑,接着就看见她身上再次浮现出符文,只是这次的符文跟之前的不同,之前的符文是金色的,这次的符文却是红色,像血一样。顷刻间,血色符文爬满了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肤,血红色的能量丝线从皮肤上冉冉升起,仿佛预示着一头洪荒妖兽的苏醒。

    “看你还能躲到几时,火符——岩浆地狱!”随着她一声暴喝,荡漾周身的血色符文顿时从体表漂浮了起来,凝聚成一道宛如血红色颜料勾勒的巨符,融入大地,顿时看见,大地剧烈抖动起来,七拱八翘,纷纷地下有一头洪荒妖兽要挤开大地跑出来一般。接着一块一块的巨大土块像推土机过境一般纷纷被溢出的岩浆挤得破裂开来,不一会儿下方的大片土地都被岩浆那狰狞的疤痕爬满,整个世界变成了岩浆地狱,岩浆把所有的生灵都卷了进去。仿佛一头炎魔死在了这里,它的血浇灌了大地。

    “最毒妇人心,你好狠的心,为了置我于死地,居然把方圆百里的生灵焚烧致死,我土术修真者以大地为心,厚德载物,包容万事万物,大地生育了你,你却如此待她,万物养育了你,你却忘恩负义,像你这样的狼心狗肺之辈,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土行孙的怒吼声如回声一般阵阵。

    “那又如何!我想杀谁就杀谁,为了达到目的,就是把整个大地都变成岩浆地狱,那又何妨!你管得着吗!”北舍望君冷笑道。

    “你火术修真者果然是一群破坏分子,不消多说,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的,但是你既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足以证明了你是一个蛇蝎美人,女人长得漂亮没有哪个男人不欢喜,但是漂亮的女人却有一颗蛇蝎的心肠,那纯粹就是一副臭皮囊,要来何用!最终不过是一培黄土,本来我是从不杀女人的,但是今天我却要破例,辣手摧花!”

    “道法?lwen2土术——天怒尘暴!”从广袤的岩浆如狰狞的触手般遍地的破碎的大地中传来这样的一声暴喝,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但是即刻就看见破碎的大地忽然卷起一股风,起初风很小,宛如轻飔一般的风围绕着北舍望君慢慢旋转,但是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龙卷风式的沙尘暴。龙卷风一般的沙尘暴连接天地——天穹之上奔雷阵阵,雷光闪闪——把北舍望君困得团团转,分不清东西南北,她就像是海面漩涡中的船只,脆弱得无力反抗,只要漩涡轻轻一用力,就能把她葬入海底。这是天地之力。

    眼看着北舍望君似乎无能为力,只能坐以待毙似的等死,但是她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冷笑起来道:“不过是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炫耀。”说话间,她身上再次浮现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细小的骨古老的符文,只是这次又有所不同,这些符文都是蓝色的,像海一样的蓝色。蓝色的宛如丝线般的能量线连接她周身密密麻麻的符文,冉冉上升,于终在身前形成一道仿佛由蓝色颜料勾勒成的巨符。巨大的蓝色符融入天地。

    站在远处看去,只见原本连接天地的巨大无比的龙卷沙尘暴忽然急速收缩,按道理这样一来,北舍望君的肉身必然被绞得粉碎,但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水符——柔物化水!”随着从龙卷沙尘暴中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响起,噗的一声仿佛河水被巨石砸烂的声音咋响,紧接着就看见一朵朵水花从龙卷沙尘暴这只轰然握紧的大手中被挤爆出来,晶莹的水花溅洒天地间,和着爆炸开来的沙尘化为泥浆雨水降落下来,与大地上四处蔓延的岩浆相遇,爆起遮掩天地的水雾。仿佛盛夏当空下起的一场燥热的雨,打在滚烫的路面上,溅起的温热潮湿的水雾。

    水雾凝聚出一张巨大的脸,是北舍望君的脸,她的脸就像一朵乌云笼罩着这片红色岩浆与黑色土壤相间的广袤的大地。同样的,在广袤的地面上也浮现出一张巨大的脸,是土行孙的脸,像一个巨大的托盘托举着乌云,不让它掉下来。

    “矮冬瓜,你到底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你可知道,我北舍家族虽然都是符师出身,人人都会用符,但是除了符,我们还兼修阵法,我北舍家族利用符和阵法创造出了独特的攻击手段,那就是像现在这样,把符融入阵法,把阵法融入符,符和阵法相融,形成符阵,外人只知道我北舍家族的人会用符,却不知道我们在用符之外还加入了阵法,现在把你困起来的符阵是融入了水火双极阵法后形成的火符和水符构成的水火双极符阵。水火双极阵法采用的是水火相克的原理,断然不会有相生的可能存在,利用这一点,加入水符和火符这两种相克的能量,得到的水火双极符阵一旦形成,只需要符师一个念头,就会因为水火相克,瞬间发生爆炸,轰的一声,你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北舍望君那张又水雾形成的巨大的脸带着残酷而得意的笑容,恐吓道。

    “那又如何?”但是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铺在地面上的由土壤构成的巨大的土行孙的脸,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神色。

    “难道你竟一点都不害怕?”北舍望君秀眉一皱道。

    “可死的并不是我,我害怕什么?”地上的那张巨脸冷笑道。

    “哼!到了现在,你嘴皮子还这么欠揍,不是你死,难道是我死不成?”北舍望君那张由水雾凝聚成的巨脸冷哼道。

    “臭娘们儿,当然是你,不信你看看周围,看仔细了,是什么?”地面上那张巨脸带着嘲讽的语气道。

    北舍望君眉头一皱,不信邪朝周围看去,并且心想:胜券在握,也不怕你能耍出什么花招,看看又何妨。但是当她把目光移过去的时候,瞬间她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瞳孔紧缩,在她眼中,是一片的漆黑,接着下方破碎地面上如狰狞爪牙分布的岩浆发出的红光,才对比性地看出了这番与之前的苍穹不同的景象。

    “这是什么!苍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神识居然看不透!”北舍望君惊骇地叫道。连神识都穿不过去,那就说明这个地方是一处不知道的绝境。就像双目忽然失明,视野是不可预知的黑暗,谁能不感到恐惧?

    “你以为你躲过了我的天怒沙暴就安全了吗?不,即使你化成了水,水在沙尘中又怎么能像当初一样纯洁没有污垢,我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在不知不觉中让沙尘沾满你的身体,然后施展土术道法——身棺土葬——以你身上的沙尘作为棺材,以我的身体作为埋葬棺材的土壤,把你埋葬,说白了,你现在就在我的身体里!”下方破碎地面上的那张巨大的脸冷笑着喝道。那最后的一声大喝,宛如晴天霹雳,把北舍望君震撼得目瞪口呆。

    接着他又道,“如果你让水火双极符阵爆炸,那么你就会死!”

    “可是这样一来,不只是我,你也一样会死,所以我们只是打成平手而已,你又怎么能说,不是你死,而是我死?”北舍望君忽然想到这点,顿时冷静下来道。

    “不,你错了,你的水火双极符阵固然厉害,但是施展的地方却是我的体内,符阵一旦爆炸,死的只是我的肉身,而我的元婴已经被我用我才知道的秘术画上了记号,一旦符阵爆炸,我的元婴就会搬离肉身,开启空间术大挪移,远遁开去,所以最终只有你和我的肉身死了,而我因为元婴的存在仍然可以继续活下去,只要再找个肉身,就可以继续修真。现在,你明白了吗?”土行孙看着脸

    第二百二十六章 谑浪的介入

    更新时间:2012-08-20

    第二百二十六章谑浪的介入

    看着北舍望君面色惨白到极致的样子,土行孙看似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但是这只是做给北舍望君看的,实际上他是外强中干,他在拿命赌博,他哪里会什么秘术,可以在水火双极符阵爆炸之前把元婴远遁,说这样的谎话只是为了让北舍望君上当,让她绝望,寄希望于北舍望君因为绝望而选择放弃,或者求饶,然后他装作悲天悯人的样子,把她放了,这样一来,既可以化解北舍望君的战斗意志,不会再纠缠下去,又可以化解自己的危机。他算盘打得很响,想法很美好,但是他唯独忘了一点,那就是人性的复杂,他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这样想,认为北舍望君理所当然地也应该按照他布置的剧本演下去,但是如果他站在北舍望君的角度想一下,恐怕就不敢再搞这场赌博了。

    兵书上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当把敌军围困在城池中的时候,如果把四个城门都堵上,这个时候的敌军因为没有退路,就会死战到底,但是如果只堵上三个城门,留下一个城门作为敌军的退路,那么敌军的战斗意志就会被瓦解,然后就能轻易地把敌军一网打尽。同样的道理,北舍望君见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她会怎么做?既然索性都是一死,不如跟敌人同归于尽,即使土行孙的元婴可以逃脱,但是至少也要把他的肉身拉下去垫背,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土行孙的算盘到底是打错了。

    果不其然,北舍望君的脸色再一阵惨白过后,突然变得潮红,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尖声道,“我就是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好过!”随着她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吼,她的身体诡异得急剧膨胀起来,土行孙见状,原本自信满满的脸色勃然大变,他如何看不出来,北舍望君这是要自爆元婴,而同时,只要她心神一动,水火双极符阵也会爆炸开来,两者相继爆炸产生的能量何其强大,就算他土行孙真的会什么秘术能够让元婴远遁,但是针对的只是符阵爆炸的情况,那么这样一来,谁能说得准,他的元婴就真的能逃脱得了北舍望君的元婴爆炸产生的能量风暴的波及?何况他根本不会这种秘术。

    眼看着北舍望君的身体膨胀到极点,周身能量散乱得可怕,就要爆炸开来,突然,一声如炸雷一般的暴喝响起:“住手!你还有退路!”声音是直接传进北舍望君脑海中的,她选择自爆是因为没有退路,现在一听有退路,顿时本能地压下了元婴的爆炸趋势。

    场上多出了一个人,从如火焰般的紫气中露出身来,不是别人,正是谑浪。

    “谑浪,你怎么会……”土行孙问话刚问到一半就一脸震惊地停了下来,本来他是想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即刻意识到谑浪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跟那个老妪战斗的,那么他忽然出现在这里,不需要多说什么,他的出现就已经回答了他没有问完的问题。顿时土行孙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半响无语,刚才因为北舍望君的自爆带来的惊恐,因为谑浪的出现而被震惊取代。

    北舍望君和土行孙一样,也换上了一脸的震惊,谑浪既然能够平安无事地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他和老妪战斗,其结果如何了。老妪战死了,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化的震撼的消息,怎么可能?在她的意识中,老妪的强大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告高山,但就是这样的一座高山却被一个她不看好、并且还妄图打杀死的狂妄的同辈的被她顶多视为同样天才的谑浪杀死了,这如何能够让她接受?难道他竟比她还要天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她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了,当初有谣言,大意是说,竹竿老者并不是被不败三角杀死的,而是被谑浪杀死的,当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她还记得当时的表情,是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想来,难道……难道那个被她嗤之以鼻的谣言竟是真的?竹竿老者竟然是被谑浪杀死的?一想到这点,北舍望君就感到背脊冒起一股一股不可阻挡的寒意,毛骨悚然,那他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天才才能够越级杀死一个修为比自己高出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的修真强者?是妖孽吗?可笑她和东郭雪两人还想着把他杀死,现在想来这是何等的笑话和讽刺。

    “谑浪,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北舍望君把所有的震惊压下,化为一句总结性的话,颓然问道,这个时候的她哪里还有当初的盛气凌人?

    “本来不是的,现在是了,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感到自惭形秽,失去了战斗的意志,这样的人如行尸走肉,不是笑话也是笑话了。”谑浪道。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笑话也看了!还不走!难道我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北舍望君恼羞成怒,近乎歇斯底里地尖叫道。

    谑浪摇了摇头,看了眼土行孙,又看向此时已如疯婆子一般的北舍望君道,“我来这里,是给你一条生路。”

    “你要放我走?这是在施舍吗?”北舍望君安静了下来,盯着他,压抑着羞愤道。

    “不,这是你应得的,因为我这兄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已经胜券在握,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事实上,这世间哪有什么在能量爆炸之前可以事先让元婴远遁的秘术?这种秘术与其说是一种别样的道法,不如说是一种理想化的预知,事先知道有危险,然后能躲开,这哪是什么秘术,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仙术嘛,仙术只有仙人才能施展,你也太瞧得起我这兄弟了。”谑浪道。

    闻言,北舍望君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在谑浪出现之前,她自信满满地认为谑浪顶多跟她打个平手,甚至还不是她对手,可是结果却连他的兄弟都打不赢,甚至被逼上绝路,这让她感到可耻,无地自容,唯死谢愤;在谑浪出现后,她明白了两人的巨大差距,又想到之前的种种和现在连他兄弟都打不过,甚至被逼上绝路的事情,更加感到羞愤,想要死,但是谑浪的一句话却打消了她再次想自爆的念头,让她明白自己原来是被骗了,不是修为不济,不如土行孙,而是被骗了,这两种想法构成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可以让人羞愤致死的“无退路”,后者是可以让人继续活下去的“有退路”,既然是被骗了,不是修为不济,那么继续活下去也不可耻啊,也是能够让人接受的,所以为什么不继续活下去呢?

    不是谑浪的对手也就罢了,连这矮冬瓜都打不赢,简直是奇耻大辱,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是被骗了,虽然也很可耻,但是至少不是因为自己实力不济,所以被逼得自爆,而是因为被骗了,也无怪乎谑浪要及时阻止我自爆了。有了这样的想法,北舍望君的脸色渐渐好看了许多。

    “那好,我选择退出,因为再打下去是毫无意义的,你连西门家族的两大长老都杀死了,我就是再狂妄,也自问没有能力跟你抗衡,所以我选择退出。”北舍望君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北舍望君,你的选择是明智的,去吧。”谑浪朝土行孙点了点头,看向北舍望君道。

    土行孙回应地点了点头,接着撤去了道法,给她开出了一条出路。北舍望君见有了退路,哪里还有战斗意志和戒备之心,连忙如脱笼之鹄般逃了出去。可是她刚逃出去,就惊骇欲绝地发现,一个比血盆大口还要大上万千倍的长满尖锐鼠齿的巨口向笼罩而来,只听咕隆一声,一口就把她吞了进去,她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天的惨叫。大口闭合,露出吞天鼠那颗巨大的鼠头,嘴边还挂着如瀑布一般垂下的唾液。

    土行孙被北舍望君的战斗,最终以北舍望君憋屈地被吃的悲剧告终。

    “你留了这么一个后招,可真够阴险的。”土行孙灰头土脸地笑道。其实在跟北舍望君说话的过程中,谑浪就已经把后续步骤告诉给了土行孙,所以才有吞天鼠守株待兔,把北舍望君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