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每一次流泪,每一次怄气,历历在目,仿若昨天……
不知不觉来到操场,高原的风还和那年一样,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那日气壮山河的报数声,“报告!一连应到三百人!实到三百人!报告完毕!请指示!报告!二连……”
没有阻止眼泪往下淌,不因为悲伤,而因为幸福。曾经幸福过……
她快步穿过树林,来到望妻石。
他说,战士们想念妻子和恋人的时候,会在石头上刻下他们的名字。
那么,亲爱的,此刻,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包里还有一套瑞士军刀,她取出来,一笔一划,在望妻石最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工工整整刻下“宁震谦”三个字……
月洒初华,薄薄的一层,轻覆在他的名字上,那一瞬,所有其它的名字都失去了光华……
她仰月凝笑,亲爱的,我很想你,可是,不需要你知道……
————
在小镇停留几日后,苗苗放了假,俩人结伴去了大理。
大理于陶子,就像童年的鬼城,分明对它心悸,却又抗拒不了它的诱/惑力,终于还是踏上了那片传说中“三家一眼井,一户几盆花”的土地。
穿行在街巷的老宅间,亲历庭院花木扶疏,鸟鸣声声,溪水淙淙,果然是一处好地方。
只是,不知道,那一所他曾为芊琪买下的房子在哪里?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她打压下去了,不该再想……
复兴路繁华的街市,店铺林立,苗苗一眼便被绚丽的扎染工艺给吸引住了,一头钻进店铺里。
陶子摇头,这个苗苗,对服饰的追求还是这么执着,只不过,现在走民族风了……
她看着店里人挤人,没兴趣去挤,便在外面等,并顺便欣赏一下当地的建筑和不一样的民族风情。
然,一个声音却忽然传入她的耳朵,“就站这里吧,没有风!”
她顿时如遭雷击……
这个声音!就算她轮回转世也会记得!
身体不由微微发抖,转过身来,只见不远处屋檐下站着的两个人不是宁震谦和芊琪是谁?
她顾不得去观察两人是怎样的光景,也顾不得细看芊琪现在是否健康,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慌乱下,她不慎撞上从店里刚出来的人,撞掉了人家手里的石头和扎染,她匆匆捡起,塞回对方怀里,一声“对不起”之后,逃得无影无踪……
直到藏好了之后,她才捂着胸口,按住那颗“咚咚”乱跳的心,偷偷探出头去张望,然,却不见了那两人的踪影……
仿佛刚才的匆匆一瞥是她的幻觉一般,可是,她知道不是幻觉,不是……
她靠在墙壁上,深深的呼吸,全身无力。再见他,反应的强烈,原来超过了她自己的想象……
她自嘲地笑。
原来,芊琪手术成功了!
春节在即,他们这是来从前的梦想之家过年吗?
她用力抓住胸口的衣服,仿似要将那不该来的酸楚一丝一丝抽丝剥茧般拔去……
囡囡,你不该有这样的反应的,不该啊……
她闭上眼睛,背后凉凉的,竟一身冷汗。
手机响,是苗苗在找她,她平复了情绪,从藏身处出来,慢慢走回原处,笑容灿烂,“我去那边那家店看玉石了,想买块玉。”
“别啊!这旅游区的东西就买些玩意儿玩玩,玉什么的还是别买了,你认识玉?别上当!”苗苗当即阻止她。原本就是一个借口,她笑了笑,“好吧,听你的,不买!”
想到他也在这个空间里,大理的风光她再无心欣赏,最怕的,还是和他遇上。
她曾经想过,他们之间会有重逢的时候吗?如果在茫茫人海相遇,该说些什么?
她想,她应该可以做到走上前平和地冲他微笑,然后说一声,嗨,好久不见……
可是,原来她做不到。
也许,是她还没准备好……
然,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钻进人群寻觅藏身处时,有人微皱了眉头,目光在川流的人潮中搜寻。
“看什么?”芊琪问他。
他轻轻摇头,“没什么。”可是,真的好像……只一眨眼,就不见了……不过,应该不是,怎么会是她?他真是病入膏肓了,身形稍微瘦小一点的都会被他错认成是她……
番外前传:禁猎缠绵妻1(崔惠儿vs陆展越)
瑞典某高级奢华的庄园内,女人放下手中的电话,听见外面汽车的汽鸣声传来,心里一喜,挺着肚子向着门外走去,刚进门的男人见状连忙迎了上来,“怎么了?突然跑出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么?”语气里略显责备。舒鴀璨璩
崔惠儿拧着眉头,“我这不是听见你回来了么?怎么?你在训我?”
男人见她娇俏的脸上红扑扑的,忍不住的倾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训你……”
言毕,不等女人再说些什么,已经打横将她抱起,女人咬唇,要在以前,她早一个拳头砸过去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只得承受,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面子上。
“喂,亲爱的,莫小姐生了一对双胞胎小公主,我已经预定了一个当我们宝宝的儿媳妇了!”崔惠儿一脸得意,好似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珂。
男人低眉,“会不会早了点?”说罢,已经起步走到了客厅,将女人放在沙发上,望着站在门口杵在那里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道,“杜衡,打个电话给夜雨,让她再来给夫人做个检查!”
杜衡凝眉,面露难色,好在崔惠儿及时拦住,“我不做检查,高龄产妇也该受到平等待遇的,姓陆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亲爱的,没有不平等,只是检查一下而已!”陆展越哄道痔。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起开,我要上楼,谁也不见!”女人说罢,站起身就朝着楼上走去。
陆展越对着杜衡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去,也跟着向着楼上走去。
但是他的脚步终究是慢了几步,刚走到门前,就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力道还很重。
陆展越伸手按了按太阳|岤,心里疑惑道,孕妇的脾气都是这么坏的么?!
崔惠儿进入房间,手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腹部,原本的些许怒意在感觉到腹部微微的隆起后渐渐平反了起来。
放在窗台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自从怀孕后崔惠儿基本就不碰手机了,基本能联系的人都通知了,如果有事,一切找她的老公陆展越。
和莫清诚打电话,都是用座机,还是在被看着甚至限时的情况下……
而没能通知到的……
她咬着牙,慢慢的走到窗前,随即打开了手机,一个熟悉的号码印入眼帘,原来真的是他——
夜,漆黑如墨,最后一抹寒星的微光被掩掉,窗前,滚起雷声。
某高级酒店总统套房内,一名男子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阴沉的天空,薄唇微抿,似有心思。
“锵锵锵——”一阵敲门声随即响起,接着门锁转动,男人眯缝了一下眼睛,转过头时,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身穿暗绿色紧身短裙的女子迅速滑进屋内。
“呼,你来的挺早的啊!”女子莞尔一笑,接着将手中的一个什么东西轻轻掷了出去,耸了耸肩道,“洛文斯的人头!任务完成!”
“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男人勾唇,兴趣陡然被勾起。
女子淡淡一笑,“阻碍?嗯,我想想……对了,被这个臭男人摸了一下美胸,还有,吻了我的……第二根手指!”
女子说着,就势举起手示意了下,一脸的调皮。
男子有些无奈,“看样子给你这个任务,似乎太容易了呢!我有些后悔了!”
女子一听不依了,“喂,哥哥,你不带这么耍人的啊,这个任务很容易么?我不觉得,如果真那么容易,那岂不是说明你之前派去的四个杀手都是草包?”
男子无奈的一笑,上前拦住女子的细腰,伸手就在她漂亮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真是个小妖精!”
“小妖精也是你培养出来的呗!好了,不说了,我要走啦!哥哥再见!”女子挑了挑眉,很自然的脱离男人的怀抱,退了好几步。
男子挑了挑眉,就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走?惠儿,你在胡说什么?”
“哥哥?!”崔惠儿拧了拧眉,陡然觉得腹内一痛,她就势捂住,一脸诧异的看向男人,“哥哥,你这样对我?”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再次上前将女人轻轻揽进怀中,带着爱惜的温柔声音轻轻滑过崔惠儿的耳膜,“惠儿,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惠儿,你不能离开!”
崔惠儿身子一震,随即冷冷一笑,“哥哥?!哥哥,你竟然在我身上下毒?哥哥,我知道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你不用这般对我……”
崔惠儿强忍着腹内的疼痛再次挣脱男人的怀抱,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脚步踉跄,却也决绝。
男人的薄唇微抿,没有追上去,只是在女人的身影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悠悠吐出一句话,“惠儿,三天之内,如果你不回来找我,你会死!”
崔惠儿身子再次一僵,“我不是你的奴隶,如果你想让我死,无所谓!”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屋内,男人抿了抿薄唇,手指骨节不由得微微收紧。
男人眯缝了一下眼睛,看向旁边的杜衡,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洛文斯被杀了,死前还被割掉了脑袋?”
杜衡抿了抿唇,随即躬身道,“是的,胸口中了三刀,刀刀刺入心脏,且刀刀致命,可对方还是割掉了他的头颅,看来是受人指使的!”
墨色的眼眸微微抬了抬,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却没有说话。
“二少,我觉得有可能是……鹰门的人做的?”杜衡有些着急。
男人眯了眯眼睛,漂亮的眉宇间微微蹙了蹙,随即低声道,“洛文斯是我们墨帮的叛徒,鹰门这个时候做的不该是拉拢么?”
“不过洛文斯这个人算是个人物,想拉拢也不是那么容易,或许他暗中得罪了鹰门也说不定!当然,这次他丢了性命,全怪他自己,我早提醒过他,既是当一条狗的命,就安心的当他的狗,人心不足,必被象吞!”
杜衡拧了拧眉,半晌没有说话。
陆展越端起桌边的凉茶轻抿了一口,低声继续道,“对了,杀洛文斯的人是谁?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么?”
“这个道没有,只知道是个女的,不过二少,既然牵扯了鹰门,我总觉得事关重大,您看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墨爷……”
男人连忙摆了摆手,“不用,死了一个叛徒而已,不用惊动我师父,改天我会亲自向他老人家禀报!”
杜衡点了点头,“是。”
“嗯,你先去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尽量天亮之前给我个答案,我可不想耽误了明天回国!”
杜衡“嗯”了一声便起身朝着门边走去,只两步,却又回头,“二少,你一个人在这里……”
“呵呵,是怕有人杀我么?如果那些人不想活了,我也不介意马上送他们去地狱!你去办事,其他的,别管!”
杜衡咬了咬唇,点了点头道,“是!”
出了房门,杜衡抿唇一笑,自己道真是傻了,二少是什么人,又有谁能伤得了二少。
陆二少,陆展越,陆家第二子,今年年仅二十三岁,在明是军区最年轻的陆中校,在暗是中东第一黑帮不败的神话。
这样的他,谁能伤的了他?没人,没有任何人能够伤他。
杜衡走后,陆展越坐在米黄|色的牛皮沙发上,纤长的手指抽出一支雪茄,zippo打火机旋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点燃雪茄,悠悠的吸了一口。
看了看时间,凌迟十二点一刻,这个时候,美国那边是傍晚吧,勾唇一笑,他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女人甜美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越哥哥,你终于想起我了啊,说,现在是不是刚和美女大战一百回合结束?”
陆展越拧了拧眉,这个小丫头片子,脑子里装的什么,按了按眉心才低声道,“错,你越哥哥我精力充沛,一百回合哪能灭的了我的火呢,起码得三百回合吧!”
“越哥哥!”女人顿时不依了,语气里满是委屈。
陆展越呼出一口气,“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上完课了么?今天没有闯祸吧!”
“当然没有,我怎么敢啊,现在我身边可是有人监视加跟踪哦!哈哈哈,猜对了,鸣哥哥就在我旁边哦,越哥哥要和鸣哥哥说话吗?”不等对方回答,对面的女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电话递给了身边温软如玉的男子。
“喂——”男子低低的声音透过一根电话线,穿入陆展越的耳膜,陆展越微怔,随即勾唇一笑,“师兄怎么有空跑到美国了,真是让人意外!”
邱鹿鸣淡然一笑,“师弟会打电话来,也挺让我意外的……听说师父让你去任务,怎么,一切还顺利么?”
“自然是顺利的不得了了,劳驾师兄还惦记着,我该感恩戴德么?”声音中,略微的讽刺。
邱鹿鸣倒也不在意,“看来你明天就能回国了,那我不打扰师弟的最后一个巴黎之夜,先挂了!拜!”男人说罢,不顾旁边女人的反对“砰——”的一下挂了电话。
ps:崔惠儿和陆展越的爱情,作为前传呈现,崔和陆是强强气场摩擦,难免起火,且是大火,重口味,不喜勿入~
番外前传:禁猎缠绵妻2(崔惠儿vs陆展越)
也许是第一次参加原始部落之间的集市,在现代也喜欢踩踩街的吴熙月竟然……竟然有些紧张起来。舒鴀璨璩
还没有离开部落,她是频频回头问一起去集市的央姆,“陶器是不是带少了啊?那个好像你们都喜欢用陶碗吧,要不再回去多拿些陶碗过来?”
没有等央姆回来,又神经兮兮道:“好像喜欢用大一点的碗,我看还是多带些陶盆吧,这个其实用得挺多的。”
央姆还没有觉察出来,当真认真考虑了下道:“不用了吧,我们带得挺多的了呢。你不是为了看看能不能交换到草籽又特意多带了些碗吗?应该够了。真要是不够,大不了我们问问是在哪里弄到盐巴,到时候自己去。”
“是对哦,自己去弄盐巴想弄多少弄多少,还不要担心……”吴熙月说着倏地闭嘴了,她是想说还不用担心质量问题,尼玛,这个时候一切都是纯天然,无污染,有个质量问题在啊。
央姆见她突然间不说以为是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侧目过去轻声道:“是不是真少了带什么东西啊。其实也不用带多少啊,兽皮我们自己都不够用,这个都不用考虑带了。麻布女人还在织呢,还太多过去到时候族人们自己就没得用了呢。”
应该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吧,不就是麻布,陶器吗?本来说带些石器,可月说了,石器各种部落里都有呢。
铁器啊……,这个可是不能带出来,那怕是部落里一点盐都没有,铁器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交换。
谁都知道铁器的厉害,这样厉害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让外族部落人知道呢。
“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了。”吴熙月轻轻吁口气,是她太紧张了,为毛要这么紧张自己也不太清楚。
也许是想让外界知道华夏部落联盟,知道苍措部落的存在,是想用部落实力告诉外面那些人,苍措部落也不是好欺负的。
更重要的是得让贴木儿部落的族人知道,苍措部落不怕惹事,谁敢欺负上来也很不客气反击回去。
还有更更重要的是,她将代表神灵的惩罚与怒火的火球拖回苍措部落,这么久过去可没有让部落族人受到一点点伤害!
有关火球是不好的谣言虽然是她散播出去,也得是时候站出来澄清事实才行。不能让外界总是揣测着苍措部落族人是不是倒霉了。
丫的,换成谁也愿意有人在背后天天看着自己倒霉对吧。
集市是设在讷裕鲁河边,过去的时候是需要经过西部落。与博罗特汇合后,便是浩浩荡荡几十人前往集市。
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