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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第2部分阅读

而视,叉着腰回道:“这里哪里有写是你的地盘?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太过分了吧!”她正要讨回公道时,那名小贩用大力推搡着她,嘉菲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天啦,闺女,你没事吧?”姜阿姨扶起她,无奈地说算了,人没事就好。“岂有此理!”嘉菲跑过去,对着他的草莓也飞起一脚,还以颜色。

    礼信在巡逻时,听到鼎沸的嘈杂声,拨开围观的群众,见到嘉菲和小贩因为草莓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一点礼貌都没有?”

    “既然你为老不尊,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嘉菲还在振振有词,就要大打出手时,突然被人扛在肩上。“方礼信,你个混蛋,快放我下来!”

    “不好意思。嘉菲还小,不懂事。”礼信道完歉后,不顾嘉菲的拳打脚踢,把她放到姜阿姨身边。他见嘉菲还不肯罢休,一伸手,抓起她的衣领,逮住了她。“嘉菲,闹够了没有?”

    “你又凶我!”嘉菲抿着嘴,不无委屈地看着他,泪花闪闪。

    礼信从姜阿姨那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警告小贩别再肆意滋事,陪着姜阿姨捡起散落一地的草莓。“这些都是我摘的。”嘉菲看着被踩扁的草莓们,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礼信内心一颤,走到嘉菲面前,正要抬起手擦拭她的眼泪,终究还是缩了回去,柔声劝她别哭。

    “死方礼信,我恨死你了!”旧恨新仇加在一起,嘉菲瞪了他一下,掀起礼信的衣袖,狠狠地咬了下去。礼信咬着牙,一声不吭地任她发泄积压在心中已久的怒火。

    直到口中充满了血腥味,嘉菲才松开嘴。看着那一圈清晰的血红牙印,她总算有点解气了。“过不下去了!我要回家!”

    “我送你吧。”礼信路过生鲜摊,顺便买了两只大螃蟹。取车时,嘉菲突然笑眯眯地问他要煮着吃还是炒着吃。“不回了?”礼信好笑地问道。

    “暂时不回了。”

    悠悠和小闲带着萌子出去散步。礼信煮着螃蟹,要嘉菲把双胞胎叫回来吃饭。嘉菲想着即将入嘴的美味,精神振奋地踢着小石块,一路寻去,直到听见了狗吠声。悠悠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哭着说小闲不小心掉到河里,要嘉菲去救他。

    嘉菲脸色一变,跟着她,飞快地跑到出事的河边。小闲惊慌失措地在水中扑腾着,整个人都吓傻了。他看到救星,眼里又充满了希望,大喊着:“嘉菲,救我!”

    嘉菲往前迈了一小步,又不停地往后退,不住地摇着头,蹲到地上,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我不会游泳,我不会!”

    “那怎么办?小闲会死的!”悠悠眼见小闲慢慢地沉入水里,不顾一切要下水救他,被嘉菲伸手拦住了。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像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跃入水中,不一会儿就把小闲带到岸上。

    小闲猛地吐出好几口水,鬼门关走了一圈,仍心有余悸,抱着悠悠哇哇大哭起来。礼信在萌子的带路下,也赶到了。“没事了,没事了。叔叔在这,不要怕。”他轻轻地拍着小闲的背,安慰他。

    “嘉菲,你明明会游泳,为什么之前不救?再晚一步,我弟弟就没命了!”悠悠见小闲没事,开始指责嘉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嘉菲瘫倒在地,眼神已然放空,全身抖得就像秋天的落叶,不停地用虚弱的语气重复着“对不起”。

    “嘉菲,你怎么呢?”礼信看着一反常态的嘉菲,走过去,蹲到她面前,摇晃着她的肩膀。

    “带我走。”嘉菲无力地把头抵在礼信的肩上,语气接近恳求。

    礼信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无助的嘉菲,他抱起瑟瑟发抖的她,联想着她对水的恐惧,猜想她内心深处一定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痛苦。把她放到床上的那刻,他的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抚摸着那张苍白的脸。

    嘉菲再次清醒时,已经是深夜了。礼信趴在她的床头睡着了,感到有人在拍他的头,揉着惺忪的眼睛,笑着说:“你醒啦。”

    嘉菲拿起枕头,重重地打了过去,骂道:“是你给我换的睡裙是不是?你又吃我豆腐!”

    礼信抢过她的枕头,解释自己并无任何冒犯她的举动。

    “那你觉得我的身材好吗?”

    “不错。”礼信脸红着点了点头。

    “你还说没吃我豆腐!”

    礼信见嘉菲还要发作,连忙说两只大螃蟹还在锅里等着她。嘉菲放下她的小拳头,乐呵乐呵地跑下楼。

    悠悠和小闲在上学前,来到嘉菲的房间,一个诚恳道歉,一个不停道谢。“嘉菲,我和小闲决定了,以后每天放学回来都给你带棉花糖。”

    嘉菲一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真乖。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读书。”她不知方家人,上至大她四岁的礼信,下至小她十四岁的小屁孩,已经摸透了她的喜好。只要有吃的,一切好商量。

    朱棣想要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惠歆忙着去蛋糕店做客人的订单,无暇分~身陪他玩,于是给他准备了一套便服,一笔钱,还有手机。又再三叮嘱他事事小心,一有问题立刻按“1”键,就可以找到她。那絮絮叨叨的模样十足就像个母亲,因为孩子头一次出远门而操碎心。

    朱棣确认她已离开后,利落地换了一身装扮。他留下手机,拿了一张大钞,用帽子遮住长发,拦了辆出租车,来到郊外的剧组。

    “赖先森,你终于舍得出现了!打你手机都不接,我还以为你死了!”助理导游用剧本狠狠地敲着他的头,让他准备就位,补拍大前天因为临时下雨而取消的一场戏。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落难记(4)

    事情是这样的:万年龙套赖先森一年到头在剧组a剧组b剧组c剧组d扮演着无名角色,古装戏年代戏时装戏科幻戏,只要有戏他必接。皇帝王爷少爷,太监车夫老鸨;大侠少侠武士,倭寇毛贼逃兵;商人教授警察,毒贩囚犯j夫;正派人物,反面人物,他统统演过。他也可以反串,人妖丑女死八婆,他都信手拈来。当然如果导演需要的话,他也可以变成道具,比如说树。如果真要对他演过的角色进行分类,可以分为:男人,女人,不是人。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还没露够脸,导演就喊“cut”。

    那天的剧本是这样的:某某恶霸王爷(群演赖某)带着两三个狗腿子(群演若干)在市集上横冲直撞,见到一位美娇娘(群演王某),开始调戏。主角龙大虾(演员邹坤)骂了声“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三下两下地教训了王爷一顿。

    三线演员邹坤因为被记者拍到与大明星姚峥共进晚餐,传出绯闻,因此身价大涨,也耍起了大牌。一众演员和工作人员苦苦等候,等来的只是倾盆大雨。赖先森内急,去附近小树林小解。回来时,剧组的车已经开走了。手机也落在车上。他失意极了,觉得自己完全是透明人,冒着大雨,在荒凉的山路走了好久,才来到街上,把全部的钱都用来买啤酒,醉倒在一户宅院门前。

    “《江湖奇侠》第五集第六场,a——ction!”

    助理导演一声令下,赖先森立即进入角色,在扮演路人的群众演员注视下,吊儿郎当地出场了。

    嘉菲换了那套绿色的运动服,在礼信上班前,说自己闷得无聊,要礼信给自己买个手机。

    “我那台笔记本不是搬到你房里,给你玩了吗?”

    “可是我没有手机,跟朋友联络很不方便。你给我买嘛。”嘉菲不自觉地撒娇着。礼信从抽屉里拿出他先前用的手机,给了她。

    “不是吧?你当我是乞丐吗?现在谁还用这么破的手机?”

    礼信觉得自己不能惯纵嘉菲,让她为所欲为,于是拿出钱包,打开给嘉菲看,说自己没钱。

    “你有钱的!钱包没有,卡里一定有!我不管,今晚你要是不给我带回一个苹果,信不信我,我——”她跳到花朵前,本想说拔光所有的花,但上次血淋淋的教训让她有些许后怕,于是她指着那只无辜受牵连的萌子,大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狗扔掉?”

    礼信的眉头又皱成川字形。“嘉菲,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是我是。你不是说我还小吗,那我就是小孩子。”

    他赶着去上班,强硬地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下午时分,他接到报警,在郊外的一个片场发生了斗殴事件。

    警局里。赖先森和邹坤顶着发青的眼圈,彼此不屑。他们的孽缘追究起来可就是一部情节曲折的电影。曾几何时,他们一起在剧组摸索滚爬,怀揣着成为影星的梦想,彼此打气。然而,两年前,赖先森被新锐导演张行健赏识,由张导钦点,在一部古装大片扮演男一号。邹坤希望他向导演引荐自己扮演男二号,赖先森实话实说,说他的演技还不适合上大荧幕,让他别浮躁,先在电视圈沉淀下。于是邹坤心生怨恨。一恨就是两年。

    邹坤在对戏中见到依旧是龙套的赖先森,内心有种无比的优越感,利用拍戏的便利来报当年之仇。不是要教训好色王爷吗,那就干脆踹向他的下~体,让他一辈子不能人道。一向在剧组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赖先森终于生气了,于是两人开打,双双被扭送入警局。

    礼信给他们递了一杯水,开始录口供。两人都坚称是对方先动手的,即将再次吵起来时,导演领着制片人闯了进来,看到邹坤那副肿头肿脸的模样,气得快岔气,抡起一拳向赖先森揍去。礼信赶紧和同事一起拦住他们,免得再起争端。

    “你看你这个无赖,把邹坤打成这样,他还怎么上戏?剧组还得等他伤好,你知道损失有多重吗?你被开除了,以后别来了。我会通知北京所有的剧组,说你品行不佳,以后都不要录用你。滚回老家吧,别吃演员这碗饭了。”

    赖先森当场跪下了,恳求道:“导演,是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了。”赖先森又向邹坤爬了过去,卑微到尘土里,低声下气道:“坤哥,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曾经一场朋友的份上,给我条活路吧。”

    邹坤憋了两年的那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他沾沾自喜,让导演先找个替身,等他伤好了,再补拍正面。于是这场闹剧总算划上了一个句号。

    礼信下班后,看到赖先森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他从小卖部买了一罐啤酒,递给赖先森。

    “你是不是觉得我失败得一塌糊涂?”赖先森接过啤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礼信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说道:“人生就像一场赌局。你去赌,有可能满盘皆输。但是不去赌,就没有赢的机会。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为了自己的梦想肯放弃所有尊严。我就做不到了。”他顿了一下,笑着继续说:“要不我做你的第一个粉丝吧。以后要是成为大明星,一定要给我签名。”

    “一定。谢谢。”

    两人互相报了名字,又友好地聊了一会。“礼信,我之前拍了一部电影,因为投资方突然破产,没有宣传的资金,所以电影的上映被搁浅了。如果那部电影播出的话,我一定会大红特红的。”

    “电影叫什么名字?”

    “《燕王朱棣》。”

    赖先森身上连住宿的钱都没有了。他在街上晃悠着,来到惠歆的家门口,又不好意思再去骗她,转身离开时,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然后一双手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他。

    “爷,你去哪了?我回来后,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你会突然消失。我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喜欢的男人,你不要也离开我好不好?”

    赖先森转过身,擦拭着惠歆的眼泪。“歆儿你待我真好。”

    “爷,你怎么受伤了?”惠歆心疼地触摸着他脸上的淤青,拉着他到房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药箱。赖先森看到她急得要哭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阵感动。

    “爷,你忍一忍。”惠歆拿起药水涂抹着他的伤口处,然后凑过去,轻轻地吹着气。她整理着药箱,愤愤然地说:“爷,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你?你跟我说,我会替你揍扁他们的。别看我这样,我打架很厉害的。”

    赖先森苦笑了一下,眼泪悄悄地滑落到他的嘴角边。他微微尝了下,真苦。

    “爷,你怎么哭了?很疼吗?还是想家了?”

    “什么都不要问。抱抱我。”

    史书上记载的从来都是他骁勇善战坚韧不屈的一面,惠歆从不知道自己奉为天神的男人也会像寻常人一样,如此的黯然神伤。“爷,一切有我。”如果先前只是把他当成偶像迷恋的话,而这一刻,惠歆觉得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爱上了怀里的这个男人。

    礼信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孩子震天的哭喊声。小闲扑到礼信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叔叔,萌子不见了。一定是被坏人偷走了。”

    “我把它扔了。”嘉菲叼了个狗尾巴草,悠然自得地出现在大门口,一脸无所谓地补充着,“可能已经被人宰了吃了。”

    悠悠和小闲一听这话,哭的更是伤心欲绝。嘉菲看着向她走来的礼信,嘀咕着说:“谁让你不给我买手机的。我说要把你的狗扔掉,你还不信。我叶嘉菲向来说到做到。”

    礼信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责问她把萌子丢到哪了。

    “疼疼疼。不就一条狗吗?还是那么丑的狗。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萌子不只是一条狗,还是我们的家人。”礼信又被她气到,再次拿出手铐,把嘉菲扣住了,拖着她去找萌子了。

    半小时后。嘉菲踢着地上的沙土,说自己早就忘了把萌子系到哪颗大树上,再说这里瞎灯黑火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嘉菲,你再不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了。”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喂,你干吗?”

    礼信把另一只手铐铐在了柱子上。“说不说?”

    “你居然敢审我!好吧,前面左拐,然后右拐,有棵梧桐树,就在那下面了。”她胡编乱造了一个错误的地址,看到礼信转身离开,赶紧叫道,“你不要我一起找吗?”

    礼信回过头,让她在这里好好反省下。

    “你别走。我好怕。”嘉菲看了看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好向礼信示弱。

    “你叶大小姐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会怕黑?等我找到萌子,会放开你的。”

    嘉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这时,从废弃的工地里走出一个流浪汉,看着嘉菲被铐在柱子上,嘿嘿直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那人露出黑黑的大门牙,见四下无人,大胆向嘉菲走了过来。“美女是见过,但是这么狼狈的美女还是第一次见到。今天真是有福了,白白送给我一个漂亮妞逍遥快活。”

    嘉菲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噩梦,她拼了命地想逃,奈何手被困在柱子上,只能倒在地上,恐惧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走开!”她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推开流浪汉,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顿时眼冒金星,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她被那人按倒在地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心动记(1)

    “啊!我的腿!”那人龇牙咧嘴着,啐了一口痰,用力扯掉紧咬不放的狗,一脚踢了过去。

    “萌子!”嘉菲大叫出声。萌子爬了起来,护在她身前,汪汪地吠着。那人又恼又怒,抄起地上的一根钢筋,重重地拍打过去。萌子连摔好几个跟头,使劲想站起来,又倒了下去。如此反复多次,它蹒跚地跑了过来。尽管一副小身躯还在剧烈地颤抖,望着眼前不可战胜的巨人,还是决心一战到底。

    “警察。怎么回事?”礼信听到萌子的叫声,跑了回来。他还没动手,流浪汉拖着受伤的腿,跑得无影无踪。

    礼信解开嘉菲的手铐,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毁的肠子都快青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你要是再因为我,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