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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第7部分阅读

    出水面。他一边把鱼放到身旁的桶里,一边叹气,希望两人的身份可以对调下,这样礼信不需烦恼,他也可以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着。“其实上流社会的人更加现实。你要是出生于大富之家,叶先生肯定不会反对。”

    “得像商光栋那样有钱吗?”礼信所说的商光栋是城内数一数二的亿万富翁。

    “如果你是他儿子的话,叶先生会巴不得把女儿送给你。”

    “怎么可能?”礼信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无奈地笑了下,摇了摇头。

    清蒸鱼的香味迎面扑来,嘉菲嘴馋极了,迫不及待地夹了块鱼肉,慢慢地品尝着,赞叹道:“黏而不腻,鲜美甘甜。季东泽,你真有一手!你要是女人的话,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季东泽显然不是很受用她的奉承,端起她面前的鱼,放到了悠悠的面前。礼信见嘉菲够不着,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到嘉菲的碗里,再三叮嘱她小心鱼刺。

    “季东泽,要不你教我做菜吧,我也要成为贤妻良母。”

    咳嗽声渐次传了出来,悠悠和小闲同时被米粒噎着。嘉菲觉得连小朋友都轻视自己,气得捧起碗,一饮而尽里面的鱼汤,不想也噎着了。

    饱餐一顿后,她看着跟礼信有说有笑的季东泽,又有了烦心事。这段时间姓季的走动的太频繁了,仿佛根本不在意被自己拒绝过,跟礼信感情好的就像是哥们。不,比哥们还好。她猛然想起季东泽性取向不明朗的传闻,神秘兮兮地拉着他到庭院,警惕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利用我,来接近礼信吧?我已经用身心检验过了,礼信直的不能再直了,是不可能被你掰弯的。”

    季东泽摩挲着下巴,眼里闪现出一抹坏坏的笑,看着嘉菲那张紧张纠结的面孔,合上双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我们要是变成情敌,应该会很好玩吧。”

    “你敢?”

    “我怎么不敢?”他向礼信走去,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正视着嘉菲那双要喷火的眼睛。

    萌子出现了临产焦躁症。季东泽把它抱到屋内,决定晚上留下来,给它接生。嘉菲激动极了,骗汪颖在惠歆那过夜,也留了下来。小闲吹起了喇叭,悠悠唱起了国歌,给萌子呐喊加油。礼信把他们赶回房间睡觉。嘉菲扳着手指头,说还有三个人,但是只有两间房,兴奋地表示要和礼信一起睡,却听礼信说:“东泽,你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睡吧。”

    季东泽看着嘉菲,不怀好意地点了点头。

    “绝对不行!”嘉菲抗议着,大声叫道,“你不能和季东泽一起睡,让我跟他睡吧。”

    礼信震惊极了,说不出半句话。嘉菲赶紧改口,说是玩笑话,让礼信别放在心里。

    半夜时,嘉菲被拍醒。她知道一定是萌子要生了,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萌子用爪子不停地抓饶着地毯,嘉菲猜想它一定在经受极大的痛苦,轻轻地摸着它的头给它打气。

    季东泽用戴着手套的手探着它的产道,温柔地说:“快好了。萌子,加油。”

    不一会儿,一团黑绒球出来了。紧接着又出来一团白雪球。当最后一只狗娃娃出来时,嘉菲忍不住叫了出来,那是一条除了白色的额头和尾巴外,一身乌青的狗,丑陋怪异到反而萌呆了。嘉菲依次给它们命名为“一萌”“二萌”“三萌”。

    第二天一早,礼信一边准备早餐,一边按着腰,说自己全身都是酸痛,欲言又止地看着东泽。

    不会吧?季东泽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嘉菲着急地抓着礼信的手,担忧地问道:“你和他……礼信,他是不是侵犯了你?”

    礼信无奈地点点头,说季东泽侵犯了他的领地。

    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嘉菲欲哭无泪地看着惨遭蹂躏的礼信,恨不得跑去厨房拿把菜刀砍死季东泽,愤愤然地又问:“你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

    “他那么霸道,当然是我在下面了。”

    “什么?居然不是你上他下,我绝对绝对无法接受!”她恶狠狠地望着笑得快岔气的季东泽,跑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礼信见东泽一张脸涨得通红,让嘉菲快快放手,不过是一张床的事,何必要这么生气。

    原来东泽睡觉时腿脚不安分,接连好几次把礼信踢下床。他不停地捶着地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你还真信传闻啊。传闻你叶大小姐夜夜流连于烟花之地,有过一夜御驾十男的傲人成绩,是真的吗?”

    “冤枉啊。礼信,我不是风流的女人,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那些鸭子们虽然很好看,但是我没有啊。真的。你不是亲自检验过了吗?”嘉菲忙不迭跟礼信解释着。礼信摸着她的头,笑着说自己相信她。

    汪颖在惠歆家找不到嘉菲,猜想她一定又跑到方家玩了,找到这里,说是难得一家人出国度假,让嘉菲跟自己回去做登机前的准备。

    在瑞士的机场,嘉菲见到了一早等在那的毓林。叶盛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一对璧人,为女儿找到这么好的女婿高兴不已,还时不时给他们创造二人世界。

    “毓林,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嘉菲看着嘘寒问暖,关心备至的毓林,再次快刀斩乱麻地拒绝了他。

    “嘉菲,我真的无法理解,我到底哪点比方礼信差?”

    “不,你样样都比他好。只是他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我的太阳。”

    他竟然输给方礼信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一向心高气傲的周毓林咽不下去这口气。他起身,离开前气愤地说:“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和他更是不可能!”

    《绝恋上海滩》剧组,赖先森一身车夫装扮,躺在草地上,等着女主演到场,拉三轮车。他很久没接到有台词的角色,心想这一生就这么混过去算了。这时,手机响了。他漫不经心地放到耳边,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喂”。

    “是不是赖先森?”

    “对。你是哪里的剧组?我还有戏,暂时跨不了组。”

    “你丫的,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是张行健。我说你怎么换了手机号码,害得我联系了二十多家剧组才找到你。”

    赖先森腾地坐了起来,问他是否有小角色找自己演绎。

    “还小个屁啊。天大的好消息,我拉到赞助了,电影已经排好档期,就等着你这主演来,开始宣传。你小子快点过来!”

    赖先森欣喜若狂,脱去戏袍,飞快地奔跑出去。助理导演问他是否还想混了,赖先森转身,开心地大笑着,喊道:“这狗屁群众演员,我当了十年,当腻了,再也不当了!”

    “公主和稻草人在喷水池里接吻,一吻定终身,从此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生了好多好多孩子。”嘉菲趴在床上,为她的漫画《公主历险记》写上了结尾。她吻了下稻草人,握紧拳头,来到叶盛的房间,跪了下来。

    叶盛和汪颖不知道她怎的是哪出,要扶她起来,但嘉菲执意不肯。

    “爸,妈,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请求,希望你们答应我。我想要结婚。”

    叶盛还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闻言笑了出声,说她年纪还小,可以和毓林先订婚。

    “不是毓林。我要和礼信结婚。今生我非他不嫁。”

    叶盛脸色大变,气得全身发颤,重重地放下茶杯,斥道:“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把你变成这样?你自己说说,他有哪一点比毓林好?”

    嘉菲摇了摇头,回答着:“毓林是很好,但是跟礼信在一起,我才能感到真正的快乐。爸,你接受礼信吧。”

    “不可能!”叶盛从未见到女儿的眼神这么坚定过,他强烈的自尊心作祟,再次强硬反对。“好好的毓林你不要,非要把地摊货当宝贝。嘉菲,你脑袋坏掉了吗?”

    “是,坏掉了。在我遇见他的时候,就坏掉了。请你同意我和他的婚事。”

    “不可能!除非我死!”

    嘉菲表示自己会跪到他同意为止。叶盛绷着一张铁青的脸,摔门而出。汪颖抱着固执的女儿,心疼地哭了起来。“你太傻了,为什么要爱上他?到头来,伤的肯定还是你。”

    嘉菲抬起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勇敢地回答着:“就算遍体鳞伤,我也要争取我的幸福。”

    她万万没想到,在千里之外的中国,即将掀起大风暴。礼信在警局整理资料时,来了一群同僚,以“涉嫌贿赂罪”逮捕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以她和礼信的爱情为蓝本,画的漫画《公主历险记》

    谢谢小宝的人设

    ☆、爱情是什么(5)(上半部完)

    礼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铐上手铐的一天。警局接到匿名举报,说有警员私下收受贿赂,为一家情~色夜总会提供情报,帮他们逃过例行巡检。

    审讯室里。李祥亮看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竟然做出违法事件,恨铁不成钢,大声责道:“你的账户上多了一笔巨款,而且也有人看见你和冰火夜总会的老板频频接触,人证物证都在。礼信,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礼信再三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自己。他让李祥亮去银行查下那笔钱的来历,一定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他被关在牢里,不得保释。季东泽来探望他,说自己会照顾好双胞胎,让他不要担心。“我对悠悠和小闲说你去集训了。礼信,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救你出来的。”

    季东泽来到季全辉的办公室,桀骜不驯的他十年来第一次在父亲面前低下了头。“我朋友出事了,有人在整他。爸,我知道你跟警务厅长非常熟,你让他彻查这件事,不要让我朋友无辜坐牢。”

    季全辉“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文件,朝季东泽砸了过去。“我让你去美国进修,你扔掉读的那么好的法学,去念什么兽医。我让你回公司帮你大哥的忙,你却跑去开宠物店。我让你跟富商联姻,你一次次恶作剧,弄跑跟你相亲的女人。你处处跟我对着干,嫌我活得太久了,非要气死我才肯罢休。现在你朋友出事了,好,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袖手旁观,二是落井下石。你让我选择哪一个?”

    东泽灰溜溜地离开全辉律师事务所,他知道还有一个人比自己更加焦急。来到机场,跟刚下飞机的嘉菲说了这件事。嘉菲匆匆赶到警局,紧紧地握住礼信的手,让他相信自己,相信他们一定会闯过去的。“你放心,我会一直等你的。”她的话对于此时茫然无助的礼信来说,就是最好的定心丸。

    嘉菲觉得自己真是无用之极,除了找叶盛,她别无他法。汪颖认为礼信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叶盛也觉得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当即给厅长打了电话。

    “爸,谢谢。”嘉菲安心多了,抱着汪颖哭了。她开心地跑去和礼信说,他很快就会没事了。

    但是,事态竟然朝着更加不利礼信的方向发展去。冰火夜总会的老板在调查中,坦诚自己确实给方警官好处,不过这都是因为方警官勒索兼威胁他的。“方警官说要天天带人来砸场子,我不给钱还能怎么办?”老板一口咬定,让礼信又被安了个“涉嫌非法勒索”的罪名。

    季东泽再次跑去求季全辉。季全辉操起文件夹,差点扔过去,又想起这是刚与房地产公司签署的重要文件,只好放在桌上。他靠着椅背,用他打官司多年训练出来的精明眼神观察着小儿子的表情,掂量着他的那个朋友在他心中有多大分量,缓缓说道:“我打听过了,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怎么说也要判个十年的监~禁。”

    季东泽低下了头,恳求道:“爸,我作为委托人,请你出马替礼信打官司吧。只要有你这个金牌大状,他一定会没事的。”

    季全辉梳了梳他的大背头,拿出计算机,算道:“不论输赢,我的出场费是五十万,再加上诉讼费,车马费,伙食费,茶点费,辛苦费,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打个88折,去掉零头,一共是一百一十万。”

    “你也太宰人了吧?我一下子哪里凑得齐这么多钱?”

    季全辉一张脸再次变成扑克牌,叫秘书进来送客。季东泽忙关上门,让季全辉开出条件。

    “到我的事务所来上班。东泽,你不过输了一场官司,有必要放弃当律师吗?当兽医就比当律师开心吗?”

    东泽垂下眼帘,冷然道:“动物比人类单纯多了,至少我不用提防它们反咬一口。”

    季全辉不忍多说,让他等自己的好消息。一天后,他叫来东泽,满脸愁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吐着烟圈,问东泽他朋友是否得罪省属的高官。“我用我的门路打听了下,这件事已经不是我可以摆平的。你知道我从来不接三种案子,一是委托人没钱的,二是必输无疑的,三是有暗箱操纵的。我可不想为了你那微不足道的朋友,得罪政界要人。”

    季东泽心里憋了一口恶气,砸掉季全辉视若珍宝的翡翠烟灰缸。“凭什么那些当官的就可以只手遮天?我朋友好好一个奉公守法的警察,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干,也能被整成这样?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季全辉心疼地看着满地的碎片,给他当头一喝:“只有没用的人才会成天抱怨社会。等你有一天做出比我更大的成绩,连法官都要给你三分面子,你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朋友被关进监狱。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就要壮实自己的力量。我要是哪天翘辫子了,你找谁搬救兵?”

    季东泽若有所思,沉默着离开了。

    叶盛说自己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但是爱莫能助。嘉菲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差点就要给他跪了,万分急切地恳求道:“那老板根本就是栽赃嫁祸。我知道市里已经放任这件冤案了。可是我们还有大伯。你跟大伯说声,让他要省厅的人下来查。”

    叶盛摆摆手,说现在正值换届,不可让叶茂在这个非常时刻滥用职权。

    “这怎么是滥用职权呢?爸,礼信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如果,如果,他真的要被监~禁十年,那我就等他十年!”嘉菲那坚决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一审判决出来了,礼信以收受贿赂和勒索罪被判处监~禁二十年。嘉菲瘫坐在座位上,失神落魄地离开法院。汪颖怕她想不开,紧跟其后,苦苦劝嘉菲放弃这段感情。“二十年?你等的起吗?你听妈说,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过去了就没了。嘉菲,为了一个男人,真的不值得。”

    “二十年?青春?不值得?”嘉菲目光呆滞地看着汪颖,茫然极了。

    监狱的探视室。礼信长了很多胡茬,整个人憔悴不堪。他激动地握着嘉菲的手,满腹委屈辛酸正要倾诉,不想嘉菲像触了电一样,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她表情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我给你请了最好的律师。二审的时候,我不能去旁听。方礼信,今天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要出国了。”

    礼信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嘉菲,用颤抖的声音问嘉菲是否在开玩笑。

    “二十年以后,我就四十三岁了,是个黄脸婆。而你也是半个老头子,还是坐过牢的。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不是丢死人了吗?”她的声音极其的冷漠,仿佛她根本就没认识过他。

    “你在撒谎!”礼信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走过去质问时,狱警进来,几个棍子下去,把他打趴在地上。他吃力地向前爬着,抓着嘉菲的裙角,求她别离开自己。

    嘉菲嫌恶地扯掉他的手,恢复到礼信最初见到的那个她,高傲地说:“我不过看你可怜,跟你玩了场爱情游戏,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本小姐真的看上你了吧?从现在起,我叶嘉菲跟你断绝所有的关系。你以后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礼信的眼睛渐渐的湿润,泪眼模糊中他看着嘉菲无情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他不吃不喝,如同行尸走肉,把自己埋在监狱的小角落,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

    二审判决中,老板突然翻供,说是自己不满礼信动不动巡检,导致生意一落千丈,才设局陷害他的。

    礼信被当庭释放时,却是笑不出来了。他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看着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