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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闹乾坤第12部分阅读

    凭空消失了,紧接着便觉得后心一阵麻木,脑子里仿佛有无数声响轰鸣,原本还算敏锐的五感瞬间消失得只剩一成,跌跌转转好几圈方才重又看见那可恨的小厮。

    怡红楼中众人皆是不明,哗然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状况,不明白这刑部尚书千金怎么变得这番模样,仿若喝醉了一般。

    又看了看依旧冷若冰霜的掬水,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紧紧一招啊,甚至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连行迹身影都是没有摸到,就结束了?

    更关键的是,这人果真没有给刑部尚书面子,人家闺女说打就打,一点也没有含糊,若不是刚才说了句别缺胳膊少腿,指不定这会看见的还是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呢!

    好狠!

    不少人心中皆是这般想着,当然也有明目者看些门道来。

    贵宾席位中一处阴影里,一道阴沉的声音冷笑着:“此子可堪一大助力啊,不过若是不从便也算是威胁了!”阴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火热与残忍,仿若一条毒蛇戏虐地看着自己的猎物,带着骨子里生出来的冰冷。

    又一处上房内,一道略显厚重的声音嘀咕着:“这小子培养出来的人倒是不错啊,呵呵……有点意思啊!”眼里闪过的是浓浓的战意与欣喜,不过目光看向的方向却不是场下的掬水,而是另一处上房。

    白云默所处的地方又是另一番风景,却见得这人面色颇有些古怪地仔细瞅了瞅,才道:“全身经脉悉数堵塞,表面看不出什么,却会逐渐影响此人日后的生活,恐怕这习武之道却是得告一段落了啊!呵呵……果然够狠!”随即面色却又变换,依旧低声自语着:“医者仁心,博爱为怀……不行不行,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不过,这下场也太惨了点吧……嗯嗯,若是那位公子输了,恐怕下场也不会好,不行不行。”

    正当白云默在这纠结医道与人心的天魔大战之时,苏心茹所在的房间里,墨雪依旧笑嘻嘻地解释着:“这是七伤七绝掌,或柔或刚,柔可曲径通幽直达心脉,刚可开天辟地摧毁一切骨骼。掬水不过用了一层力道,只稍稍堵塞了李小姐全身经脉而已,算不得什么。”

    苏心茹嘴角扯了扯,堵塞全身经脉都不算什么,这人今生修为都被毁于一旦了。若是马力全开,十层力道指不定就能见到一滩烂泥了呢!

    抚了抚自个小心肝,瞥了一眼下方的掬水,顿时有种寒气透顶之感,话说这丫头不记仇吧,那次打的十仗板子没啥吧!

    正当苏心茹安抚着自个的小心肝时,却听得那位可怜的李小姐尖锐地嘶喊着:“你这个贱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要让父亲把你抓起来,对,把你们都抓起来。我要把你们抽筋挖骨,以消我心头之恨!”

    闻言,苏心茹不怒反笑,心道与聪敏人说话总得伤一番脑筋,不过当聪明人变成了傻子,却是极为有趣的事情,眼下便有一个实例。

    依旧沉稳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姐是在说笑么?我们犯了什么法?是出言污蔑朝廷重臣,还是率先挑衅与人比斗,亦或是技不如人恼羞成怒?呵呵……这位小姐,当真是极为风趣啊!”

    平缓得没有丝毫波动的声音却处处暗指适才李玉沁的所为,在场众人皆是明眼人,虽没有人站出来明说却也都看在眼里,一时间皆是神色各异地看着场中那如同小丑般的女孩,眼底闪过无尽的鄙夷,与先前对于前者的崇拜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却不料苏心茹说了这么一番含沙射影的话后,还觉得意犹未尽,依旧淡淡地道:“亦或者,李小姐身为刑部尚书之女,受尽皇恩,已经觉得皇家可以与江湖势力全面开战了么?”

    依旧平淡的话响起,却犹如平底惊雷乍起,顿时在怡红楼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江湖人士与朝廷中人不自觉地分割开来,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分界线。

    一处房间里,厚重的声音略显兴奋地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公子,呵呵……本大仙喜欢,哈哈……”

    贵宾席里,一处阴影里,江玉晟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冷哼一声:“好手段!”

    至于,白云默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咧咧嘴笑了。

    比邻苏心茹房间的那位,颇为无奈地揉了揉眉头,轻声叹息了一声,却没有任何言语,只眼底盈满了宠溺。

    第五十七章 风采初现

    正待场下李玉沁还准备说些什么时,那一直面带微笑的十簪娘缓缓起身,挥手吩咐几人将李玉沁强行带了下去,只盈盈笑道:“李小姐剑法卓绝,今日我们倒是开了眼界,且先下去休息吧,这花魁大赛继续。”

    不冷不热的话,却让人挑不出毛病,谁也不知道这怡红楼到底是真心夸赞,还是故意贬损,亦或者只是作为主办方不得不说而已。

    总之,花魁大赛总算是走上了正轨,接下来皆是几位贵家小姐抚琴弄舞,苏心茹神情恹恹,没有多大的兴致。

    待到最后竟是怡红楼头牌花无媚,更为甚者户部尚书之女唐婉婷竟自告奋勇地担当琴师,一舞一奏竟难得的和谐,不知情者或许还会觉得这二者恐怕是早先排练过似的。

    琴音袅袅,舞姿盈盈,伴随着灯光的特殊效果,让得场内的气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无数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场上的二人,或钦羡或贪滛的目光随意扫视着。

    苏心茹慵懒地倚躺在虎皮躺椅上,眼底闪过一丝高傲与不屑,说到武学如今的自己或许只能算是半吊子,但说到这琴棋书画却是信手而来,好歹前世自己也跟随江玉晟,为了满足后者那偏执的娱乐心理,没少琢磨过这些。

    待到下方琴舞落幕,十簪娘笑意吟吟地看着全场众人,抛出一个让所有人深思却又无法回答的问题:“本届的花魁是否定下了?”

    定下了,必然是定下了,这花魁之位必将是这两者其一。可是如今两者同台竞技,竟一时让人有种旗鼓相当之感。

    无奈花魁之位只有一位,无论是让谁得到都有种缺失感。

    一时间,无数房间里纷争声响起,有支持户部尚书之女唐婉婷的,也有支持怡红楼头牌花无媚的,争执之声不绝于耳。

    苏心茹颇为无奈地冷眼瞧着这一切,半响方才无辜地道:“既然无人坐这花魁之位,那么还是我好心好意地帮上一把吧。哎,到哪都不清静啊!”

    闻言,身旁的墨雪大眼睛眨了眨,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至于另一旁的掬水,眉头微挑,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须臾,正当全场对于两者到底谁任这一届的花魁争得面红耳赤时,却又听得一阵清幽深远的琴声响起,时而如泉水徐徐流淌,时而如海水冲上沙滩,时而若巍巍泰山,时而若低谷盆地。

    更为令人惊奇的是,一种若有似无地情感散发其中,几分孤独,几分怨恨,几分眷念,几分无奈,交织在一起,与琴音一齐袭来,竟让人觉得宛如天籁。

    比之适才户部尚书之女唐婉婷所作,好了不是一个档次,琴分三境,分别是拟音之境、拟意之境以及拟情之境。

    诚如唐婉婷所作,已经算是拟音之境的巅峰之作,更是约莫触及拟意之境,然而苏心茹所作确实货真价实的拟情之境。

    将作曲者的情感融入琴曲,用音乐的形式表现出来,比之前者却是天囊之别。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无谓的争执,聚精会神地凝听着这犹如天籁的乐曲。

    比邻苏心茹的房间里,慵懒的男子身子难得地紧绷起来,他清楚地听出了苏心茹的心境,那是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是一种笑看天下苍生的冷漠,却也是一种痛过思痛的伤。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伤,会让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痛成这样,变得冷漠,变得冷情;又是怎样一种恨,会让这样柔弱的身姿,抛下怯弱睁开坚毅的双眼,去步步为营去小心翼翼。

    几不可闻地一声轻叹,男子微微站起身来,心道:“若你给我机会,便让我为你遮风挡雨,卸去无尽的伤痛。”

    至于苏心茹本人却是身着一身黑衣女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腰间,面上带着黑色的面纱不露分毫,指尖轻挑琴弦静静地弹奏自己的曲子,全然没有料到此刻自己的心境竟在不知不觉间泄露出来。

    待到一曲落尽,苏心茹缓缓站起身来,重又轻抚琴弦,看向一旁的唐婉婷微微一笑道:“谢了。”

    随即同刚才出现的那般,纵身一跃消逝在众人的视线里,任人如何追寻也是求之不得。

    若说刚刚的出场是由于众人的不知情,没有准备,可此刻的落幕却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由得让在场的人睁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十簪娘毕竟是怡红楼的老鸨,当下果断出声问道:“姑娘何人,可否留下芳名?”

    一声飘渺若远若近的声音传来:“吾名……梦姬!”

    “梦姬!”

    “梦姬!”

    众人纷纷重复着这个名字,消化着心中的震惊,眼底难掩其中的热切。

    人如其名,来无影去无踪,似梦似幻,若不是余音绕梁,众人大多会以为自己身处一场梦境之中,与梦境中的绝色美人相遇一场。

    “梦姬?没听说过这一号人啊!什么时候江湖这趟水便得这般浑了?”一处房间里,厚重的声音自语着,眼前是挥之不去的倩影,心中是化不开的疑惑。

    “梦姬么?有点意思啊!”贵宾席里,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投入阴影里的人影上看不出其丝毫表情,只这一句若有深意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梦姬啊!我还以为是心茹妹妹呢!唔……心茹妹妹肯定比她厉害,嗯哼……”又一处房间里,白云默气哼哼地嘀咕着,搭配着这人一贯的和煦,显得格外的“诡异”。

    “梦姬……梦姬……人生如戏梦一场,苏心茹你是想表达这层意思么?唉……”慵懒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而后摇了摇头,轻吐了一口气,叹息一声。

    至于苏心茹房间里,两个丫头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瞬间恢复男装的女子,实在难以想象这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说这换衣速度,这莫名其妙的出场以及形同诡异消失般的落幕,但说那出神入化的琴技。呃……今天的乌鸦变白了么?呵呵……话说怎么以前从没有发现呢?

    不会是自个这些人,错将猛虎当猫咪了吧。不对,该说是全天下的人都将眼前这头猛虎当作无害的猫咪了。嗯嗯,就是这么个情况!

    至于,苏心茹本人眼睛一闭,自动将两女的这种打量的视线屏蔽而去,面带微笑地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响。

    待得人群声渐消,十簪娘略显兴奋地道:“呵呵……本届的花魁大赛冠军……”

    “梦姬!”

    “梦姬!”

    “梦姬!”

    震耳欲聋地声音整齐划一地响起,一曲落尽,天下归心,何人有此气魄?

    从今往后,“梦姬”之名恐怕是响彻天圣了罢。

    唐婉婷微微蹙眉,随即散去,偏头与同样无奈的花无媚对视一眼,随即皆是微微一笑,想自己二人同场比拼一场,却不如对方一曲所造成的效应,这输得可真是不冤啊!

    ------题外话------

    这一章应该会带来些兴奋之感吧!呵呵……

    第五十八章 反无间道

    待到这方事了,苏心茹领着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摸回了相府,如今这般倒颇有几分做贼的架势,不过苏心茹一脸微笑地道:“这便是生活!”

    于是,在苏心茹这般话语中,相府内还算平静的生活依旧继续着。

    不过,期间传来些许传闻。

    说是,那位苏家大小姐提供的锦囊妙计被圣上采用,那连夜赶赴灾区的苏家二少爷更是不辱使命,贯彻落实了天圣皇家的旨意。

    虽说捷报尚未正式传来,但是按照这般趋势,想来也是快了。

    一时间,苏相府里其乐融融,不少达官贵人皆是竞相前来拜见。自然,最为热闹的当属婉艳院与逸仙阁了,李氏母女满面虚假笑意地招呼着各路达官贵人,听着各种讨好奉承的话语,苏若仙隐隐有种已然位列后位之感。

    当然,在这相府里却有一处与这等喧闹极其不符。

    香芋小跑着走进茹雪阁,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跌跌撞撞地拿起扫帚扫着,好似那地上的灰尘都与之有仇一般,恨恨地扬起,不多时,便听得茹雪阁内外一阵阵嗽声响起。

    “咳咳,香芋你发什么疯,你跟这扫帚有仇啊?”墨雪皱着眉头呵斥着,面色颇有些难看。

    “我就是跟这扫帚有仇!怎么了?看不惯啊!”别看往日里香芋柔柔弱弱的样子,今日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红着眼睛气哼哼地说着,明明是歪理,却在她嘴里说得理直气壮。

    眼瞧着香芋小丫头这般不讲理,纵使能言善辩的墨雪也颇有些招架不住,悻悻地看了看里间的正屋,低声道:“死丫头,小姐还在里头休息,想死别拉上我!”说罢,也不停留,拍拍屁股走得飞快。

    静坐于正屋的苏心茹本是凝神思索,手中握着支笔不住地在纸上勾勾画画,冷不防听到窗外这么些争执,却不见丝毫恼怒,反倒微微一笑,招来香芋等四个丫鬟。

    却说,墨雪一个劲地怒瞪着香芋,若非面前还有一位苏小姐,恐怕直接就是一口咬了下去;至于,香芋一脸的委屈愤怒,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至于不知情的紫嫣,眼瞧着这般架势,自然是一声不吭,听闻最近那边的风头,却也略微知晓发生了什么;当然,掬水依旧面平无波,微敛着眸子掩去眼底的锋芒。

    苏心茹打量着几个丫头的神态,心中也算是有数。

    安静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约莫一炷香时间后,苏心茹微微一笑道:“怎么了,刚才不是挺能说么?怎么这会不说了?”

    闻言,香芋身子一颤,便要跪下,身子前倾却受到阻碍,抬眼方才瞧见苏心茹微笑地伸手将其接住。香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过,哽咽哼鸣着:“小姐……”

    苏心茹依旧微笑着,轻拍了拍对方的手笑道:“放心,吃我的迟早得给我吐出来。”

    说到这句话时,苏心茹微笑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随即散去,仿若从来不曾出现过。

    听到小姐这般说,香芋心下略安,没有继续抽噎,

    正在这时,却听得原本安静的院子突然热闹起来,一声略带些许急迫却嘹亮的声音道:“小姐,婉艳院的郭嬷嬷来了!”

    明着是在给那郭嬷嬷造势,暗地里却是在偷偷提醒苏心茹外人来了,不得不说经过这段时间苏心茹明威暗恩,以及几个心腹丫鬟的协助,这茹雪阁内的人大多也是收拢起来。

    至于那郭嬷嬷,本还想偷偷听听苏心茹在房间里和几个丫鬟说些什么,却听得这么大声的通报,聋子都知道自己来了,无奈中也是满面带笑地走了进来。

    按照相府的规矩,这下人是不可以随便进主子的屋子的,更何况是别处的下人就这么随便进出,苏心茹冷眼瞥了一眼对方面上依旧带笑,只笑容渐冷,却没有说些什么。

    香芋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却在见到对方的时候差点又泄露出来,幸得一旁的墨雪小声提醒这才稳定住,只红红的眼眶泄露了她此刻的愤怒与委屈。

    这般小动作难以逃脱郭嬷嬷的眼睛,顿时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好似随意话家常般地问道:“哟,这不是香芋丫头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听得苏心茹心中冷笑,香芋是自己的丫鬟,在自己这里,有什么事都是茹雪阁的内务,何时轮到旁人说三道四,更何况还是一个卑微的下人!

    而且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好似与香芋早已熟识,若是自己自负多疑,或许就得多想些什么;同时,听在香芋的耳朵里,却是在替她出头一般,若这香芋真是在这呆不下去,似乎可以直接卷起铺盖走人。

    真是好算盘,一句话而已,却是包含这么多意思,这挑拨离间的本事倒是练得纯熟!

    苏心茹心下了然,面上依旧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也丝毫不介意对方的逾越一般,笑问道:“嬷嬷,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