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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穿成四福晋第12部分阅读

    在乾清门前。四爷垂眸,领着弟弟们一同上前见礼。正在此时,五爷、七爷、十二爷也来了。众亲王、贝勒对着銮驾行礼问安,倒也齐整。

    年秋月坐在銮驾里,听外头皇子们尊称自己为“皇后娘娘”,淡淡点头。就有宫女大声说道:“免。”

    八姐抚着肚子坐在年秋月身边,微微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您是国母,前往乾清宫探望皇上乃是应当应分。臣妾先行回去吧?”

    年秋月侧目看看她,点头,“你先等等,我下辇之后,叫他们用銮驾送你回去。免得出出进进的,着了风,对孩子也不好。”

    八姐笑着谢恩。年秋月小声清清嗓子,这才轻移莲步,扶着宫女下辇。宫女掀开凤穿牡丹帘子,就有寒风凛冽,年秋月倒也不怕冷,稳稳下了銮驾,嘱咐人送八姐回去,扭头对四爷说:“你媳妇身子重,本宫便免了她今日列班朝贺新年,用銮驾送她回去了。等过几日生了小皇孙,抱着孩子来拜也不迟。”

    四爷急忙代八姐谢恩。年秋月莞尔,“一家子骨肉,若说多谢,岂不生分了?”

    四爷心想:咱俩算什么一家子骨肉?当着众人的面,嘴上只能诺诺,不看她是皇后,也得看她哥哥手握重兵,暂时得罪不得。更何况,今日这乾清宫内如何,还要看这位皇后能不能闯进去。

    年秋月回头冲十八招招手,等十八赶到近前,拉着他的手说道:“冷了吧?走,跟皇额娘进去。”

    说着,挽着十八的手,领着四爷等皇子,也不说通报之类的话,移步就要往里走。守门侍卫一看,这怎么行。赶紧上前拦住。说要通报。

    年秋月冷笑一声,身后就有储秀宫大宫女站出来呵斥:“大胆,尔等阻拦皇后、太子、亲王之驾。今日元旦,皇后率皇子恭贺新年,乃是皇家规矩。皇上早就下旨允了。尔等敢抗旨欺君不成?”

    守门侍卫一听,得了,咱也别拦着了。没看乾清宫里头是宜妃娘娘管,这外头指不定谁派兵围着呢。想想宜妃真是糊涂。大年夜的,您老人家不呆在您的延禧宫里,没事儿来跟皇后争什么争,瞧瞧,如今正房大太太领着儿子们砸场子来了吧?

    守门侍卫自然不知此时乾清宫内已经闹成一锅粥,还以为不过是寻常妻妾之争,意思意思拦两下,便放年秋月等人进去。十六跟着一路走,一路跟十二对视一眼:到底皇后威风好使,刚才哥儿几个吃了半夜西北风呢!

    十二来的晚,宫门外见到十三领着重兵,满幅甲胄加身,还以为有多大事。不知四爷等人在乾清门外等候已久,便小声问道:“紫禁城四门只许进不许出,看着吓人,感情——是皇后跟皇阿玛闹别扭呢?大年夜也不说一起过?”

    十七走在二人身边,闻言忍不住一笑。前头四爷咳嗽一声,几个人这才憋笑,正色上殿。

    到了门口,少不得遇到阻拦。年秋月拿出皇后款来也不好使。宫中多年无后,乾清宫众人还把皇后当往年贵妃一般看待,自然不知康熙早年,仁孝皇后偶尔也能随意进出乾清宫。

    年秋月不说话,身后大宫女伸手照守门小太监脸上呼一巴掌,不等小太监回神,左手巴掌又呼过来。打了十来下,小太监脸都肿了,大宫女这才停手,轻轻搓着手掌说道:“皇后奉圣旨,率太子与众亲王来给皇上拜年,开门。”

    说完,居然真的捧出一卷明煌煌绸缎来。灯光晃眼,众人看不清到底是皇上圣旨,还是中宫笺表。只是四爷等人暂时把那当成圣旨来看。

    小太监不敢怠慢,赶紧叫上同伴,一左一右开了乾清宫大门。随着大门吱呀呀开启,十八扶着年秋月,四爷随后,五爷、七爷、十二、十六、十七紧紧跟着,储秀宫宫女、太监帮着善后,一路急忙忙寻找,到处不见康熙踪影,就连宜妃等人,也没处寻。问宫女太监,一个个噤若寒蝉,只说不知。正在众人慌乱之时,还是十八耳朵尖,叫众人先别说话,听了几听,伸手开了炕道夹门,拽出一个人来。

    众人一瞅,居然是三毛子。三毛子五花大绑,跌到地上,嘴里塞着一团明黄。十八不等宫女动手,亲自拽出那团明黄,抖开一看,赶紧捏了鼻子,顺手抛给十六。十六有心扔到一旁炭盆里,三毛子见了,顾不上喘气,直接叫道:“传位诏书,别扔。”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抓住,仔细瞅瞅,上头确实写的传位诏书。只因刚才塞三毛子嘴了,传位给哪位皇子那几个字粘了唾沫,模糊不清,还有好几个牙印儿,字给咬掉半块儿。也不知是三毛子故意咬烂的,还是怎么回事。好在诏书上并无玉玺加盖,就算传出去,也不顶用。更何况,谁会信一直臭袜子做的诏书,哪怕那是康熙皇帝穿过的袜子,还是臭不是?

    十八还要抓着三毛子再问,年秋月急忙拦住,抢先问道:“皇上在何处?”

    三毛子摇头,“主子娘娘,您快救皇上。宜妃娘娘他们正逼着皇上重新写了诏书,要废了四爷。”

    这还得了?真是反了!

    众人听了这话倒还罢了,反正不是自己闹出来的。唯独五爷,一个踉跄,险些没跌倒在地。四爷看他一眼,伸手扶一把,轻轻说道:“放心。”

    五爷不好多话,只得拱拱手,站在一旁。正在众人心惊之时,从乾清宫后殿传来十七大声喊叫:“贱妇,放开皇阿玛。”

    众人赶紧过去,绕过没多远,就见一处杂物间里,黑咕隆咚站着几个人,十七站在门口,步步往后退。众人赶来,寻着蜡烛点上,举起灯笼,这才看清一个女人,宫女打扮,一只手拽着康熙胳膊,一只手拿着火枪,枪管直抵康熙太阳|岤,步步逼近。宜妃、八爷、九爷三人站着后面,灯光昏暗,看不清三人什么表情。唯独康熙,见年秋月领着人进来,嗯嗯啊啊几声,不知说的什么。

    年秋月仔细观看康熙情形,见他半站半跪,一身明黄|色睡袍,早就给蹭上了满地炭灰,心里一咯噔,急忙叫道:“皇上,您怎么了?”

    一旁拿枪那女人冷笑:“怎么了?马上风了呗。还亏你是他皇后,又不是没嫁过人,看不出来?”

    年秋月这才留意这女子,看了两下,皱眉道:“你是——”

    十八护着年秋月往前一看,惊叫:“八嫂,你还没死?”

    四爷等人接着烛光一看,可不是,那宫女模样,正是原先八福晋郭络罗氏。郭络罗氏冷笑一声,回答:“没呢,我若死了,你亲爹可不是‘马上风,马上风,风风要命’了?要我说也是,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跟年轻人比。多亏是我来了,只落了个偏瘫,好好保养,还能再活个两三年。要不然,传了出去,康熙皇帝居然死在爱妃肚皮上,啧啧,这可就是大清国开国以来第一丑闻了。”

    宜妃在后头听着这话说的不像,一张老脸火辣辣的,忍不住咳嗽一声。郭络罗氏听见,为了姑姑名声,这才收敛,冷喝道:“老八,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玉玺夺过来。”

    八爷这才从后头走过来,灯光下,只瞧见他脸上红红紫紫一大片,不知是印泥,还是血渍。年秋月禁不住担心起来,问道:“皇上,您受伤了?”

    康熙摇摇头,悄悄给年秋月使个眼色,动动右手,突然一头撞向郭络罗氏,趁郭络罗氏恍惚之际,右手一抬,一块硬物便朝四爷飞来。四爷急忙伸手接住,触手只觉一阵粘腻。来不及细看,揣进怀里,领着十七等人便冲上去夺爹。

    哪里还用他们哥儿几个动手,只见年秋月手一抬,袖中玉镯便飞了出去,正好打在郭络罗氏手腕上。虽然年秋月娇弱,没什么力气,碍不着打的地方巧,正是关节麻骨处。只听嘡啷几声,火枪伴着玉镯,掉到地上。

    郭络罗氏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从小听“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战争理念长大的。秉承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信念,一看四爷兄弟们拥上来,形势急转直下,照着康熙大脸踹一脚,留下大大脚印,骂声“狗皇帝”,弯腰钻地洞不见了。真难为她,中年妇女了,身手还这么敏捷。

    她走了不可惜,可怜了留下的八爷、九爷几个。尤其宜妃,看见康熙趴在地上,年秋月领着众人围上来收拾,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想想夜晚时分还春宵帐暖,不过一刻,便天上人间。饶是她再要强,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年秋月冷眼看见,冷哼一声。扭头看五爷站在一旁,想要护着亲娘,又想护着弟弟,左右为难。年秋月冷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你娘到偏殿歇着?”

    五爷听了,这才赶紧遵从嫡母的话,叫来几个小宫女,搀扶着宜妃下去。四爷在一旁冷眼看着,暗道:怪不得福晋主张去请年秋月,此女果然有大家之风!唉,可惜了,可惜了呀!

    59元旦改元

    第五十九章元旦改元

    除夕之夜,元旦凌晨,整个紫禁城内,有人睡的昏天暗地,有人则过的如履薄冰。

    等四爷带着十七,领着老七等人,把八爷、九爷绑起来带下去,乾清宫内恢复平和,太医们鱼贯而入,替康熙诊脉,年秋月下了为后以来第一道懿旨。明言宜贵妃行止不端、御前失仪,冲撞康熙,致使康熙旧疾复发,特命她禁足反省,罚一年俸银,以示惩戒,肃穆宫闱。待康熙醒来之后,再由圣裁。

    这么一来,五爷在偏殿得知,心中反而安下心来。年秋月如此做法,证明康熙还能好起来。只要老爷子在,多求求情,额娘与九弟未必不能躲过杀身之祸。

    转脸端了热茶来喂宜妃。顺便宽慰几句,宜妃呆愣半晌,五爷哄着喝了杯热茶,心口才算暖起来。隔了半日,看看五爷一直在身边伺候,不见小儿子,忍不住哭道:“那个贱蹄子破落户,我就说她命硬,生下来就克死了亲生父母,没长大就克死了亲姥爷,又是个没儿女福不能生养的。当初苦口婆心劝老八,叫他别娶别娶,哪怕娶个小门小户的,也强过娶来一个丧门星。哪知道,老八为了丈母娘家权势昏了头,还是娶了。如今倒好,好好的郡王爵位丢了,连带着咱们母子三人——眼看就要圈禁幽死了呀!”

    说着说着,捶胸后悔、哀切不止。五爷急忙抓住她,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问道:“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皇阿玛身体已经好多了吗?”

    宜妃见问,止住悲声,慢吞吞回答:“我哪知道,刚开始还恩恩爱爱,好好的。往年从未听过他有这么个毛病,怎么突然就——风了呢?”

    五爷含含糊糊没听明白,想了想又问:“真的是马上——风了?”

    宜妃红着脸不好作答,顿了顿说道:“我哪知道,这等事从来没见过的。那个丧门星破落户说是,我也不好说不是。你去问她。”

    郭络罗氏早就钻地道不知跑何处去了。叫五爷问谁去?母子俩对坐一会儿,宜妃叹气问道:“若是你大哥肯出力,说不定,还能保住你弟弟。不管怎么说,他跟老八关系好。那人心眼儿实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八掉了脑袋。”

    五爷叹气,宫内这般忙乱,都不见直亲王府里一个人影,八成是在宫门外给十三拦住了。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不由埋怨:“既然知道是要掉脑袋的事,您怎么还——”

    宜妃闻言又哭了,“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等天杀之事。都是那个丧母星,逼着我瞒了消息、关了乾清宫,请来老八、老九,逼着你皇阿玛写传位诏书。一时情急,找不到明黄诏书,居然还拿臭袜子代替。我呸,亏她想的出来。”

    五爷默然,顿一顿埋怨道:“她个妇道人家,胡来惯了。溜进乾清宫就是死罪一条,还想阴谋皇位。老八两口折腾也就算了,老九居然也看着她胡来?真不知道,那两口许了他什么好处?”

    宜妃闭嘴不说话了。好处自然是有的,只是,有些不好开口。毕竟,以自己跟老八的关系,无论是母后皇太后,还是圣母皇太后,说出去,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真是糊涂了。怎么几个孩子一撺掇,就昏了头呢?

    不说宜妃对着五爷暗自后悔,永和宫内,德妃听了底下人传话,暗暗心惊:这个郭络罗氏,真是丧门星!若不是她插手,凭昨日下的药,康熙早就魂归西天,太子即位,名正言顺。如今皇帝虽然不好,毕竟还活着。万一他醒来查明真相,可该如何是好?

    正在着急之时,八姐挺着肚子,扶着宫女进来请安。德妃急忙站起来亲自扶她,埋怨:“大过年的,我们忙也就是了。你眼看就要生了,还到处乱走。仔细孩子。”

    八姐笑着道谢,陪德妃坐到炕上,回答:“大年初一的,总要来额娘这边请个安才是。再说,孩子有亲祖母照看,我心里也有底。”

    德妃闻言笑笑,叫人捧来一碗热羊奶,看着八姐喝下去,这才打发走众人,悄声问道:“往下该怎么办,老四有什么打算?”

    八姐微微一笑,点头说道:“额娘不是已经交代他了吗?四爷做事,您还不放心?”

    德妃听她这么说,心中更加没谱,“可是——”皇上他还活着。

    八姐不以为意,“唐明皇从四川回来,就升了一级。听说,他老人家活到八九十岁,可真是高寿呢。”

    德妃皱眉,小声嘀咕,“太上皇?”

    八姐不置可否,微笑着端坐一旁,抚着肚子暗暗吸气,心道:这孩子要是生在今天,倒是个喜日子。

    德妃看她神色不对,急忙问道:“怎么了?是——要生了?”

    八姐皱眉,颤声回答:“羊水怕是要破了。请额娘恕罪,容我回南三所。”

    德妃一瞅,可不是,血水顺着裤子,眼看就要渗出来了。这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哪里还能容四媳妇安然回去。好在是自己亲孙子,顾不得晦气,急忙张声叫来宫人,吩咐他们烧热水,请太医、接生嬷嬷来。一面亲手搀扶八姐,送她到里屋床上躺下。安抚道:“外头就算天大的事,你也给我放下。生孩子可马虎不得。你瞧同样生儿子,宜妃的孩子能活下俩,她亲妹妹的怎么就夭折了。听我的,别乱动。我是孩子亲奶奶,还会害你们娘俩?”

    八姐听她这么说,才算放心。又挂念前头事情。德妃便趁着她阵痛空当,抽身出来,叫贴身太监小心打听,看事情如何了。

    也不怪八姐挂心,自古以来,皇位传承,就没几个顺当过的。尤其这次上头有老爷子看着,下头有兄弟们虎视眈眈。四爷迫不得已,把大女婿班第都搬出来,叫他带人,往理郡王弘皙府外守着,以防弘皙借着皇长孙名头闹事。至于直亲王胤褆那里,则是年羹尧带兵赶往九门提督府夺权时,顺便派兵围上。至于年羹尧为何不声不响从了四爷,用一句话说,便是年羹尧着了四爷小妾武氏的道,叫人家握了把柄在手里。归根结底,还是八姐有意放武氏出门做生意、管铺子,种下的姻缘。当然,这等隐私,不足为外人道也。看官们且容我稍后再叙。

    所谓历史必然,就是年羹尧与四爷必定会因为一个女人有所联系。年秋月叫康熙抢进后宫,自然就要从四爷家里出来一位勾搭年羹尧。再加上高红丽那个不省心的四处捣乱,以武氏为契机,年羹尧自然而然就与四爷搭上了线。至于过后四爷会不会过河拆桥,一把烧了头顶翡翠绿毛巾,就不得而知了。

    单说外城由年羹尧接管兵权,紫禁城由十三带兵把守,四爷已然骑虎难下,就算康熙今日不病,也由不得他赖在龙椅上不肯挪窝。只不过,四爷顾忌着名声,想要顺顺当当办成此事,还要再动动脑筋。

    好在康熙叫他八儿媳欺负狠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四爷借机将八爷要谋朝篡位之消息散布出去,又说康熙气坏了,得了偏瘫,连话都说不全,字也写不好。

    消息一出,满朝文武班房内震惊失色。马上就有鄂尔泰、张廷玉大呼:“如此关头,太子要冷静处置才是。”十七带着十八领头在一旁添油加醋,说什么皇阿玛被气的不轻,如今只有两根手指能动,怕是连人都认不全。说着说着,一旁十二爷喟叹:“八哥他——唉!”

    有这几位皇子作证,谁敢不信?

    接着,便有御史撺掇:“既然如此,值此元旦佳节,何不请太子擎起大鼎?也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