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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穿成四福晋第14部分阅读

没说话,四爷点头道:“太上皇后说的说,太上皇龙体为重。”

    说着,传召太医。太医们商议一刻,只说康熙怒火攻心,导致气血上涌。从今往后,不可再操心劳碌,静养为佳。否则,可能有损寿元。

    说的众人一齐变了脸色。乌雅氏捂着胸口跌坐椅子上,对着床头叫一句:“万岁爷——”两行泪便滚了下来。

    其余嫔妃各自陪着乌雅氏哭泣,一个个哀叹自己命苦。唯独屏风后面安安静静,年秋月严命年轻嫔妃:“你们都年轻,心里再难受也给我憋着。外头有皇上、阿哥们在呢。”过了一会儿,才听年秋月含悲劝道:“太后莫要担心,太医说了,太上皇宜静养。既然如此,等到了二月,春暖花开时,太后随本宫一同带着嫔妃、贵人们,侍奉太上皇到畅春园休养,好好伺候便是。如今太上皇昏迷,姐妹们全都仰仗你我,太后万万要打起精神才是。”

    定妃、成妃也都劝乌雅氏,荣妃也陪在一旁小心劝慰。一帮人说了半日,外头小太监端了药碗进来。四爷问道:“可是太上皇喝的药?”

    小太监躬身应是。四爷站起身,亲自捧了药,请乌雅氏、定妃扶着康熙,自己先舀一勺子尝尝,放在舌尖上咂摸两口,“嗯,够苦!”乌雅氏见了,想要开口阻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看着四爷尝了药,舀起一勺,吹了吹,这才给康熙灌下去。一勺一勺慢慢滴,好容易灌了大半碗,喂的康熙直想吐,险些没清醒过来。这才收了药碗、勺子,交给小太监收下去。

    成妃在一旁劝乌雅氏:“姐姐,您看皇上如此孝顺,太上皇定然会没事的。您就放心吧。”

    乌雅氏嘴里沉吟道:“是啊,但愿太上皇早日醒来,咱们姐妹母子,也就有了依靠了。”放什么心,老不死的,还想捞老八、宜妃出来,这不折腾我儿子吗?

    眼看碧纱橱内温暖和睦,良妃跪在地上,正斟酌着如何给老八求情。就听外头一阵大乱,侍卫吆喝声,小太监惊呼声,正要命人去看,瞬间安静下来。

    四爷扭头吩咐三毛子,“去看看怎么回事,别惊扰了太后、母妃们。”

    三毛子赶紧出门,转身间回来,对着四爷躬身,说道:“没什么大事,直亲王、大福晋来了。现在正在外头跟郭络罗氏吵架呢。”

    四爷一听,不过是妇人吵闹,放下心来。想起大福晋私自吞了不少郭络罗氏赃款,看康熙还没清醒迹象,有心出门见见,对乌雅氏说:“额娘且稍坐,儿子到外头看看大哥、大嫂。”

    乌雅氏点头,“忙去吧。这儿有我呢。你大哥若是有空,就请他们去看看你们惠母妃。那边也病着呢。”

    四爷点头应下,带着人出了门,刚踏出大殿正门,便吓了一跳。那个郭络罗氏竟然挣脱绳索,手里攥着一把钢刀,正与大福晋对峙。大福晋不甘示弱,手中一把鞭子,五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舞的虎虎生风,威势不减当年太子二哥。妇人出头,把个直亲王晾在一边。偏偏人家自觉理所当然,领着一帮侍卫们团团站着,给大福晋打气加油,以助威势。看的四爷眼角直跳,暗道:惠母妃真会教孩子,大哥、老八一个个的,都是怕老婆的德性!

    四爷刚要说话,就听大福晋察觉,冲这边摆手,嘴里道:“四弟你别急,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恩怨,我自己解决。”

    郭络罗氏抬手背,抹了嘴角血迹,冷哼一声:“您来解决,就是给我灌毒药?我可不记得我得罪过您。”

    大福晋冷笑:“杀了当朝太子,逼死太子妃,难道不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吗?”顿了顿,对身后直亲王说道,“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这事儿我管定了。”

    四爷眯眼瞟直亲王一眼,心中冷笑:大哥什么时候跟二哥关系那么好了?大嫂这睁着眼说瞎话呢吧?都是一家兄弟,谁不知道谁,遮掩给谁看呢?

    郭络罗氏迟疑一刻,慢慢开口:“怪不得——你多了弘早!原来——哼,皇上还没说杀我,你就受不了了,这里头的弯弯绕,当别人看不出来呢!”话未说完,冲地上吐一口红水,笑道,“您可别忘了,我可是从小吃三聚氰胺,嗑瘦肉精,喝苏丹红长大的。每日里呼吸的空气都有着二氧化硫,这区区砒霜,还毒不死我。”说完,接着吐了两口唾沫,落到地上,便是无色透明的唾沫,与正常人无异了。

    大福晋扭头看一眼直亲王,直亲王也是摇头,吩咐侍卫们照顾好大福晋,向台阶下走两步,对着四爷拱手,问道:“皇上,此人怕是擅长妖术巫蛊。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这话一出,众人皆大惊。巫蛊之祸,灭门之罪也不为过。四爷沉吟不语,就觉身后良妃奔出,扶着门框叫道:“皇上,郭络罗氏自从进了咱皇家的门,就不孝顺公婆。太上皇看在她外祖父老安亲王的份上,多次饶恕。她还是不知悔改,竟然暗地里给胤禩、胤禟下蛊,迷惑二人心智,如同木偶一般由他拿捏。此事太上皇早已知晓,才特意提郭络罗氏来见。本想让她解蛊,哪知反倒被她气晕过去。皇上,您可要为太上皇做主,为大清朝——除掉这一隐患呐!”

    郭络罗氏听良妃说完,踉跄两步,苍白了脸问道:“额娘,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了你们母子,我费尽心血,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良妃瑟缩躲在门后,只顾哭泣:“皇上小心,离这个狠毒的妇人远点儿,千万别着了她的道啊!”

    四爷不语,一抬手,一队侍卫由直亲王、大福晋身后穿出,一人一把手枪,枪口直指郭络罗氏。郭络罗氏一看,苦笑:“皇上四爷,您这是把我存的手枪都收进自己腰包了?”

    为首侍卫正是和硕额驸班第,只听他喝道:“私藏枪械,本该没收。造反谋逆败露,你还有何话说?”

    郭络罗氏抬头,凄然一笑,“丈夫不忠,公婆不慈,君主不明,我——无话可说。”紧接着,对天大吼,“早晚有一天,我们老百姓一定会喊着万岁站起来,再也不跪任何人!我愿用鲜血——见证!”

    话音落时,便是“砰”的一声,班第怔然抹抹脸,一脸鲜血。再看前方,郭络罗氏已经撞柱身亡,地上红红白白一片,灿若烟霞。

    众人沉默良久,大福晋慨然叹道:“这是何苦?”

    67亲如父女

    第六十七章亲如父女

    郭络罗氏之死,带给四爷的绝不仅仅是震怒,更多的还是无奈与憋屈。那妇人刚断气,尸体还没抬出去,殿内就传出来康熙清醒消息。众人涌进大殿,四爷领着直亲王胤褆与大福晋入内,就见康熙睁着眼看着众人。别人倒还罢了,大福晋瞧老爷子这幅狼狈模样,首先就受不了,一把推开四爷、胤褆兄弟俩,扑到康熙床前哭诉:“皇阿玛,您可醒来了皇阿玛,吓坏儿臣了。”

    康熙瞧眼前大儿媳妇流泪,人老多情,大媳妇十五岁嫁进来,比公主们孝顺他的时间还长。瞧一眼他身后直亲王胤褆想要上前,却踟蹰犹疑不敢,微微叹气,跟着伸手,拍拍大媳妇胳膊,点头慢慢说道:“难为你们了,快起来吧,地上凉,别跪着冻坏了。”

    大福晋这才擦了眼泪,收了悲切之声,扶着床沿站起来,退到直亲王身边站定。康熙这才瞧见四爷站在一旁,满是担忧。康熙心中宽慰,问道:“你媳妇怎么还没来?你国事忙,叫她来伺候就成了。”

    四爷不好说话,乌雅氏只得上前笑说:“万岁爷,弘晶过几日出了满月,皇后就能来床前尽孝了。”

    康熙这才想起,四媳妇以三十八岁高龄,又添了位公主。添丁进口总是好事,挤出三分笑来,对四爷嘱咐:“满月酒正好是二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别忘了好好办办。”

    四爷拱手应下,说道:“弘晶能得皇阿玛如此关怀,定然会健健康康。过几日天气好了,就抱过来给皇阿玛看看。”

    乌雅氏急忙凑趣说道:“可不是,万岁爷,弘晶这孩子长的跟皇上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呢!”

    大福晋悄悄瞥四爷一眼,扭头对直亲王耳语:“姑娘家家的,长的跟她爹一个模样,将来还能嫁出去吗?”

    直亲王看众人不备,小声回答:“皇帝女儿不愁嫁,怕啥?”

    大福晋干笑一声,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四爷陪着乌雅氏跟康熙说了一会儿闲话,就有小宫女送来药碗。四爷还要尝药喂药,康熙摆手道:“药补不如食补,请年娘娘给朕熬粥来吧。”

    四爷只得放下药碗。屏风后答应一声,环佩叮当之后,便是一片安静。

    乌雅氏坐在床沿,握住康熙的手,慢慢安抚。康熙也似累了,闭目假寐。四爷不好当即就走,只得恭恭敬敬站在床前。过了一会儿,大福晋只觉脚底酸软,想要提前出去。就见康熙慢慢睁开眼,问道:“郭络罗氏刚才给朕托梦了。”

    这个年代的人,大多信佛。一听鬼怪之事,不由来了精神,良妃更是躲在门边,低头竖耳倾听。大福晋大胆上前问道:“不知是什么梦境,皇阿玛可要请萨满来瞧瞧?”

    康熙摇头,慢慢说道:“朕乃真龙天子,还怕她一个妇人不成?”顿了顿,看一眼大媳妇,慈爱说道,“跟胤褆回府歇着去吧。你也是当祖母的人了,还整日里舞枪弄棒的,亏得胤褆一向惯着你,惠妃又是个慈爱婆婆。换个人家,早就挨身上打了。”

    大福晋撇撇嘴,埋怨道:“他不也成日里练武么。”康熙脸色一沉,“亲王跟王妃,能同日而语吗?出去,看完惠妃就回府,往后老实点儿,堂堂一个亲王嫡妃,居然带着格格们抓犯人。九门提督都是吃干饭的吗?”

    大福晋挨了训斥,低头委屈半日,终究老老实实应下来。康熙这才缓和颜色,劝道:“回去吧,胤褆是个好孩子,你们两个在宫外好好过日子。朕年纪大了,管不了几年了。”

    直亲王上前劝慰:“皇阿玛宝刀未老,不过是偶有小恙,孩儿还等着您康复,指点孩儿布库呢。”

    康熙呵呵笑了,伸手指着大福晋说道:“你们练吧,朕怕是只能动动嘴皮子喽。”

    说得乌雅氏等太后、太妃们都笑了。直亲王这才带着大福晋恭恭敬敬告退离开。

    乌雅氏还要再坐一会儿,康熙借口有国事要与四爷商议,请她与众位太妃们各自回宫歇着。室内就剩下四爷与康熙,就听康熙问道:“郭络罗氏身后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四爷思量一番,慢慢答道:“郭络罗氏虽已被休,但毕竟是和硕额驸之女。念在她父为国殉职,她亦伏法,儿臣想,还是给她几分体面,安生下葬吧。”

    康熙点头,“也罢,就请萨满做一场法事,安抚安老亲王亡灵。免得那孩子冥顽不灵,三天两头领着老安亲王来给朕托梦。”

    四爷轻声应下,心里却愈发不信。过了一会儿,就听康熙吩咐:“既然查明,乃是郭络罗氏搞的巫蛊之祸,老八、老九连同宜妃等人都是冤枉的,咱们也不能冤枉了无辜之人,今日就放他们出来吧。过几日,正好一起陪朕去吃弘晶丫头的满月酒。”

    四爷抿嘴,恭敬说道:“儿臣——遵旨。”

    爷俩儿又说了一堆话,眼看康熙精神不济,年秋月带着宫女捧着粥锅进来,四爷便告退回养心殿。坐在殿内沉默半日,命人请来张廷玉,吩咐他传旨,放老八、老九等人出来。不一会儿,就听说老八、老九联袂到乾清宫谢恩。宜妃也得以伴驾侍奉。年秋月则是率先带着人,提前到畅春园去安排。

    如此一来,倒成了太上皇后给太上皇宠妃挪窝了。

    四爷冷哼一声,换了衣服,坐辇到永和宫去看八姐。

    八姐正抱着弘晶逗弄,端柔公主与弘春站在一旁凑趣。众人见四爷来,除八姐外,全都跪地请安。

    四爷嗯一声,径自坐到床边,看一眼八姐怀里弘晶,哼哼着说道:“今日大福晋说,四丫头长的像朕,怕是将来不好嫁。”

    八姐略一迟疑,随即笑道:“像您那是福气。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才二十多天,又不是二十多岁,您这会儿就开始急了?”

    说着,朝端柔公主瞥一眼,笑说:“二丫头听了,该埋怨你偏心了。”

    端柔公主腾的红了脸,扭着身子娇嗔:“皇额娘,怎么又说道我身上了。”也不行礼,轻轻跺下脚,抽身出去了。

    弘春抿嘴笑笑,对父母行礼告退,出去追端柔公主。顺便带走屋里伺候的人。四爷看四处无人,这才闷闷说道:“郭络罗氏死了。”

    八姐一怔,拍拍弘晶襁褓,低头问道:“这么快?怎么死的?”

    四爷叹气,“不想她却是个烈女。良妃说她行巫蛊之事,迷惑了老八、老九心智,郭络罗氏不服,撞柱以证清白。”

    八姐摇头,“良母妃真是糊涂了。当别人都傻?这种罪名她也敢安上去。史上搞巫蛊之罪的,哪一个最后不是身败名裂?卫子夫借用巫蛊夺了陈阿娇后位,最后同样因巫蛊罪名自缢而亡。她真是糊涂了。”

    顿了顿,又奇怪道:“良母妃乃是蒙古人,自幼入宫,未曾正经上过学,从未学过汉人那些弯弯道道。她怎么知道用巫蛊罪名?”

    四爷冷哼,“她不知道,别人不知道?这宫里头,自幼熟读汉语典籍的,岂止一人?知道这么说能救老八、老九的,还用咱们猜吗?”

    八姐闭口不语,良妃素来谨慎,敢轻易说出口,背后定然有靠山。至于是谁,还真是不用费心去猜。

    夫妻二人谁都没说话。老八、老九出来,事态将如何发展,着实未知。四爷想着怎么叫这二人老实点儿,八姐则是担忧,怕二人重蹈当年除名宗室的旧辙。更怕良妃一时糊涂,上了某个人的贼船。只是如今她是皇后,身家性命、富贵荣辱全都系在老四一人身上,救老八等人,便是与老四作对。老四过的不好,她与弘旺几个别想有好日子过。思前想后,愁绪团团,无以解脱。

    四爷看八姐愁容渐起,以为她是替自己为难,心中宽慰,轻轻抚上八姐眉头,揉了两把,笑道:“我还没难受,你就先为难的不行了。等出了月子,后宫之中,还要你多多周旋呢。顶着这么一副脸皮出去见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如何欺负你了呢。”

    八姐陪着笑笑,“是啦,有您在,天上下冰雹我也不怕。”

    四爷呵呵笑了,“这春天还没来呢,哪里就下冰雹了?真是异想天开。”二人说笑一会儿,外头宫女进来,说大福晋在门外求见。

    八姐沉吟一声,“她怎么来了?”

    四爷冷哼,埋怨:“你可是不知道,如今大福晋在太上皇面前,孝顺的跟亲闺女似的。”

    八姐抬眉,笑道:“是吗?这可是好事。既然她那么孝顺,为何不把修葺畅春园一事交给她——们夫妻?”

    四爷转眼明白八姐话中意思,接着说道:“甚好甚好,那么修葺所用资费,就从查获郭络罗氏赃款里拨吧。之前,班第就说了,有相当一部分赃款,暂时寄存在直亲王府呢。”叫你抢先藏郭络罗氏银子,哼,藏了多少,给朕吐出来多少。

    永和宫门口,大福晋摸摸胳膊,抬头望天,“不是吧,倒春寒来了?瞧这样子,怕是要变天呐?”

    68妯娌见面

    第六十八章妯娌见面

    大福晋抱着胳膊抬头望天,心里还琢磨老四这个媳妇真是磨叽,再不来人请她,扭头就走。正想着呢,瞧见老四带着人出来,见面笑上一笑,说道:“大嫂来了?皇后前两天还念叨着妯娌们什么时候聚聚呢。里面坐吧。”又问,“大哥可是先回去了?”

    大福晋瞧见老四比方才乾清宫时候和气不少,到底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遂乐呵呵笑道:“没跟皇上说呢,他哪里敢回去?带着二十一、二十四他们玩布库呢。”

    四爷微笑道:“大哥倒是好身手,可惜了,朕在武艺上始终不如大哥。想想众兄弟们,武艺上能跟大哥一较高下的,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二哥了。”想起太子,四爷鼻子一酸,怕在大嫂面前失态,急忙抽身道:“大嫂且屋里坐,朕去看望太上皇。”

    大福晋点头,望着四爷走远,叹气道:“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