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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第43部分阅读

岁以前的这些经历对任何一个“纯真”  都极有杀伤力,拿切豁女大学生的话几乎是逮谁杀谁。但就像《沪江不眠夜》里面说的一样,这是我们自己的青春岁月,我们付出了很多常人能难以承受的代价,不要把伤口当成时装,你要对的起自己付出的这份情!也不要说什么“我无怨无悔”,那他妈还是留给 yy 小说比较好,这仅仅只是永生难忘值得纪念而已,正如本季的标题:青春如歌……

    兄弟伙些全部到齐,大家都把唐怡向到“他们人多不多?”

    唐怡眉毛皱起“不晓得三……”

    瓜皮冒一句“怕锤子!老子不信他们初中的硬是变形金刚!”(那时候流行这个词哈)

    老子白他一眼“那你先上嘛”

    他娃马上哑起了

    沉默了一阵,江海开口“反正老子们不要虚,如果他们人比我们少,就黑起屁儿整;如果人比我们多,就各家逮到比自己个子矮的打……记到哈,就算弄不赢,也不要自己先跑,要跑大家一起跑!我们人一直都要在一起,不要被打散了!”

    大家纷纷点头,然后发家伙,一人一把链子锁。全是崭新的外面蒙了层软塑料的最大号,资金由瓜皮赞助。本来懑娃儿说他买的,狗日瓜皮跳得比哪个都快“我买!我买我买!”

    自行车链子锁这个也有名堂。可能很多人当时打群架都喜欢用剥了皮的全钢链,但是那种其实不好。除非你娃专门练习过,否则在这种群殴的乱七八糟环境下很容易误伤自己。这种换境就是要用没剥皮的链子锁,因为这样实际上是在当软棍用,相当称手,而且它的两头并没有蒙皮,钢链是露出来了的,杀伤力也不弱。

    过了 10 来分钟,对方还没有来。我对唐怡说“你先到体育场里头切”唐怡有点不高兴“我看一哈嘛……”江海吼她一声“看铲铲看!等哈子整起来了哪个还顾得上你?”唐怡没办法,只好嘟起嘴巴跑到体育场里头切了,躲在木栏子门背后偷偷瞅。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终于来了。但是只有两个人,看样子都是初中生,个子比我们高。

    一个娃很不吊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长顺街的哇?哪个是瓜皮?”

    瓜皮刚想回答,江海却大声说“老子就是!”

    那娃看了看江海“跟到我们过切三!”

    老子骂了一句“日妈过哪切?”

    两个娃没有回答,转身朝西体大门那边走了。

    江海小声对张科和鸡公说“你们两个留在这儿,藏在那个侧门后头,等哈子如果我们朝这边跑,你们等他们跑过了再出来,从后头……”张科点头“懂起了!”

    我们这伙人里面,鸡公打架出手最黑,心最狠(狗日满满硬是要凶点);张科脑袋好使,而且最稳的起。江海把他们两个留下,打了个如意算盘,想来个伏击……刨开这两个干将,其实我们剩下的几个就只有我和江海能打了。懑娃儿虽然有力气,但是虾子不怎么会打架,而且跑的他妈简直像乌龟爬(打群架的时候百米速度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至于瓜皮和耗儿,两个虾子纯粹是凑数的,他们去别的学校干些踩场子下战书外带打望该校  的工作还可以,真正上阵的时候能不给我们添麻烦都算很好了。

    走了一段,对方的两个娃突然拐进了西体围墙旁边的一个缺缺。我觉得那里好像是个公共厕所。

    等我们跟着拐进切,一下子都怔住了,倒抽一口凉气!里面站了他妈 20 多个娃,看样子都比我们大,好像是初一初二的……老子心头在骂“我日你们的妈啊!”

    对方领头的个子很大,嘲笑我们“狗勒这些批娃娃还拿链子锁,哈哈哈……”

    瓜皮稳了哈,开始练嘴劲“管球的我们拿啥子!你们哪个是 xx ?”(欺负唐怡的那娃)

    对方没人说话。都把我们盯到。

    有点奇怪,我转头看江海,江海也在看我……对方啥意思?

    过了半分钟,场面有点尴尬。我在背后捅瓜皮一哈,瓜皮懂起了,又开始吼“哪个是 xx ?”

    对方仍然没人说话。刚才嘲笑我们的领头的那娃把眼皮搭起,假装在看旁边。

    我日这个有点日怪哈!叉了,完全叉了!对方闷起,我们也不可能先动手三(对方明显占优势)。就这样子僵持了好几分钟……最后江海没得法,只好对我们说“走了嘛”

    一伙人慢慢朝西体后门走去。耗儿小声说“咋回事呢?”瓜皮说“不会是他们怕了嘛?”我也想不出个头绪,不晓得该说啥子。

    走过侧门的时候,我喊懑娃儿切把张科和鸡公喊出来了。几个人聚在一堆,讨论了半天,没得结果,都不晓得咋回事。

    正在发呆,江海突然大喊了一声“我日!”然后扯钩子就朝后门那边跑,我们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唐怡!!!

    等冲进后门一看,没得人!四处找了半天,也没得人!……这哈子瓜完了,咋办咋办?

    没球的法,一伙人又赶忙扑爬跟斗的朝刚才厕所那边冲。张科跑在最前面,刚刚拐进厕所那个弯弯,迎面就被一棍子打在脖子上,人立即半飞起来,身子后仰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鸡公跑第二个,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抡开链子锁就冲上去朝对方劈头盖脸的打。跟着江海懑娃儿瓜皮耗儿都跨过倒在地上的张科,冲上切就乒乒乓乓开整。老子跑在最后,使劲把张科从地上朝西体的围墙这边拖。他娃当时应该是短暂昏迷了一下,我把他拖到墙边边的时候又醒过来了,但是嘴角开始在流血(可能是嘴巴里面破了)。老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看他没事就没再管他,自己也甩起链子锁冲过切开整。

    力量对比过于悬殊,根本就没的啥子打头!对方现在手里全部是那种木头课桌腿,当棍子用,扎实的很!(他妈刚才咋没看到他们拿起在?)鸡公还好,勉强一个人能打对方 3 、 4 个;我和江海能一人顶住两个;懑娃儿堆头大,经的打,被对方 4 、 5 个围到整,不过还没倒(没倒就好!);瓜皮和耗儿就惨了,两个老几被打的到处跑。瓜皮好像一开始脑袋上就被开了口子,一额头的血,大概眼睛被血糊住了,只晓的拿起链子锁乱舞,根本打球不到人……

    10 分钟后就胜负已决。老子看实在不行了,就乱甩了一把链子锁,把围到的人弹开。然后冲到墙边边上把张科拉起来,大声朝江海他们喊“跑跑跑!”于是开始四散奔逃,最后我们完全被冲散了……

    我和鸡公把张科拖起,亡命一样向河边上成都军区那个方向跑。那时候新二村那一片都还全是乱七八糟的矮房子(还没有新二村这个名字),里面小路纵横交错。老子先就想好了,如果整不赢要跑的话就朝这里头跑。但是开整之前太紧张,竟然搞忘了给江海他们说。

    我们三个一冲进来就把后面追的人甩脱了,然后跑到一个暗角处停下。鸡公坐在一块砖上,大口喘气,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像牛一样喘气。张科经过这么一阵跑,完全清醒过来了,边喘气边骂“日他仙人!把老子疼惨了,狗日的……”我问他“你嘴巴没的事嘛?”他抹了哈,血已经止住了“没得事”

    半个小时后,天已经全黑,我们决定回去找他们。

    围到西体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看到。

    后来又继续转,转到铁二院宿舍区那边的时候,终于碰到了耗儿,一个人在一堆自行车后面四处张望。他娃一看到我们就赶忙冲上来“你们没得事嘛?我和瓜皮找到唐怡了!”

    我们跟着他,跑到一堵围墙背后一看,瓜皮靠墙坐在地上,唐怡拿手绢在给他绑额头。手绢上全是血,瓜皮脸色很苍白。耗儿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我“要不要到医院头切哦?”我摸了摸瓜皮额头“没得事……血都止住了的嘛”然后转头过来问唐怡“你娃跑到哪儿切了?”

    唐怡低下头,脸上有泪痕,应该哭过。耗儿小声说“唐怡被他们几个大娃娃抓到了!”我和张科鸡公都大叫一声“啊?!”张科大声问 “然后呢?”唐怡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像蚊子一样说了一句“他们摸了我一哈……”老子赶忙问“摸?摸啥子地方?摸……摸你底下了?”

    唐怡发育的有点早,当时就胸口就已经开始冒起来两坨了。瓜皮狗日都开玩笑给我们说过“之想捏一把!”我们都转他娃“你娃切捏嘛,要是被江海晓得了不把你龟儿打成板鸭!”

    我们都把唐怡望到,她一直没说话。鸡公性子有点急,忍不住“你说三!有啥子嘛?他们摸你哪儿了?”过了很久唐怡才轻轻指了下自己胸口“只摸了一哈,刚好有大人路过,吼了他们一句,然后我就挣脱跑了……”

    当时我们才小学 5 、 6 年级,课桌上自己划的男女三八线都还隐约可见。我日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所有人都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鸡公在墙上狠踢一脚,掉下一层灰。

    过了一会儿,耗儿又跑出去找剩下的人。

    到了晚上 8 点过,终于把江海找到了,跟着耗儿一起跑到墙背后来。他额头上肿了一个包,应该是被对方打的。鞋子也跑掉了一只,另外一只全湿透了,不球晓得踩到了哪个水荡荡里头。我看着他,他也楞楞的看着我……我们两个当时就是这伙人里面的老大。这场架是他决定打的,倒不是因为瓜皮先去挑了,我们下不了台,而是因为唐怡被欺负了,他不能忍受;这场架也是我决定就在西体整,因为我当时对这一片很熟,还提虚劲“打不赢我还可以喊足球队的人来帮忙,有 10 多个人,随便弄!” 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整成这个样子,只能是相对无语……

    后来大家就在墙边坐下,瓜皮摸了包红梅出来,大家分起抽。烟雾缭绕,星星点点……我小声给江海说 “唐怡被铁路局的娃摸了”,他点头“我晓得,耗儿给我说了”。唐怡在那边暗影里,看不清她的表情,江海一直望着她,没说话。

    抽了会儿烟,我始终觉得好像有点啥子不对。想了哈,想不出来,再想,好像少了个人……老子一下跳起来“我日!懑娃儿喃?”

    一伙人在附近找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正一筹莫展,瓜皮突然想起,当时我们从厕所跑的时候,懑娃儿好像被对方 5 、 6 个娃按到地下切了。于是一伙人又赶忙朝厕所跑过去。

    那个西体外面缺缺头的公共厕所里没有灯,黑漆漆的。我在外面喊了一声“懑娃儿!”,没人回答。耗儿又喊“懑娃儿!”,仍然没人回答。大家有点失望,正要准备去其他地方找,江海突然说“咦……里头好像有人”然后自己跑进去了,我们也跟上。老子刚要迈腿,想了哈,又转头对鸡公说“你在外头把唐怡守到”鸡公点头“嗯!”

    那个公共厕所很大,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有个人靠墙半坐在水龙头那里。我们跑拢一看,那么大个堆头,憋憋是懑娃儿。江海喊“懑娃儿!”,那娃没有吱声,脑袋耷拉在胸前,只微微抬了下头。

    张科划燃根火柴,我们凑到跟前一看,我日一大股臭味!懑娃儿脸上有些黄的东西,头发半干半湿,胸前衣服也是湿的。耗儿声音有点颤抖“你……你爪子了?”懑娃儿没有回答,只是在小声抽泣。

    江海一字一句的问“懑娃儿,他们淋你尿了?”

    懑娃儿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还喊我吃屎……”

    一阵可怕的沉默。

    几分钟后,我轻轻问“你吃了?”

    他艰难的点了下头“不然他们就要把我甩到粪坑头切……”

    我日你们勒妈!日你们仙人板板!

    大家呆站了几分钟,江海的声音像鬼“这盘老子要见血!”

    半个月后,懑娃儿转学了,转到了东城根街对门那边的小学,和耗儿一个班。他叔叔发现他被打了,盘问,他娃不说,叔叔没办法只好把他转学了。

    这半个月我们没有闲着,都在准备报复的事。不过这盘的情况起了点变化,有点微妙。怎么说呢,我们 7 个人毕竟不可能完全一条心,因为每个人的想法和性格都不同。

    张科和鸡公,实际上是属于“我的人”,我们三个人的家庭情况都有点像,都是少城的遗老家庭, level 比他们几个家要高点,所以平时我们三个的关系要更好一点(而且我和张科还有个上上辈就是“党国同仁,提携之情”的关系在那里,挨边还是可以算个世交)。当然说的这个 level 不是指经济条件,而是指“社会地位”、受教育程度这些东西。要说经济条件,反而我们三个家最差,日……

    瓜皮和耗儿又是一伙的,他们两个是邻居,都住在红墙巷。而且很早以前双方父母都是街道工厂的工友。后来瓜皮父母开始在荷花池摆摊子,耗儿的妈离了婚后也曾经和他们搭伙做过一段时间的生意。

    江海和懑娃儿的关系最好,他们两个原来是一个班的。懑娃儿最早就是江海的跟屁虫,江海原来的成绩其实还有点好(他人很聪明),据说懑娃儿至少抄了江海好几年的作业,直到降班为止。

    至于唐怡,那他妈就更复杂,完全是“恩怨情仇” _ ……最早和唐怡关系好的其实是老子,我很小就会画画,刚上小学就被一个住在同仁路和西马棚夹角的红砖楼(这楼现在都还在那里)的绘画老师看上了,有时放学就会带我到她家里去辅导一下。另外一个学画的女娃娃就是唐怡,所以我很早就认识她。她是在我转学走了以后才和江海瓜皮他们混在一起的。当时的传言也他妈多,我每盘跑回西马棚切找他们玩就会听到新的绯闻。一会儿据传是瓜皮喜欢她(当然这个 8 靠谱,瓜皮虾子连母鸡都喜欢),一会儿据传又是她喜欢张科(因为张科长的好看),一会儿据传又是老子还对她念念不忘(因为她画画落款一直用的那个章是我送给她的)……总之就是他妈乱七八糟,小孩子整的那些玩意儿。

    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其实真正喜欢她的是江海。那她喜不喜欢江海?这个我们不晓得,反正只要海娃儿一惹出啥子事,“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绝对是她,呵呵。

    江海是单亲家庭,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一直跟着妈妈生活。他妈妈最早也没有工作,带着儿子一直过得很艰难,后来开始在长顺街上开小抄手铺,生活慢慢才好起来。到了我们上三、四年级的时候,又在唐怡他们家属楼的门口开了个小卖部,成了两个小铺子的老板,生活算是比较殷实了。我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一个非常难忘的情景,大约是应该是江海在初中报名的时候,我没事跟着一起去玩,学校老师做家长情况登记,问江海妈妈“职业?”,他妈妈顿了很久才脸很红的说“个体户”。那时候个体户虽然经济条件好一点,但在整个社会中还是被人看低的……

    因为江海老妈的小卖部开在唐怡他们家属楼门口,所以唐怡上学放学经常都和江海走一起。年级低的时候大家还没什么闲话,一过了 3 年级,小孩子隐隐约约知道点“男女”的问题了,于是闲话就开始出来了。不过好在老师并没有干涉,原因很简单:两个都是“好孩子”。

    说唐怡是好孩子可能大家勉强没什么意见,但说江海是好孩子这个就他妈有点搞笑。 8 过你要是和江海不熟的话,很可能真的会认为他娃是“好孩子”:他随时都穿得干干净净的,头发梳得很整齐,衬衣第一颗扣子永远都是扣上的,戴过两道杠,在老师能看见的地方他娃从来不惹事,成绩不算非常好但也至少算“比较好”(我记得好像比唐怡的成绩都还好一点)。而且他娃的长相是那种很“乖”的小男生长相,很逗大人爱,许多老师都喜欢他。所以他娃在学校里给人的映像完全就是一个好娃娃……

    要说坏娃娃,我和瓜皮才是。所有老师对老子的一致评价就是“典型精力过剩” _ ,随时都他妈猴跳舞跳的,不是和同学打架就是和课桌板凳过不去,一会儿又整烂个椅子一会儿又踩烂个扫帚,要是哪间教室的玻璃碎一块或者门被踢烂个洞,老子绝对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