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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艾丽丝蒙难记》第6部分阅读

丽丝的亲舅舅,将手一摆宣布: 「用刑。」

    十二个行刑手上来,四个紧紧按住滛贱母狗猪的手足,四个绞动两边石台上 的滑轮,四个则手持铁块站着。那滑轮连着她身下的十二根铁链,铁链已经入骨 一寸,当这些带钩的尖链子被逐渐逐渐拉动时,每拉一分,便有一些骨屑和皮肉 被从艾丽丝的身上拉下来。十二根铁链齐拉,艾丽丝便觉得有万把尖刀从自己正 面的身上划过、又好像有万根钢丝穿进自己的体内,才拉了二下,艾丽丝便如同 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拉到第四下,艾丽丝的头猛得向上用力抬起,长哭一声: 「天啊。」就气绝昏死。

    在昏迷中,她只意识到身子在万座刀山上,魂魄仿佛被切成了碎片。她真希 望自己这样就死,总比无休无止的肉刑折磨,精神凌辱好上万倍,在没有人怜惜 她,在人人折磨她的世界里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哪?一阵烈火般的灼痛,又把她 给痛醒了,她失望的叹了口气,她终究没有死,身下的铁链好像故意跟她过不去, 拉得很慢很慢,无边无际的苦痛一浪高过一浪,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 从腹里涌上喉头,她失神看着从身下飞下的血肉,身下的铁链好像是一架绞肉机, 不过那些绞的是死去的猪肉,现在她却在活活的被绞。一截截铁链抽出来,又一 截截铁链拉进去,行刑手还不断地将铁块压上去。她在想她可怜的肉啊、骨啊, 因为我你们得忍受这样的痛苦,别再抖动了,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可 以那要命的绞链好像没有完结似的。艾丽丝那痛得如刀山绞动的肚子支撑不住, 使劲的往上涌,她哇的吐出几口鲜血,崩得紧紧的手足一松,就昏死过去了。

    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抽链剔骨中,艾丽丝死过去八次,宫达担心用刑过巨,她 会一命呜呼,就让行刑手松刑,台下的老百姓眼见滛贱母狗猪受此惨刑正在高呼 痛快,见宫达要求停刑纷纷不让,宫达告诉他们,让滛贱母狗猪休息一个下午后 再用刑。老百姓极不情愿,但是宫达解释,如果持继用刑,可能她会死去。

    行刑手将她解下来,让她平躺在刑台上。老百姓见她的前身已经分不清什么 是皮、什么是肉、什么是骨了,什么是铁链了,白碴碴的骨屑和着血肉在半身遍 布,今人作呕。行刑手将铁链从她身上抽出来,十二道长近二尺深三寸的血淋淋 的伤口恐怖的排在滛贱母狗猪的身上,老百姓见滛贱母狗猪的身躯在昏死中还在 剧烈的抖动,显见此刑残酷之极,在昏迷中还能觉得痛彻心肺。

    一个小时后,她醒了,行刑手将她挺起来跪在刑柱前,西式的百姓个个轮流 上台控罪。有个百姓用木棍指着她的鼻子道:「就因为你,我一家八口人死了六 个,只剩下我和小女孤零零的在这世上生活,你以为你受这种罪就够了吗?你就 是死上一万次,也抵不上西式几十万人的命啊!你活该,你还我家人命来。」艾 丽丝已经气尽力竭,她知道为自己申辩也没有用,她努力地睁着双目,想用眼神 来传递自己的冤屈,但是她的这种无辜的目光看在西式老百姓眼里反而更可恶。 若不是葛非和宫达在旁边加力阻止,只怕她早就被愤怒的老百姓撕成碎片。

    第二日,艾丽丝背朝下,受刑,这次铁链是与她脊梁平行的,目的是不破坏 她的脊柱。她的身体已经异常虚弱,第二次受这剔骨剜肉之刑,她已经不能用声 音来表达自己的痛处。她的血肉模糊的双腿在无意识的跳动,她的小腹上的血肉 在不由自主的收缩,她的|乳|房和下阴在努力的收缩,她那苍白的像雪一样的脸上 的肌肉在不停地松紧着。她是什么时候进入昏迷状态,又是什么时候苏醒继续受 刑的。她在黑暗和光明中交替,当宫达发现,她的身下是一片白糊糊的不受控制 的滛水时,急忙下令停刑,但是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宫达将自己的手使劲按 着滛贱母狗猪的胸膛,过了一会儿才在手指上感到她的呼吸。宫达示意,不能再 用刑了。

    第23章苦刑十五枉供3下

    下两个城市东郊和南和是非常相近的两个城市,走了一个半月,几乎在半个 中度示众受凌辱的艾丽丝总算到了东郊。剔骨剜肉这刑的恢复极慢,一路上老百 姓们对她极尽精神折磨之能事,对她身上那二十四条深已见骨的伤痕既感到可怕, 又感到解气。最初的十天艾丽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完全清醒后发现 已经离开西式了,这没什么区别,反正下面也是酷刑,现在的艾丽丝不想死了, 只要有一线生机她要活下去,她的硬气又上来了,她要看看还有什么酷刑,她想 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下去,她要活,要给中度这些愚蠢的老百姓一个严厉教训。 不管是什么样的酷刑,她已经想通了如果实在受不了,可以讨饶,可以把自己骂 得猪狗不如,但这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完全是被迫的,即使受到非人的凌辱,但 是在灵魂上自己是清白的,想通了这一层,她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在东郊,她被判受千刀万剐之刑。行刑手先将她的手足用滑轮车拉紧了,她 全身的伤被这紧紧的一拉,拉得痛入五内。她想抖动,但是拉得实在太紧根本动 不了,行刑手将她的头发拔了个精光,她的头顶被拔得伤痕累累。行刑手操起一 把薄片小刀。行刑手见滛贱母狗猪的全身肌肉都挺起来了,那些肌肉虽然饱受折 磨,但滛贱母狗猪作为当年武林第一高手的底子还在,行刑手轻轻摸过,也不由 对那些精美的肌肉健发出了赞叹凌迟若是肌肉过于松软就没有味道了,只有这样 有极强弹性的肌肉才能让行刑手感受到用刑的乐趣。

    行刑手拿起一把小刀从头顶开始下刀,当然这个凌迟并不是真的将艾丽丝一 刀一刀给剐了,瑟莱伊和天莉亚还没有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当然不会让她就这样死 了,所以行刑手只是轻轻的在表皮割了一小刀,而且割后马上将那块连皮根的肉 按住,仍然让它粘在身上。这是这样割倒比前日的刑法要好受得多,艾丽丝只是 皱了皱眉头,并不言语。行刑手一小刀小一刀往下割,每刀充其量比指甲盖要大 一些从头部开始从两边下割,只是避过了她的脸。这样的割法,开始倒也还能受 得了,到了一小时左右,倒底捱不下去,艾丽丝再怎样都是血肉之躯,她闷哼着 昏死过去。

    行刑手将她弄醒以后,继续往下割,从头部一直到脚尖,整整割了一千二百 刀,一条条血线往下流着,艾丽丝昏过去几次,但是她不明白这样就是千刀万剐, 这倒也未免太容易了些,她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但是她又想不出接下来他们 要干什么。到了下午已经割完,行刑手将她绑在刑车上示众,然后又将她绑在刑 台上用火将她的身子烤了烤,那些皮伤都硬了。滛贱母狗猪虽然觉得痛,但是身 上有些暖和倒反而宽松起来。东郊的百姓见滛贱母狗猪并没有像人们说得那样惨 叫得不成丨人样都觉得很失望。行刑手们只是笑笑并不多言。第二日行刑手照例将 滛贱母狗猪押在台上。东郊百姓纷纷在台下表示不满。几位元帅让老百姓稍安勿 躁。一会儿就给他们一个交待。只见行刑手拿来一把带钩的铁刷,刷子不大但是 很锋利,行刑手突然对准滛贱母狗猪的满是刀伤的头部刷去,只听得滛贱母狗猪 发出一声凄厉恐怖的叫喊,头上竖起了一排鳞片,昨日被烤硬的皮伤,被这铁钩 刷一刷都在头上竖了起来,一下了十几块的血淋淋的肉片突然立起,你叫艾丽丝 怎么受得了,她昨日已经放松突然竖起,这份罪可就受大了。一下了就疼得喘不 过气来,只看见天地一阵子发黑,便昏了过去。行刑手又在头的另一边使劲一刷, 艾丽丝活活的痛得醒过来,她的脸一下了变得像金纸一样。口中的鲜血缓缓的流 下来。

    行刑手不断地用各种刷子在她身上变着法慢慢刷,仿佛要把昨天的面子都找 回来。艾丽丝像一条正在被剥鳞片的大鱼样,用腹部剧烈的弹动。她的手足被紧 紧的绑着,她只能靠腹部的挣扎来减轻痛苦,但是痛苦没有一点减轻的意思,随 着时间的推移,当刷子刷到双|乳|和下阴时,艾丽丝实在痛得受不了了,她又开始 无情的责骂自己,开始求饶,开始呜咽,开始叫天呼地,开始哭爹叫娘,尽管这 样做一点用也没有,反而使别人反感,但是这起码能减轻她心中郁结的痛苦。一 直到傍晚,行刑手总算刷完了,艾丽丝早就不叫了,她只觉心中有丝热气,脑里 还有些冤气,另外也分辨不了什么滋味,她现在又想死了,她没有比现在更盼望 死亡的到来,她在昏黑中拼命地寻找死神,隐隐约约中她好像看到了黑白无常, 当她大喜着跑过去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有得还是痛,无尽无边的痛。当行刑 手把一桶药盐水从她头顶浇下来时,她努力地用腹部一挺,然后真的什么也想不 起来了。她实在在苦难的战争中太累了。她在毫无意识中游街,又在毫无意识中 离开东郊去南和。这对她反而是件好事,她总算不用看东郊百姓的欢呼雀跃了, 其实真的死过去,她倒可以少受许多精神上的苦难,有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到了南和刚好是十五天以后,她的意识又回来了,她想这是最后一站,总算 要结束了。她倒反而盼望酷刑早日开始。越早越受不了,说不定就死了也好。

    她在南和被示众三天后,被行刑手放到了两块布满刀的平板之间,那就是上 刀山,她想她并没有像传说中地狱的鬼魂一样在刀山中肠穿肚烂,原来那刀都是 钝刀子,一下子还进不了她的皮肉,只不过铬得全身都疼。行刑手在上面的铁块 上加了压石,那钝刀还是没能进入她的体内,艾丽丝突然想要提醒他们,是不是 弄错了铁板。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何尝不盼望是两块锋利的铁板,那样死起来虽然 难看但是快。于是她抬起头来,第一次对行刑手轻声说:「大爷,你们是不是抬 错铁板了,刀子到现在都没穿过我的身体。」行刑手破例一笑:「没错,就是这 两块,你等好了,一会儿你就有好看了。行刑手将滛贱母狗猪的手足都捆在两边 的绞车上。然后南和的守将,曾经和艾丽丝并肩作战的三师兄下令用刑。

    行刑手将绞车一边的铁链倒拉动了。绞链拉着艾丽丝的两脚向前,她的整个 人都在刀山下,她的身子在十五天前受过鱼鳞剐。那些已经和肉粘在一起的肉片, 被绞链一拉,第二次又竖起来,这一次比第一次要难受百倍。艾丽丝只觉得奇痛 钻心,不由得发出撕裂的惨叫昏死在刀山上,行刑手摇摇头说:「我说没错,你 偏不信。」行刑手用烟烫着她的神中岤,一会儿艾丽丝醒过来。行刑手又用绞链 拉她的两手,将那些竖起的鱼鳞又抹下去。在让滛贱母狗猪稍微休息一下后,第 二次又拉她脚,艾丽丝哭喊道:「三师兄,我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下令 杀了我吧。你是瑟莱伊的好朋友,他是不会为难你的,你要是对我还有一点兄妹 情分,你就杀了我,别让我再受这种罪,老天爷呀,这罪不是人受的,就鬼也受 不了,我求你了,求你发发慈悲吧!」

    「你求我,我怎么向南和的百姓交待,怎么像天下人交待,往日我和你有什 么情分?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发慈悲,对你这种畜生发慈悲,我还不 如对一只死狗、死猪去发慈悲,你受不了这种罪也得受,这是你自找的,慢慢享 受吧!」

    行刑手不断在两头拉着绞车,艾丽丝则用了她在这十五天中所有积累的气力 哭叫:「啊……啊……不要再拉了,求你们了,大爷,南和的大爷们……求你们, 松刑吧!我要死了,求你们了,呜呀……太苦了,苦啊……老天呀,求你让我死 吧!哎哟呀……嗬,呼,噢……哇啊……」她一直叫到没有了气力,僵瘫在铁板 中间然后就任由这千万把巨钝切割,一直到铁板上都浸润了鲜血,地上也流得都 是,行刑手才将她松开。

    宫达坚决反对再用刑,但葛非认定还可以再施刑。于是南和主将下令上油锅。 滛贱母狗猪被用一个铁箍吊起头颅,然后行刑手将她整个人除了头部之外全都浸 入到了沸油当中。炸一炸再马上捞起来,用铁刷刷她的身子再炸一炸,如此者三, 葛非下令停刑,然后将极为珍贵的护心丹给滛贱母狗猪喂下去。宫达将手放在她 的口和鼻处没有收到气息。不由得拿眼睛瞪了葛非一眼,葛非笑道:「死不了, 有护心丹在,这比归元丹还要好得多,我保证一个小时后,她就会有气。」葛非 的保证出了些小问题,一直到二个小时后,宫达才发现放在她鼻处的小丝线有些 动起来。宫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瑟莱伊陛下说过,他要的东西没有拿到,滛贱 母狗猪决不能死。只要有气,他宫达就有办法。葛非说:「你准备好了吗?」

    宫达苦自笑一声:「真是疯了,把她折磨成像鬼一样,然后再用珍贵的药物 将她救活,她不想说,杀她算了,陛下已经拥有中度,为什么还想要其他呢?」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她受尽二十年的折磨再死,你答应过我,你不能 翻悔。」

    宫达叹了口气让行刑手推过一只透明的玻璃缸。玻璃箱内是混着极珍贵的外 伤恢复药的生理盐水。宫达命令行刑手将滛贱母狗猪装进玻璃缸内,因为缸不高, 所以行刑手只能让滛贱母狗猪跪着。尽管缸内是刺激皮肤的盐水,但是滛贱母狗 猪还是像死人一样,她的头软绵绵的靠在缸口。除此外全身都在缸内,跪姿虽然 不舒服,但是对于一个处于死亡边缘的极刑犯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这样她 不用再听回来路上老百姓的作贱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过度的受刑反而使她获 得了短暂的逃离,她可以在一个黑暗但是相对痛苦较少世界里多待一段时间,这 使她真心渴望永远不要醒来。虽然她恐惧黑暗,但是现在她更害怕看到光,有光 她就又一次要受到折磨。但是如果要她选择永远走向黑暗这一边,她的内心深处 却又有一种声音在对她说:「马上,你会见到希望,马上这一切就会结束,求你, 艾丽丝别走过去,走过去你的孩子就完了。」孩子,对她来说是最珍贵的字眼, 不我不走过去,决不,没有人能利用我伤害我的孩子,我决不伤害他们。

    第24章苦刑十六极刑上

    转眼已经两年多过去了,只要是处决犯人,艾丽丝就得去陪刑,开始她被法 场上的阴森恐怖和血腥残给震慑住了,到后来就麻木了,她反倒很羡慕那些砍头、 车裂乃至凌迟的犯人来,他们总算有死的权利,她身上所受的酷刑比任何一种死 刑都要残酷,但是她却偏偏没有死,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在近三年的时间里她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酷刑了,光是对于头上的刑法就有 头箍、金星乱飞、暴目、倒挂葡萄、烤南瓜、走花旋、垂佛珠、红项圈等等二百 来样,每一样都叫她头痛欲裂、眼前金星乱舞,生熬死煎的。身上所受的酷刑就 不用说了,成千上万种听过的未听过的刑法都在她身上用过,每每奄奄一息之时, 宫达和葛非二人就会合力将她救活。等伤势好转以后再去用刑,她的身子好像是 一架用来检验刑具效果的试验品,或者是用来让瑟莱伊和天莉亚以及其他泄愤工 具。她对酷刑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虽然她知道她注定要在永无休止的肉体和精神 折磨中悲惨的死去,但是那是漫长的熬下去的死。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残酷折磨 已经基本上摧跨了她的意志。她再也不反抗了,每次受刑她总是摆出最柔顺的姿 势,以前她还会自我解嘲两句或者顶两句嘴,但是现在她除了求饶认罪趴地乞伏 外,她就是惨叫、呻吟,有一点她开始清醒的认识到,她越反抗,审讯人和行刑 手的兴趣就越是高涨,她越是没有什么强烈反应,他们用刑的兴趣就会降低,虽 然无助于减少受刑的痛苦但是却可以减少受刑的时间,他们一般对漫长的用刑过 程没有多大奉陪精神。

    但是承受过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