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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242部分阅读

    尽全力才忍住笑,好在两人很知趣,在河东狮吼、大汉皇帝威严扫地之前,就讪笑着退出了帐外。

    小萝莉也不是真的笨到了极点,四下看看,定了定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努尔嫚不是吞下了毒药吗?为什么现在还活着,而且回到了部族营帐?”

    她说的阿拉伯语,楚风并没有听懂,但语言的障碍显然无法隔绝一位货真价实色狼那颗风马蚤的心,他非常恬不知耻的告诉小萝莉:

    “其实,施恩不望报,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但你渴求真相的眼神打动了我,所以我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真的,我救你的动机是纯洁、高尚、光明、正义的,因为我就是传说中的护花使者,维护世界和平是我的使命……对了,虽然我救了你,但决不贪图报达,你千万别以身相许,更不要自荐枕席,但如果慢慢发展感情,我还是会勉为其难的接受滴……”

    瞧楚风那幅样子,分明就是等着对方以身相许嘛!陈淑桢和雪瑶无奈的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伸出了中指,对楚风表示百分之百的鄙视。

    塞里木淖尔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努尔嫚只能听懂最简单的几句汉语,所以她翻译道:“刚才这位朱大档头说,你实在太不懂事了,看上去就和个小孩子似的,下次再吃毒药,他就要脱掉你裤子打你屁屁。”

    努尔嫚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脸蛋涨得通红,垂着头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

    楚风惊问道:“怎么把屁股捂住,她说什么呢?”

    塞里木淖尔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她说刚才你摸了她屁股,实在坏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黏黏怪大叔。”

    楚风干笑两声,饶是他脸皮比板式甲还厚,也免不得老脸一红。

    陈淑桢和雪瑶已是笑得花枝乱颤,惟有努尔嫚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第699章 情愫

    阿拉伯沙漠之夏的下午。毒辣的日头顶在天空正中,无情的挥洒着堪比火焰的炽热阳光,烤得大地滋滋作响差一点儿就要冒出油来,偶尔可见的池塘绿洲似乎也带不来几丝清凉,瞧,就连生在水边的沙棘丛都被晒得蔫头巴脑,看上去只须几颗火星就能将这点儿可怜的植物点燃。

    远远的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虚影,他瞧见绿洲登时欣喜若狂,立刻加快了脚步,足尖点地势如御风而行,速度极快的奔到了水塘边,俯身去饮那宝贵的清泉。

    若是有从巴士拉、耶路撒冷或者亚丁港过来的驼队,见到这一幕时只怕要疑心自己看见了海市蜃楼,:

    这茫茫大沙漠是生命的禁区,一旦迷途之后,便是安拉的意志也难使你逃出生天,更何况还有那穷凶极恶的沙匪虎视眈眈?

    南来北往的商队从来都是沿着沙漠边缘行进,并且成群结队以相互扶持,像这样孤身一人到此的,而且没有马匹骆驼代步,简直不是活人能做出的事儿。

    “咕咚。咕咚”,那人小口啜饮着清泉,尽管长途奔跑之后身体缺水到了极点,嗓子快要冒出烟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极度缺水的信号,他也没有急着牛饮,而是以顽强严格控制着速度,缓慢的让水分进入身体,滋润着干渴已久的五脏六腑

    ——只有这样做,才能避免干渴、剧烈奔波之后立刻休息饮水导致的“醉水”现象,使身体保持行动的能力。

    是的,萧平必须小心谨慎,昨夜被他击伤的那个阿萨辛女刺客还带着兵马在身后紧追不舍,他必须将这群人引得远离哈辛部驻地,因为根据法蒂玛偷听到的内容,沙匪们此时正在进攻哈辛部的营地,要是扎克里亚这一千人再赶了过去,无疑会对防守方形成巨大的压力。

    特别是夜晚,枪械与冷兵器之间的差距将被夜幕拉近,皇家卫队的力量就会显得捉襟见肘,要是对方增加了这一千生力军,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危急,楚风和老哈辛就很有可能守不住营地。

    所以萧平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敌人引开,最初奔行时他每一步都大力掀起沙尘迷盲敌人的视线、搞乱地上的足迹,扎克里亚这边的敌人并不知道陈淑桢等人已回了哈辛部营地,契而不舍的一直追在他身后。

    可是这世上最厉害的轻功。也不可能在长途赛跑中胜过大食千里驹,萧平奔出一段距离之后就不再用那种声势浩大的方法跑路,而是尽量提起轻身功夫,只在地面上留下淡淡的足印,同时借着沙棘刺枣灌木丛和沙丘的掩护,故布疑阵引敌人跑错路,以便尽量和追兵拉开距离。

    当然,在猫捉老鼠的游戏中,萧平这只老鼠不能真的跑掉,至少在引开足够远的距离、保证他们回不到哈辛部营地之前,他必须若即若离的逗引着敌人。

    半个时辰之前,萧平就决定放弃这场游戏了,因为计算敌人纵马全速奔行的时间,马力的消耗,以及远离哈辛部营地的距离,追兵已不可能在明日清晨天亮前赶到哈辛部投入战斗,毕竟追来时他们纵马全速奔行,回程时马儿疲惫不堪可跑不了那么快。

    可萧平惊讶的发现,原来敌人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若即若离”才没有跟丢,恰恰相反,当最后完成诱敌任务他想要甩掉敌人的时候。在沙丘背面、灌木丛中用足迹设置了四处疑阵,改变了三次方向,敌人每次都在停下来很短的时间之后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阴魂不散的跟了上来。

    萧平很有些吃惊,“原来那阿萨辛妖女本领高强,竟能识破我布下的假踪迹,哼哼,这小娘皮虽然厉害,到底中了计,带着七八百兵马追老子屁股后面吃灰!”

    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体力消耗极大,气温太高,喝几口水很快就渴了,背着的水早已喝干,萧平取下军用水壶满满的灌了一壶水。

    刚刚旋上盖儿,远处沙丘的边缘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趴在刺枣丛中的萧平瞳孔猛地一缩,他发现陆续出现在那黑色身影之后的,只有区区二三十人。

    就在此时,那从头到脚笼罩着黑色罩衫的阿萨辛大师,尖锐如针的目光突的一下向萧平藏身之处射来,正巧与他刀锋般犀利的眼神在空中相遇,顿时激起了无形的火花,令两人同时感觉眉心一疼。

    英迪莎尔很有几分得意,她最初的确中了计,扎克里亚手下千名战士除了两百人留在绿洲边的营地,其余八百人都被她带了出来追赶努尔嫚

    ——此时她还不知道楚风的身份,毫无疑问掌握着阿尤布王朝财富秘密的努尔嫚,才是她的首要目标。那笔巨大的财富是她主人谋求霸权的阶梯。

    既然努尔嫚被劫走,英迪莎尔更坐实了楚风一行人大汉帝国情报司密探的身份,要对付近百名荷枪实弹的汉军士兵,带八百名游牧骑士才能保证胜利。

    至于地面上没有第二个人足迹的可疑之处,也因昨晚和陈淑桢的交手而被她排除,那位神功盖世的女子,有很大的可能做到抱着努尔嫚飞奔,还能踏沙无痕。

    于是英迪莎尔兴致勃勃的带着士兵们追赶萧平,并且萧平故布疑阵做成的假踪迹,也被精通阿萨辛秘术的女刺客轻易破解,他们甚至发现了他扔掉的步枪……忍受着腿部的肿胀疼痛,她咬牙切齿的追了下去,一心想着报仇雪恨……

    直到又遇到疑阵,停下来分辨的时候,一名士兵无意中提到还有两名奴隶逃走,英迪莎尔才知道自己中了计,气得她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腿上的伤处也越发肿胀难受了。

    阿萨辛大师也不是易与之辈,既然明了萧平诱敌的计划,她也就将计就计,令八百名士兵分批退出追赶的行列,赶往哈辛部助战,自己则带着二十几名精锐战士。陪萧平把猫鼠游戏玩到底。

    “哼哼,不但扎克里亚的人会和父亲合兵一处,今晚将哈辛部踏为平地,我还要将你擒住,让你知道胆敢击伤一位阿萨辛大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英迪莎尔冷冷的盯着灌木丛,她已经发现了绿洲池塘边的水渍,很明显那不是鼠兔或者狐狼留下来的。

    英迪莎尔嘴角带上了一丝残酷的笑意,她甚至隐隐有些惋惜,这个卡菲勒男子能和她周旋这么久,并且破天荒的击伤了她,并一度使她中计。对内心骄傲已极的阿萨辛大师来说都是极令她惊讶的事情。

    “我一定要亲手战胜这个弄伤我的家伙,送这个狂妄的卡菲勒下火狱!”英迪莎尔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不要上前,她要独自享受战胜强敌的快乐,绝不与人分享。

    慢慢的、慢慢的摇动绞盘,精钢打造的短弩上好了弦,卡槽里三棱倒钩箭的锐利尖端,在阳光下闪耀着蓝汪汪的光芒,分明涂上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轻拍马臀,英迪莎尔信马由缰,绕开一座遮蔽视线的沙丘,此时灌木丛中刀锋般闪亮的眸子已经消失不见。

    她轻松的走向了灌木丛,此时只有十丈开外、受过她训练的那些个扎克里亚部精锐战士才知道,看似放松的阿萨辛大师,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就像剧毒的眼镜蛇,当它发起进攻的一刹那,你再做出防御,却一切都晚了。

    绿洲水塘边的灌木还算茂盛,要十分注意才能隐隐约约看见内中藏着的身影。

    这样的隐蔽对普通人而言已经非常不错了,可对付一位强大的阿萨辛大师,那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十丈开外的精锐士兵们,都觉得有点儿牙疼,他们笑嘻嘻的,挤眉弄眼,好整以暇的等着阿萨辛大师将敌人揪出来。

    英迪莎尔却眉头一皱,差点儿没把嘴笑歪:试想能引诱一位阿萨辛大师中计,能在昨夜摆脱身后的致命一击的高手,岂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这分明是一个陷阱!而且还是对英迪莎尔昨夜在灌木丛上挂小布条这一手段,赤裸裸的抄袭!

    再仔细的搜寻,英迪莎尔首先放弃了清澈见底的池塘,那活泼泼的一汪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每一颗沙粒,哪儿能藏得住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距离水面不远、隔那“藏身”灌木丛也很近的一处地面,那儿地面上斜斜的插着支空心芦苇杆,杆儿倚靠在沙棘灌木的根部,不仔细观察根本不能发现,实在隐蔽已极。

    沙漠里只生着沙棘、沙枣、刺茎叶等几种有数的植物。哪儿来的芦苇杆儿?英迪莎尔的眼睛眯了起来。

    于是更加明确的证据也被她发现,那芦苇杆儿下面的沙土地,竟然在十分细微的起伏,虽然看不出下面物事的轮廓,但所有的信息都明确指向了那个被追袭者。

    英迪莎尔伸出娇软的舌头舔了舔被风沙吹干的嘴唇,神情魅惑已极,然而追随她的士兵们远远看见却是不寒而栗,只有他们知道这比眼镜蛇吐须还要危险百倍,不少人瞧见那块地面的异常,已对阿萨辛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

    很慢很慢的兜转马头,朝那儿逼了过去,英迪莎尔瞧着那块地面细微的起伏,甚至能想像出伏在沙下的那人,是多么的恐惧,这一下接一下的马蹄声在他耳中,又是否如同来自火狱的催促?

    “你是位非常难得的对手,也是生平第一个揭开我面纱的人。对见到自己真容的男子,阿萨辛女刺客有两个选择,嫁给他,或者杀了他。而我的选择是……”

    英迪莎尔的眼睛像捕食的雌豹那样眯成了缝儿,眼中的精光聚成了一线:“杀了你!”

    她扣动了精钢短弩的扳机,弹簧钢造的弩臂带动钢丝弓弦发出绷的一声响,闪耀着幽兰光泽的箭矢便像一道来自地狱的闪电,向那块地面飞射。

    “可惜了,这人也算得身手高明,可惜对上了一位阿萨辛大师,他根本就没有胜算呐!”士兵们轻蔑的笑着,他们已做好了为胜利欢呼的准备,尽管英迪莎尔并不太喜欢这样做。

    就在此时奇变陡生,清澈见底的池塘中突然掀起了大片水花,组成了一道沙漠中极其难以见到的水幕,激射的水花如琼浆碎玉,反射着炽烈的阳光,闪耀星星点点的金芒,令士兵们眼前一花。

    英迪莎尔正好背对着水池,在她看来那儿根本就是最没有威胁的方向,水池清澈无比,池底绝对藏不住人。

    她听到了士兵们的尖叫,看到了士兵们惊诧得快要把眼珠子摔下来的表情,于是她转过头,于是她就看到了这辈子最夸张最离奇的一幕:

    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赤条条的男子身在半空,带着漫天的水花,张牙舞爪的朝她扑来,更令她毕生难忘的是,那家伙非但不害羞,脸上还一幅j计得逞的坏笑。

    萧平怎么不得意呢?正是因着昨夜英迪莎尔引他入灌木丛的故智,加以巧妙改动之后形成了今天的陷阱,如果说英迪莎尔昨夜是巧计妙计,那么萧平则设下了计中计、连环计。

    萧平首先脱下衣服挂在灌木丛深处,作为计策的第一个环节,他算定对手会发现这衣服,但因为昨天夜里的一番争斗,正是敌人用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计策,她一定会识破这个假象。

    然后萧平捕捉了到池边饮水的狐狼,折断狐狼的四肢、打断它的脊背埋在沙地下面,并在旁边插上了芦苇杆儿,这样狐狼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死去,它会呼吸挣扎,使地面起起伏伏,这时候英迪莎尔已经因识破第一重计谋有了轻敌之心,发现这里隐藏着的敌人她一定会急着上前痛下杀手。

    最后才是得胜的一局,的确那清澈的水池底藏不住人,可要是挖开池底的细沙,将整个身子埋在沙里,再用芦苇杆儿搭在水生灌木的茎上呼吸空气呢?

    人,都有思维定式,一眼看不见地下,任谁首先便会怀疑地面下隐藏着的东西,而清澈见底一览无余的池水,往往被人忽视,

    萧平便是巧妙的利用了这一切,设置出了必杀的陷阱,当英迪莎尔射出弩箭的一瞬间,他就浑身赤条条的从池底一跃而出,扑向了马背上的女刺客。

    饶是英迪莎尔智计百端、手段酷辣,毕竟是个妙龄女子,忽见一个精装男子一丝不挂的飞扑过来,也免不得慌了手脚。

    就迟疑了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萧平已迎面飞扑上马,手指闪电般刺中了她颈部的岤位,就像毒蛇被掐住了七寸,英迪莎尔登时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被萧平制住。

    这马背却只容得下两人,萧平一丝不挂的将她抱住,英迪莎尔心智虽坚,此时眼中神情已是羞愤欲绝,令萧平一怔。

    想到了姐姐面临亦思巴奚,抢先自杀了断义不受辱的时候,也是这般毅然决然的神情,萧平的心最柔软的地方就被轻轻的撞了一下,他将身子离英迪莎尔的后背稍微远了点,苦笑道:

    “沙漠里热,我可只有一套衣服可以诱你上当,再者,伏在水下泥沙中,若是穿着衣服,窜起来飞扑的时候可就没那么方便啦。”

    英迪莎尔羞道:“你待如何?”

    萧平一手按在英迪莎尔喉头,一手越过她的身躯控制马缰,待到了灌木丛边上,用马鞭将衣服挑起披在肩上,遮住大半边身子:

    “说不得要你陪我逃走了,想来这几名士兵,还不敢杀害你这个阿萨辛大师吧?”

    萧平没有料错,那二十余名士兵俱是英迪莎尔亲自训练过的,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人敢犯下逼死一位阿萨辛大师的罪过,除非他能忍受人世间的一切酷刑。

    刚刚被事态发展惊得魂飞魄散的士兵们,此时都将手中的弓弩端了起来,只要有人将手一松,数十枝箭矢就会把萧平射成刺猬。

    当然,挡在他身前的英迪莎尔也会同归于尽。

    所以士兵们不约而同的松开了弓弦,面面相觑。

    “难道一位大汉男儿,只能劫持弱女子作为护身符吗?”英迪莎尔的眼神里有着浓烈的讥嘲之意。

    萧平不为所动:“难道捕捉剧毒的眼镜蛇,还要问问它是公是母?”

    英迪莎尔气沮,恨恨的咬着牙,将头偏到了一边。

    “滚回去吧,告诉你们的埃米尔大人,他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萧平长笑着对游牧战士们挥挥手示意他们滚蛋。

    作为首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