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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老公第6部分阅读

复始,会消磨了曾有的美好记忆。”

    “朱家伶是珍妮的姐姐。”曾经共同经历珍妮病逝的悲伤,互慰失去她的哀痛,众维君的确无法断言众维杰和朱家伶间的纠缠何时能了。

    “珍妮的意外他有责任吗?”

    “不是他的错,可是他很自责,”众维君摇头叹息,“当时我也在场,一群人到海滩度假,有的游泳、有的冲浪,大哥偶尔回岸上拍照,珍妮自己筑沙堡、捡贝壳,不小心失足跌倒头撞到岩石。”

    “或许他不想珍妮的遗憾发生在朱家伶身上,才决定好好照顾她。”不管是责任或感情,既然决定了就不容李淳宁再存寄望。

    “你不打算原谅他了?”

    “他有权利选择,”李淳宁闭上眼睛掩饰痛苦,“我想睡了。”

    “你已经睡一星期了。”

    “现在是失恋假,我答应你明天我一定完好如初,”至于碎裂的心何时一片片补好,李淳宁没把握,“一定。”她对众维君承诺也对自己下最后通牒。

    如此不可自拔的恂怆是李淳宁始料未及,仿佛干枯的心灵一点一滴的枯竭、龟裂,斑斑驳驳的裂纹下是满目疮痍,她无力抗衡忧伤只能沉沦。

    今天就好好再痛哭一场,李淳宁告诉自己,过了明天,她得重新出发,还有许多关心她而她也关心的人,挤不出笑脸总好过哭丧着脸。

    是啊,泊泊悲伤尽情流泻,明天,明天还有许多目标等她去实践,众维杰说得没错,时机到了自然就知道该做些什么。

    第八章

    “你不用翻箱倒柜了,那卷底片我已经寄给伦敦日报。”众维杰轰立在朱家伶身后。

    这一个礼拜,朱家伶腿伤已无大碍,当众维杰到处找李淳宁时,她虽然嫉妒但也懂得把握四下无人的机会,巨细靡遗的搜寻,就是遍寻不着,此刻她正在三楼众维杰的工作室继续努力不懈。

    “你找到她们了吗?”朱家伶慢慢转身,故作漫不经心的欣赏照片。

    “还没。”

    “仁爱路找到几段了?”

    李淳宁和众维君没到学校上课,众维杰找到路强森公司,总裁不是没上班就是出差,里面职员更不可能告知住处电话,查号台则说路强森电话号码不予公开,仅查出位于仁爱路,众维杰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土法炼钢挨家挨户找。

    “你不是真心想知道,”满脸疲惫的众维杰举手示意她别作违心之论,“底片不在我手上。”

    “你可以要求他们寄回来。”既然众维杰已经知道,朱家伶也不隐瞒,开口直率的要底片。

    “我请他们编辑joe尽快刊登,并送交有关单位。”

    朱家伶惊恐的抓住他的衣烦,“你会害死我的,快打电话告诉你朋友,说你改变主意了。”

    “不可能,那些毒贩利用海洛英、古柯碱危害多少人,你了解吗,如果我拍的照片可以让他们落网,我会更早交给警方。”

    “我不想了解,”朱家伶剧烈的摇晃着头,歇斯底里的哭喊,“我只知道不把照片还给那帮人,我就死定了,你知不知道?他们会杀死我们的。”

    众维杰有次在利物浦码头取景,无意中将毒品交易过程摄入,冲洗底片时才赫然发现,于是寄交任职报社的朋友joe,代为举发罪行刊登社会版头条。

    经joe联系调查,那毒贩表面上是成功的生意人,朱家伶则是他的情妇,得知她和众维杰是旧识,所以别有居心派她来偷取证据。

    “他是在利用你,tracy你清醒一点。”

    “我知道,这次事情办完后,我就会离开他,”朱家伶点头如捣蒜,“所以这次我来找你,除了帮他拿回底片,也是真心想回到你身边。”

    “你把事情混为一谈了,底片的事我无能为力,而且我已经有淳宁,你我之间不可能的。”

    “如果你不帮我就没人救得了我了,想想珍妮,想想我们以前的美好时光,你还是无法忘怀,对不对?你对我还是有感情,不然你不会赶她们出去留我住下来。”朱家伶抱着他不放,像急着证明什么的一阵乱吻。

    “我是保护她们不受你牵连,免得发生意外,”众维杰推开她,“tracy你冷静一点。”

    “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你怀孕了,不过受精卵着床的位置不理想,流掉的机率很大,加上孕妇的情绪压力,还有体力精神状态都不佳,你最好住院安胎,但是无法保证什么,你要有心理准备,回去找你先生、家人商量,这时候你会需要他们的支持。”

    李淳宁靠在廊外石柱,想着刚才就诊医生的建言。

    众维杰!首先该分享这消息的人是他,孩子可能留不住,惊喜随之而来的是残酷,李淳宁整个心都慌了,一个脆弱小生命,无论如何,她都有义务告诉他。

    “你毋需担心他们来寻仇,昨天警方已经将他们一网打尽逮捕归案,就怕有漏网余孽,为以防万一,你还是多待在这里几天,保全公司会二十四小时注意,台湾警力也配合保护,随时留心房屋周围可疑人物。”众维杰拍拍朱家伶肩膀。

    “jacky,我好怕,也好累,你别离开我。”朱家伶像受惊羔羊般泣诉。

    “只要你暂时不要出门,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放心。”

    “我需要你陪在我身边……”

    电话铃声响起,朱家伶跟在众维杰后面,听他讲电话。

    “淳宁,”众维杰激动的大叫,那种狂喜有如如获至宝的声音、表情,绞扭着朱家伶妒恨的女人心,“我要打你屁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找你找疯了……嗯……嗯……好,我先去接你,待会见。”

    “我不许你去。”朱家伶冷着脸。

    “淳宁在等我,你别挡路。”众维杰礼貌的绕开,而她紧勾扯着他胳臂,他无法挣脱又不好使力,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你忘了珍妮死的时候,你答应过要照顾我,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我的确会继续照顾你,以朋友的立场。”

    朱家伶摇头,“我们曾经相爱过,我要你再爱我一次。”

    “除了淳宁,我心里容不下其他人了,过去的不可能再回来。”众维杰焦急的频频看表。

    “我会让你再爱上我的。”朱家伶不认输的个性和害怕失去他,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决。

    “我不想为安慰你而粉饰,tracy,我不可能爱你,也许从来不曾爱过,我更不可能少爱淳宁一丝一毫,只会愈深愈浓。”

    “你等着瞧,我会证明我的决心,”朱家伶摆低姿态,“我现在需要你陪着我,这一点点要求你都办不到吗?”

    “而我需要淳宁,”众维杰斩钉截铁的语气,“你现在只是一时沮丧,事情过后你又可以回到伸展台,过着绚烂、繁忙的生活。”

    “这些我都可以改,我会放弃模特儿事业,专心做家庭主妇。”

    “你理智一点,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放弃你想要的生活,你不会快乐,我也不会因此而爱上你。”

    “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当初我虚荣是我不对,可是我后悔了也吃尽苦头,我要回到你身边。”众维杰要她冷静一下,他急着出门,“jacky,我是认真的,我现在只剩你一个男朋友,失去你我马上死给你看。”朱家伶尖喊威胁道,“我说到做到。”

    “我爱淳宁。”这是众维杰唯一能给的回答。

    朱家伶定定的对视他,“我说到做到。”转身拉开大门跑出去。

    李淳宁在百货公司门口,坐坐走走,旁边许多男士抽烟的味道,让她更不舒服。她已经等了一个多钟头,众维杰又放她鸽子了。

    因身体的不适,她只得请路强森来接她,公司就在附近他很快就会赶来。

    放下话筒,李淳宁抱着肚子冷汗直流,虚弱的凭靠着公共电话亭。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冷不防有力道拉扯她的皮包,李淳宁乍愣下直接反应抓紧背带。小偷光天化日之下行窃,慌乱的更用力抢夺,两方各持一端如此拖拉一段距离,最后她乏力放开手跪倒在地上。

    路强森赶来,看到这景象马上急起直追,但又听到李淳宁叫他,一时粗心被仓皇急于脱身的窃贼反刺一刀。他忍痛回走,她面无血色倒卧在地上。

    “快到医院。”眼前一黑,李淳宁失去意识前,路强森血淋淋的红渍不断扩散,旋转,像漩涡将她卷入深渊。

    无边无垠的夜幕终于拉开,李淳宁睁开双眼,一张张担忧的面孔映入眼帘。

    “好了、好了,醒过来就没事了。”章如萍,李淳宁的妈妈谢天谢地的趋前坐下。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远在天边的路、李两家两老,众维君也围在床榻前,“强森呢?”他流了好多血。

    “强森没事,失血过多有点虚弱,在隔壁病房打点滴。”路强森的母亲曹文雯连声阻止李淳宁下床,“那孩子壮得很,死不了,你还不能下床去看他。”

    “听你路妈妈的话,别下床,”路伯伯声若洪钟中气十足,“你路妈妈就是口是心非,刚才还唠唠叨叨担心个没完,现在又说那小子壮得很。”

    “你就非得吐我槽,你儿子照顾淳宁不力,看你怎么向如萍、仲宣交代。”路妈妈反将丈夫一军。

    “别这么说,”李仲宣原本满怀心事的看着女儿,这时也开口了,“你们两个孩子病的病,受伤的受伤,我们不回来看看怎么放心。”

    “对不起!”李淳宁内疚的道歉,“让你们担心还千里迢迢赶回来。”

    “最重要的是你们没事,”章如萍注意到女儿手覆小腹,想开口问又不敢,

    “孩子没了。”做父母怎会不了解女儿的痛。

    “宝宝没了!?”如今连和众维杰商量都没必要了。

    众维君紧握李淳宁的手,四目对望含泪不语。

    李淳宁难过的像要窒息,心里沉甸甸像压着大石,来不及迎接的生命,失去的血肉。

    “你们还年轻,还是会有机会。”章如萍抚慰着女儿的头发。

    你们?李淳宁望向众维君,她父母已经知道众维杰?

    众维君不解的摇摇头。

    “以后还会有很多小孩,”曹文雯哽咽的安慰,“你和强森也真是的,这么不小心,怀孕了也不多注意身体,不然也许……”

    “你说这些不是让淳宁更难过,医生也说了,小孩本来保住的机会就很小。”路伯伯数落着。

    “大家都别难过了,人要往前看。”李仲宣道。

    李淳宁心虚的避开父亲无声的指责,未婚怀孕让父母蒙羞,强森又为了她受伤,路伯伯、路妈妈的关爱,众维杰兄妹俩也为她失和争吵,朱家伶的介入,一幕幕往事像走马灯在眼前掠过……

    杰!李淳宁心里呼唤着,脑海里原来糊模不确定的计划,以前因有众维杰她无法实行,如今……

    “都是我不好,强森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你们别怪他。”李淳宁已作下决定,众维君了解的点点头。

    “事情都发生了,怪谁都没用,再怎么说强森都要负起绝大部分的责任。等你们身体修养好,婚事赶快办一办。”路伯伯开始计划婚礼。

    “等我和强森讨论过再决定好不好?”

    “还讨论什么?我和路伯伯以前就巴望着你做我们家媳妇,偏偏你们年轻人坚持是兄妹感情,瞒了心里这么久,说什么都得尽快把你娶进门。”曹文雯很不满意的坚持,“仲宣、如萍没意见吧?”

    “都老朋友了,亲上加亲当然是求之不得,”李仲宣看向女儿,“小孩子没意见就行,淳宁你的意思呢?”

    李淳宁明白父亲的用意,“我要嫁给强森,只是有些事想先沟通、沟通。”她肯定了大家的推测,说服父母相信她和强森的关系,她不想再让他们多操心了。

    “你不恭喜我吗?”只剩下她和众维君独处,李淳宁需要好朋友的祝福。

    “对不起,众维杰是个大浑蛋。”众维君哭着说。

    “别树一帜的恭贺词,”李淳宁微笑打趣,“你不会觉得我变心变得太快吧?”

    “你笑得真难看。”

    “难道陪你哭吗?”

    “我哪有资格怪你,你不和我绝交就不错了。”众维君擦干眼泪配合她,“不过路强森条件这么好,我有点嫉妒倒是真的。”

    “我知道你垂涎他已经很久了。”

    “他是你的青梅竹马,你未来的公婆又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嫁给路强森一定会幸福的。”为什么会这样,事情竟无转圆余地,徒留遗憾,众维君黯然。

    “我会幸福的。”李淳宁坚定的点点头。

    “你会幸福的。”

    好像多说几遍就会成为事实,李淳宁和众维君重复又重复同样一句话,说到最后两人泪流满面边说边哭。

    “别和你哥吵架了,我们只是缘分不够。”李淳宁感伤愁怀。

    “淳宁,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众维君抱着她痛哭失声。

    李淳宁静静的流泪,哀悼她逝去的baby、已成黄叶的青春恋情,和众维杰过去的种种……

    路强森忍着昏眩不适的步伐,卖力的走进李淳宁的病房。汗涔涔的坐在病床旁,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当得知李淳宁怀孕又流产的消息,路强森震惊不已,紧接着父母敲锣打鼓准备筹办婚礼,他简直误以为是自己受伤过重,产生的幻觉。

    “你脸色好苍白。”李淳宁醒来,“你应该躺在床上休息。”

    “不过是小伤口流点血,就是躺太久才昏昏沉沉。”

    “路妈妈告诉你了?”

    “我想听听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都误以为小孩是你的,我就将错就错承认。”

    “这些都可以解释清楚,你最了解我的情况,我根本没办法给你幸福。”路强森严正的表示李淳宁是他最疼的小妹,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我只需要一个避风港,”李淳宁恳求道,“我和众维杰已经分手,又刚失去小孩,我不想令我父母以我为耻,短时间内也不会再谈感情,除了这个方法我别无选择。”

    “你和众维杰也许有什么误会,他知道你的决定吗?”

    李淳宁不看他的说:“他会知道的。”

    “你还爱他,你嫁给我以后等于切断挽救这段感情的机会,值得吗,你要多考虑、考虑,别一时冲动日后后悔。”一提起众维杰的名字,李淳宁就脸色不对,路强森很确定她还深爱着众维杰。“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你为了我才这么做,对不对?”

    “你需要挡箭牌来减除路伯伯、路妈妈的压力,于我也无损,我们只是多道程序同住一个屋檐下。”

    “有名无实的婚姻,你还说于你无损,这会毁了你一辈子。”路强森激动的咳了咳,“我不能答应你任性。”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固执,等你遇上心爱的女友,我们就男婚女嫁,哪会毁了我一辈子这么严重。”

    “你固执的小脑袋还在打如意算盘,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喜欢女人,你怎么办?”乐观过头的小顽固,路强森不知如何让她清醒一点。

    “凉拌喽,”路强森瞪她一眼,“嫁人如果遇人不淑,还不如你疼我、照顾我来得保险。”

    “歪理,你心里难道没有一丝希望与众维杰复合?你一向执着,感情投入就不可能收回,不要轻易放弃机会。”

    “我和他如果真有缘,到时你也会祝福我的,难道你怕自己爱上我缠着我不放?”李淳宁开玩笑,“爱上我也不错,我条件不差喔。”

    “小鬼!你真的疯了,”路强森啼笑皆非,无奈的叹气。

    “如何?同情、同情我,把我娶回家吧,我会烧饭洗衣,贤淑又不nb462唆。”

    李淳宁见路强森有些动摇,加紧鼓吹,“我很可怜耶,失恋没人爱,娶我啦?”她真感伤的说。

    “你简直把终身幸福视同儿戏,”路强森认为李淳宁一计不成,尚有三十五计,于是说:“好吧,我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答应跟你胡闹。”

    “而且路伯伯、路妈妈已经认定你欺负我,你不娶我小心他们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你没听懂吗?”她接着可能连天地共愤都出口了,路强森由衷感谢她的用心良苦。

    “你不要预设立场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