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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第51部分阅读

    ,如果他判决公文即刻禀告给朝廷的话,自己还真没什么法子阻止,总不能事事都让婴宁出手,因为善后问题十分严重,牵涉深远,会连累死人的。

    这事和聂志远那事的性质不同,遭遇更不相同,可供回旋的余地不大。就算用非常规手段救得萧寒枫出来,他亦是如行尸走肉般,生不如死了。

    两者刚走下台阶,后面一小厮忽地跑出来:“公子,这是我家老爷吩咐小人交给你的。”

    递过来的是一张便笺,上面写道:五天。

    字写得很端正,有力,是顾学政的字。

    婴宁探头一看,心思敏慧,惊喜的道:“他们答应了?”

    把便笺撕碎,丢掉,陈剑臣‘嗯’了声,这个结果倒不算很出意外。以顾学政的立场,他自然是站在萧寒枫这边的。所谓五天,就是说给予五天时间陈剑臣去找新的证据,如果在五天内有新发现,许知府就会升堂重审案情。超过时间等禀告朝廷批准后,再想翻案就很难了,毕竟翻来覆去,许知府脸皮往哪里搁?

    婴宁一嘟嘴:“真小气。”

    自是说从十天变五天,腰斩一半的问题。

    陈剑臣哑然失笑,其实有五天宽限,差不多到了极限了。人命关天,鼻堂又判案定性了,公文不可能拖延过久。

    “对了,公子,你准备如何入手呢?”婴宁又问。

    陈剑臣回答:“事发仓促,千头百绪,实在难以展开。不过有小

    义在,相信它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线索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足够的能力,自能还原出真相来。陈剑臣固然不是捕快,也无法动用府衙的力量,但是他有小义和婴宁。

    光是小义,就足以比拟数十官差办事能力,以及效率了。

    婴宁点点头:“那我呢,婴宁应该怎么做。”

    陈剑臣摇摇头:“暂时不用嗯,婴宁,自从你当公子书童后,似乎修为的时间大大减少了,莫非有所影响?”

    小狐狸连忙道:“哪里有?我每天晚上不都苦修着嘛,短短时间,我凝练出了金丹,进境已算超常的了。”

    她所说的是事实,但另一个事实是,跟随陈剑臣左右对于己身修为肯定会有所阻碍的。一来红尘闹市,灵气稀薄:二来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琐碎事务,会分散一定的精力。不过呢,在红尘打滚同样会有些好处,那就是能:磨砺心性!

    道由心生,不在染缸般的红尘里厮混过,就难以有明悟。道士会游方,和尚会化斋,不外如是。可不是捧着一卷秘籍躲在深山老林里隐居个百千年就能成道的,闭关是一回事,游历是另一回事,要相辅相成。

    这道理就和读书人的名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样。

    白天跟随陈剑臣出入,到了安歇之时,婴宁便对月打坐,吞吐气息,静心修炼,用打坐来取代正常的睡觉~如斯场景,等闲人无从知晓。

    陈剑臣却是知道的,修道不易,从这方面来说,‘三立真章’的灵活度反而要多很多,日常写字读书都可算是修习的一部鼻:为人做事更是另一部分。正所谓‘事事皆修行’也,倒占了不小的便宜。

    陈剑臣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到书院,找到王复,嘱咐他明天去探监时,尽量问清楚萧寒枫昨晚遗失绣花鞋的大概时间,以及昨晚他到底独自一人去哪里了。

    王复尽皆应诺下来,随即愤愤不平的道:“寒枫出了事,同窗中尽是恶言。”

    萧寒枫犯下命案,又是由桃色牵扯而出的血色,那些生员自不会嘴上留德。平时陈剑臣这四人,自成一个小圈子,与别人明显有些膈膜,眼下出事,多有幸灾乐祸者,论及萧寒枫人面兽心之类的。

    对于这些,陈剑臣自不会太在意:一个圈子就是一个江湖,少不得尔虞我诈,前些日子他从浙州返回书院便已深深见识到了。

    “嗯,这么说,留仙你明天不去探监吗?”

    陈剑臣道:“我另有事情要去做。,,

    王复少有的,很正经做一个揖:“愚兄代表寒枫,在此多谢留仙为之奔走。”陈剑臣道:“拂台兄客气了,寒枫同样是我的同窗好友,焉能就此坐视不理的,但得还有一份希望,自然要去争一争对了,寒枫家人都还不知情吧。”王复道:“未知。”

    想了想,陈剑臣说:“当下最好先不和他们说吧,免得老人家难以接受。”

    萧寒枫家贫,父母俱在,他乃是家中唯一的希望和支柱了,如果被他父母知道出了事,只怕当场会晕厥过去。

    “愚兄也作此想。”

    关键时刻,王复一改平时的嬉戏油滑,显得很有担当,倒令陈剑臣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

    该说的话都说了,陈剑住就离开书院回家,要找鼠妖出马,负责第一等的侦查工作。

    鼠妖一听,兴奋得双眼发光,小爪子大拍小胸口:“公子但请放心,我打洞老祖绝非浪得虚名的,或许你还不知道,近日小义新得一绰号,人称‘江州万事通’最善于打探侦查之事了。”它倒没有自吹自擂,近月来,打洞老祖的名讳在江州动物界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身份地位,以它为核心,形成了一张大网。

    不过陈剑臣担心这些网络组成成员,不外乎鸡鸭猫狗类,又不曾开窍,在智商方面值得怀疑,不知它们能提供出怎么样的信息资料来。

    只是除了让小义出马,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或者‘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会有惊喜出现也不奇怪。

    “小义,话不可说满,都教你多少遍了。”

    旁边婴宁有些责备地道。

    小义咧嘴一笑:“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娄岂能不粉身碎骨相报?”依然不改的溜须拍马腔调。

    陈剑臣听得好气又好笑,脸色佯作一板:“废话这么多,等会公子我真用一座山把你压住。”小义听得一吐舌头,赶紧四肢着地,一溜烟出去了自被陈剑臣降服,对于这位公子,鼠妖一向敬畏有加,不敢有二心。陈剑臣说要用山压它,绝对是做得到的,只是此山非彼山,不是真实的山峰,而是字墨上的正气所化成。这正气之山要压的自不是鼠妖的身躯,而是它的魂神。

    一压而魂神倒,连带身子起不得来,端是奥妙非常。

    此时天上乌云更密集,酝酿了大半天的暴雨一触即发。而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雷电再度狂暴,霹雳响时,婴宁内心不禁微微一颤一天威不可蔑视,骤然雷响,普通人都会吓一跳,何况她一个化为人形不算很久的狐狸精?金丹到底还不够稳,故而听雷而心惊。

    这样的惊心之状,就算蒙着耳朵也没有用的。

    相比之下,还没有化形的小义倒更好过些,因为它能够深匿于地底躲避。

    这一场雨,只怕不会小,又想到江水泛滥,河堤可能决堤的事故,陈剑臣若有所思。但很快他就撇去此念头,张开怀抱,很自然的将小

    狐狸拥入怀中于无声处听惊雷,雷电肆虐的时候,公子的怀抱就是天下间最为安详平静的港湾。

    还记得第一次在迅雷乍响的时候,自己犹如受惊的兔子般扑入到公子怀里的情形自此以后,每一个雷雨天气,公子都会这般自然地为自己毫无保留地敝开胸怀,贴上去,能清晰地听到那有力的心跳声。

    对此,婴宁也早已习惯。

    习惯,本就是感情的一种延伸,习惯而有爱。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刺杀

    暴雨来得比预想中晚一些,等那泼盆大雨倾泻于天地之间时,已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站在院子的屋檐下,举目看去,尽皆一片白茫茫,看不见丈余外的地方情景。

    好一场大雨!

    前几天好不容易天晴了些时光,如今又尽付之流水了。

    吃完晚饭,回到书房中,婴宁却不在,探头出去瞄了瞄,原来她和阿宝腻在一块,两女正在走军棋呢。

    婴宁在教阿宝走棋规则,阿宝则很有兴趣地托着下巴,听得很入神。当她知道这新式棋盘是留仙哥‘发明’的,便更加投入了。

    见到这一副景象,陈剑臣莫名地想:等家中再增加些人口时,那风靡天下的大杀器‘麻将’可就有机会闪亮登场了。

    片刻之后,陈剑臣开始一如既往的功课,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容斋诗话’来看。他如今无书不欢,亦算博览群书了,闲暇的时候花费了不少钱在市面上收购许多典籍,摆放在书房中,天文,地理,人史,无所不有。

    读书可以明知,通过大量的阅读,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以及风情地貌都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越发褪掉穿越者的生涩,几乎完全融会进异时空里头。

    灯火莹莹,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婴宁回来了。却是惦记着她的书童本职,要来看公子有没有吩咐。

    放下书,陈剑臣道:“婴宁,等会就算我想写字,也会自己磨墨的。”

    婴宁一吐舌头:“公子这是想越俎代庖吗?嗯,下棋只是娱乐,玩玩就好了,还是让阿宝多端详端详吧,否则赢着没劲。”

    陈剑臣看着仰首挺胸状,很有高手风范的小狐狸,不由哑然失笑。

    于是,一如其他无数个晚上一样,婴宁自己捧了一本书坐在另一边津津有味的看起和……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窗外依然暴雨如注,没完没了的。骤然听到一声急促的呼喊,随着风雨传来,有些不大清晰,但其中重要的信息还是传到了耳中:“决堤了……”

    风闻已久,形势一直处于不妙状态下的鉴江河堤坝到底还是没有撑过这一晚,顶过这一场罕见的大暴雨肆虐冲刷。

    对于鉴江河两岸的河堤,陈剑臣没有多少了解,不过决堤后河水泛滥千里的惨状可以直接想到百姓流离失所,农作物化为乌有,收成一场空,无力支付各样的税收,最终导致民不聊生,成为赤贫者,唯有到城府里来讨饭咖……

    天灾人祸,两者往往相辅而成:而百姓的要求固然一向朴素,只要还有一口饭吃,就会安安分分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可一旦连一口饭都没有,生存都成问题了,那么他们就会毫无畏惧地揭竿而起。

    因此,天下不管哪一个州府,一旦出现了灾害,当地府衙都要承受极大的压力。为了解决这种压力,府衙可谓八仙过海,把浑身本事都使唤出来。前段时间,江州知州请江湖帮会虎豹盟副帮主宋崇进城来当协管,便是专门负责维护灾民入城后的治安秩序。

    “哐哐哐!”

    随着呼喊声,锣鼓冒雨敲了起来,动静很大,相信不用半个时辰,整个江州城府都会传遍。

    江州,要开始乱了。

    陈剑臣再无心百~万\小!说,放下书卷,抬头正与婴宁清澈的目光碰在一起。

    “留仙,你听到没有?鉴江河堤决堤了。”

    这忖候本来已睡下的莫三娘都被惊醒,穿好衣服起来,来到书房中找陈剑臣叙话。

    陈剑臣点点头。

    莫三娘叹息道:“天作孽呀……嗯,明天如果府衙募捐,我们能帮一分便帮吧。”━━每当出现大面积的灾害时,哀鸿遍野,府衙便会出面在全城发动募捐,要豪富之家出钱出力,从而布施粥饭,送给灾民他们吃。

    陈剑臣点点头:“母亲放心,孩儿会有分数的。”

    又说了会话,莫三娘才再度回去睡觉,随后婴宁也回到自己房间去了,此时雷电早已渐渐平息了下去。

    时候不早,陈剑臣没有再写字,把最后两页书看完,便要吹熄灯火,脱掉外衣鞋子,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倾听外面不断的风雨声,情绪有些异样,久久不能熟睡。

    咯咯!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间一声异响,虽然被风雨声掩盖稀释住有些模糊,但心中有事的陈剑臣还是听得分明,睁眼开去,晦暗中看不清楚,也难以分清异响的方向。

    “呼!”

    骤然卷起一阵大风,吹了进来,整个书房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窗户开乒……

    陈剑臣立刻有了判断,就在此时窗外亮起一片炫光,如刀剑利刃的映射,寒光一闪,已直往自己所在的床铺处疾砍而下有刺容!

    陈剑臣反应不可谓不快,身子一缩,一个侧翻就弹了出去,黑暗中只能依靠捕风捉影,啪的,一记反手抽回头。砰!

    他的手掌结结实实打到了对方身上,按照触手赶紧推断,应该是肩膀处。

    那刺客闷哼一声,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一介文弱秀才会如此警惕,反应如此快速,不但避开了自己的一刀,而且还蹦跳出来出手还了一招。力道竟似不弱,打在肩膀上一阵生疼,差点都麻痹了。

    难道情报有误?

    刺客内心惊怒交加,短短时间内也来不及多想,利刃一个打转,准确无比的从一个难以捕捉的速度撩过来。

    “嗤!”

    虽然陈剑臣闪避得已算快,但还是快不过对方的尖刀,肋下一凉,被锋锐的刀锋切破了皮肤,登时感到有鲜血流出。

    他倒吸口气,侧扑在地上,右手一抄,正抓住平时婴宁所坐着百~万\小!说的一张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力就朝对方投掷。

    僻啪!

    椅子瞬间被踢飞,对方手中的寒芒又迅猛的刺下一—其人仿佛能在黑夜中视物般,就算不可能如白天看得那么清晰,但绝对能锁定陈剑臣的身影方位。

    生死时刻,陈剑臣出奇的冷静,一个侧滚,仗着对书房格局的熟悉,恰恰躲到书架的角落里,探手拿过一把书,呼呼全丢了过去。他倒不敢奢望扔几本书就能把武功高强的刺客扔倒,完全是抱着搅乱对方视线的目的。

    这几个回合,发生得免起鹬落,不过数呼吸间的事,期间陈剑臣想喊救命的空当都难以挤出来,生怕一口气叫出,身形会发生某些不可挽回的破绽,从而被人一刀给捅了。

    书本飞扬,纸张哗啦啦发响。

    到客手中快刀连闪,已将那几本书劈得七零八散的,碎纸屑乱飞。其实他心中的震惊并不亚于陈剑臣—其来之前早已打探清楚,陈剑臣不过是明华学院的廪生,一介秀才,虽然身材长得稍微强壮些,但书生就是书生,舞文弄墨可以,动嘴皮子可以,但动起手脚来就是一巴掌的事,熟料到眼下两者对仗,对方竟然进退有据,没有预想中的一刀毙命,也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狂呼惨叫……

    从刚才回合看来,这陈剑臣居然像是练过武的。

    “晦气,本想一刀结果了这厮好回去喝酒,现在倒要折腾浪费这许多时间,万一惊起他家中的其他人,可得大开杀戒,来一出大灭门了……灭门也没什么,只是传扬出去,咱绿林石大虫杀个书生都要出第二刀,没端惹大哥他们耻笑!”

    刺客眼眸掠过精光,不过他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汪洋大盗,转眼便定了心思,不再急忙着出刀了,而是步步紧逼,横刀在手,要将陈剑臣逼迫到房间的角落处,无处可避之时再痛下杀手,一击毙命。

    噬!就在这时,刺客感觉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霍然回首,就见到一个高挑娇俏的身影冲了进来是书生的那个书童,他居然听到了异响赶了过来。

    也罢,来多一个杀多一个而已。

    刺客目露凶光,弃了陈剑臣,折身一个漂亮的‘回头望月’手中见到恶狠狠的刺过去。这一招出其不意,乃是他得意的杀招之一,相信下一刻,就能将书童的心窝洞穿但下一刻,眼前一花,书童的身影猛的凭空消失,尖刀只刺到一团虚无的空气中。

    怎么回事?

    刺客来不及思考,一只娇嫩的小手从空中突兀出现,毫无间隔地就捏住了他的喉咙,简直就像捏住一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鸭子。

    “砰!”

    刺客精悍的身子被整个提起,双足离地,丝毫力气都使不出来,然后被对方反手一轮,甩一块破布般重重砸到在地上。

    眼冒金星,胸腔苦闷,刺客天旋地转,半饷爬不起来。啪!

    一声脆响,再被一脚蹬踏到了背上,刺客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导迷了过去。

    油灯被重新点亮,光线散发出来,映照出整个书房的情形,混乱而且狼狈,陈剑臣举着灯火,肋下虽然仍有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衣衫,但他站得如很稳,很直。目光便与婴宁相对,看见小狐狸头发有些蓬乱,玉面泛着一种恼怒的红艳,贝齿咬着红唇,一脚正死死地踏在刺客的背上,恨不得一脚将对方踩个稀巴烂,就连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