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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即是雷第17部分阅读

    表情紧张,“诈尸我去找道士,还魂我去找和尚。”

    那人皱眉,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懂安以颜所说的什么和尚道士一类,只是在微笑中填了一抹阴鸷,一手卡在安以颜的脖子上,“可惜,你谁都不能去找了。”

    安以颜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对方的手过于冰冷,密合在脖颈间时,便将冷意传遍了全身。“你是那个叫做顾……顾什么的?”当时以为那已是个死人的名字,所以也没有去记,现在自然想不起来。

    死而复生的刺客却紧紧的蹙起眉头,好像安以颜说到了什么让他想要极力摆脱的东西。卡住安以颜脖子的手掌被附上接近于全身的力气,他将安以颜按在小巷的墙壁上,将她整个的笼在自己的影子里,“我叫随日,不姓顾,也不叫顾什么,别再让我听到顾什么之类的话,否则我就掐死你,知道吗?”

    安以颜使劲点头,尽管并不相信随日还有能力杀她。不说狼袭此刻还守在暗处,单以随日现在一副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看来,安以颜觉得他只够杀死仅还剩一口气的家伙而已,凭的也只是他能够比那样地家伙再多出几口气来。如此而已。

    可安以颜没有要违背随日的意思,对于一个死而复生之人,她有着足够的好奇,所以绝不愿因为自己的违抗而致使对方消耗掉他所剩不多的生气。

    但随日地手,真地足够冰冷。所以安以颜抬手附在他的手背上。并不奢望对方会撤销这个具有威胁意味地形式。至少也还可以多少给自己取暖。如果可以,顺便温暖对方。

    “随日。我知道了,你叫随日。我叫安以颜。我对你没有敌意。”

    随日拧着眉头想了一下,突然又笑开,“我知道了,你是那个据说让楚宁很是别待的男宠。”

    安以颜也咧出一个开心地笑脸,“是啊。是啊,我只是个男宠而已,我对你没有威胁。”

    随日恶意的龇了龇牙,“我原本还以为你是聂夭的面呢。或,真的是君臣共用?”

    安以颜扯笑着刚要答话,突然余光中瞥见远处一道人影,她低声而快速的问随日:“你出来换衣服了吗?”

    “呃……”随日愣了一下,悴不及防下已被安以颜拥个满怀,刚想挣扎。便听她在耳边急道:“顾长留在那边集市。不想被现就不要乱动。”

    安以颜说话地同时,顾长留就正站在小巷出口的集市中央左右探望。顺着面颊淌下的汗水和略显急切的呼吸说明他已经在日头下奔走良久。他的视线转向小巷的方向时,入眼的正是两个看不清眉目的男子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地画面。顾长留愣怔了一下,抬脚顺着市集地方向又寻了下去。

    安以颜拥着随日许久未动,也不敢探头去看他走了没有,好半晌后见一直没有动静,才向巷口的方向抬起头来,嘘了口气,“看来你还有点常识,知道逃跑之前要换件衣服。”若是穿着与逃跑之前同样地衣服,就算顾长留看见远处俩男人诡异的抱在一起,恐怕也还是会谨慎的过来看看。

    然而安以颜的喃喃絮语却没有得到随日的丝毫回应,她偏了偏头,松开随日,然后眼见他从她身上滑到地上。

    脖颈间的冰冷感觉终于消失,安以颜看着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随日,召唤狼袭,“喂,喂,出来帮忙扛人。”

    狼袭从房檐上跳下来,脸上写着不满,“我是保镖,不负责搬运。”

    安以颜瞥他一眼,嘿嘿狞笑,“踢门你都做过了,搬个人就别再抱怨了。显得侨情啊。”

    狼袭怒,“杀猪的还不杀人,杀人的还不杀猪呢。”

    安以颜斜他,“那要是猪要杀你呢,你杀它还是不杀?”

    狼袭低吼,“猪干嘛要杀我?”

    安以颜事不关己的,“假设啊,我不是说了要是嘛。”

    狼袭气到无语。

    安以颜蹲下去,手指碓在随日脸上。

    “不搬的话,我们就耗在这儿,我是无所谓的。”反正她看上的那老太太也已经走得没影没踪,她不着急。

    狼袭抱胸而立,“我更无所谓。”

    安以颜笑,“希望我们这样不声不响的留宿宫外,王上不会罚你。”

    狼袭不安的动了动嘴角。

    静默了一会儿,他不甘不愿的开头,“干嘛不让黑衣卫来搬?”

    安以颜蹲着,两手放在膝盖上,仰望狼袭,“哦,你要去找黑衣卫吗?”

    狼袭撇了撇嘴,目光定在一个方向上,“她们在那儿守好久了,不用去找。”

    安以颜一愣,顺着狼袭的目光看去,却除了青砖白瓦,便什么也没有看到。

    狼袭冷笑了一下,不容反抗的道:“出来!”

    短暂的静默之后,两道人影现身在小巷内,身穿黑衣,其中一个正是黑衣卫的领头齐贞。

    安以颜指着昏迷不醒的随日问:“你们是在跟踪他,还是在跟踪我?”

    齐贞冷淡开口,“我们奉命监视顾府,正好见他出来。”

    安以颜点头,“聂夭此刻知道他没死的事情了吗?”

    “该知道了。”

    该知道的意思就是说已找人去报,却还没有回信。安以颜再点头,“现在人是我的,你们可以走了。”

    齐贞皱眉。

    安以颜微笑,“去跟聂夭说,我在办她交代的事情,所以请她暂时不要插手。”

    齐贞犹豫了一下,点头,轻抬脚步。

    狼袭喊:“等会儿。”

    齐贞疑惑的看向狼袭。

    狼袭指着随日,“把人抬完再走。”

    第七十四章 不怕敲错门,却怕进错门

    随日睁开眼的时候,现自己是窝在一张桌旁的椅子上的,上半身趴在身前的桌子上,手臂被枕到麻。

    不远处的架子床上,安以颜睡姿难看的仰卧成一个大字型,薄被一半搭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下。

    窗户半开着,可以看到外面的一个小院,天已大亮,阳光照在早已开到灿烂的紫藤花架上,却现出一丝凉意。

    随日起身,绕出内间,又出了房门,映目的果然还是刚刚的小院,只是换了一个角度,视线直射而去,就可以看见小院的大门,暗红的色泽,略带斑驳。

    站了一会儿,听到大门外传来金属轻叩在重木上的声音,随日回身望了一眼内间,安以颜所在的地方被一片隔墙挡在视线之外,没有动静。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迈了步走向院门。卸下门闩,在咿呀声中将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是三个少年。为的可能稍微大些,眉目清秀。另两个则还要再小个一两岁的样子,一胖一瘦,一憨厚一轻浮,只是同样的都异常年轻。

    这样想的时候,随日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真的算来,自己大概也比这三个少年大不了几岁,但不知为何,却总觉得与他们不像是一辈的人,从前就不像,现在更不像了,尽管也的确没有差上几岁随日一手撑在门边上,身子也半倚上去,懒懒的笑开。“请问三位小少爷找谁?”

    十三睁着一双猫样的眼睛,毫不闪避地与随日对视,少爷一词,通常是用来称呼在官馆里的小官的。一般的人家都不会把这样的话挂在嘴上,一则这词儿本就是小圈子里地用语。二来也嫌粗俗。

    带着董毛和莫小道清晨登门地十三。没有想到一开门来,就会有人用这样的词来招呼他们。不会却也不恼。

    因为他身后地小猴董毛听到这样的侮辱就已经先恼了开去。“没长眼睛地畜生给你爷爷看清楚,我们是官兵。官兵知道吗?上战场杀人流血,保你们在京城平安喘气,不致有朝一日被敌人吓湿了裤子的。”

    随日把小猴攥住他脖领的手随手挥开,虽然他的体力仍然不济,但要挣开像是小猴这般瘦弱而又没什么力气。只是嗓门大点的小子,却还是轻而易举。

    顺势向小猴往后推了一步,随日微笑,“小少爷原来是来找你地畜生孙子的。可惜这里没有。不如去杂耍班里看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

    “你……”小猴怒极,撸了袖子就又要上来跟随日动手。只是还没碰到随日,就已被他身后的十三拎着脖领甩到一边。“这位哥哥说得不错,毛猴儿你还是到杂耍班去看看,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罢。”十三对小猴说完。又转向随日。“不过这位哥哥放心,虽然夹了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家伙。不过我们的确是奉安大人之命从军营赶来。所以也断不会在安大人面前抢了哥哥您的宠幸。”

    没人理会小猴在后面叫嚣什么“十三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有本事过来打一架”之类,两个同样嘴上不饶人的家伙只是以各自特有的方式互瞪着,虽然在别人看来却只像是彼此凝视而已。

    至少,安以颜就是这别人中的一个。

    早上醒来地时候,现自己躺在陌生地房间里。虽然这于她而言已是常事,却还是用了小小的一段时间来回忆和确定。每次这样在陌生之地醒来,总是让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遭遇了另一次地穿越,就算次次都证明了那不过是她虚妄的担心,却也还是无法避免。

    终于回想起来,这是聂夭为她藏匿随日而准备的房子的时候,才惊觉到房间里面已只剩了她自己一个。

    随日还在昏迷的时候,狼袭终于如愿的将搬运的重任毫无绅士风度的推给了黑衣卫的两人,然而等到两人将人扛了起来,安以颜才猛的想起她根本不知道该把人带到哪里。

    很显然的,随日死而复生,顾长留不可能是不知道的。更有可能,就正该是他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出从黑窑救人的戏码。

    据见面的时候聂夭所说,她在顾长留带走随日的尸身后就检查了随日滴在地上的所有血迹。结果现有少数血迹中含有一种不知成分的药物,聂夭早就怀疑,随日突然死亡,是顾长留在进来审讯室之后动了手脚,只是不知他下毒杀了随日又要走他的尸体是有什么目的,所以才要齐贞带人守在顾家外面。

    而今见到随日死而复生,聂夭虽还搞不清楚顾长留究竟是用了什么药物,却也猜到当时随日的死亡症状不过是顾长留下药后的假象而已,目的自然则就是为了要救这个自小失踪的弟弟一命。

    然而很显然的,顾长留纵然救人心切,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但这个弟弟却并不感恩。所以才会在身体稍微好些之后就从顾家溜走。

    据黑衣卫探查顾家而知,顾家一切如常,并不像是有什么人失踪要大肆寻找的样子,只顾长留极其几个心腹小厮在暗暗寻访而已。

    聂夭暂时无意追究顾长留的罪责,也不打算由黑衣卫出面抓随日回去。事实上,安以颜的意外出现,倒正好和了聂夭心意,所以干脆给安以颜安排了一个去处,用以安置随日。

    至于楚宁那边,本也习惯了安以颜的胡乱折腾,早就想到她在宫里面呆不安生,根本不来费力过问她呆在哪里。

    随日自昏迷之后一直未醒,甚至在狼袭将人甩在屋内的椅子上后,也还没有一点会醒来的迹象。

    狼袭气闷至极的将随日的身子推搡在桌子上,然后穿过窗户离开,无论安以颜再怎么唤也不肯出来。本来是已经弄好,由黑衣卫来帮忙搬人。可因安以颜说风就是雨的,根本考虑不周,没处搬人,又只得等到聂夭过来。两人碰过面后,又商量许久,再要黑衣卫动手搬人就很怕他会中途醒来,最后就又还是只能狼袭动手。

    因怕有更多杂事扯到身上,狼袭拒不现身。安以颜就只得又托了聂夭到军营去把十三三人唤来,毕竟这样一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总要有人打杂。

    然而她没想到,一出屋门,就会见到十三和随日两两相望,不依不舍的样子。

    第七十五章 我们各自走好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各自走好。

    安以颜迈步踱过去,抱胸站到十三和随日的旁边,一副等着要看接下来会生什么的样子。

    然而两人却并不配合,见安以颜过来,一个迅速的转身进屋,一个眼睛盯在她脸上,再不看其他。

    安以颜招呼了一下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的随日,也不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论是冷淡的随日也好,还是极其热切的靠过来的小猴也好,安以颜都维持在一种不冷不热的反应上。只得如此,才不会被人冷眼以待时显得太过尴尬。在有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在场的情况下,让自己表情得不是那么有所谓,是消解尴尬的最好办法。

    她挥了挥手,对着三人,“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要回去军营了,呆在这个小院里帮忙打打杂吧。”

    小猴自然乐不得点头答应,莫小道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的应了一声。对于很多人来说,参军其实也不过是一种维生之道,当然,不是没有热血或野心掺杂其中,只是如果可以安稳的过没有危险又不必受太多苦的日子,人性中的懒惰其实往往要站在主导的位置。

    小猴两眼放着精光的打量了一圈小院后,立刻颠颠的跑了进去。既然要在这里安置下来,那么住处自然也就成了一个要的问题。虽然不可能太过随意的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但在有限地可以选择的范围内选择最好的是小猴的打算。

    莫小道倒是没有这样多的想头。他只是随着小猴进了院,见院中地紫藤架下一口活井,就探头往里看了一看,然后去寻可以提水地东西。

    只有十三一直站在院外,连门槛都没有踏进。一向缺乏表情到面瘫的脸上。难得地挂着笑意,既简单且又复杂的笑意。简单之处在于他也只是微微地勾起了嘴角。眼角眉梢却还是保持着瘫痪的样子。而复杂之处则同样在于上下表情的分离,虽然按照一般的理解。笑是属于嘴部的运动,但就像人在跑步地时候也不能只动动腿脚一样,当笑只停留在下半张脸时,也就有着很复杂的意义了。

    安以颜走近他,“怎么还不进来?”

    十三反而退了一步。他很少退后,除非是在表达拒绝。“我要回去了,大人。”

    安以颜讶然,“为什么?”

    十三面瘫着脸,一时没有回答。

    安以颜两手环抱在胸前,理所当然的质问,“我问你为什么呀!”

    十三偏了下头,眯起眼睛的笑答:“因为我喜欢您啊,大人。安以颜皱眉。总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这家伙。却在每次提到与喜欢她有关的话题时,都会突兀的露出事情很有意思似的笑意来。非常让人讨厌。虽然,说不上是这种突兀的对比让人觉得讨厌,还是那种很有意思地表情使人觉得他在开玩笑让人讨厌,但总之,其实是很惹人讨厌地就对了。

    最讨厌的,还要属他一副完完全全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让人不快而径自地陷入到愉悦情绪中的样子。

    “因为喜欢大人,所以不能够呆在大人身边啊。虽然,本来以为,是可以呆在大人的身边的。至少是有可能的,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不行啊。”

    安以颜将眉头蹙得极深,不仅是讨厌,而且还让人烦躁。“你在说绕口令吗,十三?我无意要跟你耍嘴皮子。或是玩文字游戏。”

    十三瞪了下眼睛,微微露出不解的样子,“说什么----”三个字说得很急,急到说不下去,所以短促的停顿了一下后,十三回复到没有什么表情的表情,声音也变得很平稳的道:“说什么呀。我没有做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啊。”

    安以颜哼哼,“是吗?”

    “是呀。”十三叹气似的说了一句,然后突然一步迈进门里,在安以颜身前极近的地方停下,唇也停在离她的唇不到一指的距离内,吸气,呼气。双手捧在她的后颈上。“大人,我是真的喜欢您的哦,我会想着这一点,而好好做的。”

    安以颜可以感到十三的双手放在她脖颈间所引起的热度,下意识的吞咽动作引得她的喉头上下滑动在十三粗糙的拇指间,快感在瞬间升腾,说不清来自于哪里,身体或心理。

    “你要好好做什么?”话说出来的时候,才觉是沙哑的。

    十三笑了一下,退回到原本的位置,像是刚刚的接近从来都没有生过一样。

    “好好做一个战场上的战士应该做的事情啊。”

    “啊。”安以颜应了一下,十三退开的一刻,突然觉得眷恋。

    不过也只是一刻而已,待到下一刻,他真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