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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即是雷第30部分阅读

    递给他。

    陆樱亭等了一会儿,继续道:“赵姑娘,我知道你心里面可能是在怪罪陆某明明知道诸位的处境,却没有及时的带人过来。可是赵姑娘你也要理解我地难处。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恶人,他们每个人都是成名多年武功极高的老江湖了。如果陆某冒冒然的带人过来,很可能非但救不了诸位,反而会把整个陆家堡的精锐都搭在这里。陆家堡众人死不足惜,可如果这样却还是让这些人跑掉的话。那陆某恐怕会死不瞑目。陆某等待时机出现,不是因为珍惜自家地性命,实在是为了给武林除害,还望赵姑娘能够谅解。赵小妹还是没有说话,可刚刚被乐小白包扎好的姚小陶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听见这话,立刻跳到陆樱亭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虚伪鬼,你不要在这里为自己开脱。明明是自己卑鄙无耻,说什么为武林除害!你就算杀那些人。也不是为了给武林除害,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罢了。你这个小人。不要脸,滚蛋!”

    陆樱亭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摇头走到一直倚着走廊地栏杆静静站着地柳清桐身前。

    柳清桐抱剑站着地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陆樱亭那种急于要解释清楚什么地焦躁。

    安以颜从齐垓地房间里面走出来。迎上两双期待地眼睛。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就看见四只眼睛又暗淡下去。

    齐垓地血已经止住。该包扎地地方也都已经包扎好了。可因为流血过多。到现在也没有醒来。就连鲁大夫也不敢保证他一定会再醒过来。

    一楼正中央地地方。摆了一张比较起来还算是最为完好地桌子。秦络和秋无双正在桌子两边自顾地喝自己地酒。

    安以颜走过去。路过柳清桐和陆樱亭站着地地方。

    陆樱亭冲她打了声招呼:“安公子,在下陆樱亭。第一次见安公子时因为与清桐有多日未见,甚是想念,都没有来得及与安公子您打招呼。刚刚又实在场面混乱,即到才有机会与安公子正式见过,还请安公子见谅。”

    安以颜轻轻的点了下头,陆樱亭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真正地侠义之辈不会把别人扔到匪窝里面,自己却等着捡两败俱伤的便宜。

    不过,他是个怎样地人都与她无关。她本来,也就不是安了什么好心才组织的这次寻宝。如果说陆樱亭是卑鄙小人的话,那她也算是阴险恶毒了。可是,从一开始的时候,所以参加这次寻宝的人就都应该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件以命相搏,却也要做好竹篮打水的准备的一场买卖。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所谓迫不得已的事情。那四个字,不过是懦弱之人为自己的处境所做的借口而已。一切都只是源于自己的选择。如果一个人连在身陷局中的时候,都还懵懂无知,没有觉悟的话,那么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自找的而已。

    与人无尤。

    安以颜下楼之前瞄了柳清桐一眼,她有种感觉,柳清桐心中想的,正是与她一样的事情。所以,他才不辨不解,因为本无那种必要。

    下了楼,安以颜坐在秦络和秋无双中间。他俩人一个一个伤了左臂,一个伤了右臂;一个拿着一杯酒就在唇边,却半天都没有喝尽,一个却一杯接着一杯,几乎已经将一坛酒给喝了。

    安以颜笑,“受了伤还喝酒,不怕不好吗?”

    秋无双已经半醉,正是媚眼如丝的时候,“哎呀,安公子你来了,陪无双喝杯酒吧。秦公子恁无趣。都半天了还没有喝下一杯呢。”

    秦络闻言回神一笑,“伤最忌酒,我只是闻闻酒味罢了。”

    秋无双嗤笑了一声。“闻那个做什么,能解愁吗?”

    秦络摇头,“酒味解不了愁,喝醉了更解不了。”

    秋无双拿了杯子塞在安以颜手里,倒满,“管它解得了。解不了呢。喝酒嘛,所求得不过是一场大醉。而人生的,其实说穿了,也同样不过是一场大醉罢了。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安以颜与秋无双碰了杯。“我喜欢人生不过是一场大醉这个说法。”

    秋无双凑在安以颜耳边,“真地吗,那我们俩个就喝个不醉不归,好不好呀,安公子?”

    安以颜稍稍的后退了一下,看着她醉了后露出悲戚的眼。然后仰头将杯中地酒一饮而尽。

    秋无双微愣了一下,随即笑开颜,拍手道:“好,安公子你够爽快。”

    安以颜微微一笑。

    突然觉得。秋无双其实是很像曾经的她。也许两人的经历是不同的,可她和曾经的她一样。都是凭借一份执念活下去的。

    可是两人之间地不同点是,那时的安以颜还不明白执念的本质其实是虚妄。所以才一心追求。而秋无双却显然已经很明白这一点,可尽管如此。却仍旧不能放手。

    秦络伸出手,压下安以颜的举杯再饮。

    安以颜看他。“怎么了?你不是一向不论我要做什么,都不会阻止的吗?”

    秦络摇了摇头,却只是道:“别喝了。”

    安以颜看着他,突然觉得他有些古怪,却又具体说不出究竟古怪在哪里。

    不过到底也把酒杯放下。

    秋无双却不管那个,她伸手推开秦络地手,埋怨道:“秦公子,你自己不陪我喝也就罢了,可不能再不让安公子陪我喝啊。”

    三人在这边争执的时候,楼上却突然传来姚小陶高兴的喊叫声音,“齐大哥!齐大哥,你醒啦!”

    安以颜抬头,正好看见陆樱亭急急的走进齐垓房间的背影。

    柳清桐还在原本的地方抱剑站着,随日听见声音则从一边的房间出来,走到齐垓的房门口,却只是靠门站着,而没有进去。

    安以颜同秋无双告了声罪,跑上楼去。齐垓的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姚小陶、赵小妹、乐小白、陆樱亭全都挤在床前,连鲁大夫都被迫退了出来。

    安以颜看这情形,第一个反应竟是觉得陆樱亭好笑。

    姚小陶和赵小妹在这,是因为齐垓平日里头本来就特别照顾这两个年龄最小地家伙,而且此次他会受伤,也都是为了要保护这两个小的。如果不是他用背后为赵小妹挡了一剑,又拼着断臂救下小陶,这刻两人还有没有命在都还是一个问题。

    而乐小白之所以着紧齐垓地伤势,则多半是因为他是在他眼前伤的。虽然乐小白对齐垓本来也就没有什么责任,可他心里到底觉得如果自己再快上一分,说不定齐垓就不会断臂。

    以上三人关心齐垓那都是情有可原,却还真不知道陆樱亭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安以颜走过去,挤在陆樱亭身前,硬生生把他挤到了后面。陆樱亭虽然不是挤不过安以颜,可这种幼稚地行为毕竟也不是他一堡之主能够做得来的,于是也就只得乖乖地让到后面。

    同时,姚小陶已经趴在齐垓的身上放声大哭,嘴里边呜呜嘤嘤地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他本来因为不仅年纪小,长得也很矮小,所以最喜欢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可是这时却也已经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假装,哭得完全像个孩子。

    赵小妹站在一边,也是眼睛红,可毕竟平日里头就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孩子,这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齐垓。

    齐垓的脸色极白,呼吸有一口没一口似的,却还是一手拍着姚小陶的后背安慰,一手握上赵小妹,露出一个笑来。

    等到姚小陶终于哭得差不多了,齐垓才道:“小陶,帮俺去把柳清桐叫过来,好吗?”

    姚小陶登时瞪着一双已经哭得桃子样的眼睛,跳脚道:“你还找他干嘛,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让他死一边去啦。”

    齐垓想说什么,却咳嗽起来。

    赵小妹赶紧过去,帮他一下一下的抚着后背。

    乐小白已在齐垓话时,将柳清桐带了进来。

    他来到齐垓窗前,也还是一脸冷淡。

    倒是齐垓笑笑道:“柳公子,俺为俺刚才的不客气向你道歉。从俺入江湖的那天开始,就早做好了随时送命的准备。也一直觉得不管是谁,既然入了江湖,也都该做好这种准备。所以俺才一直都能够毫不犹豫的杀人,反正,谁要是没有杀人或被杀的觉悟,就跑进这种地方来,俺就觉得他死了都是活该。可是,俺以前一直觉得混江湖的,都该是像俺这样的人。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有小孩子们也来搅这趟浑水。所以不自觉的,就觉得他们不该遭受到这种事情,最后甚至向你迁了怒。柳公子,俺是粗人,你别跟俺一般见识,也别把俺说的那些不客气的话,放在心上。”

    齐垓说完,直直的看着柳清桐。

    柳清桐也看着他,半晌之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觉悟这种东西,并不一定是每个人都有。可就算没有,也改变不了他有些事情就必然要去接受。

    第一百二十五章 间歇

    安以颜一出屋,就看见楼底下姚小陶和赵小妹两个人堵在客栈门口。

    姚小陶向左走上一步,赵小妹也就向跟上一步;姚小陶向右跨一步,赵小妹也就跟着往那边横撤上一步。

    姚小陶被挡得气急败坏,大叫道:“赵小妹,你让开!”

    赵小妹不说话,却以行动明显的表示了她的拒绝。

    安以颜走下楼梯,“你们俩干嘛呢?怎么大清早的就在门口跳舞啊?”

    赵小妹闻声向安以颜这瞥了一眼,姚小陶趁机往前抢了一步,绕过赵小妹就要冲出客栈。可他刚刚跨出客栈的门槛,柳清桐就不知道从哪里斜飞出来,一剑刺向姚小陶的背后。

    姚小陶避过一剑,转身以弯刀来挡,柳清桐却以步伐如魅,一个旋身转到姚小陶身后,一脚就将他踹进了客栈。

    赵小妹往旁边一躲,姚小陶就毫无阻碍的摔在了一推破木头上。

    姚小陶挣扎了两下跳起来,冲到柳清桐面前,“你这个卑鄙小人,干嘛偷袭我啊?”

    柳清桐毫不动气,表情淡淡的道:“齐垓让我看着你,不许你走出这客栈大门。”

    姚小陶窒了一下,跳脚道:“齐大哥什么时候告诉你这话的,我怎么没有听到?而且你凭什么来管我,我要去哪,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没关系。”

    柳清桐用看白痴地眼神瞄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他拜托我。我才懒得管你是要去死。还是怎么地。至于凭什么。走江湖。凭地自然是手下地功夫。只要你打不过我。你就不能走出去。”

    姚小陶气红了脸。叫道:“谁说我打不过你。如果不是我受了伤。我们俩个打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赵小妹冷冷地插口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受了伤。那不去好好地休息。又给别人找什么麻烦!”

    姚小陶虽然在面对柳清桐时是毫不客气。可在赵小妹面前却还是有些气短。他撇了撇嘴。委屈道:“可是展翼那混蛋派人来杀我们。还害得齐大哥……那样。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陆樱亭此刻从楼上走了下来。插口道:“姚小公子放心。陆某已经送信去给几位江湖上德高望重地老前辈了。只要能他们一来。一定能为齐大侠讨回公道。姚小公子只要耐心地在这里稍待几天。相信他们不日就会到达。”

    姚小陶唾了一声。“陆樱亭你少在这里假好人了。你当我不知道你这次又是打算借我们地事情来给展翼找麻烦。借机把他从睢阳挤出去。好扩大你陆家地势力吗?哼。我才不会上你地当呢。”

    陆樱亭叹了一口气,一脸被冤枉得已不知该如何解释的表情。“姚小公子,如果你非要这样看我陆某人。那陆某也无话可说。可不管我是为了什么也好,姚小公子你的敌人总是展翼没有错吧。我所做地事情。既对展翼有害,那姚小公子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姚小陶一脸厌恶的摇头道:“不必了。如果要报仇,那我会亲自去的。我才不会给你利用。”

    陆樱亭很无奈的叫了一声。“姚小公子……”

    安以颜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说话似的,直接插口道:“姚小陶,就凭你现在地身手,就连从柳清桐那里过上两招你都办不到。小妹和清桐他们放了你去找展翼,你说你能做些什么?反正打架你是肯定打不过的。那说理吗?可我问你,你有证据证明前晚的那些人就真的是展翼派来的吗?”

    姚小陶迷惑的看着陆樱亭一眼,支吾道:“他和秋无双不都说是……”

    安以颜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对于那种喜欢自寻死路自找没趣的人和事,她都一向是保持着支持的态度地。反正是自作自受嘛,死掉一个少一个,可一来姚小陶今天根本就走不出这客栈的大门,所以也就没必要让他在这闹得大家都吃不好早饭。二来齐垓那边昏睡之前最放心不下地就是姚小陶一时冲动就跑到展翼的窝里去找麻烦。安以颜虽然不在乎让姚小陶前去送死,但对于齐垓,经过此役之后,却还是多少有些欣赏地。

    “虽然秋无双和陆樱亭都是这样说的,可到底你没有明确地证据。他们两个一个跟展翼因为旧情结了怨,另一个呢,又有利益冲突。就算说的是真地,可到时候展翼要是不承认,死说是他们两个借机栽赃,那你怎么办呢?”

    “我……”姚小陶的两条眉毛都快纠结在一起,“那我们难道就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啦……”

    安以颜耸肩,“既然你没抓到他明确的把柄,那不就只能算了。”

    “那怎么行!”姚小陶像个受了委屈却得不到伸张的孩子,一下跳到安以颜面前,眼睛红红的大叫。

    安以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放心。既然展翼是打算独吞宝藏,那他这次行动不成,就肯定会有下一次的。我们这次抓不到他的把柄,是因为他派的人全不是他自己的。可这些人已经全军覆没一次,天底下还有哪个傻瓜还肯白白的给他当炮灰送死。下一次如果他在行动,派的肯定就只能是他自己的人了,到时候我们自然就会抓到他的把柄。”

    姚小陶低头想了一想,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

    安以颜拍了拍手,楼上的众人此时都已三三俩俩的下来。

    经过一夜洗杀,客栈老板早已被吓破了胆子,就算等安以颜他们走了,老板也再不敢在此营业。陆樱亭为了接近安以颜等人,索性出钱将客栈买了下来,以供众人暂时的修养和落脚。现下客栈里住的,除安以颜等人外,就是陆樱亭和他派来的大夫和照顾众人三餐的厨师。

    心里清楚陆樱亭是有所求,安以颜虽接受了他的照顾,却根本不领他的情谊。只当这还是客栈,照样将客栈里面来来往往的下人唤作小二。反正外面打的就是客栈的招牌,就算陆樱亭买了,安以颜也只当他们之间是客栈的转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招呼了小二上饭,安以颜拉了乐小白秦络几个吃饭。陆樱亭硬是死皮赖脸的凑过来与他们同桌。安以颜也不赶,看看他有什么话想说。

    本来他还想要拉了柳清桐也一起过来,可后理都没理,转了身就自找了一张桌子。

    安以颜等人坐的,是客栈原来的那些桌子中唯一还剩下的一个。陆樱亭让人弄新桌椅进来的时候,安以颜特意让他们把这个桌子留了下来。桌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擦拭不掉的血迹,陆樱亭看得一皱眉毛,其他人却是毫无所觉的坐了下来。

    饭吃到一半,陆樱亭觑着安以颜小心问道:“安公子,听说带着地图的苏公子被人掠走了,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是打算如何处理……”

    安以颜闻言,吃饭的动作不由一顿。她差一点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咬着筷子,她含糊的反问道:“这件事情跟陆堡主你有关吗?”

    “呃……”陆樱亭被噎了一下,尴尬道:“陆某只是担心苏公子安危,想要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安以颜笑问道:“然后呢?”

    陆樱亭干笑道:“安公子是指然后什么?”

    安以颜道:“陆堡主可要再与我们同行?”

    陆樱亭转了下眼珠,干呃了一声。

    吃完饭,秦络跟在安以颜身边,“主子,苏无休那边到底该怎么办呢?”

    安以颜沉吟了一下,先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秦络估摸了一下,道:“恐怕最近的一个月再不能随便与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