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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逢君,君请绕道第3部分阅读

    兴,笑得意味深长:“姑娘岂不是更聪明。这一套一套的考虑的够严密啊,看来是经常干这些事已经顺手了啊。”

    顾琉萦也不生气,她本来就经常干这些事,以前那些人基本是贪图她的美貌故意来惹她,有人送上门给她戏弄她不戏弄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只不过以前的那些顾琉萦捉弄下就过了,而安歧之却让顾琉萦觉得是个有趣的人。

    同时安歧之也觉得顾琉萦是个有趣的人,至少,他以后不会无聊了。但前提是,他安歧之戏弄顾琉萦。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我怕蛇。”

    顾琉萦好笑,她怎么会知道,在之前她确实不知道,但此时她却故意想让安歧之急,笑道:“你猜。”

    又来,安歧之知道顾琉萦不想说,懒得再问,因为他认定是秦离告诉他的。刚才问只是想确定下。

    他记得秦离今天出来向顾琉萦讨人情,说顾琉萦看在他的面子上解了他的|岤道,而后他走后秦离也还在,这不得不让他怀疑秦离。

    此时,秦离正在看手下收集来的情报,猛的打了个喷嚏,微怒道:“至于吗,我不就捉弄你一回,至于一直想着我吗,今天都第二次了。真没想到你这么记仇,也不相信你以前捉弄我的还少吗。”

    “没事了,姑娘休息去吧,在下打扫了就去最东边的房间。”

    顾琉萦闻言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安歧之看着顾琉萦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越来越有趣了,你还是第一个这么捉弄我的女子,不得不说,你很聪明。”

    安歧之望着这满地的狼藉,脸一下垮了下来。同时身上传来的切实痛感让他的脸色更沉了。

    安歧之坐在床上,看着床上那凌乱的被子,想起的却是刚才他们同在被子下的时候,轻语道:“她那时候好像脸红了。”

    说着安歧之不自觉的笑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是|岤道已自动解开的时候。

    安歧之立马褪尽了衣衫,运起内力,他要把被扎进他肉里的蜂针逼出来。

    只见安歧之额上的细汗渐渐变大然后跌落下来。片刻后他逼完了蜂针,捡起那些散落在床上的蜂针。他好心情的数了数,嘴角再次翘起:“真的是二十七根啊。”

    安歧之拿着黑玉膏,犹豫了片刻便自己往身上擦去。在他看来,她并不坏。

    黑玉膏,安歧之并没有听过,原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治外伤的药,可擦上去后效果立马出来了,先是有了些凉意,片刻后疼痛感消了很多。

    他虽不识药物,但这般的药效比他之前用过的软玉膏都好很多,而软玉膏在江湖中已是治外伤的圣药了。

    他突然怀疑起顾琉萦的身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药。转念一想又不对劲,这黑玉膏他不但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如此说来跟她的身份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却更让安歧之疑惑了。

    第十一章 很好玩吗

    这却更让安歧之疑惑了。

    疑惑归疑惑,这活还是要干的,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了,恢复了内力,逃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现在觉得很好玩,反正他也闲着无聊,至少表面上他每天都很无聊,何不就在陌路逢君待着,正好也可以掩人耳目,暗地里办事也方便些。

    想到此安歧之便起身拿起扫帚打扫那凌乱的屋子。

    月下西移,此时三更已过,安歧之总算收拾的差不多了,想起顾琉萦叫他今晚去最东边休息,他倒是很有兴趣的想知道她又玩什么把戏,想怎么整他。

    要是他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打死他也不会去了。

    安歧之到了最东边看到的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屋前桃树成荫,现在是三月,刚好是桃花开的时节,偶尔一缕清风吹来,带着丝丝香气。

    树下有石凳石桌,桌上还有一局未完成的棋局,安歧之看着那棋局淡淡一笑:“原来她棋艺不好啊。”

    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河边柳树整齐的排着,柳树后还有一整片的桃花林,桃花林里隐约看到有一个秋千架。在桃花林旁还有一大片的花圃,但由于天色太暗,看不清有些什么花。

    这屋子虽然普通,但由于在最东边,有花有水,显得格外清幽。

    安歧之见此有丝疑惑,为何她会给他一个这么好的住处,没道理啊。

    当然不可能给他这么好的住所,经过今晚,安歧之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安歧之走到门边,这只是简单的木门,但细细闻去却有一股药味。

    安歧之突然想起了什么,药浴,黑玉膏,一个念头划过脑海:顾琉萦会医术,并且凭着黑玉膏的药效可见她的医术很好。

    安歧之推开门,里面摆设很奇怪,没有桌椅凳子之类的,倒是挂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地面上还有一个个的大缸,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除了看到那些比较明显的物品外安歧之再看不到其他的了。

    但他却听得到,闻得到。

    他闻着空中有黑玉膏的味道,一种不好的感觉跃上心头。

    他听着有东西爬过的窸窣声,同时感觉脚上爬着什么,他连忙一抖脚,掏出火折子。

    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他看到刚才被他的脚甩到一边的是一只全体通红的蝎子。他即使再不识毒物也知那是剧毒之物。

    安歧之拍拍胸口,暗骂顾琉萦,心道:“居然这么狠毒,万一我真被这玩意蛰了怎么办。”

    安歧之嘴上虽然抱怨,他知道这些东西虽然有毒,但是猜想顾琉萦知道他|岤道已解奈何不了他的,退一步说,既然是顾琉萦安排他来的,虽然是故意的,但他若真的中毒了,他想顾琉萦也会给他解毒的。

    接着他听到了老鼠的吱吱声,他不免有些无语,这还有老鼠。然后他看到了屋顶的瓶瓶罐罐里飞出了些什么,看不清楚,隐约看去有些像,蝙蝠。

    安歧之怀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是些毒物,顾琉萦一个女儿家,即便研究医术,可也没必要弄这么多的毒物吧。

    此时安歧之脚边又爬过蜈蚣,还有一些他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

    但这都不是重点,安歧之恢复了内力,这些东西再毒也不会有毒到他的机会。

    重点是,他涂了黑玉膏,而黑玉膏是顾琉萦养的玲珑蛇的最爱。此时安歧之闻着空气中有黑玉膏的味道,心下疑惑,而蛇特有的嗤嗤声却让他心里猛的一惊。

    安歧之头皮发麻,这蛇可是他的克星啊,他硬着头皮把火折子向地面靠了靠,他不敢睁开眼睛,可他听着蛇越来越近不得不睁开眼。

    正如他所想,真的是蛇,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响起:“啊——”

    安歧之想逃,却发现腿又软了。看着面前的蛇离自己不足半米的距离心里大骂顾琉萦。想到顾琉萦同时也想起之前她提醒他用轻功。

    安歧之额上已有大颗大颗的汗水滴下,立马运起轻功向后退去。

    慌乱中他感觉撞到了什么,惶恐的回过头去,比之刚才更大的声音传来:“顾琉萦。”

    此时顾琉萦的笑比三月桃花都灿烂,旁边的小珊早忍不住笑了出来。

    安歧之脸皮虽厚,可自己这般被捉弄,还是多次被同一个女子捉弄,心里又尴尬又气。

    安歧之由于退的时候退到了门边,而顾琉萦此时正倚着门看着他。原本以安歧之武功如何会不知道有人来了,可该死的,他遇到蛇就什么都不淡定了。

    原本只有蛇让他不淡定的,从此以后多了一个,顾琉萦。

    “公子还不累啊,原本我以为公子收拾了大半夜必是累坏了,想着公子必是睡的很熟了,可看刚刚公子声音,是乎,精力很旺盛啊。原本想给公子送点棉被来,怕公子睡着了会着凉,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安歧之随着顾琉萦的眼睛望去,小珊手里抱着的是一床棉被,但他不认为她是真的单纯来给他送被子的。

    安歧之正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淡定,可此时他清楚的听见背后传来蛇的声音。

    该死,为什么蛇总是追着他不放。突然他想起黑玉膏,他涂过黑玉膏,而他刚才在蛇的身上也闻到了黑玉膏。

    他深呼吸,不停的告诫自己淡定。

    淡定个屁,他如何还能淡定,他是怒了,真的怒了。

    安歧之额上青筋冒出,刚才被蛇吓出的汗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安歧之突然手握成爪向顾琉萦脖子逼去,顾琉萦条件反射般的向后倒退。小珊见此惊呼一声:“小姐!”

    但小珊慢了一步,被安歧之反手推了一把,并同时把门关上了。安歧之动作太突然,小珊一个不注意便向后倒去。

    顾琉萦一直运起轻功后退,可片刻后却被桃树挡着。安歧之手离她的脖子不过半寸距离,此时顾琉萦被桃树档的那瞬间安歧之的手便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顾琉萦只觉得呼吸难受,他安歧之是第一个敢掐她脖子的人。顾琉萦条件般的扬起手去打安歧之,而这一下着着实实的落在了安歧之的脸上。

    安歧之愣了片刻,手不自觉的松了,顾琉萦没想那么多,大口大口呼吸着。

    小珊此时已出来,连忙把顾琉萦拉到身后,用一种看待敌人的眼光看着安歧之。

    安歧之没有理会小珊,运起轻功绕道了顾琉萦背后,他低声在顾琉萦耳边说道:“很好玩是吗?你就这么喜欢戳别人的痛处。”

    安歧之说的很轻,可却说的很认真。顾琉萦摸着脖子的手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句话,她有了丝内疚,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顾琉萦看不到安歧之的脸,但他刚才的那句话,那说话的语气,突然让她觉得陌生,觉得害怕。

    片刻后她又自嘲笑笑,不过今天才认识他,何谈陌生。他们本就就是陌生的不是吗?

    接下来的是一片沉默。

    第十二章 冷竹

    顾琉萦突然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她每每都戳在他的痛处。他毕竟是男子,即便再脸皮厚后也是有底线的。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顾琉萦开口道:“你走吧,陌路逢君,陌路相离。本不该有交集。”

    安歧之听着顾琉萦话里带了丝决绝,不知为何心里隐隐觉得难受,良久没有动作。

    此时两人都忘了,他们是因琉璃珠才在陌路逢君想逢的。安歧之今晚是来偷琉璃珠的。安歧之目的没有达到,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再有交集。只要琉璃珠还在顾琉萦手里一天,安歧之都得惦记着她顾琉萦一天。

    又是一阵沉默,此时一阵凉风袭来,带了丝寒意,一直寒到了两人的心里。

    桃花树因微风轻轻的摇曳起来,树上的桃花缓缓飘落下来,从两人中间跌落下。

    安歧之没有再说什么,脚尖轻点便消失在了顾琉萦的视线中。

    顾琉萦全身的力气像抽空了般,猛的跌坐在地。

    小珊连忙来到顾琉萦身边轻轻拉起她:“这才三月天,地下凉,小姐快起来吧,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我自己本就是学医的,感染风寒了不出一天便能治好了。”

    小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她拉不起来顾琉萦,无法,只好陪她坐着。

    小珊轻搂着顾琉萦:“小姐怎么突然伤感了。”

    顾琉萦沉默了片刻,认真的问道:“小珊,我今天做过分了吗?”

    小珊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笑着道:“小姐怎突然这么问,是他自己来惹小姐的,再说以前小姐也是这般啊,但从未觉得过分过。”

    顾琉萦轻靠着小珊:“好像真的做过分了点。他毕竟是男子,我不该多次戳他痛处的。”

    “小姐今天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

    顾琉萦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她只是刚才听到安歧之那句冷冰冰的话觉得有些难受。可她以前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她是真的很任性刁蛮。

    顾琉萦收拾好心情,故做轻松一笑:“走吧,回去了,很晚了呢。”

    小珊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跟着顾琉萦走了。

    只是今晚,一夜无眠。

    安歧之觉得难过,他今天是生气了。这么多年来,他的面具从未摘下来过。即便是秦离那样的手足之交都从未见过他失态的表情。

    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是一张妖孽的笑脸,在冷叔面前他便是一个认真坚韧的少年。他极少有情绪变化,没有人能让他摘下面具。即便是他最亲近的冷叔都只能在他父母忌日的时候看到他不同的情绪。

    今天他先是被顾琉萦夺了琉璃珠,再是被下泻药,然后被秦离捉弄,被蜜蜂蛰,两次被蛇追,今天,还真忙。

    安歧之此时心情不好,很不好。以前他每次心情不好时都会摸摸胸口的琉璃珠,而这一摸他才猛的记起,琉璃珠在顾琉萦那。

    现在他没了生气的心情了,低骂道:“该死,看来明天还是得去陌路逢君。”

    安歧之住的地方并不算太大,他在江南明里的身份是一个米商,而暗地里他的身份是天歧教教主,天歧教的地下产业便是铁器。

    安歧之回去的时候大堂里正端坐着一个人等着他。

    那个男子约莫四十几,一身灰袍,面上显露的是淡淡的担忧。

    “冷叔,怎么还没休息。”安歧之径直坐在冷叔的身侧凳子上,倒了杯水猛灌了进去。

    “你这么晚没回来,我怎么能睡得着,以往你晚归或不归都会派人带个信回来的,今天却什么都没带回来。”

    “冷叔你担忧过了,如今的我再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的小男孩了。”安歧之轻叹口气。

    “说吧,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回家绝对不会是这个表情的。”冷叔也倒了杯茶细细品着。

    安歧之心中苦笑,但还是把今天的事全部告诉了冷叔,对于这个一手把他带大,一手教他武功的男子他没有一丝的隐瞒。

    冷叔刚开始听着他被下泻药,被秦离捉弄时嘴角溢出丝丝笑意。可听到最后发现安歧之居然没有把琉璃珠拿回来不说,自己的还被顾琉萦给夺去了,脸上的笑意便一点点沉下去了。

    安歧之说完站起身来,脸上看不出表情,就连他那招牌笑容都不见了踪影,他道:“明天我必是还得去陌路逢君的。”

    冷叔也站起身来,走到安歧之身边,面上是一片凝重:“不用我多说,歧儿你也知道琉璃珠对你娘意味着什么,万万不可丢了它。”

    “我知道,现下两颗琉璃珠已知道下落,只要知道在哪,想拿回来就没有大问题,最棘手的问题是其它五颗,不知道下落,找起来却是不易。风月阁是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可却找了整整三年才找到一颗。”

    “不,风月阁虽然是最大的情报组织,可论起寻物能力,还有一个地方比风月阁更甚。”

    “冷叔说的我如何不知,丐帮是天下最庞大的帮派。丐帮的帮众涉及任何领域。可我们要寻的是前朝皇后的遗物,不能太明目张胆,而丐帮的帮众虽然多,广,可毕竟不是严密的组织,若是去找丐帮帮忙,必定会泄露风声,到时候,我们的身份被朝廷注意到了便麻烦了。”

    安歧之说得很平静,即便是提起前朝皇后语气都没有一丝波澜,而他面上越是平静,心中越是痛苦。

    冷叔叹口气,轻拍着安歧之的肩膀:“倒是我想的不周全,歧儿长大了,你虽是我一手带大的,可论起处事能力,你都强我太多,即便是武功,我都不及你了。看来,冷叔真的老了,”

    安歧之转过身正对着冷叔:“冷叔哪里的话,当年如果不是你拼死带出了我,现在哪还会有安歧之这个人,如果不是你倾尽心力的培养我,如今的我也不过是草包一个。是我们君家,亏欠了你。”

    冷叔闻言略有些惶恐,安歧之说的是君家,这两个字太过沉重,他本是君家的暗卫,他到死的任务便是保护他,他如何能承受得了亏欠两个字。

    “歧儿严重了,我冷竹不过是一个暗卫,本就身份低微,怎承受得起亏欠两个字,这本就是我的使命。”

    安歧之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与冷叔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虽然不再像开始那样动不动就跪下说什么请小主子责罚之类的话。但他还是谨守着主仆之界,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