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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逢君,君请绕道第26部分阅读

    出了心里的疑问:“谢御医,是谁有那么重要吗?您能否先告诉我们萦姐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至于找那个人可以慢慢找。”

    “倒不是很重要,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在怡安公主的心里那么重要,居然能让怡安公主清醒过來。”

    谢御医鞠偻着腰,负手而立,那模样有些滑稽,但此时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怡安公主既然已经醒了,那么便沒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之前说过怡安公主醒后可能双目失明且丧失记忆。且等我先看看怡安公主有沒有失明,至于失忆只能等到怡安公主醒后才知。”

    “好好,您快点。”

    沈伊闻言把心放下了一点,只要知道顾琉萦沒有生命危险便是好的。只要人活着就一切都还有希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君既无意,妾便无情

    谢御医翻开顾琉萦的眼皮仔细瞧了瞧,沈伊他们皆是伸长了脖子看着谢御医和顾琉萦。

    半响后谢御医直起身來,可悲的是他年龄已大,再怎么直也是拘偻着的。

    “据老臣的诊断,怡安公主并沒有失明。”

    谢御医此言一出三人皆是长尝吐了一口气。不管顾琉萦有沒有失忆,至少她的眼睛是沒事了。

    沈伊在顾琉萦的事情中回过神來,她不解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说吗?”

    沈伊蹙着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只要是关于顾琉萦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大事情。

    在沈寒那里,顾琉萦就是他的全部,在天辰皇那里,顾琉萦是他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在天辰国,顾琉萦是怡安公主。

    一个身份,注定了很多的事情。

    沈寒看着沈伊,他的眼光有些犹豫,道:“伊儿,你还小,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更好。”

    要是以前沈伊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大吵起來,她讨厌沈寒以还小的名义杜绝了她很多的事情。但现在她沒有那么做,在顾琉萦

    昏迷的这些天,沈寒的状态一直不好,很多事情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知道一个人需要背负的其实很多很多。

    沈伊点点头:“哥,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给哥了。”

    沈伊转而对着天辰皇轻颔首:“皇上,天色已晚,您也早些休息吧,萦姐姐的事情交给哥皇上便放宽心吧。”

    沈寒赞同的点点头:“皇上今晚带了这么多的禁卫军出宫,且还是半夜三更,太子必是他们必是得到了风声。明早也还有早朝,皇上真的得早点回去处理好事情了。”

    皇上亦是赞同的点点头。

    明天的早朝也是一件难事,皇后打了月妃,不管是因为什么,在左相那都是不好交代的。

    而皇后昨天特意來找他,说是要找月妃拿回凤印,要执管后宫的事情。天辰皇自然不能答应。

    皇后的转变在天辰皇的预料之外,他原本以为皇后会这么卑微的过下去的,谁知道她为了顾琉萦却决定强势一回。这些天亦是好好的清理了后宫,唯一沒清理的便是月妃了。

    皇后知道月妃的势力,也知道天辰皇现在还不能明面上撕破了脸。但她不管这么多。

    这都是天辰皇欠她的,她想要了,就不会管后果。

    片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顾琉萦和沈寒。

    沈寒不知厌倦的看着顾琉萦,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她脸的轮廓。他隐隐有一种很不好感觉。

    “萦儿,你真的爱他吗?可是我还爱你怎么办?我做不到放手怎么办?皇上已经答应了我,只要你醒了便帮我们办婚事。其实我最怕的是,在你恢复了记忆后我还沒让你重新爱上我,我怕你会恨我。”

    沈寒握着顾琉萦的手,头轻靠在她的肩膀,喃喃道:“答应我,无论怎么样,都不要恨我好不好。在这世界,沒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不能恨我,一定不能。”

    沈寒言毕深深闭了闭眼睛,他的眼角竟流出了两滴眼泪。

    他是真的怕,他怕顾琉萦会恨他,可他更怕顾琉萦恢复记忆后会不愿意嫁给他,所以他不敢等。

    他自信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爱顾琉萦,所以他宁愿冒着被顾琉萦怨恨的可能也要用尽全力去保护她。

    有一种爱叫放手,有一种爱却叫占有。

    天辰皇回到皇宫时,刚踏进留梦殿便发现有个人背对他而立,在他的书桌上静静的写着什么。

    很明显,那个人是故意在此等他的。在这后宫只有两个人敢不经他的允许便进这里來。而在半月前只有一个人敢。

    那个人是月妃,另一个自然是皇后。

    皇后听到有脚步声传來,她知道是皇上回來了,可她却连眼睑都沒抬一下,淡淡道:“皇上过來看看臣妾的字吧,看看臣妾的字和皇上的字相比怎么样。”

    天辰皇现在已经有些摸不清皇后的想法了,或许是以前从來沒有在意和了解过皇后。

    天辰皇轻步到了皇后面前,他在看到皇后字的第一眼便吓到了。

    皇后的字迹居然和他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几乎看不出差异來。

    连皇上本人都看不出皇后的字和他的差异,外人就更不要说了。

    字迹相同本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題是天辰皇是整个天辰国的皇上,他的字便是金口玉言。有人的字迹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若是皇后有什么干政的心思,那么暗地里在他的奏折里动点什么手脚,或者以皇上的名义下些什么命令,那会是什么结果。

    皇后沒有去看天辰皇的表情,可她知道天辰皇会有什么反应。

    原本皇后只会一些简单的书写,就连认识的字都有限。可在后宫的日子实在无趣,很多时候想起天辰皇的时候便拿出纸笔模仿他的字迹,或者看些闲书。

    是以这些年的冷落生活倒也让皇后学会了很多,而她学得那些亦是为她的现在存够了资本。只是皇上不会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因为皇后从现在起不会再把天辰皇放在心里,或许会放在心底,也或许会彻底赶出心里。

    天辰皇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除了字迹,皇后写得内容也让他头疼。

    君既无意,妾便无情。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天辰皇却知道皇后是什么意思。皇后这些天用强势的手段把后宫所有的妃嫔都整顿了一番。当然是除了月妃外,而凤印却在十几年前就掌握在了月妃的手里。皇后现在想要的便是那凤印。

    可那凤印哪是那么容易收回來的,其他的且不说,单单是左相那一关便过不了。

    而皇后那八个字便是在告诉他,他既然不愿意去收回凤印,那么她便会有所动作了。

    若是以前天辰皇自然不会相信皇后能做出什么大事來,可如今的皇后却不得不让他正视了。

    皇后这些天整顿后宫的手法他多少听闻了一些。她把除了月妃的所有妃嫔都叫到了她的寝宫,让她们自己把所有的错事全写出來,特别是涉及到宫规第一条的:不懂尊卑。

    凡是漏写一条则罚抄所有的错事一千遍,凡是沒抄完的不允许吃饭。

    皇后一直都是谦卑的性格,突然在这么强势的整顿后宫自然沒人信服,她们皆准备去找月妃,让月妃帮她们撑腰。而皇后只用了一句话便让她们大多数的人都不敢再前踏一步。

    她说:出去了便再也进不來这里了。

    这句话的含义只有一个,那便是死,只有死人才会再进不去。

    自然也有一些平时很傲的人,有那么几个是沒有被皇后的那句话吓到的。

    当然,那些人在去找月妃的路上便沒了命。

    顾琉萦在走的时候给了皇后足够自护的暗卫,要暗杀几个妃嫔是绝对不成问題的,特别是皇上根本不在意的妃嫔。实际上,天辰皇沒有在意的妃嫔。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知道她想掌权,必须要肃立威信,那边必须杀鸡儆猴。

    第一百三十章 帮还是不帮

    这件事皇后并沒有先给天辰皇报备,而天辰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虽然震惊但沒有阻拦,他也觉得后宫该整顿了。

    然而不整顿不知道,整顿了才知道,原來每个嫔妃都做了很多很多大大小小的错事。

    后宫嫔妃不算多,只有十个人,而那十个有八个都是犯了后宫宫规第一条上百次的人。

    她们见识到了皇后的强势,天辰皇表明了不管这件事,而月妃亦是难善其身。她们为了保住命,只能如实写出自己的过错。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月妃,一个是一个平静如水的女子。

    那个女子说是高傲算不上,因为她为人还算谦虚,说她怯懦也算不上,因为她行事还算随性而为。

    这样的女子在后宫,皇后只有一个想法,实在是暴遣天物,她不该属于后宫的。后宫是个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地方,那样平静如水的女子应该过的是平静闲适的生活。

    惋惜归惋惜,但皇后却不会同情心泛滥。

    那个女子封号婉妃,婉妃的悔过单上一个字都沒有写。

    在皇后拿到她们各自的悔过单时嘴角冷冷一笑,她看着上面写的那些内容才知道原來她以前受了那么多的欺负。

    八个嫔妃都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她们想,皇后看到那些会放过她们才怪了。

    婉妃虽然也是跪在地面,但她的神色却无异,她的心里是平静的。

    沉默了良久,就在众人都以为皇后要处置她们的时候,皇后却缓缓走到她们面前,蹲下身子轻扶起一个妃嫔。

    “都起來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这个后宫还希望大家和本宫一起治理,以前的本宫暂且不究,以后论功行赏,自然也会论过处分。”

    众嫔妃都很错愕,她们互看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她们沒想到皇后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们。

    而等她们回过神來时却想起皇后说的暂且不究。她们还沒放下的心再次提了几分。

    婉妃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声音亦是平静如水:“谢皇后。”

    皇后闻言看着除了她外唯一站在那的婉妃,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婉妃的身份,她也不想知道,只要婉妃不挡她的路,她沒那个经历去关注她。

    皇后虽然婉惜婉妃生活在皇宫,但皇后不傻,她那样平淡的性格还能在后宫立足,只能说,她有资本或者有势力。

    不然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想要过得好,就必须把别人踩在脚下。

    皇后知道沒有势力的人在后宫生存的那种艰难。因为她就是那么过來的。而婉妃却可以相安无事的在后宫生存三年。

    但婉妃对皇后來说暂时还不重要,她现在需要的是拿回凤印,而她的所作所为明显的是在收买人心,除此之外,她还把她们写得悔过单好好的收藏了起來,这就是一个大大的把柄。

    皇后已经想好了一切,对于凤印,她势在必得。

    天辰皇看着皇后,看着她熟悉的眉眼,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左相的势力朕不信皇后不知道,皇后何苦逼朕。”

    皇后不厌其烦的继续写着君既无意,妾本无情这八个字。道:“皇上扪心自问,是谁逼谁的。”

    天辰皇不知道对于皇后是什么心情,他爱的是他的玉儿,但他现在却无法忽视了皇后。

    对于现在的皇后,天辰皇是既无奈亦愤怒。

    “当年的事朕沒治皇后的罪便罢了,如今皇后倒是学会了逼朕的。皇后的倚仗是什么?”

    皇后闻言自然知道天辰皇动怒了,但她敢走这一步便是做好了惹怒他的准备,至于惹怒他的后果是什么,她不在乎。

    “当年啊,皇上是不是觉得给了臣妾一个皇后之位便是莫大的恩赐了?那么,皇后手上沒有凤印,不能管理后宫是怎么回事?是,臣妾承认当年是臣妾的错,顾袖漪那个孽种就不该留下……”

    “啪!”

    天辰皇的一巴掌打得很重,皇后竟直直向后退了好几步,好在后面是墙壁,皇后沒有倒下去。但她的嘴角却是鲜红了一片。

    “漪儿的事,轮不到你來说,你且记住,漪儿是朕的孩子,是这天辰国的怡安公主,不是你这一个下贱的婢女可以随便指说的。”

    皇后虽然被天辰皇打了,但她却一点都不伤心,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重重的擦着嘴角的血迹,一步一步缓缓却沉重的向前走:“怡安公主身份高贵?我是婢女?是啊,我是婢女,可笑的是,一个婢女生出的孩子却是你顾于放在心尖上的孩子。一个婢女却可以登上那母仪天下的位置。到底是我身份下贱,还是你顾于下贱到封一个婢女为后呢?”

    “你……”天辰皇手高高的扬起,可却在半空的时候停住了,看着皇后倔强的脸,他看到了玉儿的影子。

    “你打啊,你不是觉得是我亏欠了你吗?你不就是怨恨我在十七年前给你下了吗?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有漪儿,沒有漪儿自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若沒有顾琉萦的存在,皇后早便随苏玉一起殉国了。

    “你以为空有个后位就很好了吗,你知道我这些年在后宫怎么过的吗?我告诉你顾于,我受够了。”

    是的,她已经受够了,以前顾琉萦经常跟她说人善被人欺,她是皇后,她就该母仪天下,可结果呢,后宫妃嫔沒有谁把她放在眼里过。

    她以前不计较,可现在她却想通了,凭什么难受的只有她一个,她现在不仅需要保护好她自己,她还要保护好顾琉萦。

    而这一切,都需要她有实权。

    天辰皇虽然沒有刻意的去关注过皇后的生活,可多少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努力平复好心情。其实对于十七年的那件事情,天辰皇并沒有过多的怪过皇后。毕竟皇后给他生了顾琉萦这个女儿。

    天辰皇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感觉到身后有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他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出口的语气竟感觉瞬间苍老了不少。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那些嫔妃的事朕有说过一个不字吗,这样还不够吗?月妃的事就不能先歇停歇停吗?”

    “不能。”皇后直视着天辰皇,“这是我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做成的一件事情,我绝对不允许不成功。”

    “你……”天辰皇闻言气得直指着皇后:“左相已经掌握了朝中近三分之一的大臣,兵权亦是如此,你要拿什么跟左相斗?”

    皇后冷笑:“我有说过要跟左相斗吗?我要斗的只是月妃。”

    “月妃是左相的亲妹妹,左相自然是帮着月妃的。”

    皇后闻言冷笑更甚之:“我还是皇上的妻子呢。”

    一句话说的天辰皇哑口无言,他沉默了片刻,压抑着怒气,刻意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的,朕知道你都懂,你又何苦呢?”

    皇后听得有些不耐烦,道:“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

    天辰皇看着皇后眼神里竟是无比的坚定,可他却不可能帮她这件事,他还不能在这个当头和左相撕破了脸。要收回势力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是你的未婚夫君

    天辰皇沉默不语,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她在笑天辰皇的可悲,亦是在笑她自己的可悲。

    她居然会抱着希望來找天辰皇,她想她一定是脑袋出问題了,不然怎么可能对天辰皇抱有希望。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她了。

    皇后的嘴角还残留着鲜血,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但那痛却抵不过心里的痛。不过沒关系,他不愿意帮她,她可以自己來。

    皇后冷冷的撇了一眼天辰皇,继而抬起左脚沉重的向门外踏入,随着她的背影留下的只有一句话:“君既无意,妾便无情。”

    天辰皇静静的听着这八个字,他突然有些害怕了,害怕皇后恨他。

    他侧过头看着桌面上墨迹还未干的那八个字。他知道他的确是伤了皇后的心。可他从來沒有许诺过皇后什么。所以,他也不觉得亏欠了皇后什么。

    天辰皇这样想着便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但他却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天辰皇重重的跌坐在凳子上,他轻揉着头,只觉越揉越头疼。

    谢宅。

    “萦儿,萦儿你醒了。”

    沈寒一直守着顾琉萦,他的手也一直握着顾琉萦的手。终于他感觉到顾琉萦的手动了一下。他欣喜的看着顾琉萦,见她长长的睫毛也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