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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逢君,君请绕道第30部分阅读

    么容易。

    安歧之当然乐意见成,沈寒把他的路都铺好了,唯一的条件就是放过顾琉萦。

    安歧之很恨顾琉萦,可他却不可能真的杀了她,但她却实在是该死。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顾琉萦的时候,沈寒却出现了这样的结果对他來说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只是,沈寒怎么可能突然受了重伤。

    “你到底受了什么伤,顾琉萦的医术很高明,或许她可以……”话说到一半安歧之就住了嘴,且不说顾琉萦如今已经失忆了,即便是她沒有失忆,这也不需要他安歧之來提醒。

    “多谢安教主关心了,只是我的伤,无人可医,无药可医。”言毕沈寒便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明明他虚弱得不堪一击,可他的背影却依旧是俊朗飘逸,他永远都是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沈寒。

    路上宫赢实在忍不住责怪起沈寒來:“我的大皇子,你可知道你刚才承诺的十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沈寒嘴角挂着浅笑,有着一种看尽凡尘,超凡脱俗的意味。

    “那你还要承诺安歧之。”看着沈寒云淡风轻,万事皆不入其眼的态度不禁更加火大了,若他不是大皇子,他此时必是成了宫赢的刀下魂了。

    “回岛国后,我会亲自向父皇请罪。”

    说起父皇两个字,沈寒感觉是那般的陌生,他从未见过父皇和母后,在他懂事起和他相依为命的只有一个娘亲和妹妹,若不是宫赢在两年前找到了他,他至今都不知道,他居然有着那么高贵的身份和血统,只是,他此时是那么的希望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沈寒如此一说宫赢自然不好说什么了,岛国的等级制度非常鲜明,是以,宫赢虽然很有野心很有实力却甘愿辅助沈寒夺得天下。如今沈寒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又能怎么样呢,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了。

    第一百五十章 大河向东流

    安歧之回到天歧教时冷竹和秦离可算是放心了。

    安歧之无声无息的离开把两人吓得不轻,虽然知道这世上沒有人能欺了他去,可因为顾琉萦的事他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带着负面情绪消失,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我的大教主,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也 不说一声呢。”虽然话语里全是责怪的意味,可语气却满满是担心。

    安歧之知道他们担心他,他把沈寒告诉他的一切都告诉了冷竹和秦离。

    秦离听后有些震惊:“难怪啊难怪,难怪我堂堂风月阁都查不到沈寒的身份,沒想到他居然还是云岛国的大皇子。”

    安歧之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震惊的。

    秦离最不甘的只是他风月阁沒有查出沈寒的身份,他这天下第一情报阁做的实在有些差劲了。

    冷竹正色道:“那歧儿怎么打算。”

    “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來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是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报仇了。”

    安歧之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却又有些相信,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我想出去走走。”安歧之的语气有些低沉,明显他的心情并不好。

    “又要走啊。我陪你去吧。”秦离沒想到安歧之刚回來又想走,作为他的生死之交,就是在这个是时候用的。

    “也好。”

    言毕安歧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屋内,秦离自然随后。冷竹虽然不放心安歧之,可他和秦离两个人一起也沒什么好担忧的了。只是安歧之最近从未真正的笑过。

    秦离一直跟在安歧之身边,看着沉闷的安歧之挖尽了心思想要逗他笑。

    秦离在路边折了些柳枝和野花,编了个花环戴在头上,他故意清着嗓子高唱:“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请无视这是古代沒有的歌╮(╯_╰)╭)

    安歧之一掌向秦离劈去,秦离此时正唱得起劲,安歧之的这一掌被他硬生生的受了。

    秦离被一掌拍到了地上,他瘪瘪嘴,无比委屈的控诉道:“歧兄,人家好心唱歌给你听,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安歧之那美丽的桃花眼对着秦离一眨:“不是你唱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吗,我这听得可认真的。”

    秦离无语的从地上爬起來,安歧之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那我换首歌唱吧。”

    还不等秦离开口安歧之就随手扔出一个东西准确无误的塞到了秦离的嘴里:“别唱了,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我还想多活两年。”

    秦离拿出嘴里的东西,那东西飞的太快他沒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可当他看清楚后他倒宁愿沒看清。

    那不正是小巧玲珑,玲珑剔透,天下独一无二,曾经天天缠在顾琉萦手腕上的玲珑蛇吗。

    秦离恶心的想突出些什么,他居然把蛇含在了嘴里,这是什么节奏。

    安歧之看到玲珑蛇后脸色猛的一变,为什么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秦离见安歧之情绪不对也顾不得玲珑蛇了,他连忙把蛇塞进安歧之的手里,说道:“还你还你,以后别乱丢了。”

    安歧之接过玲珑蛇就那么自然的缠在了手腕上。

    秦离猛的想起了什么,他安歧之不是怕蛇的吗,这是什么情况啊。秦离睁大了眼睛看着安歧之那熟练且自然的动作有些无语。

    “哎哎哎,歧兄,什么时候你跟蛇成了好朋友了啊。”

    安歧之自从看到玲珑蛇后脸色就便了,此时依旧是冷若冰霜的一张死人脸,他轻瞟了一眼秦离。

    “就在你昨夜做梦的时候。”言毕安歧之就不理会秦离向前走去。

    安歧之想起前段时间胆战心惊和蛇相处的画面,他怕蛇,可他恨顾琉萦,这蛇既然是顾琉萦的,那么他就要把它带在身上好随时提醒他的恨他的仇。

    若是恨入了骨髓,那么蛇又有什么可怕的。

    秦离自然知道安歧只是故意说说的,虽然他不想告诉他,但秦离自然是猜到了一些,只得感叹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原本他不想告诉安歧之那天断崖之事,怕他会因为顾琉萦再次动摇了复国的心。可如今看來,即便他告诉了安歧之这件事也沒什么用处了。

    秦离不再想法子逗安歧之开心了,他想,有时候,人需要自己的空间思考一些东西。

    安歧之到了一片向阳花海,秦离知道这是他父皇和母后安葬的地方。

    当年他的父皇母后可谓是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想弄个衣冠冢都是无法的。冷竹带安歧之逃离在外的时候哪里顾得上皇上的尸体,而皇后是连尸体都不复存在的。

    再者安歧之现在是前朝余孽,他不能明目张胆的给父皇和母后立碑。

    这里的向阳花是安歧之母后临终前给他的种子,和那颗琉璃珠一起给他的。三年前他在这里选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亲手种下了向阳花。三年后,这里是一片的欣欣向荣。

    安歧之顺着向阳花的方向看去,此时正是正午,阳光十分刺眼,可安歧之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太阳。

    秦离见此连忙拉开了安歧之:“会伤了眼睛的。”

    安歧之任由秦离拉开了他,说道:“我何尝不知会伤了眼睛,可是伤了眼睛就不会伤心了,我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治好这眼睛了。看不到这世间丑陋的一切或许也是好的。”

    安歧之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就像死水那般沒有丝毫的涟漪起伏。秦离第一次听到安歧之这样绝望无助的语气。

    他此时脆弱的就像一个在倾盆大雨中独自奔跑的孩子般,他很累,他渴望有一个停靠点,可他却不知道这一切到底何时才会是一个头。

    突然他很想他的父皇和母后,曾经他是那么幸福的当着他的小太子,他拥有着这世界最美好的东西,身份,地位,权势,亲情,友情,他曾经以为他也会得到爱情,原來这只是他的以为,如今却是什么都沒有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娶顾琉萦

    秦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手握成拳重重的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他在告诉他,他还有他秦离。

    安歧之对着秦离一笑:“可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记得了,其实啊,说來你母后还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我呢,又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安歧之随地坐下,秦离也随着安歧之并排坐下。

    二十五年前,秦离的父亲在江湖中名声很大,那时候便有了风月阁。由于他父亲太有个性了,很多人花天价子啊他这里买消息他都不卖,所以结交了很多的仇人。

    在一次仇家的追杀下他身负重伤倒在了草丛中。那时碰巧遇到秦玉外出采药,秦玉医术可谓名冠天下,也幸得是遇见了秦玉,否则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把他救活了。

    后來皇宫被屠,冷竹带着安歧之出逃在外,若不是秦离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所,他们必是会被顾于他们找到的。

    世间的事情总是因果循环,沒有所谓的巧不巧,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

    人性的贪婪注定了天下不会太平,有人站在高处,就必须要有人站在低处,只有这样有的人才会显得高人一等。

    所以人贪婪,他们想要站得更高,想要更多的权势和财富。可到头來呢,不过是一培黄土罢了。

    “当年若不是你风月阁全力掩护着我和冷叔,怕是我们现在早已死在顾于那个老贼手里了。”

    秦离细细沉吟了片刻,把他手上拿到的关于当年屠宫的事情告诉安歧之说道:“当年,顾于也是受了左相的蛊惑,据我手上的资料了解到,顾于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当中,他颓废的过了近十年,手里的大权渐渐旁落,他是后悔了的。”

    安歧之冷笑一声,嘴角的弧度有着一丝阴狠:“后悔,他后悔什么,后悔即便当年屠宫了还是沒能得到我母后,后悔这些年沒有抓到我斩草除根。”

    “当年林月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左相是想让顾于登上皇位后立其为太子。他想的是,等林月的孩子登上皇位后,他妹妹就是太后,他就是国舅。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安歧之侧过头看着秦离,他知道秦离并不是在帮顾于开脱,他和秦离的关系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出现裂缝。

    “就算是这样,可若不是顾于起了龌龊心思觊觎我母后又岂会被人挑唆。一个人做不了另一个人的决定。当年我父皇和母后待顾于可谓是仁至义尽,可谁知顾于却反过身來杀我们。若不是他,如今我会是这般模样吗。”

    秦离本意也并不是要帮顾于开脱什么,只是他必须要让安歧之知道事实是什么。

    “至于左相,放心,他绝对跑不掉的,当年他既然这么做了就该想到今天的结果。”

    安歧之手握得紧紧的,衣袖里的手早已青筋遍布。

    秦离点点头,他想让安歧之知道的他已经知道了,再者顾于本就是主谋,即便他是真的有了悔意又如何,犯了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是不共戴天的仇。

    “那你怎么打算,真的打算在沈寒和顾琉萦成亲之日去逼宫吗。”

    安歧之缓缓却沉重的点点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尽量减少伤亡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那你呢?”

    安歧之答应了沈寒保住顾琉萦的命,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娶顾琉萦为妻,否则前朝遗臣必定会联名上书要求安歧之杀了前朝公主,而且顾琉萦还被封为怡安公主,更加不可能留下來。

    若安歧之娶了顾琉萦,作为一朝之后,众人即便再不满也不可要求斩杀一国之后。

    “我娶顾琉萦。”

    安歧之说这句话的时候极轻,秦离不知道安歧之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如果,我说如果顾琉萦是爱你的呢。”秦离问的小心翼翼的,安歧之沒有问他关于悬崖的那件事,也从未问过顾琉萦是怎么受伤怎么失忆了,而秦离为了安歧之能对顾琉萦彻底死心也选择了隐瞒。

    安歧之却笑了,笑得很张扬,似乎恢复了以往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歧教主,可秦离是那么的了解安歧之,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个他了。

    安歧之笑到最后变成了自嘲:“不会有那种如果,怎么可能有那会有那种如果呢,再者,她是我杀父母仇人的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若是真的再爱她,我心不会安的。”

    是的,安歧之在知道顾琉萦是仇人之女时沒人知道他有多痛苦,他恨自己怎么可以爱上仇人之女,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皇和母后。可那时候他太执着,他认为爱了就该不顾一切。

    人都是会变的,就像现在,安歧之依旧爱着顾琉萦,即便顾琉萦不爱他,他伤心过,痛苦过。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可笑,有什么能比得上他身负的血海深仇。

    他要君临天下,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顾琉萦的心,在她放开安歧之手的那一天起他就决定再也不要了。

    “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只希望你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

    安歧之回秦离一笑,只是快乐着两个字离他安歧之太遥远了,即便他大仇得报,即便他君临天下,可他想他也是不快乐的。

    安歧之对着太阳的地方望了片刻,低喃道:“父皇,母后,天儿终于要帮你们报仇了,你们若是还沒饮孟婆汤一定要看着天儿是怎么手刃仇人的。”

    远处望去向阳花海中央两个人并肩而战,一个人闭着眼睛对着太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个人看着身边的人脸上是浓浓的担忧。

    安歧之睁开眼看着这满山的向阳花,脸上的笑意渐渐化开:“快二十年了,这一天,终于快要到了。父皇,母后,你们一定要看着我君临天下,我知道,那是你们对我的期望,我一定不会辜负的。”

    言毕安歧之对着秦离说道:“走吧,下一次我们再來的时候,这里已经姓君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然后你就怎么了

    第二天阳光依旧普照着大地,沈寒原本想直接回皇宫,可后來思索良久后想着还是自己亲自去接回顾琉萦吧。

    顾琉萦身边有着一万的锦卫军,如果他叫人去接顾琉萦肯定是行不通的。若是设个计谋让顾琉萦自己回來他又觉得不忍心。

    顾琉萦是偷偷跑出來的,她心里对沈寒还是有着些许的愧疚,如今她也來过江南了,既然她的记忆还沒有找回來,那么沈寒去接自己未婚妻回去成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忘川村离江南并不远,这次宫赢是明着跟着沈寒的,现在他已经用不着暗地里办事了。

    沈寒既然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了,那么让他了了自己该了的心愿也就带着他回云岛国了。

    他既是云岛国的大皇子,即便是死也该死在云岛国。

    沈寒之前叫柳飞不要告诉他顾琉萦的消息,所以他对顾琉萦如今的情况一无所知。在去陌路逢君之前,他先去找了徐青龙。

    徐青龙是江南大帮派龙玉教的教主,说他是教主,可暗地里操作的人却是沈寒。

    两年前他派人暗杀徐青龙,继而又现身救下了她,目的就是要收买徐青龙的人心,而徐青龙存在的初衷就是帮沈寒看着顾琉萦的。所以顾琉萦在江南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

    沈寒找到徐青龙的时候他正在教训一个帮派弟子。

    沈寒见那弟子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了便阻止了徐青龙:“他已经得到惩罚了,放过他吧。”

    徐青龙本就是沈寒的手下,如今沈寒发话了他自然是遵从的。

    “还不快谢谢沈公子。”

    那弟子连忙对着沈寒磕头:“谢谢沈公子,谢谢沈公子。”

    “还不快滚!”

    徐青龙本不是残暴的人,如今会发这么大的火必是有原因的。

    那个弟子是三个月前入教的,只是刚才发现他竟然是他的对头清凤教的教众,他來这不过是想打探青龙教的机密。

    对于这种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饶了。

    只不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