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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人生第11部分阅读

    一声大叫,正在虎灌的逍遥差点呛到,我则比较幸运,因为我刚刚才给酒杯满上。

    “啊!糟糕!”逍遥一脸慌张,还以为偷喝被现了,忙端过我掺剩下的水漱口。

    第四章 买虾路迢迢

    逍遥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看来李大娘的铁手腕和平底锅给他的心灵带了巨大的阴影。他匆匆掩盖了罪证后,提心吊胆地走了。我知道李大娘不会出来,所以坐在桌旁慢慢地品尝金铭戏称的桂花酒“七分之一”。

    我曾去查过,桂花酒桂花清香突出,并带有山葡萄的特有醇香,酸甜适口,醇厚柔和,余香长久。常饮可健脾胃,助消化,活血益气。

    我虽然给它配了不少的水,却没有完全冲淡酒的味道及那特有的香味。我越喝越觉得它好喝,但以我的“品”法,那一小瓶桂花酒很快就见了底了。

    感觉有点燥热,我摸摸脸颊,竟微微烫,想必此刻也点有脸红了;随便想了几个数学难题,头脑还算灵活。想想也是,就小半瓶掺了水的桂花酒--不,应该叫它“掺了桂花酒的水”更为合适--就小半瓶掺了桂花酒的水也能让我醉的话,不用等女生们来,我自个儿就把自己鄙视透了。

    总之呢,这个酒戒算是破了,而且我还打算听之任之,所以我该练练我的酒量,也许不久后会成为一个名誉天下的“酒贱神”呢。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就见逍遥步履轻松地回来了,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怎么回事?”我决定还是不要事事都未卜先知的好,是以故作好奇地问道。

    逍遥把玩着手中的铜串儿,嘿嘿笑道:“我还以为偷酒喝被现了呢,原来婶婶只是要我到菜市场买几斤新鲜的虾回来。”

    “好,咱们一块儿去。”我也正好想出去走走,吹吹风。另外,我也想去看看,阿奴她有没有来,虽然那是新仙剑里的内容,而我现在用的是仙剑98柔情版,但是,由于我的加入,这个仙剑已经完全不同了,有什么新花样在等着我,谁知道呢。

    和逍遥出得门来,就见旺财嫂和来福婶这俩史库比的近亲在客栈门口的水井旁,一边卖力地搓洗着衣物,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着。

    “哟,小李子,来啦。你婶婶还店里头在忙哪?也没见她出来一起洗衣服。”右边靠近鸡棚的那个老妇人见我们出来,便把话头烧到了我们身上。照原来游戏里的方位来判断,她应该是旺财嫂。

    果然听逍遥答道:“哦,旺财嫂。是这样的,早上客栈来了几个客人,婶婶她正招呼着呢。”

    另一边的来福婶叹道∶“李大娘真是劳碌命啊…”

    一般我们在路上碰到相识的人,随便顺口问几句“打哪来啊?”、“吃过了没?”,也算打过了招呼,然后大家就各走各的了。若是与长久未见的朋友偶遇,最多驻足片刻,聊些更深层次的浅薄话题,也不会多作逗留。可是这显然不是这俩不论和谁都能扯开的“八卦太后”的习惯。

    逍遥应了声,拔腿就要走,显然深谙这二老的脾性,可惜他没能躲过这一劫,她们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诶,小李子,你听说了吗?”来福婶刚感叹完李大娘,随即又道。

    我当然知道她们要说些什么,因为我已经听了几十遍了,不过我并不觉得烦,因为现在我就在其中,我在亲身体验仙剑里的一切,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更何况这些逍遥还不知道。于是我便一脸轻松地在一旁观望。

    逍遥听来福婶叫住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本还想求助于我,此刻见了我的表情,心知逃跑无望,哀叹一声,只好缴械投降,从神情上和语言伤乖乖地配合二位“太后”:“什么事?”

    来福婶见他配合,突然觉得眼前这好吃懒做的小李子也不是那么讨人嫌,说得也愈卖力,连手上的衣服都忘了放下,任它滴滴嗒嗒地淌着水:“听说卖盐的老王,上个月生了一场怪病,所有大夫都说没得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显然是两位太后之间的新话题,旺财嫂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忙抢白道∶“怎么了?老王还活着好好的啊!”

    来福婶显然对她的旧搭档“旧情未了”,撇下了逍遥,转头对她道∶“那是他的儿子小虎跑到‘仙灵岛’上,死求活求的,结果岛上的仙女给他一颗仙丹,老王吃了仙丹,病马上好了一大半。”

    “真有这种新鲜事?呵~看不出来,小虎子还真行哪。”旺财嫂感受到她的“情意”,作出了相应的反应。

    来福婶点头道∶“常言道,好人有好命,而且老王平日一向乐善好施,应该说是老天有眼…”

    “好人有好命”,这话我倒不甚赞同。纵观中国千百年历史,“好人不长命,祸害存千年”的事生得还少吗?真个是罄竹难书啊!与其说这是个惯例,还不如说这是人们对好人的美好祝福。

    逍遥见她们聊得起劲,而自己已不再“受宠”,顿时喜出望外,忙拖着我逃了出去。

    “呼~总算得救了!”逍遥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见我一脸平静,他又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啊。这俩老虔婆…唉,往事不堪回啊!大哥,我们还是快些去菜场买虾吧,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了。”说着,逍遥又“呸”了一声,意犹未尽地骂道:“这俩老虔婆!”

    我笑了。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在游戏中,玩到十年前这部分时,这俩“八卦太后”也是在这井边洗衣服,从她们当时说的话推断,她们很讨厌李逍遥,虽然其中也带了几分同情,但还是小孩的逍遥又怎能体会出来…

    我正回想着,却迎面碰上了王小虎。这才多久没见,小虎却仿佛又长大了许多,身体也更加壮实了,不愧她娘给她起的这名字。

    “嘿,早啊,大孝子!”逍遥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酸溜溜的一句。

    小虎自然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习惯性地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道:“逍遥哥哥,你也来取笑我。”

    “哟,我哪敢哪,你上岛求药救父的事村里可都传遍了,现在就连小孩子都会唱呢!”说着,逍遥节奏鲜明地念道:“小虎子,懂廉孝,为救老父上仙岛。孝心感动慈菩萨,好人好报得仙药。小李子、志气高,想学剑仙登云霄。日上三竿不觉醒,天天梦里乐陶陶。哼,听听,现在的小孩…世风日下啊…”

    前一儿歌我从没听过,应该是那帮跳绳的小孩另编的。看逍遥背得顺溜,想必耳朵都听出茧来,这才记下了。都说“人比人,气死人”,咱们的李大侠还是比较大度的,只是感慨挖苦几句,也算一种表态吧。

    小虎无奈地笑了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会意,便提醒道:“逍遥,买虾。”

    “哦!买虾!买虾!”逍遥猛然醒悟,惊出一头汗来,“小虎子,我还得给婶婶买虾去,咱们下回再聊吧。”

    小虎应道:“嗯,逍遥哥哥快去吧。我去十里坡练剑去了,下回我一定打败你。”他眼中闪过一丝坚韧和不屈。

    逍遥不屑地撇嘴道:“随时恭候孝子大驾!”

    然而逍遥的买虾之旅注定要和他的人生一样坎坷。这不,才别了小虎,我们又碰到了秀兰。

    “李大哥,方大哥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秀兰今天依旧一身素蓝,只是换了个型,显得特别清纯可爱,脸上浅浅的笑意却保留了一丝妩媚,竟一时让逍遥看呆了。

    “嘶…”逍遥吸回了口水,忙笑道:“啊,早,秀兰妹子今天这么早就在帮丁伯伯挑水浇菜呀?”说话间,眼睛不住地在秀兰脸上打着转儿,引得一片娇红。

    我知道他俩接下来就有些私话要说,便知趣地退了几步。

    秀兰眉目含笑:“可不是嘛,谁能像你这么闲…我大姐今天天没亮就起了个早,烧了一大锅甜粥,也不知道是弄给谁吃的?”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又压低了声音对逍遥几句话,说完,也不等回答,快速跑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逍遥,呆视她的背影。

    “回魂啦!”我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逍遥肩上。

    逍遥吓了一跳,埋怨地瞪了我一眼,撇头示意继续上路,可没走出几步,又碰到了香兰。

    只见她青丝成束,垂在胸前,一袭蓝色长袖裙衣裹身,腰间系以墨绿丝带,饱满的胸脯让这一身装扮更添魅力,一双小巧的淡蓝色绣花鞋随着清风摆弄起的裙摆时隐时现。瓜子脸上并无施粉黛,却更加显得皮肤宛如凝脂璧玉,琼鼻小嘴,柳眉下面是两弧迷人的凤眼,一对眸子如平静的湖水一般清澈,嘴角微翘,勾勒出浅浅的笑意,真是美得一塌胡涂。

    这下子可轮到我满口哈喇子,逍遥知趣而退了。

    “方大哥…李大哥…早安~我…我想…”香兰深吸了口气,顶着个俏红脸道,“我…我在家里熬了一锅腊八粥,你们和李大娘要是有空,晚饭后就过来一趟吧,尝尝我的手艺。”

    我还未答话,逍遥却突然蹦了出来,大叫道:“好呀…当然…香兰姐煮的点心是出了名的。我婶婶说啊,上回吃了你请的红豆汤,嘴巴直甜到现在呢。香兰姐放心,我们一定去!”说着,逍遥搭上我的肩膀,翘嘴点头,一副“我是小弟,但是我很牛,所以我作主”的模样。

    被逍遥抢了白,我只好无奈地对香兰点点头。

    “嘻…一定要来喔!”小香儿露出一脸喜意,笑嗯了一声,开心地走了。

    “咳!”身边冷不丁地传来一声咳嗽,原来一直在一旁地里锄地的丁大伯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年青人应该勤快些,可别学人好吃懒做!”也不知这话是对逍遥说的,还是在暗示我。

    他又在地里锄了几下,这才直起身子,一把将锄头麻利地抗在肩上,接着对逍遥说道:“李大娘也真辛苦,守这么多年寡,自己一个人经营这间客栈还把你一手带大,你啊~应该好好孝顺她!”他顿了下,对我一笑,又看向逍遥道:“不是我爱说你,你也这么大了还整天不正经似的,该找份工作,老老实实的做人才对…”

    “是~丁伯伯,我知道啦!”逍遥忙恭敬地点头表态,谁让丁大伯是他将来的岳父大人呢,万一他一个看自己不顺,把秀兰嫁了别家,那就是大大的不美了。

    丁大伯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颔道:“嗯,年轻人要有上进心,才不枉活在人世。”又对我道:“轩若侄儿,晚上可记得一定要赏光啊,我那香丫头可天天念叨着你呢。”丁大伯原来不是个含糊人,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是要撮合我和香兰。

    收香兰恐怕是早晚的事,所以我也没有忸怩,拱手道:“有劳伯父惦记,届时侄儿一定到。”

    别了丁大伯,我俩又走了几步,眼看通望码头易场的篱笆道就在眼前了,逍遥却突然对我说道:“啊……你等我一会儿!”说完便急冲冲地朝来路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又一脸陶醉地跑了回来,两手捧在鼓鼓的腹前,仿佛是抱着自己刚出世的孩子。我也懒得去打趣他,示意他继续走。

    我和逍遥再行了几步,望着眼前的篱笆,听着篱笆那边传来的喧嚣,同时松了口气:这买虾路迢迢,不容易啊,总算是到了码头易场。

    第五章 来了,终于来了!

    眼前这唐代的村级市场,也就是盛渔村的码头易场,丝毫不比现代的菜市场逊色,一样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贩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调子高低长短各有千秋:有的短促而浑厚,如战马的嘶鸣;有的冗长而尖锐,仿佛是子鸭被捏住了脖颈的叫声,令人忍俊不禁。更有那为了几文钱争得面红耳赤的讨价声,共同谱成了早晨的市场进行曲。

    从不歇脚的海风似乎收了那些小吃商贩的好处,把他们摊铺里小吃的香味卷起,精准地送到某个管不住嘴的行人的鼻子跟前,引得一泓涟涟的口水,他忍不住地掏出几文钱去买了些,喜滋滋地往嘴里塞,突然想起那是家里那母大虫给的买菜钱,方还红润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自己刚刚咽下去的不是美食,而是蛇蝎毒虫…

    青石小道两侧,是成排的店铺,一家紧挨着一家,如争艳的花草,惹人留连。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猪肉张正“咔咔”地剁着排骨,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卖猪喔~纯种的黑毛猪~”,离那剁板不远处,搁着一只大猪头,两眼空洞无神地浏览着过往行人,等待着他的归宿的到来。肉铺对面的水果铺子就比较热闹了,各色时令水果,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子,新鲜诱人,几个妇人正叽叽喳喳地对着水果和小贩比划着什么。不远处,包子铺的伙计正掀开热气腾腾的笼屉,高声呼道:“肉包、菜包、叉烧包、豆沙包、莲蓉包、大烧包…应有尽有~快来尝尝诶~”市场上还有水产店、蔬菜店、酱店、木工铺子、打铁铺子等,总之日常生活用物一应俱全。

    我和逍遥在水产店前停了下来,店主鱼嫂正在案台上剖鱼,店铺上摆着各种水产品,角落也有一些虾,但个头大都很小,有的虾壳已经变成红色,头身破碎,用手捏一捏,有些已干、软,明显是不新鲜的。逍遥翻来翻去,显然对这些残次品不满意。

    男人的购物观和女人的是很不一样的:一说到购物,女人们喜欢流连于服装和配饰的海洋,或顺便绕道鞋类专柜观摩一番;而对男人来说,购物是一种使命,他们来商店购买事先想好的物品,买到后便尽可能快地逃之夭夭。这就是两性对待消费的根本态度不同:男性趋向认为消费是“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女性则更趋向“购物就是生活本身的一部分”--前是在执行生活,后是在享受生活--所以又称“男人买,女人逛”。这定理想来在古代也是颇为适用的。

    扯得有点远了…

    鱼嫂见“李上帝”不满意,忙解释道:“呦…买虾吗?这两天风浪太大了些,船家们都捕不到鱼货,所以新鲜的虾也没得买啦…”说着,她提过一条大鱼道:“怎么样?买条鱼回去煮汤吧。刚钓上来的喔!很新鲜呢。”

    “不要不要…”逍遥对她摇头,“客栈冰鉴里的鱼还有好几尾没吃呢。”

    逍遥所说的冰鉴,是我国的冰箱之祖,也是迄今为止世界上现的最早的冰箱。在我国古代人们就明了食物防腐保鲜的方法。《诗经》中就有奴隶们冬日凿冰储藏,供贵族们夏季饮用的记载。古籍《周礼》记载“祭祀共冰鉴”。“鉴”其实就是个盒子,里头放冰,再将食物放在冰的中间,起到对食物防腐保鲜的作用。不过倒没想到逍遥家也有,那他们怎么不多存点鲜虾呢?

    我在旁间接提示道:“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空手回去?”

    逍遥道:“婶婶说了,要是在市场买不到,就向打渔的船家们问看看。”

    “那咱就走呗~”

    ……

    “哗~哗~”海浪一遍遍地来回拍打着海岸,不知疲倦,激起的雪白浪花四下乱窜,有的回到了大海的怀抱,有的则被海风带起,不轻不重地扑到来人的脸上身上,亦或一头钻入干瘪的土地里,只留下零零洒洒的几个湿点。

    眺目远望,远处的海面如镜子一般平整,目所能及之处没有任何突起,看来到仙灵岛的路程很遥远。

    岸边,几艘渔船在海上随波轻轻晃动,不时有船沿与海岸碰撞摩擦的声音传出。岸上,几个渔民正聚在一块儿,一边补着网,一边聊着天,看起来倒很是悠闲自在。

    逍遥携了我去和他们打招呼,又问道:“几位大哥,你们这还有鲜虾吗?”

    一个年长的渔民笑应道:“我说小李子,你现在问我们要鲜虾那可是问错人了,你得向人家海龙王要啊。这一连几天远海里都是大涛大浪的,能在岸边附近捞上几条昏鱼就算不错了,谁还敢奢望出海去打?”周围的渔民们也点头附和。

    一旁的张四哥叹道:“可不,现在我们也只能在这补补网了,待午后浪平一些再到附近碰碰运气…但愿这风浪快些停了。”

    逍遥失望地叹口气,与众渔民道了别,转身要走,却听一个中年男子道:“我跟你们讲呀,昨儿个我出海时看到东边岛上有一位好美丽的仙女喔!可惜我一上岸,就不见踪影了。”得,听这台词,说这话的一定就是后来卖船给苗人的水生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