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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苗蛊第1部分阅读

样蛊才会听话,这就是养蛊人会加速衰老和干枯的原因。

    我想当时的阿大一定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完全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去养蛊,仅仅三年他就会放蛇蛊了,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或许黑苗人生下来就有这种天赋,总之他找了一个机会就又出去了,寨子里的人当时也都以为他又出去打工了,谁知他竟是去报复。

    也该那个女的倒霉,三年没挪窝,还是让他找到了,不知他怎么喂了那个女人蛊吃,之后半年他都耐心住在女人附近,乞讨为生(啧啧,听到这里,觉得暴寒,心机深沉啊),就是为了看那个女人蛊毒身亡的样子,在这期间这女人的肚子慢慢大起来,脸色却越来越黄,开始人家还以为她怀孕了,又呕吐又常头晕,可是她老公又常年不在家,有些有经验的老人就说是中蛊了,后来去医院也没有查出什么来,就说是肝腹水,花了钱又不见好转,就放在家里不管了,结果女的死的那天,阿大还去人家窗口看热闹,那女的七孔流血,腹大如鼓,人家就劝那家人赶快把人埋了,说她肯定是得罪了人,被人害了,肚子里都是蛊虫,要是蛊虫跑出来,就得全家死绝,当时那个村很多人都看见那个女的死的样子,也就传得神乎其神,这件事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在那个女的下葬当天,有人听见在那附近有人念咒,第二天那个女的坟就被扒得乱七八糟,还有几只像壁虎一样,头上有一点红冠小小的动物的尸体躺在泥土里,我想这个应该就是公鸡蛇的雏形。

    这女的一死阿大就回了寨子,养蛊养得走火入魔了。但是纸包不住火,虽然说寨子与世隔绝,也不可能什么消息都进不来,尽管外人不知道是谁下的蛊,宗长一盘算时间啊,想前想后就知道是他,所以说人老了就成精了。就带了一个亲信去他家盘问他,宗长此举不在为那个女的讨公道,就是为了保护寨子里的青苗,只有知道黑苗人的蛊术,就算有人误中了蛊术也知道找谁来解。但是这种事情就只有宗长知道了,所以上面那个故事叔公要去找宗长的目的也在这里。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这两个故事有点矛盾,比如说之前我说的蛇蛊是被蛇咬了,而后面这个就是喂蛊。这就是蛇蛊和虫蛊不一样的地方,虫蛊只能近身下蛊,要让人吃下去才会中蛊,但是蛇蛊就不一定,养蛊人可以控制他的成蛇去攻击人,这种下蛊的方法就比较快速,中蛊的人处理不及时当天就会身亡,而喂蛊的话就据说是喂蛇胎,里面含有大量的蛊毒,它会在养蛊人的咒语里逐渐长大,这不仅让中蛊人生不如死,也为养蛊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温床来养育他的蛊宝贝们。

    这个故事是叔公的女儿说的,寨子里有个妇女和叔公女儿大家都经常一起干活,关系也很不错,妇女的老公也是在县城里面打工,为了方便小孩读书嘛。好不容易过年了,老公带着儿子回来,妇女总觉得老公整个人都变了,心里很委屈,整天都一副苦兮兮的样子,你说大过年的,肯定很招人烦的,老公和婆家人就骂了她几句,她就更觉得那边嫌弃她了,有一回她和叔公女儿在河边洗衣服,就几次说为了这家人,老了丑了,那边就嫌弃她,她儿子在她逼迫下也说在县城里,有个女人老去找他老公,见四下无人就说想去找黑苗种蛊,叔公女儿大惊失色,就劝她不要这样子,可能会连命都没有,妇女就说没有老公她活着也没有意思,叔公女儿见她这种心思也不敢再劝,就暗中观察她。

    果然她还是偷偷去找了第一个故事里黑苗女的妈妈,如果你事先不知道她是个蛊巫,你一定会认为她是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我在寨子里基本很难和她打照面,但是我最近一次见到她应该是05年夏天,的确是容颜依旧,我不夸张的说,放在娱乐圈里都嫌耀眼。妇女和蛊巫进了家,蛊巫说,你要我帮你可以,但是有代价的,妇女就说你只要不害我和我家里人的命就行,之后两人达成协议,蛊巫就告诉她,叫她将自己的经血收集好送过来给她,这里要说一下,苗女来月经当然不可能用卫生巾啦,她们有自制的月经带,至于怎么收集,我也不好影响大家的食欲,就不具体描述了。

    总之最后是送过去给了蛊巫,蛊巫家有一个很大的缸,里面有很多药草,药汁,堆得满满的,蛊巫先是用经血倒到一个用白纱布蒙着的罐子里,里面应该就是蛊虫,然后念咒,再将罐子放到妇女怀里,叫她紧紧抱着,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就让妇女回家,不要吃东西,晚上洗完澡了,几点几分过来,妇女照做,晚上趁四下无人去找蛊巫,蛊巫又让她把衣服脱了,到缸里面去泡着,连头都要,不是我说,通常这种药缸就是你泡n次也不换掉那种,那个味道,不言而喻啦,都到了这一步,妇女也只好继续下去,最精彩的就是种蛊了,先在身上抹一层药草汁,然后将混合着泥土和经血的蛊虫涂抹在全身各处,那种滋味,哎,想想都怕,蛊巫就会开始绕着你不停的念咒,一股奇痒奇麻的痛感袭遍妇女全身,她想伸手去抓,被蛊巫一把拍掉了,他说你想毁容你就抓,煎熬的几个小时像半个世纪一样久吧,蛊虫就全部钻到妇女的皮肤里,这种蛊虫不会侵入你的胸腹内,只在你的血管和皮下游走。

    这妇女的确慢慢达到了她的效果,她在一天一天的回复年轻,这一度让寨子里的苗女们争先询问,她不可能说,只告诉了叔公的女儿,她还说她老公总算又慢慢对她好了,我觉得这是心理作用,过完年老公又带着儿子走了,她很怕儿子说的女人再缠住她老公,就说跟去玩几天,回来以后没多久就又怀孕了,也算高龄产妇了,这下婆家又百般疼爱,什么都不用她做,就在家煮煮饭,很快她就良心不安,跟叔公女儿说经常发恶梦,梦见自己变成了骷髅,叔公女儿又安慰她,说怀孕了可能想法比较多,但是她也不确定就问妇女说,你身上种的蛊不会对小孩有影响啊之类的,妇女可能回去越想越害怕就去求蛊巫帮她解蛊,蛊巫说,什么蛊都可以解,月经蛊就不行,孩子生不生得下来是你的事,我帮不了你,但是你记住你还欠我东西。

    妇女的确越来越年轻,也越来越古怪,结果还是疯掉了,有一晚突然大叫一声跑出去,整个寨子都惊动了去找她,看见她在竹林边用尖尖的石头划自己的脸和身上的皮肤,一直说有虫在吃她,还要吃掉她的小孩,在这种状况下,婆家还说要力保小孩,可是怎么保得住,最后还是流产了,老公和儿子回来,她也都不认得,这个时候大家基本都知道说她中蛊了,婆家和娘家还去找宗长讨公道,蛊巫拿出证据说是妇女自愿的,宗长管不了,两家人也不敢惹她,事情不了了之,后来妇女莫名其妙死掉了,有人说是婆家动了手脚,有人说是蛊巫根本就是要她的命,妇女的老公在县城又另娶一位,亲家也成了冤家,这位妇女最后得到了什么呢,哎~~~~~~~~

    今天说个寨子流传下来的传奇故事,大家应该都看过《画皮》,对那张美女皮应该记忆颇深,我查过些资料,最早这种残忍的剥人皮手法是来自于苗疆,这个故事就与美人皮有关。

    寨子里的黑苗人不是一开始就住在这里,是很久以前从山的另一边逃难过来的,当时寨子的青苗人也颇具规模,一开始青苗人热情好客,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族人,亲人一般,搭竹楼,接济食物,他们大老远逃难过来,缺什么青苗人就补给他们什么,黑苗人虽说邪恶,也不是不感激,黑苗的首领就私下对他的族人说不要乱来,而当时黑苗人里有一个很年轻的苗女,一心炼蛊,性格孤僻,因为她长得丑,在天生丽质的苗女群体里,就如同鸡立鹤群,所以她从小就专研炼蛊,希望有一天通过蛊术变美丽,而这种蛊术不仅难度很高,也极其邪门,一个不小心就不只丧命那么简单。

    来到这个新的地方,年轻的黑苗女(打字好费劲啊,她那么爱美,我叫她阿美好了)还是孤独成性,但青苗人喜欢对歌,常成群,竹排上打渔的年轻男子和岸边洗衣服的年轻女子就对起歌来,阿美想来也是被歌声所吸引,就经常站在窗口望,慢慢的就被某位男子吸引了,有次男子打渔回来,她就故意去旁边打水,男子还顺手送了条鱼给她,真是让她心花怒放,于是就常常找各种机会去接近他,几来几去被另一位黑苗女看见,此女可能从小就看不起她,又见她去撩男人,虽然也不见得是这个女的看上人家,还是心头火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无非就是说她丑配不上别人嘛,可这又偏偏是阿美的死岤,连着好一段时间不敢去找男子,只是常常躲起来看他,这又让他发现原来这男的已有心上人,送给心上人的就不只鱼啊,笋啊这些了,都是些头簪啊,挂饰啊,哪个女人不爱美呢,阿美这下妒火中烧,暗下决心要实施自己的美丽计划。

    于是阿美一反常态,与男子的心上人做起了朋友,青苗人生性善良,哪有什么想法,也毫不掩饰男子对自己的一片爱意,常常带着阿美去见男子,还说过了三月三,男子就要娶她进门,阿美这下是等不及了,表面上一副纯真无知,替二人高兴,背地里已加紧做足了准备,一个十五的晚上,阿美借故约了女子出来见面,说说心里话,把她骗进了山里,下蛊噬肉剥皮,再将自己的皮设法剥下,所以这个现今已失传的妖蛊又称为换皮蛊。

    两人失踪了三天三夜,寨子里的人都急疯了,但黑苗人心里明白,阿美肯定是骗人去下了蛊,嘴上又不能说,所以也显得忐忑不安。终于这天清晨大家看见女子衣衫褴褛,跌跌撞撞从山上下来,却不见了阿美的踪影,女子下山以后浑浑噩噩睡了一天,醒来发现男子就在身边,心里很甜蜜,可是男人却在她的睡颜里发现她似乎不是他熟悉的女子,隐隐有些阿美的影子,见她醒来,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子说阿美需要去采一种药(此药名为“灵熏”,能治各种皮肤病,据说是每年春天月圆之夜才飙出的草药牙,这个名字是个音译,不知各位知不道这种药,我查过本草也查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她就陪同,结果两人迷了路,阿美竟糊里糊涂跌进山井(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就是山上的无底洞,被很多藤蔓草叶附住表面,很可能看不清路况而失足摔下,所以上山的时候要有手杖,探路用的),说完就嘤嘤哭起来,其实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这个人是阿美而不是男子的心上人,阿美的确下了功夫,把女子的行为学得十足十,外人不怀疑,黑苗人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奚落阿美的黑苗女,每次看见她,阿美都躲得远远的,这更印证了黑苗人的想法。黑苗几次想找阿美,都被她避开了,黑苗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只能静观其变。

    青苗们却觉得亏欠了那边,事事更是尽心帮助。很快过了三月三,男子老是在她身上看到阿美的影子,以为自己也不知不觉喜欢了阿美,觉得对不起女子,便挑了个好日子很快的迎娶了阿美,阿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喜不自胜,谁知这蛊噬性极大,她回来不出一月已逐渐有掉皮,枯萎的现象,当务之急是重新训批蛊虫,为了不让婆家发现,阿美常常晚上去山里炼蛊,别人不知道,同睡一床的老公总不能不懂吧。

    有一晚,男子偷偷跟了出去,让他发现阿美在洞里全身赤裸,嘴里喃喃自语,过了一阵,竟看见阿美的皮肤里隐隐浮出了一层黑,感觉有点点虫子从皮肤里透出了来,转眼间,一张人皮已落地,男子慌忙逃回寨子,敲开宗长家的门,宗长听完以后一脸冷峻,立刻去找了黑苗的首领,黑苗首领也很是爽快的承认了他们是蛊巫的身份,总之两边谈了很多条件,阿美回来的时候,整个寨子都亮起来,她似乎也感觉的他们的不善和男子眼中的愤怒和伤感。阿美也发了狠,把整件事情说出来,还说就是要与男子在一起,寨子里群情激愤,连说要埋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宗长却对男人说,不管她的身份是谁,但是是男人的老婆已是事实,怎么处置由他决定,男子久久不说话,大家都说把她埋了,男子还是不说话,于是宗长听取黑苗首领的话,将阿美种了起来,就是挖个坑,让头露在外面,这是一个传统的处置蛊巫的手法,因为据说蛊巫为了防止种在身上的蛊反噬自身,将神识封在头部,只有使身体和头部处在不同的空间,蛊巫才不能操控蛊为自己所用,换言之才不可能逃脱。

    过了两天,男子后悔不已,一方面阿美虽然可恶,但对他却没有半点伤害,用情至深,另一方面那毕竟还是他心上人的皮,它等于亲手杀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于是去找阿美,但人已奄奄一息,男子泪如雨下,不停的挖土,阿美半梦半醒间看见他为自己哭泣,还以为做梦,叫着男子的名字,男子连说要带她回家,好不容易刨开阿美的胸腔部,早已惨不忍睹,蛊虫噬肉咬皮,再加上埋在地底下,男子深知已挽救不了,只能呆呆的坐陪阿美等死,家人怎么劝也不听,只好先走开,谁知再来寻他已人去楼空,后来也没有再找到他。

    这是当时青苗和黑苗之间势成水火迈开的第一步,大家还是把这个当成个故事看吧,因为这事太过久远,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一代一代的传,不知道还有多少真实性,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个真实的事情。

    我和大家提过,养蛊人久不放蛊就会被蛊反噬,那今天就说这个吧。

    寨子里还有一户黑苗是爷爷奶奶带着一个小孙子,听叔公说爷爷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分难缠的主,养蛊养的非常厉害,但年纪慢慢大了以后就消停下来,尽管和青苗人的关系还很疏远,却也不再与青苗人为敌,所以各家也没有把他们当成真正意义上的黑苗了,对他们也都客客气气的,叔公说他们的孙子其实是在外面骗来的,孙子叫志笙,志笙7岁左右才进到寨子里来,跟我年纪差不多吧,他很懂事,家里的活他都干,之前也见过他,但那时我也还小,也不敢和他玩,见他只是偶尔和寨子里几个年纪大点的男孩说说话。

    后来是初二的暑假,我再去玩时,再见到他我竟然就对他打招呼了,可能是那时候我成绩不是很好吧,感觉很自卑,到了一个不需要成绩的地方会很想交朋友。他人很好,会带我们去抓竹鼠,玩竹排,一开始我们谨记叔公教诲,玩可以,但是不能去他家,不能吃他的东西,但慢慢熟起来,我和表妹就百无禁忌了,他烤鱼给我们吃,做岩烧给我们吃,那时候没有什么油盐的,就这么烤,也觉得很好吃,大概他手艺好吧,我们还大胆的问他爷爷奶奶下蛊的事,他不爱提这个,我们追问几次他不说也就罢了。

    后来有一回我们玩回来,见他奶奶挑着水在回寨子的路上,他奶奶不知身体不好还是怎样,东倒西歪的,眼看就要跌倒了,他冲过去扶,紧紧拽住胳膊,奶奶本来就瘦,青筋都暴露出来,我们站在志笙身后,清楚的看见奶奶皱皱的皮下有几条黑线迅速的游走,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谁知黑线游走过的地方开始长出一粒粒小小的疙瘩,说实话,当时我的确觉得很恶心,奶奶也表现出了痛苦的样子,不知道志笙是不想我们看到还是担心身体,就让我们先回去,他背奶奶回家。

    后来有两天我们没见到志笙,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我也不是很高兴,我想那个时候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情在我们两个之间出现了,他想了很多办法哄我,我都不怎么理他,之后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你不是很好奇我家里的蛊术吗,我带你去看看,我当时的确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为了让我们继续和他玩,也告诉了我们上次他奶奶是被蛊反噬了,前两天一直很严重,几次爷爷都说快不行了,后来又缓过来,他就在旁边陪着。

    由于他爷爷奶奶也不喜欢别人进他们家,我们俩就是偷偷被志笙藏起来的,竹楼嘛,很多缝缝的,我们躲在志笙的房间里,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