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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公爵第3部分阅读

    不上她的快嘴,脑子里转的全是她的声音,可是一句也留不住。他苦恼地望着嘴角扬起的蓝尼……

    咦!主人在笑?!

    揉揉眼睛再看个仔细,他确定没有看走眼,主人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笑意,视线追着正在穿毛袜的小影子,眼神饱含宠溺的光芒。

    “我走了。”“砰!”地一声,门阖上。

    康瑞正要开口问他需不需要服侍,门又突然从外头打开,一道急切的人影冲到蓝尼面前。

    “对不起哦!给我一张一英镑纸钞,上面要有你的名或印章。”这是她和莱雅的约定,他关五千英镑。

    “康瑞。”蓝尼向他要了一张纸钞,以墨水笔在其左角写下自己的全名。

    “谢了,你太可爱了,明天请你吃糖。”兴奋的范丹在他脸上哦了一下。

    像只不安份的麻雀,门再一次在两人面前关上,砰地声响展动了墙上价值百万英镑的画作。

    一百万英镑毁了,画框一落地,刺穿了“爱跳舞的少女”,少女的头只剩下一个洞。

    主仆相互一衬,接着发出低沉的笑声。她太粗鲁了,却可爱得叫人不忍责骂。

    “喔!我主耶稣庇佑,丹娜娃娃没事吧?”胖胖的校长一把抱住她又亲又吻。

    “葛莉丝修女,你快杀死我了。”大象压到也没这么沉重。

    老修女抱歉地看看她是否无恙。“公爵没伤害你吧?有没有吓坏?”

    “他……”范丹娜突然落下两行泪。“他对我好凶哦!还说要剥光我的衣服,生饮c女的血。”

    “可怜的孩子,你受委屈了。”她的史地老师乔瑟芬修女心疼地搂过她。

    “修女,我缺席了。”她哭得好伤心,似乎真受了什么不人道的对待。

    “没关系,你是好孩子,缺几堂课不算什么,我不做缺席登记。”多乖巧的娃儿,受了苦还挂念功课。

    “谢谢修女,我一定会更加用心的学习知识。”她故作坚强的朝古堡内比了个胜利的v形手势。

    原本站在窗户后纠心的蓝尼错愕的失笑,她居然连眼泪都能作假,根本是小魔女一个,白为她担心了。

    “丹娜,弄到了没?”假意关心的铃木夕子趋前一问。

    “你说呢?”她得意的掩住笑容露出签名纸钞。

    维妮热心地为她阻隔爱慕者的嘘长问短。“小姐,别忘了分我一份。”

    “你等着吧!雀斑姑娘。”她要私吞。

    “范丹娜,你这个小……”

    接下来的话全被一群人给淹没了,没人听见她在咆哮什么,簇拥着历劫归来的小美人呼啸离去。

    第四章

    “瞌睡虫,我又来了,快起来迎接美丽的公主,我带来春天!”

    “早安,丹娜小姐,今天不用上教堂做礼拜吗?”接过大衣,康瑞面露微笑地欢迎她。

    这一、两个月来的改变甚大,因为她的强行介入。

    每到她无课的时候或假日,寂静的古堡内门都会遭恶意凌虐一番,震耳欲聋的召告某人的到来,随即是带着开朗笑声的叫喊,非要把所有人都吵醒为止。

    厨房的工作加重了,相对的,工资也提高了一倍,因为得二十四小时待命,以应付主人和丹娜小姐不同的用餐时间。

    而且她一点也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想喝咖啡就不能泡壶茶,缺了点心就摇铃,和厨房里四、五位大厨和二厨混得好像一家人似的,每个人都乐意为她服务。

    甚至安全组几位海军军官出身的大男孩她也认识。

    不时去按按监视器,摸摸精良的仪器。他们待她亲切得有如自家妹子,收假回工作岗位时,还会带些自制饼干和地方土产给她品尝,小小的宠她一下。

    因为她很贪吃。

    其中最宠她的当数丁斯莫尔古堡的主人,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纵容她一切的胡作非为。

    确实,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要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邪的望着人,口气天真地令人会心一笑,即使明知她在使坏,还是硬不起心肠说声“不”,反而主动地问她够不够,需要些什么。

    天使的外貌,恶魔的灵魂,这是古堡内所有人的心声,但是他们甘心与恶魔共舞。

    没办法,她实在太可爱了,让人想把她放在手心里呵护,一个完美无瑕的瓷器娃娃。

    “坏人叔叔早安,我今天头痛发高烧,不陪耶稣说阿门了。”她本就不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平常只是装模作样讨好修女罢了。

    康瑞了解地一笑递给她一杯热茶。“很好的借口。去看过医生了吗?”

    “我等你拿诊疗单给我。”这种小事他拿手得很,一张医生开立的证明书易如反掌。

    “又利用我,丹娜小姐不觉心不安吗?”第三次了,上回是治疗牙齿,再上一回是指甲发炎。

    “我是在给你做好事的机会,帮助孤苦无依的异乡游子。”范丹挪水汪汪的眼睛一瞅,他马上投降。

    小土匪。“回去前记得通知我,丹娜小姐的吩咐我竭尽所能。”

    “我就知道可以信赖你,这份报告顺便帮我写一份,你的打字机还能用吧?”她最善良了,不忍他无聊。

    “这是……”康瑞眉头一皱,他看到的只有一叠空白纸张。

    “评英国史和大英文学。你晓得我是台湾人,哪拗得出英国历史,拜托了。”扬扬手,她把喝光的茶杯往楼梯旁的平柱一放。

    “有没有搞错?我是管家耶!你当我是博学广涉的教育家……”望着不见人影的阶梯,他苦笑地嘀咕。

    主人书房里应该有一本类似的笔记,拿来一抄就省事了。口里埋怨着,心里怀疑他的手还能不能使用打字机,早生疏了。

    在他存疑的时候,范丹娜已一蹦一蹦地打开公爵大人的房间,她蹑手蹑脚地打算吓他一跳,脚下突然踩到一张被揉烂的纸。

    好奇心让她拾起一瞧,表情变得很古怪,有一些怨慰地想用枕头闷死在床上睡大头觉的男人。

    “男人全都是好色的猪。”她低骂了一句。

    二月中旬的英国还是冷得要命,气温低到零下二点七度,不过太阳非常暖和,好些天没下雪,雨也停了。

    坏心眼的范丹娜知道他像吸血鬼一样照不得阳光,轻手轻脚的搬了张椅垫,小声的爬上矮柜摸索那条细细绳索,刷地用力一拉——

    刺眼的阳光直射向床,面上一热的蓝尼热得发烫,往床侧一翻落在地毯上,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副太阳眼镜戴上,以床单挡住阳光,一觑光中央的小仙子。

    不需要猜测,肯定是她。所有人只有她敢为非作歹地找他麻烦。

    “小娜儿,把窗帘放回去。”他几时开罪了她?

    坐在矮柜上踢脚的范丹娜将手伸向阳光,像是光芒由她手心散发出去。“来行光合作用呵!”

    “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把帘子放下好好谈一谈。”他惧光。

    “你瞧外面有麻雀耶!一只公的和一群母的,你想,它们是不是要交配?”她讨厌麻雀。

    蓝尼眯着眼瞧见她手中握着一张似曾相识的纸。“你不会以为有了你,我还有精力去应付其他女人吧?”

    “亲爱的亚斯先生,本俱乐部为你挑选的美女十名,希望这次能让你满意而不再退货,继续为你服务的莉娜莉亚留。”

    “该死的。”他早该烧毁那张纸而不是随意一揉的丢弃。

    “胃口真好呀!一次十个不怕胀死,你哪来的时间‘休闲’?”男人的劣根性都相似。

    她就不能碰到一位洁身自爱的男人吗?每个都用下半身思考。

    “你误会了,小娜儿,我真的没有碰别的女人。”他整整禁欲了三个月。

    “是哟!是哪间吸人血的俱乐部没消费还寄帐单来,顺便送张贴心的小纸条叮嘱你别忘了去看美女?”她说得酸溜溜。

    叹了一口气的蓝尼解释道:“你看上面的消费日期是三个月前。”

    “你的意思是我只拦截到一张帐单,其余三张你都收得妥妥当当?”她的侦探功夫有待加强。

    “没有其他三张,你手中的那张是最后一张,俱乐部的付费方法是半年结算一次,本该上个月就……”

    “你花钱召妓买女人还有话讲,半年期还没到是不是?你想我七月还会在这里接收你的另一张帐单。”她非常的生气。

    范丹娜又拉开另一扇窗的帝布,整个房间顿时有一大半笼罩在阳光的洗礼下,亮得让蓝尼轻呼出声,未着上衣的肩和背全都烫红。

    原本他有裸睡的习惯,自从她宣称要爱他那日开始,她几乎是天天来扰乱他的睡眠,逼得他穿上长棉裤以防万一,免得尴尬。

    只是她不太高兴他改变睡眠习性,多次抱怨他穿得太多了,害她看不到真正的“好料”。

    “我曾骗过你吗?”他没办法证明,因为她一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

    “他也这样对我说过,可是他还是伤了我的心。”两人的身影似乎重叠在一起。

    一样有丰富的涵养,一样有受女性注目的出色外表,一样有先人遗留的庞大财富,一样的……宠她。

    “我不是他,你给我看清楚。”蓝尼怒吼地站起身,灼热的阳光又将他逼回较暗的角落。

    此刻,他痛恨“幽灵公爵”的称谓,怨自己畏光的体质接近不了所爱的人。

    他要她快乐,而不是活在悲伤的回忆里,可恨的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夜行的野兽困在阴暗囚牢中不得动弹。

    他想拥抱她。

    范丹娜恶意的报复让心底舒畅了许多。“算了,谁叫你是男人。”

    “什么意思?”她的无所谓反而让他不悦。

    “原谅你呀!反正天下的好男人那么多……”她总会碰上对的人。

    “不许收回你的爱。”他在恐惧,她平淡的语气像要放弃他。

    天知道他有多爱她,她已经沁入他的骨子里抽不掉,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风险,她是他的生命,灵魂中唯一的小太阳。

    尽管睡眠不够充足,他仍不敢睡沉的等着她,工作放着不管只期待她的出现。

    银铃般的笑声是他心灵的食粮,有她的陪伴日子过得充实许多,他无法想像回到以前没有她的日子该如何熬过艰辛岁月。

    少了她,会好冷。

    “你……你吼我。”做错事的人是他,不想爱他不成吗?他凭什么凶她?

    “不高兴就踢我、骂我出气,不要收回你的爱。”蓝尼低声下气地说。

    她突然觉得难过,好像自己很任性地伤了他。“我没有说不要爱你呀!”

    “你认为我背叛你了吗?”他要得到她全盘的信任,否则同样的事会重复发生。

    她的安全感并不平衡,害怕被伤害所以先伤害别人,她其实还是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女孩。

    她和他在某方面是相似的,两人的父母都早亡,只是他无人好依靠只有靠自己,因此了解孤独的必要性,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受它。

    小娜儿的作法刚好相反,她有爷爷和“他”来疼她,纵使平辈的姐妹对她有诸多怨言,仗着有两座靠山地尽情使坏,反正有人会替她善后。

    说穿了她怕被人遗弃,像她父母一般地不要她,隐藏的不安全感压抑在心底,她要掌控好一切不生变故,这样她才不会有孤独感。

    换言之,她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人会永久不变,她在等一个借口让自己先变。

    再美好的誓言也会随着死亡而消失,她脆弱的不想去面对有此可能的发生。

    “蓝尼,我原谅你,以前的事就别再提了。”她表情为难地扯绞窗帘布。

    “告诉我,你认为我有背着你和其他女人上床吗?”他执意要逼出她的承诺。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何必问我。”烦透了,他干么非要与她计较。

    “相信我,小娜儿。”他用深情的蓝眸召唤她的真心付出。

    她眨了眨眼,有点赌气地说:“我只相信太阳底下藏不住秘密,要我信任你就走到我面前。”

    接近正午的阳光不算强烈,气候也温和不热,但对拥有特殊体质的蓝尼而言,一丝丝的光都像一把火,猛烈的烧着他的皮肤。

    可是,爱让人痴傻。

    他毫不迟疑的丢掉遮光的床单,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忍受着一波波光照的的痛走向阳光、走向她,温柔地伸出双手环着她。

    “愿意抛下心结相信我吗?”

    “蓝尼……”噙着泪,范丹娜心中有着感动,他的胸膛温热着她。

    “我不是他,也永远不会成他,我只要我爱的雪精灵。”他爱她重于生命。

    “答应我,不要伤害我,我比丹娜娃娃还要易碎。”她抱着他的腰轻声哭泣。

    丹娜娃娃就像一只瓷器,她不喜欢这个昵称。

    他低头轻吮珍珠般的泪滴。“我会用我的爱将你一层又一层地包在我的怀抱中,就算死也要带着你。”

    “蓝尼,我爱你。”她不想成为留下来的那个人,他真的懂她。

    “我也爱你,宝贝。”他终于抓住他的雪精灵。

    四唇相接,情意如绵,突地——“好烫,你的脸、你的手……”范丹娜当机立断的放下窗帘,斗大的泪珠落个不停。

    天呀,她做了什么傻事,居然对他这么残忍,明知道他的皮肤对光敏感,还强要他伤害身体来明誓,他怎能如此纵容她来伤他。

    白皙的手和脸都红了,像煮熟的虾子冒着热气,肯定非常的痛,他存心要她难过,拿命来赌她的信任。

    她信了,他没有欺骗她,身心都是属于她,不曾背叛。

    可是,她的心会痛呀!因为自己的任性和骄气以爱为利器,一刀刀地试探他的真心。

    她傻,他更傻,何必陪她玩火呢!

    “别哭了,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哭。”蓝尼反过来安慰她。

    “痛不痛?我呼呼。”她孩子气的举动惹得他咧嘴一笑。

    “不痛不痛,晒红了一点而已。”他逞强的不说严重性。

    “真的?”她眼露怀疑的抚抚他烫手的脸,分明已伤了皮肤表层。

    “我自己的身体还会不清楚吗?瞧你哭得像只小花猫。”他取笑地轻捏她哭红的鼻头。

    “药膏呢?”手一翻,她可不会任他随意地唬弄。

    “嗄?!”他一副茫然的模样,显然很久不用治的烧的药膏。

    都是她害的。范丹娜自责地跑进浴室弄了条湿毛巾。“别太宠我行不行?”

    “很难。”他低下身接受她难得柔情的轻敷。

    要他不宠她谈何容易,除非他身体的血全凝结成冰,心再也跳不动为止。

    看着她笑,他的心也会盈满笑意。恨不得把地挖个洞,将她所有的悲伤和不满全埋了,独享永无止境的快乐和笑声。

    在她众多的要求中,这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事,他要将她宠成举世无双、超级无赖的小魔女,因为这样的她最可爱。

    “哼!如果有一天你被我害死可别怨,全是你的错。”她略带抱怨的撒着桥。

    “小娜儿,你在害羞吗?”他拉着她往床上一倒,笑睨着她鲜红的脸蛋。

    “少自作聪明,我是让你身上的热气熏红了两颊。”她迷恋地抚扯他的胸毛。

    不是很浓密却性感得要命,让她蠢蠢欲动。

    蓝尼拿走她手上的毛巾,吻着她一根一根的指头。“别再拔我的毛了,它全是你的。”

    “你为什么不和我做嗳?”她想得要命,可是他不肯配合。

    哪天真叫她火起来,来个霸女硬上弓。

    “小脑袋瓜净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爱你就要为你设想,你需要时间成长。”想要她,但理智不许。

    “你不想吗?”她瞧着他微微鼓起的下半身。

    “想。”她绝对想不到他有多渴望她。

    “现在名单还在,你干么不召妓?”她指的是俱乐部传真过来的美女相片。

    “范丹娜。”他连名带姓的唤她,表示他在恼她惹他生气。

    她俏皮的耸了耸肩。“人家好奇嘛!你可是俱乐部的大主顾。”

    “你……”他叹息地玩着她的长发。“我只说一遍,以后不许发问。”

    “秘密吧!”

    蓝尼往她脑门一扣。“我有二十年没出门了,基于男性的需求才找了间信誉良好的俱乐部……”

    他解释着无奈的现实使他必须以金钱交易买宣泄管道,因为他是签定长期合约的会员,所以不管他要不要女人,俱乐部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