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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血第120部分阅读

    短,交流谈话的时间原来只有这么少。”

    “但事实上就是这么少,这就是你和你父亲性格的必然情况。而他余生在监牢度过,如果他能活一百岁。至少会有办法让他生命最后的二十年离开牢狱。你必定不会错过每一次能够探望他的机会不远万里的飞过去。比较起来你们见面交谈的时间根本没有减少。”

    “这是从实际情况角度的计算,其实你自己也能算的过来。然后我们谈谈感受方面。如果你救他,你会一生藏带着说不出口的责怨,他会带着一生都不能消减的愧疚和痛苦。你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很幸福,他也永远不敢希望你幸福,这种念头想一想都是对他自己的嘲讽。”

    林青轻手搭着萧乐的肩头。叹着气道“如果你是男人,我会劝你救自己的父亲。女人和男人的情况不一样。虽然在这种关系式里无论男人女人,换算的结果上真正跟自己相对相处共同生活交流时间最长的都是另一半。但男人有尊严女人就有,而女人有尊严不等于男人也有。一个不去竭尽全力救父母的男人等于丧失了尊严,这样的男人得不到社会认可,会被唾骂和鄙夷。跟着这样男人的女人也不会有尊严,女人大多数的尊严都捆绑在男人身上。‘啊,她就是xxx的妻子’‘啊,他就是xxx的丈夫。’这两句话的差别你一定明白。”

    “小乐,选择是件很残酷的事情。但事实上无论你怎么选择你和你父亲都不会得到快乐,而不救,你还有可能得到幸福。”

    萧乐听林青说完,久久沉默失神不语。半响,突然摇头冷笑。“你真是个恶魔,竟然劝我不要救自己的父亲,这种话真只有你这种恶魔才说的出来。”

    “对——我是恶魔。但还不是真正的恶魔,否则就应该劝你救你父亲。你嫁了人我多省心呀?”

    萧乐轻笑道“我本来以为找你也没用,本来以为你肯定会劝我救。为什么不劝我救呢?”

    “因为我真的关心你。”

    “是吗?”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也不急于非让你现在相信。”

    “所的像真的似的。”

    萧乐说罢,就那么挽着林青在花园里逛。这么逛了二十多分钟两个人都再没有话说。

    “好了,我可不能陪着你想。”转到萧乐的车旁时林青主动告辞,推了萧乐上车,挥手道别上了电梯。

    林青刚到家就见陈依在换鞋,不禁好气又好笑。

    “萧乐刚来了电话约我陪她去吃烧烤,难得她会吃这种东西,我答应了。”

    “去吧。”

    “说不好会晚点回来,别等我先睡觉吧。”

    林青抱臂胸前冲开门要走的陈依道“可别让她找着机会装难过伤心的借你肩膀怀抱什么的啊!”

    “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陈依前脚出门林青就拿了电话拨给萧乐,那头一接她就冷笑道“你真行啊,眨眼的工夫就让我后悔刚才不该只带着好心的劝你。”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去你总说的话呀,这种时候不借机培养感情还等何时?难道你忘记自己的情敌是永远的no1了?”

    “算了吧你。跟我比起来你就是个孩子,陈依没有恋童癖好,他喜欢成熟的女人。谁在乎你呀?”

    “不在乎你干嘛还给我打电话?噢……不跟你说了,我老公下来了,晚上你别等他睡觉了,今晚呀,肯定让他整宿陪我!”

    不等林青再说话那头萧乐就挂断了线。

    林青把电话随手丢开。

    “真是个可恨的女人!”

    陈依上车时萧乐让了驾驶位,却不忘叮嘱他慢些开。

    出了住宅区外时萧乐却道不在附近吃。

    “来的时候看见x湖公园还有摊贩,去那里吧。”

    陈依答应了声转道出发。

    “忘记那里了?”

    陈依听萧乐这么说慢慢才想起来她选择那里的理由。

    初中他们刚在一起不久有次经过x湖公园,当时陈依说吃烧烤,萧乐坚决不同意。直说路边摊多么不卫生之类的话。也绝不许陈依去吃,拽着他胳膊又撒娇又说道理的阻拦。当时陈依颇有些郁闷。回过头萧乐一路问他是不是不高兴,又不断解释说路边摊不卫生是为健康考虑对健康负责之类。

    这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萧乐都觉得介怀,总觉得当时太骄横。后来她提起几次说陈依喜欢吃的话她可以在旁边陪着看。但陈依后来跟萧乐一起就不提这种要求了。

    “这种小事怎么还记着。”

    第526节 西风之歌(三)

    萧乐单臂支着窗沿,脸贴胳膊,追忆着往事看着陈依轻轻道“对我来说不是小事。我从小娇生惯养又骄傲惯了,那时候就算一心想对你好,可又不知觉间小姐脾气发作,只管觉得自己说的对非让你听。那次的事情后才发觉自己的缺点,悔恨的不得了。”

    萧乐说着又眺望车外飞闪的灯下路景。

    “原先我想呀,你为什么就能跟林青相处这么些年呢?她也是个大小姐,她为人也自负骄傲的很。环境比我更好,自小料想养尊处优惯了的。前不久有一天路过你公司时看见你们在路边吃烧烤,当时我停了车看,根本想不到她那样的人竟会愿意坐在摊贩准备的脏兮兮的板凳上就那么拿了啤酒瓶陪你喝酒,吃的有滋有味甚至毫不在意形象的接连吞食那么多东西,比多少男人都吃的还多。”

    陈依听着不由失笑。

    “女人都喜欢在外头吃少,回过头再补餐。你过去不也如此,每次说饱了饱了,回到家里又弄吃的,还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刚才没吃饱但怕吃太多破坏形象。”

    萧乐轻吐舌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你还记得呢?多难为情呀!”笑过一阵又歪头正色道“她其实也有好的,跟你相处时透着率直,兴许是因为在一起很久的缘故吧,也没有些小心谨慎的矜持。”

    “也不是因为认识的久了。最初跟她见面时对她印象还不算非常深刻,道别时她一句非常让人意外的话当时就让我记住她了。后来高中同校同班同桌,发觉她这人喜欢装神弄鬼,但玩世不恭的成份多,虚伪做作的成份很少。”

    “那难怪了,你向来愿意跟这种人交朋友的,你自己就是个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所以不知觉间就成朋友了。我一直觉得人其实差不多,优点缺点都有,有奇怪的习性,有古板和随大流的习性。每个人都会有塑造自己外在形态的意识行为,人喜欢何种人,希望自己成为何种人,这种意愿会促使自身朝那种人塑造。因此有的人表现的和蔼可亲,也希望自己是个和蔼可亲的人;有的人表现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也希望自己成为不可一世的人;有的人对理不对人,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万事讲理的人;有的人表现的彬彬有礼,也希望自己拥有那种不卑不亢的从容气度。这是人外在的形态,也是希望成为的形态。但人的内在有另一个自己,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时很难维持所希望的那种外在形象。”

    陈依说着又摇头笑道“人们习惯以别人的外在联想以及结论,延伸出对这种形象的更多具体定义。但两个人相处的久了不可能永远维持这种外在,不知觉间会渐渐显露另一个自己的形象。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开始让人很难以接受,但是不管相处多久都不会让人发现原来过去定义的和真实的她根本不一样。所以跟这种人相处我很轻松。”

    “那我过去让你觉得内外不一了吧?”

    “那也不是。善良,讲理,细心,温柔,奋进,自信是你希望拥有的品质和外在。如果说你有什么内在跟外在不一样,也就是不由自主的大小姐脾气罢了。其它细枝末节的习性问题根本没有计较谈论的必要。”

    萧乐困乏的趴了靠背上望着陈依笑问“经常心情不好或者遇到难事的时候总麻烦你陪伴,她没有吃醋吗?”

    “秘密。”

    “讨厌!”萧乐不满的撅嘴,旋又笑道“会不会有种好像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在谈恋爱的感觉?”

    “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暧昧了?”陈依失笑反问。

    “再暧昧一点?”萧乐开玩笑似的说着,只见陈依连忙摇头。“如果是暧昧了我一定会立即修正。”

    “还是喜欢对这种事情界线划分分明呀……”萧乐说罢语锋突然一转。“我只是开玩笑。也许我快结婚了。”

    “祝贺你。”陈依假作不知究竟。

    “祝贺什么?”

    “不是你在外国的男朋友吗?”

    “不,是一个我根本不喜欢的人。”

    “为什么?”

    萧乐当即说了家里的变故,说着便开始垂泪。

    车早到了x湖公园外,但两人顾着说话都没下车。

    “这样的婚姻你还能够祝福吗?”

    “你打算怎么办?”陈依递上纸巾让萧乐擦泪眼,后者惨然笑道“还能怎么办?先答应订婚吧,如果他真的有本事救父亲脱困再结婚吧。既然是种交易我就不得不考虑妥当,如果他实际上帮不了承诺的那么多呢?如果结婚后他父母认为大事已定没有必要再冒太多风险而不竭尽全力的帮忙救我父亲呢?”

    “很抱歉,能力所限不能相助解决困难。事情关系复杂,更涉及为人子女的孝道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出主意,一切都只能由你自己决断。”

    萧乐轻笑道“说的什么话呢?什么能力所限呀。多大的能力才算能力?谁也不是上帝能够在世界上想怎样就怎样,再强大的国家都还有多少有心无力的时候,哪里能够归结为能力不够?弱者才说这种话,我可不喜欢听。”

    她说罢又丢了手里打湿的纸团。“来吃东西呢,结果停路边这么久都忘了叫东西。”说着就要开门下车时陈依又道“就在车里吃吧。”

    说话间已下车过去点了东西,就回了车里等着。

    “听说林青跟李可认识?”

    “是。”

    萧乐怔怔道“事情发生后我总是乱想。甚至怀疑是否林青从中弄鬼或者跟李可合谋算计我父亲。”

    “这种事情带着最大的恶意推测能够得到一个答案;带着最大的善意推测也能够得到一个答案。不知具体的推想只能作为疑问,无法作为结论。我个人觉得你想多了,毕竟事情很严重难免会乱了方寸。”

    “也是呀……害人总要有好处。林青就不说了,但李可怎么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呢?我父亲被捕,国外的公司破产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跟着受到损失。”

    “还打算跟李可继续在本市进行地产方面的合作吗?”

    第527节 西风之歌(四)

    “当然不!”萧乐恨恨然道“家里的变故全拜李可所赐,也怪我们贪心以为有这种好事对他未加防备。这里的事情绝不会再让李可的人插手,他派进来的人我会全部请进高阁不予任何实务。”

    萧乐说着又道“其实我早发觉他的人很古怪。xxx区那里是我给他的人安顿的住处,前些日子住里面的人突然不见了。问起李可说国外有事把那些人调走了。可是公司里有人隐约听见他们的人在说什么资料被窃被毁……”

    陈依倒没想到那地方是萧乐的,钱金星曾托他帮忙,当时他潜入后见有人驻守,就全打晕了。翻找过程发现了那房子里存放了很多原总门战士的资料,心觉与其让李可拿那些要挟逼迫还不如毁掉了事。

    “……李可可能还在做什么非法勾当。我正考虑要不要再托精卫警察查探。xxx区的房子那类地方我就发现他们还有,其中有三处房产都是我安排给他的人使用。跟xxx区的情况一样,一群人时常出入,神秘兮兮的,半夜还常有灯从不开窗帘……”

    “你怎么还查探这些。”

    “公司里有不少人住在附近,总有人发现了说给我听。父亲出事后我就格外让人留意,如果李可在本市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岂非还得让我如父亲般背上黑锅?”

    陈依听着突然有了主意,假如拿住李可什么把柄,以此要挟交换未必不能让萧乐的父亲免遭厄运。

    “把地址给我,让我去查查。”

    “不行——那多危险!”萧乐连忙不答应。

    说话间小贩烤好了肉食送来,陈依给了钱,就在车里吃。萧乐开始还有些犹豫,试了试点头称赞说“没想到这种小贩手艺倒还不错,就是看起来总觉得不卫生。”

    “就是因为是小贩又专门做这行的手艺才好,否则谁还来吃。说不卫生也是有的,你还是少吃点的好。毕竟你向来注重饮食卫生,肠胃比较娇嫩,突然吃多这些不定闹肚子。”

    “哼!”萧乐不满的轻哼,偏就放开了的吃。“就你家林青肠胃不娇嫩!”

    陈依只好由她。

    “你把地址给我,我设法查探。万一李可有什么不轨企图拿住证据兴许还能解救你父亲。”

    萧乐一听顿时不吃了。“你的意思是想找到他的不法证据要挟?”

    “是这意思。如果拿到有力的证据他只能找个人顶缸换了你父亲出来,虽然挽救不了你家在国外的产业破产的事实,但至少能让你父亲平安无事。”

    “可是这种混蛋拿住证据就该送进牢狱,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事情……”

    “把他送进牢狱并不能让你父亲得救,一件事归一件事情。不说是否足够让他倒霉,即使能他也不会把不可能查出的事情主动交待。所以我才想帮忙而不主张你通过精卫警察查探李可。”

    萧乐沉思片刻,还是摇头。“这样不好,跟李可这种罪犯做交易!为了救自己的亲人放他继续为祸世界?再说这种事情多危险,他如果想杀人灭口的话你怎么办?你身手再好也敌不过人多,更敌不过子弹的暗算。”

    “到时候怎么做再说,还不知道能否有收获呢对不对?我只是找屋里没人的时候潜入查探不会暴露自己。”

    “这种事情应该交给警察去做,不应该你去做。”萧乐犹自摇头。

    “精卫警察当然可信,但其它人呢?拿住李可的证据谁都知道能换来多大的利益,其它警察都能如此可靠?或者没有人通风报信?就算你不愿意威胁李可救父亲,让我先查查也无妨,一来不论有无收获都不致于打草惊蛇,二来如果真有证据大可直接交给精卫警察确保李可逃不出法网。”

    萧乐却摇头不答应。

    “你分明就是想帮我,绝对不让你冒这种危险。”

    陈依暗觉劝萧乐答应并不容易,正琢磨着如何说时萧乐突然轻声问他“你这么不希望我嫁人吗?”

    “不是——”陈依怕她误会,忙说明道“——如果你是和国外的男朋友两情相悦的走入教堂我会祝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当然无法祝福,也不愿意你带着牺牲和出售交换的壮烈心情踏入教堂。”

    “喔——”萧乐长声应了,不再说话。

    正吃着东西林青打来电话。电话一响萧乐就猜是林青,轻声道“你家里那位不高兴了吧。”

    陈依笑笑接了。

    “怎么?”

    “小望来探望我们了,李心刚来了电话说李望一小时后到机场。”

    “他这两年不是被李心着人领了周游世界增长见闻吗?”

    “总是叫嚷要来探望我们,李心拿他没办法。前些时候他非要去日本,呆没多久就坚持要来看祖国的山河。李心说他是蓄谋已久的跑亚洲就想来s市,这次只好由他了。”

    “那我去接他吧,你不必跑一趟了。”

    挂断电话后陈依就说送萧乐回去。

    “不好意思。我干儿子突然来探望,一小时后抵达机场。”

    “干……儿子?”萧乐大感诧异,拿眼上下打量了陈依看,又自失笑。“你什么时候收的?”

    “好些年了。”陈依答罢又轻声道“记得李茵吗?她姐姐的孩子。”

    萧乐诧异之余,半响没有话说。

    车开动不久,她突然问说“我能一起去吗?顺便看望林青。”

    “可以。”陈依点头答应,转道往机场方向的路。“不过那孩子性子有些奇怪,不说话。不知道这两年好点了没有。”

    “多大了?”

    “九岁了。”

    “那么小没在读书吗?”

    “他家里环境跟我们不太一样,读书的方式也不太相同。”

    “xx国的李家?”萧乐突然追问。

    “你听说过?”

    “在国际有那种地位的华裔本来就不多,当然听说过。真没想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