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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局第3部分阅读

如果那是个陷阱,我们可不就是傻傻的自己往里面窜嘛!要不我们就此掉头溜了,依着大灰的速度,量他们这几匹破马是决计追不上的。”

    “不急,不急,虽然他另有心思,并非一心一意邀我们回寨,但说是陷阱却也未必。若真是个陷阱,存心诓我们回去,肯定不会找这么个直性子的人来,一点心思都不知道收敛。暂且跟着去,瞧瞧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之后再做打算。”

    大灰驮着二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十余骑牧民身后。开始时马匹还很是不安,扬蹄嘶鸣的,总想着远远的跑开,但在牧民的御使下,只能是朝前方行去。时间一久,马匹倒也安静下来,连大灰靠近都未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本能的往一旁躲去。

    骑在马上,莽爷见陆言策狼来到自己身边,抱拳一笑,拿手往前一指,说道:“恩人请看,过了前面的小丘,地势就不再像此间这么平坦,多有起伏,再往前行上半日,就能到寨中了。”

    “你叫我阿言就好,恩人听着有些别扭。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黑甲人是昨天傍晚和我们遇上,过了一夜才来,风大雪厚的,哪还能寻到什么踪迹。”在雪地逃窜,容易留下踪迹,必然会在雪地上留下印迹,但却容易消散,凉风一卷,便瞧不来。既然莽爷他们能隔着一夜的时间找上来,肯定有他们追踪的方法,陆言感到好奇,便出言一问。

    “咻~!”

    莽爷用二指抵着下嘴唇,吹出一个悠长的哨声,天上应声响起一声鸟鸣。

    陆言抬头一看,就瞧见天上飞旋着一只鸟儿,飞的甚高,却是随着莽爷的哨声在鸣啼,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因由却在天上。地上的踪迹风雪能抹去,可天上有这么一只鸟儿盯着你,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原之上,必定是无所遁形,别说是隔上一夜,就是再过几天,只要有这鸟儿在天上远远的钓着你,怎么也逃不了。

    路上无事,悠悠趴在自己身后补觉,陆言便和莽爷攀谈起来,一番言语,对于雪原上的事情也了解了一些。

    在雪原上,牧民数量和这广袤的地域相比,并非很多,具体的数目莽爷也不知道,就是这么多年下来,所见过的也不过就是周边的几个寨子而已。反倒是时常会有不知名的旅人出现在雪原中,茫茫雪地,也不知从哪来的。

    这些牧民所放牧的东西,也不是陆言所熟知的牛羊牲畜,而是一种叫肉种的动物,从莽爷简单的描述中,陆言也猜想不出这个肉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只能等随马队到了寨子,才好亲眼见识一下。

    由于陆言二人一早起来,还没吃过东西,等悠悠在陆言背上补好觉,眯着眼睛醒来之后,就提议先歇歇,吃点东西。正好莽爷等人也是半夜开始赶路,早已经饿了,便取出肉干和陆言二人分着吃了,然后才接着赶路。

    时过正午,当陆言骑狼,跨过一座小丘,眼前豁然开朗,一栋栋木质的小楼出现在陆言的面前。

    那是一处四周被小丘围绕着的盆地,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人烟,在荒芜的雪原中过了数日,陆言在见到这样的人居之地,心中却是久违的亲切。

    “这就是我们寨子了,还请陆兄弟进寨!”过了小丘,莽爷翻身下马,替陆言引路在前。

    寨中并无围墙,一栋栋小楼皆能直接看见,所用的木材大多是雪原上的大松,因为雪地潮湿,全都在底下架着半米多高的一层,显得很别致,和陆言开始时所想象的草原牧民蒙古包有很大不同。

    寨中人见莽爷他们回来了,一个毛头小子赶紧跑上来的,说道:“莽爷,你可回来了,昨夜你带人出去追杀那个凶贼,寨子里的人沸沸扬扬的都说你跑了,二寨主已经闹起来,说要派人去拿你回来祭拜,大寨主正在和他扛着呢。你快去看看吧!!”

    莽爷一听,心中便急了,朝陆言和悠悠尴尬一笑,说:“寨中有事,倒让二位见笑了,虎子,你带这二位客人去我楼子,好生招待,我去去就来。”

    说罢将缰绳一放,大步朝寨中跑去。虎子,也就是刚刚来报信的小子,抬头偷偷打量了陆言和悠悠一眼,见到他们旁边的大灰,吓得往后一腿,远远的说道:“你们跟着来吧。莽爷呀莽爷,昨天才出的事,你怎么又带人回寨子呀!”后面一句却是虎子自己小声的嘀咕。

    俩人一狼走在寨中的路上,踩着雪咯吱直响,四周的牧民也全在对他们望着,毕竟谁也没见过如此大的狼。还有那个背弓的男人,皮袍上满是血渍,从肩膀上破的口子中能很清楚的看到一道老长的豁口,显得很是萧杀。而跟在他身旁的女子,相貌秀丽,明亮的双眼好似能看清人的心底私密,每每见她看向自己,牧民们都马上扭过头去,生怕她从自己的眼睛中瞧出了什么秘密。

    莽爷的小楼比其它的楼要大些,上下两层,全是木头拼成的,四周墙体木桩打的结实,并不怕风雪。悠悠让大灰变回平常大小,一道进屋。

    进到屋内,陆言抽抽鼻子,闻到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但这气味稍纵即逝,很淡很淡,陆言并不能确定,就没出声。

    而悠悠则大方方的往木塌上一坐,瞧了眼榻几上的空荡荡的陶壶,对虎子招招手说道:“小娃过来,去给姐姐烧些热水去。”完全一副主人家的派头。

    因为有莽爷的吩咐,再加上悠悠笑的好看,虎子便去屋外篝火堆处烧些热水。由于寨中都是木质结构的房屋,所以一切热食热水,都得去寨中的篝火处烧煮,以免造成火灾。

    “悠悠,你有没有闻出什么怪异的味道?”

    笑着看了陆言一眼,悠悠摆摆手说道:“没想到你鼻子还挺灵,的确是有些血腥味,一会问问虎子就是了。想来他对莽儿带我们回寨子有些怨言,如果这楼中有什么不对,他肯定不添油加醋的给我们说上一番,好让我们自己滚蛋。你觉得这雪原战局,是神创造的吗?”

    悠悠这最后一句话问的很突然,先后不搭,陆言一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呵呵,随便问问而已,我这人就有这习惯,到哪都得知道清楚了才好。现在没头没脑的到神局里,做了人瓮中的蟋蟀,赌桌上的点数,却是更要好好想想。算了,创世这么极端的问题,暂时也想出什么来,倒是开始的三场战局有些事情可想。”

    “三场战局?为什么会把三场放一块想?”陆言有些不解,三场这个数字,似乎总是出现,先是自己三场连胜的赔率是一赔十,现在悠悠又将开始三场放在一块说,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事。

    “为什么将三场放一起,其实很容易理解,会除法就行。第一场是十个新手,十活五,五的一半是二点五,依着神局中拿人命做赌局的性子,肯定不会让你来个四舍五入的,第二场一准是只能活两个而已。那么第三场之后,自然就剩下唯一一个参赛者了。再听听向导们管这开始的战局叫什么,新手局,什么叫新手局?意思并不是十个新手参加的战局,而是培养新手之局,十个活一个,优胜劣汰,前三局的胜利者,才会真正的算是神局的一员,现在的我俩顶多也就是新手,菜鸟而已。”悠悠的判断很粗浅易懂,只要点明了就能让人马上明白。

    听了悠悠的想法,陆言心中想到的不是神局的残忍,也不是神局之路的漫长和艰辛,而满脑子的都是‘十个活一个’、‘十个活一个’,三局之后只能活下一个人!神局的规则,正在向陆言昭示,他和悠悠之间,在新手三局之后,必须要死一个!

    我死!

    第十章 寨中有变

    陆言心中的波澜无以复制,但他脸上却未流露出一点波动,因为他知道悠悠视无遗漏,只要被她看出一点点端倪,这个心思敏捷的女子,必定会猜到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死!我这一生二十年,读书,考试,玩游戏,若是现在想想,最值得怀念的却是遇上悠悠后的两日,虽然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着,却让我看清了活着是为可什么。

    不过现在我却要活着,好好活着,和悠悠一道活着去第三局!

    心中下好决心,陆言故作无事的答应一声,“啊,原来是这样呀。”

    陆言的表情虽然没有显露什么,可他哪能瞒的住悠悠,不过悠悠也不点破,而是在心中说道:“呆子,定是又想死去。哪有这么傻的人呢,不想活尽想死。神局的规则虽大,却也不是没有变通余地,权看这寨中里的事了。”

    二人各有心思,屋内的气氛却有些沉默,只能听到大灰时不时传出的鼻息声。

    过了好一会,虎子还没回来,悠悠大约算了下时间,便是新烧一壶水也已经开了,抬眼想朝屋外看看,却听到屋外一阵吵闹,人声鼎沸。

    “出来!滚出来!外族狗快滚出来!”

    听着叫骂,陆言心中一惊,莽儿邀请自己来的,怎得寨子里的如此不友好,赶紧跑到窗栏边上,朝外望去。就看见在莽儿的小楼前,聚集了大群的牧民,手上全拿着家伙,有刀,有马鞭,更多的则是随手抄起的木棍,正虎视眈眈的瞧着小楼,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冲杀进来的架势。

    手下意思的就去握着背上的黑藤弓,被这样围攻的情形陆言还真是第一次碰上,稍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瞧这阵势,咱俩可算是千夫所指了。不错,不错,这样的情形日后没准会经常遇见,现在预习一下也好。”悠悠身子未动,依旧坐在木塌上,只是伸着脖子对外瞧了一眼,优哉游哉的说道。

    而陆言则脸色有些发苦,“你可真是神经粗大,被人围了还能说笑。我可看见了,有几个手上可都拿着火把,也许就是打算烧楼的!要不我先朝外射上几箭,逼开人群,咱们骑着大灰跑吧!”如果对面是个凶徒,哪怕肩扛着火箭炮,陆言都敢和他一战。但是面对屋外那一大群的牧民,陆言忽然就响起了一个词,群众战争。虽然和记忆的那场浩浩荡荡的群众战争想必,眼前这些人几乎可以不计,可他们所造成的气势却是陆言从未感受过的,比昨天和黑甲人一战还要来的强烈。所以陆言没想过要杀出去,而是先逼退人群,赶紧骑上大灰溜之大吉。这是正常人的一种正常想法,人杀人的滋味毕竟不好受,除非是杀红了眼,不然很少会有人会把屠刀举向自己的同类,那样做的人几乎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相比陆言的紧张兮兮,悠悠则放松的多,“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他们是决计不敢烧楼的,这块都是木质建筑,随便哪座楼着了,整个寨子都就都得燎咯。而且他们也不敢冲进来,想必是忌惮莽儿或是大灰,不然早就直接冲进来了,何必再屋外吆喝。”

    “哐!”

    就在陆言和悠悠说话的时候,屋门被猛的推开,虎子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进门后又赶紧将门合上,看他的动作,好像只要慢上一点,屋外激愤的牧民就会冲进来似的。

    “走,快走!莽爷吩咐我送你们出寨子!”

    听着话陆言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问道:“莽儿怎么了,怎得自己不来?”

    “莽爷被二寨主拿住,脱身不得,你们快些随我从后门走吧,一会二寨主抽出身来,必定会找你们麻烦,还是快些走的好!”二寨主也不知道是何许人,虎子对他很是惧怕,连连催促陆言二人离开。

    不过悠悠仍旧没动身,笑着说:“你以为从后门就能走的了?恐怕和这块一样,也是围的严实。既然我们夹在这事情里,左右脱身不得,不如你就将事情说说,或许有其它的法子。”

    “这…这…好吧,我就和你们说说。”见陆言和悠悠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虎子只好将事情告诉他们。

    原来这莽爷生性豪爽,经常会带回来一些外族客人,可是雪原本地一直很是排外,有传言说外族人不祥,会带来祸事。但莽爷在寨子里有些声望,加上多年来虽然结交了不少的外族人,却并未有什么祸事,所以一直以来寨子里的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并不是十分在意外族人不祥的传言。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前日,莽爷又带回来外族客人,身穿黑甲,面色阴沉,对于莽爷是也爱理不理的,瞧其神色不像是来做客的客人,却像是要债的债主。而莽爷也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既然在茫茫的雪原上碰上,那即是有缘,这位黑甲人或是累了而已,不大爱说话那就让他歇歇,好肉好酒招待他。

    一切看起来都还平常,黑甲人虽然脸色阴沉,但并无其它怪异的举动,直到他寨子里的傻个,才变的有些怪异,站在傻个身旁看了很久。然后黑甲人才第一次开口说话,问莽爷傻个是什么人。

    这傻个并非是寨子的人,也是莽爷之前从雪原中捡回来的,有说是外族人的,也有说是远处部族丢弃的傻子,被莽爷带回来后,一直就住在莽爷隔壁,吃喝都有莽爷帮忙照应。

    听莽爷说傻个是自己捡回来的后,黑甲人却忽然发了疯似的,出门一刀便将傻个给杀了。

    莽爷见黑甲人逞凶,自然不会饶了他,你来做客,傻个也算是客人,怎么也没杀他的道理,提刀就和黑甲上斗起来。但黑甲人武艺远在莽爷之上,拼了几刀后,莽爷明显处于下风,幸好这是在寨子里,周围牧民中练过刀的都赶出来帮忙,才将黑甲人逼退,救下莽爷来。

    可惜黑甲人见机不妙,唤来自己马匹,就冲杀出去,寨中族人被杀了不少,莽爷养的狼也被黑甲人一刀宰了。

    “如此说来,莽儿也养过狼咯?”

    “没错,虽然没你的这头大,却也是头灰狼,听莽爷说,是准备用来防蛇的,每年春期,都有不少族人要死在蛇口下,哪知道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想被那凶贼给杀了。”说起黑甲人,虎子咬牙切齿,真恨不得吃他的肉。

    悠悠摸摸自己的耳垂,“春期,蛇?这是什么?呃…你还是先将莽儿的事说完吧。”

    黑甲人策马要逃,又砍伤了族人,当时的局面很是混乱,莽爷不能立刻追赶,而是放出了莺儿跟着,等将死伤的族人安置妥当,莽爷才连夜着急了族中好手,快马赶上去追杀,必要将黑甲人斩于刀下!

    可是在寨中二寨主和莽爷一直不合,现在黑甲人杀伤了寨中族人,二寨主就想拿莽爷问罪,可等他带人来到莽爷的小楼时,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二寨主便直接莽爷套上了畏罪而逃的罪名。

    本来依着莽爷在寨子的声望,杀了黑甲人回来,纵然被二寨主质问,低头认错,答应不再领人回寨子,这个事就可以这么算了。可是却没想到,黑甲人人头没见着,就看到了一幅黑甲,却又领回来两个外族人。

    如此一来,事情就愈发不可收拾了。先是将莽爷给绑了,寨中牧民有群情激奋,轻则要将陆言二人赶出去,重则直接烧死。

    “这事可真不好办呀?群众的怒火上来了,不是暴力能消除的,不如我们溜吧?”此时此刻,门口的人已经是越聚越多,悠悠却忽然想起来要开溜。

    陆言白眼一翻,真想就此晕过去,先前人群刚来的时候,自己说准备开跑,悠悠说没事,让自己放心。现在人围结实了,愈加不好走了,她却没了主意,准备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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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醒虫(一)

    楼外是群情激奋,莽爷这次真是挑动了牧民们的神经。

    以往虽然有外来者不祥的传言在前,可莽爷多次请人回寨,都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众人也就不将传言当回事了。可是这次不同,前脚黑甲人突然发狂,杀了一个傻子不说,更是将寨中族人砍杀了不少。有这样的教训在前,可见外来者不祥的传言未必虚假,莽爷竟然还敢请人回寨,却是很难服众。

    此刻众人围在小楼之外,怒气腾腾,似乎只要一个苗头,就会爆发出来。

    一队腰带短刀的精壮牧兵,正一脸铁青的朝小楼走来,领头的一人高举着一把金刀,高声说道。

    “大寨主有令,命我等擒了楼中外族人,押去刑堂与黑甲人之铠,一道祭奠死去的族人!”

    小楼外的牧民们顿时就激动起来,如果说在二寨主手下的牧兵高举着金刀来前,这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