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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大老虎第54部分阅读

    南宫厉郁闷地驾车回家,虽说做好了被云家小姐逮到的心理准备,不过不曾想到这么快就被逮着,心里那个不爽啊!车子开进院子停下,杨管家急匆匆上前开门:

    “二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

    “有什么事吗?”南宫厉眉头一皱,老杨不会不识趣到这个时候去打搅他,肯定有重要事情。

    杨管家陪同我们俩进屋,边走边说:“老爷刚刚发话来了……”

    “老爷子说什么了?”南宫厉脚步一滞,“是不是说云如(云家小姐)的事?”

    “二少爷已经见到云小姐了?”杨管家愕然。

    “shit!”

    南宫厉到家后一直骂骂咧咧,自家老子都发话下来了,说什么事关重大,和云家那边好好相处、不得再脚底抹油开溜等等。骂累了,南宫厉重重坐在沙发上,双脚十分不雅地摆在了茶几上面,点了根香烟开始烦躁的吞云吐雾。

    手下人都很识趣,溜了个一干二净,生怕二少爷拿自己当出气筒,作为兄弟,我只得充好汉留下着。找了离南宫厉远一点的位置坐下:“大哥,我看那个云家小姐不是满不错的嘛……”

    “闭嘴!”一听这茬南宫厉马上蹦了起来,“靠!你没看到那婆娘凶巴巴的德行?奶奶的,这也就算了,眼睛长在头顶上我还能忍,等她过了门我还收拾不了她?最可恶的就是这婆娘从小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泡在书堆里都泡成精了,张嘴闭嘴三句话就把你噎死!和这样的人成家?靠!我还有好日子过?打又不能打她、说又说不过她,娘咧!做她老公,活活把你憋屈成王八!”

    嘿嘿嘿……我掩嘴偷笑,这云如还真是南宫厉的克星啊。

    “那个……大哥啊,为什么你们在一起就要吵呢?”我想云如不至于天生就爱埋汰人吧?问题还在南宫厉身上。

    “妈的!第一次相亲时,这婆娘就跟他老爹说我太死板,跟个木头似的,还说我什么完全是练武练痴呆了……后来我家老爷子跟我一说,我就火啊!我平时那副样子还不是装出来吓唬人的?老爷子跟她爹交情很好,她家老子小时候又指点过我,这门亲事由不得拒绝,没办法,看在那婆娘长的还不赖,我憋着气继续跟她交往。哪知道后来相处时间长了,这婆娘又聪明过人,开始说我虚伪、不老实、靠不住,数落我也就罢了,偏偏还拿一堆大道理教导起我来了,他——妈(念第三声)——的!老子我……”南宫厉越说越激动,开始四下搜索乾坤圈丢在哪儿了,看这架势,似乎要抓狂暴走了。

    “大哥、大哥!冷静点……冷静点!”我急忙上前抓住暴走的南宫厉,再不劝住,可就要出人命了。

    “你别拦着我,我现在就去杀了那婆娘——”南山别墅区上空,半夜里突然响起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号叫,吓得床铺上的人们下意识紧了紧棉被:闹鬼了……

    第二天,像我们这样的江湖人,都珍惜“一日之际在于晨”,早早起来锻炼。南宫厉的别墅拥有一个百余平方的练功房,早晨我牵着小狗到练功房时,南宫厉已经在那“吭哧吭哧”打着沙袋了,听沙袋发出的一声声急促闷响,我准确判断出沙袋里装的应该是铁砂,百来斤的铁砂袋被南宫厉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得如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嫩枝桠,随着有夭折的可能。

    “大哥,这么早啊?”打个招呼。

    “唔……”南宫厉专注眼前的沙袋,显然是把它当成某人来揍了,侧过脸吭了一声算是应答。

    呵呵,还是别打扰他了。我牵着狗狗走到卧坐举重机前,先热热身。躺在靠垫上,双臂猛得发力,轻松举起了头顶上沉重的杠铃。南宫厉开始时并不以为意,不过慢慢的动作就停下来了,看怪物一样盯着我这边:天呐!300公斤的杠铃,还能那么轻松……

    好久没有运动了,我的力量不但没有退步反而比以前更精进了些,不觉有些诧异,南宫厉一时兴起,说等他每天早上必修的运气调息结束,我们两就干一场。能和南宫厉这样的顶级高手干架,我有些期待、有些兴奋,在南宫厉打座运气的空隙时间,我简单运动一下身体各关节,然后干脆也坐下来运转内息,力争把身体调节到最佳状态。

    两个人都在运气调息,这段时间最需要安全保护,南宫厉的手下一个个警戒的同时,纷纷翘首以待,希望一睹二少爷发威的风采,说实在的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二少爷这么认真的备战了,不免对我这个瞎子感到好奇,只知我原本是凝血剑的主人,却不知我到底有何能耐。

    不知过了多久,内息运转四十九周天后,只觉通体舒泰、神清气爽,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感觉不错!南宫厉已经结束打座运气的早课,正负手而立,等待我的苏醒。

    “来吧小恒,你没有眼睛,大哥我就妄自托大:让你一只手臂。”南宫厉托的还不是一般的大,他是把右手负到了背后!

    “呵呵……大哥下手别太重就是了!”我起身后潇洒的作出防御架势,南宫厉自然识货,呵!形意拳?有意思!南宫厉修炼的是牟利到随时可能伤及自身的华夏第一凶器,自然是以攻击擅长的类型,而且长期与乾坤圈这样极度危险的神兵利器为友,练就出来的敏锐直觉不容小视,我似乎一点优势都没有。

    南宫厉低吼一声,淡淡的|乳|白色光晕笼罩全身,正要发难……

    “二少爷、二少爷……”老杨的声音极不合时机的在练功房门口响起,不说南宫厉和我这两个即将切磋的当事人,其他围观的手下也大失兴致,真他妈扫兴。

    “……”南宫厉无语,估计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双眼狠狠瞪向闯进门的杨管家,正要发火。

    “二少爷,云小姐来了……”杨管家一句话顿时把南宫厉给噎死,更离谱的是南宫厉一众手下,一听未来的“少夫人”来了,竟然纷纷做鸟兽散,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惊愕间,门外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脆响越来越近,那脚步似乎一下下踩在南宫厉的心窝上,这家伙现在抖的厉害。昨晚还叫嚣着要去杀某人,现在某人来了,却吓成这样。恩?不对哦,来的是两个人!而且云如明显在和一同前来的人嬉笑什么,莺声燕语刹是好听,可惜在场无人有心去欣赏而已。

    哦?云如和随同她一起的人进了门,在这一瞬间,我的思维如遭雷击,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一种比血还浓的亲情感油然自心中升起,我顿时怔怔立在原地,她是谁?与此同时,我清晰感觉到那人在看到我的刹那,产生了几乎与我相同震撼的感觉,只是她的感受似乎更多、更复杂,但是仅仅在那一瞬间后,她迅速掩去了一闪既逝的内心悸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除了我,没有谁发现她那瞬间的变化。

    小狗!我迫不及待的用兽言控制小狗,通过它的视野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但是我失望了,我不认识她,这只是个普通平凡的女孩,虽然气质非常好,不过我没有半点印象,倒是她身边的云如,显得光彩照人,靓丽脱俗。

    “南宫先生……”云如笑吟吟打招呼,嘴角却挂着抹玩味。

    “啊……啊!是云如啊,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南宫厉尽量装平静。

    “哼!记得我昨天对你说过什么吗?”云如一见南宫厉气弱,顿时“凶相”毕露。

    南宫厉抓抓头,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云如一看更是窝火:臭小子,好大的狗胆!老娘交代的事竟然当耳边风?!云如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我让你手机一直开着等我电话,还记得不?”

    “记得!当然记得!”南宫厉忙不迭回答。这两个人正唇枪舌战,我现在一点都没心情去关心他们在谈些什么,我不敢置信得一遍遍去打量云如身边的女孩,她是谁……她是谁?为什么她身上有种很强烈、很特别的气息在吸引我,可偏偏我又不认识她。她的眼神在躲闪着什么,只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围绕在我身上。都以为我不会察觉,但是谁能想到我会借助野兽的眼睛来捕捉这特别的讯号。

    她到底是谁……

    “记得?亏你还记得!那为什么我一早开始打你电话,却一直没人接?你倒是给我个解释!”云如一声母狮般的咆哮,彻底把大家吓了一跳,她正扬着手中的手机,劈头盖脸指责南宫厉。我那可怜的大哥,额头上的汗似乎更多了,也不知道是练功留下的,还是新冒出来的冷汗……

    第八卷 迷失在黑暗 第三十五章 似是故人

    “二少爷,老爷好象还有点事情要交代,我先下去了……”杨管家一看形势不对,小小的健身房内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杨叔、杨叔……”南宫厉喊得再大声,也只能催促杨管家加快步伐溜之大吉,这杨管家几十年陪着南宫老爷子出生入死,修为能差的到哪去?走起路来那可真叫健步如飞,一点都看不出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啊!

    好了,现在健身房里就剩下我们两男两女了,古话说:兄弟有难,当两肋插刀!虽然我很想帮南宫厉的忙,不过我还谨记另外一句古训:朋友妻,不可欺!况且还是大哥的未婚妻,也是未来的“嫂子”,那怎么能“助纣为虐”呢?既然如此,那我还是……

    “呃……大哥,我眼睛不好,天天要吃药,还得按时吃!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先回房啦……”我边说边往出口方向退,还不忘点头哈腰,“云姐、大哥,你们聊、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哈哈……”

    “啊?小恒你什么时候又开始要吃药了?”南宫厉很清楚的记得,我根本没磕药的习惯,何况就我那身子骨,还用的着磕药?磕白粉吧?

    云如很满意我的表现,非常迷人的笑了笑,转而对与她同来的女孩说:“小恒的眼睛不方便,如果不麻烦的话,小清你帮他指下路好吗?”

    很明显,云如在下逐客令了,好象这别墅的主人是她而不是南宫厉,根本无视某气急败坏、抓耳挠腮却一点办法没有的“大龄青年”。被称为小清的女孩脾气相当好,文文弱弱的,谁都可以来欺负那种,云如一声令下, 她就乖乖靠过来给我带路。

    “没事没事,我有小狗帮忙……”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没关系,我帮你吧。云姐还有话对南宫先生说呢。”女孩似乎在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而且靠近我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她微妙的情绪波动,心中的疑虑更甚。直到她的手很自然的牵住我,不光是我,云如和南宫厉也微微吃惊,要知道就算不是这些名门闺秀,普通女孩也不可能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这般亲密。或许,因为我是个瞎子吧!除了哦,所有人都这样给自己解释。

    从她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有种莫明的亲切,甚至有种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我情不自禁得微微捏紧她的小手,让柔滑的感觉更深切些,她,并没有拒绝,反而让我察觉到她内心的一丝欣喜,难道……

    不可能!我努力驱散自己的胡思乱想,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拼命告戒自己:只是有点似曾相识罢了,不要乱猜,这并不是真的!我宁愿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我和被称为小清的女孩双双离开健身房,被冲昏头的我并不知道健身房里的那对男女,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情形。南宫厉自己也很诧异,本以为人都散光了,这下云如要发飙了,结果他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时,云如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凶相”毕露。

    “呆子,知道他是谁么?”云如找了个可以落座的地方坐下,淡淡说道。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呆子!你已经搞的我很没面子了……”南宫厉有些上火。

    “得了吧!逃婚的人是你吧?到底谁搞的谁没面子,你自己清楚!我现在不想跟你吵,这次的事情解决了,我再慢慢跟你算帐!哼……”云如柳眉一皱,南宫厉马上矮了一截,讪讪的缩身坐到云如对面:

    “你说的‘他’,还是‘她’?”

    “先说说你那个兄弟吧!知道他是谁么?”

    “呵……我当然知道!”南宫厉不以为然的笑道。

    哪知云如一听,马上霍的站起来:“你知道?!你既然知道还把他当兄弟养在身边?我的二少爷!拜托你做事经过大脑好不好?”

    南宫厉闻言眉宇间立即怒气隐现,是真正的动了怒:“云如!别以为我平时迁就你、让着你,你就真以为自己高我一头了!我南宫厉做事自有分寸,不用你成天来教训我!”

    “你!你……”云如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处处示弱的南宫厉竟然敢和她翻脸,一时又气又急,说不出话来。

    “哼!我南宫家不是北冥家,有的是手段和人才,魂魄就算真敢把我们怎么样,我南宫家也不怕他!这个兄弟我是不会不管的,你今天来如果是为了告诫我这些,那么不必了,好意心领,你可以走了!”

    云如一番好心却被南宫厉当成了驴肝肺,这天大的委屈简直让她无发接受,她怎么也想不到,南宫厉竟然会这样“男子气概”的严词拒绝,有些窝火、有些愤恨、有些抓狂,不过更多的是欣喜:这呆子开窍了?

    “不是那你走吗?你还呆在这儿干吗?”南宫厉也有些后悔话是不是说重了些,不过嘴上却还硬的很,好不容易与云如舌战占了上风,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多享受一会儿。

    “我爱在哪儿在哪,你管不着!”云如恨恨得扔个白眼给南宫厉,只不过那嗔怒的小模样顿时把某“大龄青年”电的七荤八素。南宫厉琢磨着:咦?这婆娘是怎么了?对她凶点她反而没了脾气,嘿嘿……难道说强势的男人才是王道?

    其实云如的担心不无道理,西京是云家的大本营,如今的西京暗流汹涌、藏龙卧虎,明面上就有不少能人异士在活动,而暗地里究竟隐藏了多少黑手,就不得而知了。根据云家现在手头的消息,不少秘门组织也参与这次 的风波,风头最劲的当属超级杀手组织魂魄。道上的人都知道魂魄到底有几斤几两,不论是谁都没胆量惹上这帮煞星,一旦被魂魄惦记上了,那可真是永无宁日,即使是南宫家也不例外,南宫厉也只不过是托大夸海口而已。最让云如惊讶的是,与南宫厉一道的那个瞎眼青年,居然是魂魄的圣虎队长,只不过前阵子有消息说他在对抗异形的战斗中已经阵亡,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这下云如可就坐立难安了,那个呆子南宫厉,竟然惹了这么个煞星回来!道上的规矩人人都懂,特别是已经被某些势力划入“死亡名单”的人,一般都背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人一旦重见天日,立即会引来血光之灾,那个前圣虎队长不知为何被列入了魂魄“死亡名单”,不过肯定是已经被排斥的人,不明就里下,得赶紧要南宫厉远离这个人。于是,云如一大早就四处寻找南宫厉,而与她同行而来的女孩,则是她昨天晚上匆匆赶去办事时的重要人物……

    再说我这边,与云如同来的女孩正送我回房,有了她帮助,导盲小狗就不需要了,反正它也跑不出别墅,我就随便让它自己玩儿去了。

    “你叫小清是么?”我问道。

    “恩……”她模糊的应了一声。我已经细细打量过她,18、9岁的样子,普通的就像个寻常的高中生,和我猜想的并不一致,心里的疑虑也在慢慢消除,开始用普通人的眼光对待。

    “前面转角、左起第二间就是了。”快到我房间了。

    “你记的真清楚……”听云姐说他们是刚住到这里的,小清很佩服我的记忆力,刚来就已经牢牢记住了房间的方位。

    “呵……瞎子嘛!对数字都是很敏感的,眼睛看不见,只好用很多数字来计算喽。比如从别墅门口到楼梯,沿墙壁走是20步,上了楼梯到走廊转角,是14步,到我的房间还有6步……”

    我如数家珍般道出一组组数据,但是我看不到,身旁的女孩眼眸中有了层美丽的雾气,她在伤心么?

    “你怎么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没……没什么。”她轻轻吸了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看不见……是不是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