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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30部分阅读

    然老爷该责问奴婢们没尽心伺候您了。”

    杜鹃闷声不吭的把打碎的药碗给收拾了,听到白鹭的话抬抬脑袋看她一眼又垂了下去,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那么久又怎么会摸不清老太太是个什么脾性呢,白鹭这又是何必自讨苦吃。

    芦荟在杜鹃这儿听了些内幕消息,转身回到正院把话学给苏颖。苏颖挑挑眉,有些诧异,原来是傅母出手把傅煦阳养的外室给处置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被傅煦阳知道了,傅煦阳怒发冲冠为红颜顶撞了傅母。把人给气晕了。

    真是喜闻乐见。

    不过说起来自从傅母知道傅煦阳在外面养外室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依照傅母的脾性就是出手也该早出手了,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还被傅煦阳知道了,太不应该了吧?

    傅母生病这样的事没有瞒着掖着,傅奕阳回府不用苏颖和他提,他就已经得知了,一听就先皱起眉来,往正院迈的步子一转弯就先往上房去,傅母不乐意见他,就让杜鹃出来回了话,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他。

    傅奕阳眉头紧了紧,站正道:“母亲保重身子,儿子先告退了。”出了门就见有小厮凑在永平耳边嘀嘀咕咕的,皱了眉斜他一眼:“嘀咕个什么?”

    那小厮脑袋一缩,永平眼珠一转垂下头回了:“二老爷打发人买了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骑着马径自出府去了。”

    傅煦阳把傅母气晕了傅奕阳也是知道的,还没来得及理清呢,傅煦阳这边就干出了混账事,他买棺材是想做什么?不其然就把他因何事把傅母气晕这件事联系到一块儿去了,傅奕阳眉间皱出个“川”字来,抬脚就往前面书房去,脚步带着风吹起身上披的佛头青团花斗篷来,声音里也带着冷气:“让人跟过去。”

    看看他又能干出什么混账事来!

    傅奕阳对傅煦阳这个弟弟可谓是恨铁不成钢,再加上傅母明显的偏爱,还想给傅煦阳图谋本就该他这个嫡长子袭的爵位,傅奕阳心里没有疙瘩那怎么可能,心里把傅煦阳贬低了去,可到底还是亲兄弟,傅奕阳即便心里再有不满,可等傅煦阳出了什么事不还是他在后面兜着,给他收拾烂摊子。

    被连累了傅奕阳都不曾多抱怨一句,反而在傅母和傅煦阳看来他就是出力讨不着好,枉作好人。

    傅奕阳原本因为得了一双儿子的好心情彼时被蒙上了一层阴霾,可等傅奕阳得知傅煦阳做的混账事后,心口的怒气积到顶点,二话不说就脚踢翻椅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混账”来。

    这时候他还能保持几分理智,按捺住胸口的怒火从书桌前站起就要往外头走,这件事得兜住了,后面永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追赶上去。

    傅煦阳被傅奕阳让人绑了回来,傅煦阳身上的白色素净衣裳又扎了傅奕阳的眼,见傅煦阳仍旧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傅奕阳气极反笑:“你可真是好的很,养外室,大张旗鼓替外室做祭,十几年读的圣贤书都读的狗肚子了!”

    傅煦阳被骂的面红耳赤,他的自尊心到傅奕阳这里总是会蹭蹭的往上涨,“比不上大哥有能耐,府里都听你的话,连个下人都敢作践我了,还不给老子松绑!”

    底下奴才们缩了缩脑袋,他们才不要去做被殃及的池鱼,更何况府里当家做主的本来就是大老爷,所以傅煦阳嚷嚷着就是没谁敢上去给他松绑。

    傅奕阳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威严无匹的气势让傅煦阳觉得异常的刺眼,涨红着脸干嚎起来:“我现在这样不正是合了大哥的意。十几年饱读圣贤书也不能参加科举,我这算是彻底废了。以后碍不着大哥的眼了!都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你袭爵成了侯爷,我却什么都得不着,还不就以为你是嫡长子。”

    “既然你成了侯爷又怎么样,母亲还不是更不待见你了!”傅煦阳眼尖的注意到傅奕阳冷下来的脸,心里就一阵阵的快意,说话更不经过思考。口不择言起来,“要不是你好运得了儿子,这爵位日后还指不定落到哪房呢,看到时候你还能威风到哪里去!”

    “混账东西。你浑说什么!”傅母被杜鹃搀扶着一脸煞气的连忙开口斥责傅煦阳,以免他再说出什么更不得了的话来,哪知道傅煦阳早已经不是听话乖巧的小儿子了,他见到傅母脸上戾气更甚,登时就红了眼睛。

    “我是混账。可也没想到母亲竟然狠心害死娇娘,一尺两命!大夫说她有两个月身孕了,那可是您的亲孙子,就这么白白没了,现在我连个体面的丧礼都不能给她。我就是个混账!”

    傅煦阳心里大恸,看傅母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只当她这是心虚,心里更加的难受,一肚子的泻火不发泄出来就不是滋味,不等傅母说话,他就急道:“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老太太这是要逼着儿子不活呢,要真是如此,老太太何必从娇娘那下手,直接说了,我一根儿麻绳就自在了!”

    又冲着傅奕阳叫嚷:“大哥可得把你的儿子看好了,别哪天夭折了哭都没地哭去!”

    傅母气的浑身直哆嗦,口里骂道:“不孝的东西你越发反了!”傅母虽说是指着傅煦阳骂,可还注意着傅奕阳的神情,见他脸色越发冷峻,心里惶惶,扶着头往后一仰,气血上涌又昏了过去。

    措不及防之下,杜鹃扯着傅母的胳膊没拉得动,亏得白鹭利落的在下面垫住才没让傅母一头栽在地上砸个坑出来,可还是没能避免傅母磕到了额头,磕破了皮,血都流出来了。

    一时间兵荒马乱。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话回到苏颖那里就只说是二老爷又把傅母给气晕了,其他的并不清楚了。

    等事情安顿好,天已经大黑了,傅奕阳从上房出来,神色晦暗不明,他心里沉甸甸的,压抑的很。永平跟在他后头提着灯笼问他:“老爷,去哪儿?”

    “到园子里走走吧。”傅奕阳吸了一口气往园子里走,永平原本以为老爷是要往正院去呢,但这话儿他也不好说,只跟在后头,一路上园子里都静悄悄的,寒风呼呼,不知道吹到什么了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怪瘆人的。

    傅奕阳在园子里呆了半个时辰,扯了扯身上的佛头青斗篷,抬起手来揉揉眉心,长出一口气:“去正院。”

    傅奕阳满心疲惫的进了正院,瞧见正屋的灯还亮着,不知怎的就感到心里一暖,刚抬脚走两步,冷不丁间冲出个人来,瞧着还是个俏生生的小丫头,永平心里一咯噔,手里的玻璃灯也就不往那边照,还出声呵斥,却不料那挡路的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有意的就往灯光下凑。

    永平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之前太太生产时想往老爷跟前凑的那丫环么,还一副刚打扮过的样子,天寒地冻的却穿的单薄,柳条般的腰肢都给掐了出来,一阵风吹来还带着满身的脂粉味儿,香的腻人,永平克制住了才没打个喷嚏出来。

    永平心里直纳闷,他明明跟芦荟暗示过了这丫头不安生,怎么还出来蹦跶?还没等他想明白呢,那边傅奕阳能冰冻三尺的声音砸了过来:“下作东西!”

    那丫头听见了肩膀抖动,眼泪似流未流在眼睛里打转,灯笼一笼罩显得格外动人,望着傅奕阳带着哀求:“奴婢只是在当值,瞧见灯火已经想要避开了。”永平心里鄙夷不已,睁眼说瞎话,真是不要脸,这样的伎俩都敢使出来,还是在正院,这不是打太太的脸么,老爷如今可是最看重太太和两位少爷的!

    傅奕阳脸色沉如冰水,走了两步突然顿住,永平心里一惊,这是……

    傅奕阳转身扫到他身上,声音冷厉:“处置了。”说完甩袖离开,无耻下贱,竟然敢做出这样下流背主的勾当来!傅奕阳第一个念头是憎恶,再来就是替苏颖考虑起来,她底下伺候的竟然有这样的内里藏j的,等她知道心里肯定会不高兴,那他就替她处置了,省的惹她跟着心烦。

    经过这一闹,正院轮班当值的都往这边看过来,一看被婆子堵住嘴身量单薄的丫头,再联想到刚才傅奕阳的斥骂,眼里都露出异色来看那被堵住嘴的丫头。

    永平让婆子把那丫头堵住嘴往外拖走,摸着下巴忍不住琢磨起来了,心想难不成太太早就知道这丫头会弄出这么一出来,才故意纵着呢,目的就是想让老爷出手处置了,借机杀鸡儆猴么?

    要真是这样的话,太太这手段可真是高啊。

    傅奕阳进了产房,挥挥手让守夜的白芷退下去,坐在床沿拿手背摩挲着苏颖的脸颊,又去看了看两个吃饱睡得正香的两个儿子,握了握他们的小手,那样柔软的触感一下子腻到心田里,他的儿子定然会平安长大。

    傅奕阳突然想起跟他无缘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老天在补偿他们夫妻,一胎送来两个儿子来?

    傅奕阳紧抿着唇,削薄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奶娘们战战兢兢的守在一边儿,等傅奕阳出去了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傅奕阳再去瞧苏颖的时候,苏颖迷蒙着半眯缝着眼睛,看见傅奕阳的脸条件反射的露出一个微笑来:“你回来了?”撑着手坐起身来,“原福儿禄儿还在我这儿等你回来呢,左等右等你没过来,我就让奶娘们把他们哥俩儿抱回去睡觉了,现在什么时辰了?你饿不饿?炉子上还温着粥,要不要来一碗?”

    傅奕阳还没来得及说话苏颖这一连串的话就抛过去了,这样关心的话正好抚慰了傅奕阳受寒受冻的心灵,他面色总算缓和了些,坐到床沿把她搂在怀里,“是我忘了差人来回你一声,已经看过福儿禄儿了。”

    苏颖贴着傅奕阳的胸膛,心想这是又受到打击了,她张了张嘴问:“老太太可缓过来了?我只听她晕了。”立刻就感觉到傅奕阳身体僵硬了,心道果然,动了动身体摆出依赖的姿态来,搂住他的腰。

    傅奕阳心里也说不上多苦涩,只想着可能是习惯了也就麻木了,拿下巴磨磨苏颖的头顶说:“无大碍了,你只专心养好身体,别落下女子病来。”

    苏颖换了个轻松些的语气和他说起福禄娃们的趣事儿来:“福儿禄儿今个睁开眼睛了,大而有神,还盯着我看,我心都跟着软了呢。”

    听得傅奕阳鼻酸,搂着苏颖的手使了使力,几乎把她给按进胸膛里,苏颖有些傻眼,还是伸出手来顺着他的背拍一拍,半晌傅奕阳才哑着声音说:“咱们的儿子日后必有出息,我得给他们取个好名字。”

    这两句话有什么直接联系吗?苏颖心里腹诽,可却也感受到了傅奕阳流露出来的酸涩之意,他不会是红了眼圈吧?苏颖抿了抿嘴,更往他身上贴了贴,带了几丝俏皮的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傅奕阳心里松快一些,手顺着她的长发:“这里头我就没出力,嗯?”他不该奢求过多的,现在他有了一双健康的嫡子,在他们悉心照料下定然会平安长大,其他的他也就再不奢求了。

    ps:

    端午节快乐

    080章 反间之计

    当天发生的事虽然事后被傅奕阳下令封了口,可到底还是漏了丝风声让苏颖知晓。

    苏颖看着帐子顶上绣的繁杂花纹,总觉得有那么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可不得不说傅母还真是走了一招臭棋,这次可不止傅奕阳,就连被傅母偏宠的傅煦阳二老爷心中都产生了隔阂,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呢。

    苏颖想了想就把这件事给丢到脑后,她虽然躺在床上坐月子,可有些事却不得不操心的,洗三的事儿还得经过她手,在傅奕阳的默认下,洗三办的很热闹。

    和三太太生的女儿不一样,这次可是勇武侯爷的嫡长子嫡次子,对侯府对傅奕阳的意义非同一般,洗三的时候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傅母撑着病体表示了对嫡长孙洗三的关注和重视,她原先晕倒时磕到了额头,磕破了皮,戴上松花色镶珠抹额遮挡住了,发髻正中插戴着赤金嵌翠的压发钗,穿着打扮当得上金碧辉煌四个字了。

    苏颖见她明明对自己厌恶的不行却还偏要撑住一副慈爱婆婆的模样,心里忍不住觉得舒爽,要知道往日里她可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如今难道是觉得小儿子靠不住了,才想起来这侯府里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么。

    苏颖还在想,如果不是发生了这种事,她儿子的洗三礼傅母会不会称病不出呢?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要真是这样,在那么多宾客面前,勇武侯府可真是丢大脸了。

    陈夫人扶了扶腰,语带艳羡的同苏颖说:“这儿子同女儿到底是不同的,瞧瞧这洗三礼的规模就知道了,真希望到时候我这个生下来也能有这般待遇。”

    苏颖快要笑了。幸亏这时候宾客们还没有上门,不然这话让人家听了不知会怎么贻笑大方呢。苏颖没接这话茬,傅母照旧对陈夫人说的话保持沉默。苏颖在心里一哂,“怎么不见小弟妹?”

    陈夫人快言快语:“她照顾大姐儿累病了。老太太特许她在屋里休息,大嫂不用担心,她那份添盆是少不了的。”

    苏颖“哦”了一声,心里嘀咕这是真累着还是假累着了,瞟了一眼“真病”的傅母,有些明白她的用意了,三太太这平妻到底上不了台面。以往傅母抬举着她,其中有娘家的缘故还有就是三太太肚子里孩子的缘由在,如今三太太生下女儿让傅母的‘嫡长孙’落空,傅母转而又重新去抬举怀着六个月身孕的陈夫人。可真够现实的啊。

    “小弟妹累病了?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倒让小弟妹劳累了?”这话自然是说给傅母听的,找理由还不找个好理由,当即傅母脸上就有些挂不住,语气生硬的说:“二房的事自有二太太操心。你且顾好自个罢。”

    陈夫人还是会看脸色,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怎么不把福哥儿和禄哥儿抱出来让我们看看?”

    这么说起来,福禄俩娃出生都三天了,才头回见到祖母,她们俩来的时候还刚巧俩娃饿了。刚抱下去让奶娘喂奶了。

    苏颖盯了傅母一眼,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位不会做些什么吧?

    场面有些出乎苏颖所料,傅母慈爱的很,还拿出了早就预备下的金项圈来,可惜福禄俩娃不怎么给面子,被傅母抱过去福儿就扯着小嫩嗓子哭嚎起来,声音特别的响亮,他一哭,做弟弟的禄娃也不甘示弱跟着哭起来,把苏颖给心疼的不行。

    当即也不管傅母脸色如何,让奶娘把俩娃抱过来,禄儿刚被抱到苏颖身边哭声就戛然而止,福儿被苏颖抱着哄了一会儿哭声才小了下来,陈夫人在心里偷着乐,嘴上还说:“果然是母子天性,大嫂一抱他们就不哭闹了,看这架势,大嫂定是个慈母。”

    她这话不是想说老太太不是慈母么?果然一阵见血。这就是为什么苏颖有时候喜欢陈夫人的原因,无差别攻击,点赞。

    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前面有丫环通报有宾客上门了。

    傅母携着陈夫人去前面招待了,苏颖伸出手点点福儿的红红的小鼻头,“真是个小机灵鬼。”

    苏太太和苏颖的几位嫂子都过来了,苏太太满脸笑意,看到院子里到处张灯结彩,苏太太心里有了底,又见着苏颖脸色红润,因为刚生完孩子还有些丰腴,可这丰腴在苏太太看来就欢喜,她还牢记着苏颖当初小产时受的形销骨立,如今可算有了着落。

    “快让我瞧瞧我外孙子。”等福禄俩娃被抱到她手边,苏颖瞬间就失宠了,苏颖的二嫂唐夫人在苏太太旁边凑趣,“这双生子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呢,长得可真俊儿。”

    明明这俩小不点哪里看得出相貌来,苏颖心里明明知道可听人家夸自个孩子哪里会不高兴。苏太太爱的不行,“和你小时候有几分像,倒是这眉眼间更像姑爷,尤其是这鼻子,最像。”

    苏颖乐了,她还没真看出来,罗夫人冲着苏颖微微一笑:“恭喜姑奶奶得了一双麟儿,说不得明年太太和我们还能过来添盆,说不得能凑一个好字来。”

    还来,苏颖心里发憷,这一次生产差点就没把她疼死,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说着把话题岔开,丫头上了茶来,苏颖微微一笑:“言容也是大姑娘了吧,我听太太说她要参加明年的大选。”

    “正是呢,”罗夫人有意和苏颖多说说话,就把这话题扯了出来,“被我拘在家里学规矩呢,以免日后冲撞了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