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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63部分阅读

夫走卒说起来可一点都不顾忌,连荤/话黄/段子都出来了,实在是叫人大开眼界。

    苏颖斜睨了她一眼,才不信她这话呢。

    那钟继夫人和钟家家主无媒苟合,胚珠暗结,原本风光无限的钟家嫡长子变成了j生子,那自诩有着高贵身份的钟继夫人也变成了未婚先孕的无节女子。

    说不得还得背上谋害族姐的名头,甭说钟继夫人完了,连她生的儿女都声名扫地了。

    这件事还是李少奶奶偷偷告诉给她的呢,现在还一副“真没想到,世风日下”的模样来,做给谁看的呢。

    “钟家作j犯科。数罪并罚,少不得是要抄家罢官的,如今再传出这样的事来,便是侥幸没事,也是抬不起头来了。”

    在这名声大于天的年代,有了这样的名声,可不就是釜底抽薪了。想想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么。

    苏颖对此没多大的感触,听李少奶奶这么一说,就抬起头来看她。

    李少奶奶嗤笑一声:“你当那位钟大爷是什么好的么?五毒俱全的黑心下/流种子。仗着自个托生了个好胎,无恶不作,光是叫他祸害的良家子一巴掌都数不过来。先前竟是看上了一位良家妻,为了此女。生生的把人家夫家一家五口都给害死了,尸首就丢在了乱坟岗上。”

    “如今可好了。”李少奶奶一拍巴掌,“从堂堂嫡长子变成了j生子,比那通房侍妾之流生的庶子都要下/贱,可要遭人唾弃去了。”

    苏颖神色未变。只沉声说道:“若真叫你这么说,万岁爷明察秋毫,杀人偿命。他说不得没机会瞧见旁人唾弃他了。”

    虽说不算是杀鸡儆猴,但钟家绝对是个典型。皇上颇有拿钟家立威的意向,自然是绝对不会姑息轻饶的。

    李少奶奶眉眼一转,笑了:“如此,岂不是还便宜了那黑心王八羔子。”

    苏颖狐疑的看了李少奶奶一眼,她跟钟家有仇吧?当然也不排除,李少奶奶心善,嫉恶如仇。

    苏颖这么一想,微微一晒,她自己无动于衷的,难道就不许旁人嫉恶如仇了?

    李少奶奶没注意到苏颖的狐疑,又同苏颖说:“钟继夫人的娘家,许家,当即就开了祠堂,把她给从族里除名了。好似,许家也要把那旁支除族呢。”

    李少奶奶冷笑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外人兴许是不知情,可叫我说,许家若是半点不知情,那定是骗鬼的。莫不然,许家旁支的女儿嫁到钟家,那旁支也没跟着多沾了什么好处,也不过是近几年才起来的。如今怕不过是见事情败露了,嫡支想撇开干系了,可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你到底是站在那边儿的呀?”钟家的事儿,苏颖是从苏夫人那里听说过一些,谁对谁错还真是不好说,但现如今,舆论流向如此,便是钟家想辟谣,也不过越抹越黑。

    谁叫“铁证如山”呢——根据户部那边的户籍记录,钟家嫡次子怀上的时候,嫡长子还在肚子里呢,多传奇啊——旁的那些不好说,可这无媒苟合,j生子是事实吧,更何况那原配夫人还是继夫人的族姐。

    李少奶奶振振有词的说:“我占在‘理’一边儿。”

    苏颖抿唇笑一笑,没多说什么。

    李少奶奶嘴一撇,哼道:“近来源源不断的消息传来,上房那位病立马好了,如今也是急着撇清关系呢,生怕叫她的心肝宝贝沾上了这坏名声,忒没意思。”

    说到这个,苏颖就问了:“你们家国库欠银,户部那边可没见半点动静呢。”

    一说国库欠银,李少奶奶顿时就没了好气,“哈”了一声,“我原本只当是公公向钟家看齐,硬拗着不归还国库欠银,可我才弄清楚了,原来他们两位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少奶奶一点都没有,家丑不外扬,胳膊肘折了要往袖子里藏的意思,她嗤笑着同苏颖说了。

    “想着等我那小姑子进了宫有了大造化,带携娘家,到时候再说什么国库欠银那多生分啊。”

    苏颖听得目瞪口呆,就连皇后娘娘的娘家承恩公府也没这样的想法,人家早就响应皇上的号召,跟着皇上走,把国库欠银给交上了啊。

    还有,他们就那么有自信,李姑娘就一定被留牌子,被皇上留在后/宫中呢。以傅奕阳透露的,皇上对李尚书无感的态度,那位李姑娘应该不会被留下来的。

    苏颖虽然没说话,但她神情都说明了一切,李少奶奶也是苦笑:“家里头的大伯和我相公心里未免不知道形势,可但上面两位一心认定的事儿,哪里还有我们置喙的余地。不瞒你说,刚出了钟家被弹劾的事时,他们还不以为意呢,现如今眼看钟家陷入泥沼里了,才有些慌神了,到底我们两家来往不断。”

    李少奶奶这般说的时候,眼底有一丝讥讽,慌神是慌神了,可她那好婆婆竟头一反应的是,要顾念小姑子的好名声。又觉得该做点什么,就把她给派出来了。

    李少奶奶这么一说,苏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在傅家呢,傅母再“叱咤风云”那也是在内宅,外面那些个大事还是傅奕阳做主的,现如今就更不用说了。

    李少奶奶的情况跟她不一样,苏颖眉梢一动,微微一笑:“皇上自是明察秋毫的,不会随便牵扯的。”

    听了这话,李少奶奶心里一动,虽说这话听起来像是场面话,可李少奶奶想到苏颖既是有身为皇上心腹的相公,又有个在都察院任左都御史的父亲,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要有些分量的,心里安定了些。

    “瞧我,把你叫出来竟是叫你听我说这些烦心的事了,”李少奶奶也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人,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不是,“这家茶楼招牌点心做的不错,你得尝尝看。”

    “自然。”苏颖虽然觉得李少奶奶还蛮苦逼的,但也不想多惹麻烦,更何况那是旁人家的事情,李少奶奶都插不了手了,她一个外人可没嫌弃自己手长,闻言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李少奶奶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她点了好些个招牌点心,一边吃一边还和苏颖扯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或许是看别人不快乐,自己就快乐了,李少奶奶尽是说别人倒霉的事儿,比如说姜家。

    “原先姜夫人人缘可不如何,只如今钟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旁人一说起来反倒是有些同情起她来了。不过,一码归一码,钟家的事儿也牵扯到了姜家,那姜源当街打死人的事儿也被翻了出来。还有,”李少奶奶压低了声音,“姜侍郎那外室子没了,那外室疯了,转告姜夫人呢。”

    苏颖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咂舌道:“那姜侍郎可不是要绝孙了。”断子倒不至于,可那外室子没了,姜源又伤了腰,可不就是要绝孙了。

    李少奶奶“嗤”了一声:“说不得姜侍郎老当益壮,再努努力还能再有个老来子呢。”

    “你可真能说。”苏颖心里绝对是幸灾乐祸的,谁叫姜存富姜侍郎管不住自己的老婆儿子,还想着给傅侯爷使美人计,什么如玉姑娘,扬州瘦马的也敢攀侯府的大门,哼!

    “谁知道那侍郎还能做多久呢,他既是靠着钟家的裙带关系爬上来的,若是钟家倒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李少奶奶不客气的说了句,苏颖表示了赞同,本来就是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到今天已经是上面额外开恩了。

    这话不假,很快的,姜存富就被罢了官。

    罪名也不少,徇私枉法、贪污受贿、包揽诉讼、教子不严、纵子行凶、内帷不休等等。

    不但如此,不但要在限定期限内归还国库欠银并罚银的二十万两,逾期着户部抄家抵债。

    至于钟家,谁叫钟家家大业大,不但嫡支,还有分支的,在各地做官的也有好几,姻亲故旧的,那叫盘根错节啊。

    这树大招风么,一看皇上要收拾钟家,不知道哪儿藏着的魑魅魍魉都跑了出来,要砸一块石头。

    喊冤的、告状的,实在是层出不穷,不管真的假的,那架势叫人一看,就觉得钟家真真是臭名昭著啊。(未完待续)

    ps:尾声中……

    330章 见猎心喜

    钟家落马,覆巢之下可无完卵,钟家相关联的那些,比如说是攀附钟家的人家,哪一个不心存侥幸,可心存侥幸是一回事,等到事到临头了,再有侥幸也不过如此了。

    一时间,京城氛围都为之一轻,不过,普通百姓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与其整日里念叨着哪家被抄家了,还不如想想自家鸡毛蒜皮的事儿呢。

    有个简在帝心的心腹,在这时候就真显现出来了。往勇武侯府送礼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因着傅奕阳不在家,苏颖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接待,更何况这时候去沾染是非,岂不是嫌自家还不够招眼么?

    苏颖只管拿着家里没爷们,不方便招待,都想着干脆闭门谢客了。

    傅奕阳回头却说了:“若是再有人来送礼,你只管收下。”

    苏颖不明所以。

    傅奕阳动了动肩膀,苏颖就明了,过来帮他捏起肩膀来松起筋来,这活儿苏颖不是头一回做了,现在也能拿捏起力道来了。

    傅奕阳如今也是忙,到苏颖这儿,才能放松片刻,苏颖问他,他也不藏着掖着,“既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怎的还能送出这等厚礼来?”

    说着,把手中的单子撩了起来,冷哼一声后把单子摞在桌子上:“你瞧瞧里头有什么好的,或是你自用,或是相中了给孩子们,先瞧好了做个标记。”

    “这话儿是怎么说的?”苏颖还真是不懂呢,难道就是什么官场潜规则?

    再说,她真不缺那点子东西。傅母瞧不上苏氏,说她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直观的感触莫过于觉得苏氏的嫁妆单薄。比不上陈夫人的。

    可实际上呢,苏家是书香门第,金银珠宝那些黄白外物,在他们看来就是太俗了。苏氏的陪嫁里多是雅物,古书、字画、碑帖等等皆是珍品,价值不菲,傅母看不懂其价值。就认为苏家家底薄。

    自己的嫁妆不说。关键是傅奕阳把他的私房交给了苏颖,有些东西也算得上只有傅家继承人才有的,苏颖也隐约知道一些。

    除了上几代女主人留下来的嫁妆私房外。傅奕阳也有其他的产业,庄子田园不论,京里数得上号的铺子也有好几家。

    收入多,但相应的开销也不小。

    瞧着侯府正经主子少。可一年的开销真的不算少。主子的嚼用,下人的月银。还有一年四季首饰衣裳就是一大笔开销。另外还有送到亲朋古旧那里的节礼,红白喜事送的礼,人不到礼也是要到的,这些林林总总的都是不小的开销呢。

    但如今侯府并不缺银子就是了。毕竟如今没了傅母掣肘,又经过那么多动荡,傅家豪奴锐减不说。又分了家,如此一来。侯府用作自己嚼用的就少了不少。

    这意思,可不是明的指出傅母还有她那些心腹下人是蛀虫呀。若说陈夫人见财眼开的榜样是谁,傅母这做姑妈又做婆婆的,可是榜上有名。

    不过陈夫人到底还稚嫩,没有傅母那般的手段,不过傻人有傻福,傅母辛辛苦苦几十年,胜利的果实全都叫陈夫人给惦记走了。

    总的说起来,苏颖如今日子过得富裕又喜乐,便是燕窝这样的东西也是日日能吃的,有时候还觉得腻歪了,再说她也是很见识过许多好东西的,库房里也堆了一堆,现在也不过在里头蒙尘罢了。

    傅奕阳见她好似没什么兴趣,觉得她是担忧给他添麻烦,心里不免更受用,握了苏颖的手叫她过来坐下,指着单子上的粉青釉粉彩虫纹叶式笔觇,“这个,留给昀儿和晨儿,再过两年,他们就能开蒙了,到时候我亲自给他们启蒙。”

    一个不够分,又找了一只粉青釉矾红描金葫芦式笔觇来。“咳,这个满堂富贵的盆景,摆在屋子里正好。”

    见苏颖嗔他,就笑着说:“左不过那些抄家得来的物件都得归拢到户部去,然后由户部出手,所得就充入国库。”

    不用傅奕阳再多解释,苏颖就明白了。

    那些被抄没的家产是由户部处理的,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些东西最终都是以两三成的价格,被一帮子权贵瓜分了的,也只有一小部分会流到一般商家、人家的。

    当然了,傅奕阳身在户部,又是户部侍郎,作为内部人员,自然是有些优先权的,一些清单什么的都能提前拿到手。

    “良田店铺也就罢了,容易招了别人的眼,倒是有些古玩摆设字画之类的,买回来留作自家用,或是给家里女孩做嫁妆。你看好了,等到时候户部那边收拢了,我叫人留意了。”

    有权不用,过期不候。

    女人都有购物癖,苏颖也不能免俗,更何况现在都不是一般的购物了,简直就是享受着待遇,不,是内部待遇。

    她看了一眼傅奕阳手中的清单,倒是来了些兴趣。

    人家又来了句,“其实这些看着倒不错,只不过也就那样,等钟家被抄了,你就知道差距了。当然,顶好的是要被收录到皇上私库里的。”

    苏颖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想笑。这么背地里嘀咕顶头上司,皇上知道吗?

    果不其然,没多久,傅奕阳就让永平送回一沓清单来,看来钟家还是被抄没了。

    苏颖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姿态,把清单叫人抄了一份,送到苏夫人手上去了。

    苏夫人得了苏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既然是她的一番心意,怎么也得受用了。”

    想了想把两个儿媳妇叫过来,罗夫人和胡氏也是见猎心喜。

    罗夫人这儿还有个说亲的大女儿呢,如今苏言容的亲事基本上算是定了下来,平阳侯府的嫡次子,如今在国子监读书,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毕竟是嫁到侯府,虽然是嫡次子,但怎么也不能叫人看轻了去。虽说从苏言容小时候,罗夫人就已经在给她攒嫁妆了,可谁会嫌弃嫁妆少,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如今可不是瞌睡来了就送了枕头来,罗夫人自然就盯上了分量重,又符合他们家家风的珍宝,绝对不能叫言容在嫁妆上就落后一筹。

    胡氏除了有替女儿攒嫁妆的心思,也有想填充下自己的私房的意思,她是次子媳妇,又不管家,可不得在旁的方面开源么。

    苏夫人笑盈盈的瞧着,见两个儿媳妇兴致勃勃,她也来了兴趣:“那我替孙子们瞧一瞧可有上眼的书籍。”

    苏颖这边儿,桂嬷嬷也跟着来凑热闹,看到那些个清单上的东西,忍不住咂舌:“钟家这可是有泼天的富贵了,只可惜,再这么多的好东西,没得命享也是白搭。”

    “多行不义必自毙。”谁知道这么些东西的来路,再说,那些大罪名苏颖不清楚,可光是那位从嫡长子变成j生子的钟家大爷,手上就沾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

    就像是苏颖说的,他没机会被人唾弃了,直接判了斩立决。照苏颖说,直接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就该叫他苟延残喘的活着,也好受众人的唾弃,叫人们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才好呢。

    听了傅奕阳的话,良田店铺之类的就跳过,盯着这些的人家不要太多,而且这些东西也不是越多越好的,太多了,就容易招了别人的眼,引来忌讳。

    看到宅子别业,苏颖想了想,跟桂嬷嬷推心置腹的说:“老太太如今不过是在熬日子了,等老太太一去,老爷必定是要上折子丁忧的,到那时候我们一家子都跟着回祖籍。我知道嬷嬷是舍不得我,可我如何能再叫嬷嬷再替我操心,郑荣是个孝顺且有本事的,老早就想接了嬷嬷去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到那时候嬷嬷就跟着郑荣去荣养罢。我送嬷嬷一座几进的宅子,怎么也得带个花园子,嬷嬷想改成菜园子也得有地方不是。”

    郑荣是桂嬷嬷的儿子,是苏颖的奶哥儿,是个孝顺的,也有本事的,家里虽说不大富大贵,可也是小康之家。便是他媳妇,也不是个掐尖要强的,不然,苏颖还担心桂嬷嬷回去还得受媳妇气。

    桂嬷嬷原先听着还有些伤感,后来听苏颖说把花园子改成菜园子,再怎么都伤感不起来了,“那不是暴殄天物么?不行不行。”

    薄荷在一旁凑趣:“我们可都知道嬷嬷的儿子是孝顺的,别说是弄个菜园子了,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