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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第5部分阅读

藏贡绣,还涉嫌与顾当家同谋纵火,理应一起同罪论处,立即将他们关进大牢里!”

    见大势已去,刘全章开始反抗。“不行——我不服!我要见富祥大人——你们不能抓我!”

    在他嘶吼的同时,几名官兵也将刘全章押了下去。

    “王爷,如今连刘巡抚都收了监,那富祥大人……”

    “我知道。”富祥一定会知道他已有动作,不会坐视不顾。“三元,趁此时派人搜遍顾家,我认为富祥那批江宁白银肯定没出苏州,一定要找到那批白银的下落——”

    他利用君家大火拘押两人,一是为无瑕报仇,一是为让富祥紧张,只要引蛇出洞,或许将有利于他抓到富祥与两人串谋的罪证……

    他与富祥的斗法,此刻才真正要开始。

    当安书审完案,并等三元搜完顾家,回到月来西满楼时,无瑕正搂着无阙,与姑姑君福云讨论君家昨夜的大火。

    昨夜虽然所幸无人伤亡,但大火已烧毁了绣坊,更重要的是即将交货的新绣品,除了外包给杜家绣坊的绣品,有一半的绣品都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如今他们不但得面对绣坊重建的损失,更要紧的是与各家掌柜违约交货的赔偿,以君家目前的资产,无瑕根本付不出赔偿的巨款。

    尤其是今早有几位掌柜听说绣坊大火,便急急赶来讨个公道,若不及早想出缓解的办法,君家势必面临另一场存亡危机……

    正当无瑕凝神时,怀中的无阙先一步看见安书,挣脱姐姐奔向安书。“安师傅!”

    “无阙,没事吧?”安书由他抱住自己,温柔微笑。“午膳用过了没?”

    “嗯。”无阙点头,然后担心地向他打小报告。“可是姐姐什么都没吃,只是握着筷子发呆……”

    安书抬眼望向无瑕,她一怔,忽然想起昨夜两人的缠绵,一时间玉颜骤红。“无瑕,别胡说!”

    君福云见状,起身唤来无阙。“无阙,跟姑姑出去,让你姐姐跟安师傅说说话。”

    待两人离去,安书步至她身旁坐下,关心问:“怎么没用膳?”

    他的大手随即握住她的,无瑕心生暖意,羞颜更红。“是早膳用得晚了,一时还不饿而已。”

    “我还没用膳,刚让三元准备了清粥,不如你陪我一起吃点?”

    知道他是故意要自己吃饭,她在心暖之际,也微笑同意。“好……”

    三元送上膳食,两人一起用了粥,见她吃了不少,安书才放心让她歇口。

    无瑕于是为他挟菜,还挟了一口新鲜鱼肉送到他的唇边。“四爷?”

    她细柔的嗓音、期待的笑容,都在劝他吃下眼前的鱼肉,可是安书望着她,唇却擦过鱼肉,吻上了她的芳唇。

    她嘤咛一声,筷子立即从手中掉落,只能全心全意迎接他的吻……

    他的手顺着她的外衣抚着她的手臂、她的背、她的腰股,却想着昨夜触碰的丝绸滑肤,惹得他全身着火,无法克制要她的欲望。

    无瑕也如同昨夜的迎合他,玉手勾缠他的颈,身子为他仰起。

    在她恍惚之间,安书已经抱着她到了床上,大手抚上昨夜疼痛的一处。“还疼吗?”

    她摇头,带着羞红的浅笑。

    那笑像是允许他进一步的密语,他立即解开她的外衣,如愿以偿地触碰她的肌肤,口中发出赞叹。“无瑕……”

    当他褪去她全部的衣物,也含住她雪肌上的红蕊,无比想念地逗弄着。

    “四爷……”她的身子因为他的挑逗而强烈地震动,只得求助地喊他。

    昨夜的缠绵与身体的记忆一下子回笼了,当她越习惯他的占领,身子也越发湿润……

    她忍不住娇吟,在他的带领下,呼吸与他越发低沉的喘息交融,心神沉浸在这不可自拔的愉悦中。

    “你快把我逼疯了,无瑕……”他再度吻住她,伸手抬起她的玉腿,再也无法等待地挺进,开始另一场激烈的缠绵。

    疯狂的热情笼罩他们,情浓方休……

    夜临,当无瑕从一下午的缠绵中清醒,身旁的安书已比她更早醒来。“还倦吗?”

    “嗯……”她小声回应,也转身贴近他的胸膛。“不过不想睡了。”

    “那我们说说话。”他抱紧了她,将她瘦弱的身躯纳入身下。“无瑕,今日我办了顾当家跟刘巡抚。”

    “什么?”她惊愕地从他的怀中抬起脸。“你办了他们?”

    “对,我以对绣坊纵火的罪名把他们都押了起来。”

    “那么……”她不可思议似地问。“放火烧了绣坊的人,真的是他们?”

    “对。”他轻抚她紧拢的眼眉,为她心痛。“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得知祸首是他们时,无瑕心中难掩被毁灭一切的痛楚,可是见他痛苦,她也立即为了他抽开心痛之情。“犯法的人是他们,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有关系。”他凝望她,语气沉重。“如果我能早点找到证据,早点定他们的罪,那么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怪只怪他没有早日查到那批关键的白银,才让富祥等人有了先伤害无瑕的机会。

    “这不怪你!你不知道他们会做到如此地步,就连我也没预料,又怎么能怪你呢?”她对他扯开微笑,要他别责备自己,一切都是刘巡抚等人的错。

    他望她,心疼她还安慰自己。“对不起,无瑕。”

    “不要再说对不起。”无瑕用指腹抵住他的唇,娇容微嗔。“四爷,这不是你的错。”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覆上一吻。“放心,无瑕,我即将找到富祥等人串谋的罪证,很快就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我相信你。”她抱着他,全心托付给他,无论是感情还是生命。“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我都相信你会为我平冤,现在知道你是荣王,我更没什么好怕的。”

    将她的信任收进心底,安书也终于微笑。“无瑕,我要你答应我,跟我去广州。”

    “广州?”

    “对,鄂海的案子我必须去问他的口供,也得弄清楚富祥是怎么知道他采买贡品的礼单……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要你跟我一起去。”

    第7章(2)

    三元今日搜索顾家,已经在顾家一出隐密的地窖查获那批江宁白银,原来顾当家怕身边的胡管事知道太多,因利眼红,于是故意演了场戏,把银子运出又偷偷转回,一直藏在自家的地底下。

    可证据得手,却还差鄂海一个说词,他必须去广州一趟,决定把无瑕一起带去。

    不仅是因为他离不开她,也因为无瑕是重要的证人,而富祥手段极狠,敢让刘巡抚等人把绣坊烧了,更让他不允许无瑕离开自己身边,只怕她的生命随时有危险。

    “可是与各家掌柜的帐,还有绣坊的重建……”

    “你放心,各家掌柜的事我已经让三元去办,如果他们愿意体谅,君家的绣娘可以在杜家绣坊继续重绣绣品,并降价卖给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体谅,就算要违约金,我也会让三元付给他们。”安书对她说明,已为她考虑过一切。“至于绣坊,我也会给杜夫人一笔资金,让她替你进行绣坊的重建。”

    见他为自己考虑过所有事,无瑕再度感到他对自己的体贴细心,让她感动盈泪。“谢谢你……只是我欠你的已经够多,绣坊的事怎么还可以——”

    “无瑕,是我欠你。”安书摇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是大清朝欠你,若不是今日让富祥那j臣当了两江总督,君家又何以沦落至此?所以不要拒绝我为你做的,就当是告慰你爹在天之灵吧!”

    他真的对她太好了,她不禁想,倘若当初没有遇见他,自己怎能撑得过来呢?倘若没有认识他,或许在绣坊全毁的当日,她早就对命运绝望,也不会那么努力地保护“春风面”,想再见他一面……

    是他的出现给了自己依靠,也给自己勇气,让她面对任何打击都不再害怕,因为知道他会保护她,就如两人初见时那样。

    倚紧他,她不禁贪心,放纵自己贪恋着他的好、贪恋他的温柔……

    就算她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提醒自己,她的身份配不上他,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也无法与他永远在一起——

    可她还是想贪心,在可知的命运到来之前,哪怕只是多一日,多一刻与他这样依偎的时光,她都不想放弃。

    隔日,安书对君福云说明了要带无瑕去广州的事,君福云见无瑕同意,便也不多说什么,承诺会好好照顾无瑕,绣坊重建的事她与杜家也会负责,要无瑕不要有后顾之忧。

    无阙自是最舍不得两人离开,吵着要跟他们一起去,最后无瑕只好跟他坦白去广州是为了洗刷爹爹跟鄂大人的冤屈,并答应会很快回来,他才不再吵闹,愿意乖乖留在杜家。

    因为得轻装简行,无瑕遂连宝相也不带上,待一切交代完妥,两人随即踏上旅程。为了怕她长途跋涉太过劳累,也为了快些到达广州,安书决定走水路,登上李知恩准备好的官船。

    对无瑕而已,这不但是是她第一次的离家远行,也是第一次坐船出海。

    当黑夜来临,汪洋中万籁俱静时,她走出船舱,迎风望着满天星如碎掉的白琉璃。

    她才刚因眼前的美景惊叹,一双温暖的大手已按上她的肩。“冷吗?”

    “不会。”她回眸对他笑着摇头,又将目光放回天边。“四爷,海上的星星好美,比在陆地上看的还美呢!”

    “嗯。”他由后搂紧她,让自己成为她挡风的外衣。“我记得景山的星星也很美,有一年在万春亭赏雪,那里的星星就像下雨一般地飞落。”

    “真的?”无瑕惊问。她听过星星像下雨似的传闻,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景山在哪儿?很高吗?有机会我也想去看……”

    安书凝望她,唇角绽笑。“你会有机会的。等你跟我回到北京,我便带你去看。”

    他好想带她回北方,带她回自己生长的地方,他不只想让她见见景山的美,还想让她住进荣王府,做他荣王的嫡福晋……

    闻言,无瑕的目光却暗了,好像有些欣喜,可是又很迷惘。“我真的可以……跟你会北京吗?”

    对他而言是“回家”,但携她一起的“回家”,对她而言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她将嫁给他,做他一生一世的女人。

    可她知道这不可能,他既是荣王,必得娶当朝最好的女子,纵然自己再漂亮、再有才情……但以她的出身,绝对比不上满洲八旗的格格。

    “你在担心什么?”安书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怕你是汉人的身份会阻碍我们吗?”

    无瑕露出被说中的黯然神色。“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以我的身份……就算是当你的妾,都怕不够格……”

    她的怯弱与担忧而让他揪心,他立即将她紧紧拥入。“你是不够格,当小妾只有得不到我真心与诚意的女人才当得上,你自然是不够格的,所以只得让你当福晋了。你放心,这事没你想的那么难——”

    他的承诺令无瑕一怔。“四爷……你说要我当什么?”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困惑目光中再说一次。“当荣王福晋,挺清楚了吗?无瑕,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这怎么可以?我……我只是……”

    “你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想要的妻子。”安书态度坚定地道。“无瑕,你愿意嫁给我吗?”

    无瑕望着他,放心控制不住地狂跳,却答不出来。“我……”

    “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回答我,你爱不爱我?”

    她当然爱他!“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爱你——”早在她遇见他的那一日,她的心便注定只能有他,无关他是荣王还是平民。

    “那么就嫁给我,我当你愿意了,无瑕。”他的语气难掩喜悦,再度抱紧她。“等我了解鄂海的案子,便带你回北京,我会带你去见皇嬷嬷,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你……”

    “嗯。”倚靠在他温暖的怀中,无瑕不禁被他说动,开始相信一切是有可能的,她能嫁给他,能做他的妻子……这不会是她的异常贪心美梦。

    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际,她用柔顺的情意接受他给的美梦,期待那个他应允的将来,能早日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两人到了广州后,便与前来迎接的鄂海回到鄂府。

    安书向鄂海说明在苏州查案的经过,并提起君老当家遭逼死的冤故,鄂海见无瑕一个女子竟愿意为他作证,勇于证明是富祥诬告他,自己便算是能沉冤得雪,也原谅了君禄风与无瑕做伪帐的事。

    之后安书便与鄂海关室密谈,问了有关案子的一些疑点,认为富祥之所以知道鄂海的贡册明细,还知道他是向谁购买,肯定是有人埋伏在鄂海身边,做富祥的耳目……

    若他也能揪出此人,来日与富祥对供,肯定会是一项有力的证据。

    待结束谈话,安书便回到鄂海为两人备好的院落休息。当他跨进院里,便瞧见无瑕伫立在园中,正等着自己。

    “无瑕。”他唤她,微笑迎接她的回眸。

    “四爷。”她也绽笑,举步走向他。“你回来了。”

    “嗯。”他搂她进怀里,关心叮咛。“怎么站在外头?这里虽然是南方,天气冷得晚些,可也不准你一直吹风啊!”

    “这里无风。”她接收了他的关心,好开心的笑了,娇颜比他所绘的牡丹还美上百倍。“只是刚刚去瞧院里养着的鹦鹉,这才被你撞见站在外头。”

    他听得出来鹦鹉是藉口,她肯定是为了等自己才站在外头,可是见到她这份不愿自己担心的柔情,他也是欣喜大于责备。

    “对了,”她突然问。“鄂大人都说了些什么?他会原谅我、原谅君家吧?”

    “放心。”安书笑开安慰。“鄂大人已经知道实情,明白你跟你爹也是被人所逼,不会降罪于你。”

    “真的?”闻言,她的忧心终于放下。“其实来广州的路上,我一直很害怕见到鄂大人,怕鄂大人不肯原谅我爹跟我……如果他不愿意原谅,如果他非要君家人的命抵罪,那我该怎么办?”

    “你认为我会让这种事发生吗?”安书沉声问:“他若要君家人的命,我绝对不会同意,我正是为了不让你有机会被安上罪名,才这么苦心接近你,抽丝剥茧暗中办案,你不知道吗?”

    她想起他为自己做的,无论是欺骗自己他的身份,或者为她保护绣坊……如今想来,他真的是用心良苦。“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上堂,怕我会成为刘巡抚等人的替死鬼……我真的明白,真的!”

    他的傻无瑕——

    见她神色紧张,安书松了眉目,不禁叹息,自己真是栽在她手上了。“怎么我每一句话你都这么着急认真?以后要我都不跟你开玩笑吗?万一我哪天被你冷落,随口说出不爱你了,你会不会真信了便离开我?”

    无暇听了,心一暖。日后她可得切记着不要冷落他才好。“那你就别说那样的玩笑话嘛!明知人家喜欢把你的话当真……”

    见她娇羞嗔颜,安书再有气势都得投降。“好好,我不开玩笑,那种玩笑我绝不开,可以了吧?”

    想他堂堂荣王,自幼养出的气势自是不为人所屈,可是在她面前,只要她一句娇嗔便温柔如风,她怎会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倚紧他,无瑕领受他的宠爱,也在心底将这份心意牢牢刻下,为两人的爱恋更添一抹甜美回忆。

    第8章(1)

    自顾当家与刘全章被收押后,安书命令将两人押往湖广境内,由李知恩看守后,富祥也知大事不妙,在安书与无瑕赶赴广州的同时,也连夜上京向索苏额寻求对策。

    索苏额早一步接到安书递上的折子,知道他抓了刘权章,而后见富祥急急跑来,深知此人大势已去,安书肯定是胜券在握了。

    “索大人!您一定得想想办法啊!”富祥急切不已,怕随时会东窗事发。“刘全章跟顾当家都被荣巽亲王抓了起来,现在在李知恩手里,万一他们嘴巴不老实,把一切都说出来,那该怎么办?”

    “那两人不是以纵火绣坊的罪名给押起来的吗?”索苏额老态闲定,把话问实。“富大人,是你叫他们这么做的吗?”

    “我只是要他们看着君家,没下令让他们动手,是顾当家沉不住气,与刘全章商议一不做二不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