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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选择爱你第8部分阅读

    的歆姨,毫不知晓,她不知道还有一个这样爱她的人。

    “我从小就是孤儿,没有父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歆姨回忆四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没有结婚,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更没有家。对于家,那就是四十多年前的光景了,借你一张票,送我回去吧。。。。。。”不知不觉的,就这样一个慈祥的少爷的管家,也会眼神里黯然神伤,也会又谁知此恨的过往,也会有一江东流的春水的哀愁,淡淡地,感染着森医生。

    时间久了,也许一切就会昭然若揭

    “你真的是。。。。。。”森医生看看歆姨脸上印嵌的千沟万壑的皱纹,又住了住嘴,没有往下说下去。

    “真的很可怜是吧!”歆姨有些惆怅,“不过,庆幸的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老爷和太太给了我工作,我感谢他们,所以,我也希望,你也可以体谅理解他们,好吗?”

    “什么,你没有结婚,那我订婚的那天,你不是生了一场大病,就回家了吗?然后整座城市都在传你结婚的事情。” 森医生眉色紧张。

    “没错,我是生过一场大病,我得的是‘肺结核’,而并不是你所说的,‘结婚’。”歆姨解释道。

    “那我订婚那天,你怎么,怎么会回家呢,是不是。。。。。。”森医生为当年的事情困惑了几十年,这个谜绕森医生心底的疑惑,快要解开了,他没有想到,是自己曾经一直很深爱很深爱的

    并且现在也一直深爱的女人。更想不到的是,是在几十年后的一个医院里的急诊是外面,与自己的职业相关,也会带有一些官方的特性。

    “我并没有消失,我知道。其实那天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第二天回的家。”歆姨仰仰脸,把泪水流回眼里,或者是说流回心里。“其实,我并不知道你订婚了,我也不知道结婚对象是谁,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你已经结婚了。作为最好的朋友没有参加你的婚礼,我真是很抱歉,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对了,你的那位现在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森医生把头扭正了,整整衣服,如无其事地说。

    “应该好吧?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有孩子了吧,现在应该很大了吧。”歆姨感叹时光。

    “我是结过婚,结婚没几年,就有孩子了。她叫森童心,现在十一岁了。在童心四岁的时候,她妈妈就离开了她,当然,也就是和我离婚了。可能是我给不了她要的吧。现在,她过得怎么样,我想,应该是很好吧。记得那天下着雨,之后,她的背影,她的消息,跟着那张去巴黎的单程票,消失在我和童心的世界里了,再也找不到了,也没有回来过。”森医生眼色几分朦胧。

    “又是一个雨天,没想到这么多年,是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童心,童心,童心。。。。。。”歆姨似乎读出了什么,“这。。。。。。这。。。。。。名字。。。。。。我的。。。。。。”歆姨有些措手不及的紧张,突如其来,有些惊喜,有些意外。

    “没错,我就是给女儿起了倒过来的——你的名字,——童心,——歆桐。我的姓氏,你的名字。”森医生似乎把这几年的话,都要说给歆姨听。

    “要是在二十几年前,我一定会问为什么,但是现在我不会,我们都已经快老了,没有了青春。现在的我们不是过得都很好吗,干什么要提那些那些恍然如梦的岁月呢?对了,岁月就是岁月,时光也不愧是时光,生活把我们雕刻的面目不堪,我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叫做冉歆桐的人,一个快要苍老在过去的人。

    歆姨脸上又现出二十年前的摸样,虽然时间快要褪色,世界快要忘记我们。

    “对了,你和你的先生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吧,他一定很爱你吧,娶了你这样一个好妻子,我真为她感到高兴。还有啊,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有邀请我啊,现在孩子都应该和少爷这般大了吧。哪像我,为了一个人,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森医生在一边问起许多年前歆姨的事情,感叹世事的变迁,还有对自己一段残破的婚姻的悔恨。

    “我没有结婚

    “这些年我没有感到幸福快乐,我与童心这些年相依为命,那只是一份冥冥之中的亲情,其实。。。。。。”森医生正想要往下说,正在这时,急诊室的毛玻璃门开了,森医生和歆姨从排椅上站起来,借着走廊里面灯光,向手术室里张望。里面昏沉沉的一片,几个穿着白衣服的护士,还有带着口罩的医生,当然,还有满身插着横七竖八的透明塑料胶管的躺在医疗用车上的祁小墨。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了。。。。。。”歆姨焦急地小跑过去问最靠近祁小墨的医生。“少爷怎么样了啊,啊啊啊。。。。。。咳咳咳。。。。。。”歆姨极度紧张,拉扯住医生的衣服,”你要救救他啊,求求你救救他啊,我求求你。。。。。。不管要我做什么,一定要救救他啊。。。。。。”歆姨连哭带闹得跪在医生的身边。

    森医生尾随过去,从地上扶起歆姨。”阿歆,你不要这样。。。。。。”歆姨嗓子已经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森医生问旁边的医生,“怎么样,居来医生。。。。。。”

    “恐怕。。。。。。这位孩子的病情很不好啊,他,其实,其实是。。。。。。”这位叫做解居来的医生,想要说什么,久久没有说出口。

    “少爷他到底怎么样啊,你快说啊,快说啊。。。。。。”歆姨控制不住自己,焦急地使劲拉扯解医生的衣服。

    “居来医生,借一步说话。”森医生挽着居来医生的胳膊,走进了刚刚的急诊室。

    而歆姨呢,温柔而又怜惜般的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祁小墨,随着医疗用车向前进。

    “怎么样?”森医生还是很淡定的问。

    “情况真得十分不乐观。”居来医生有些遗憾地说。

    “什么意思?”其实此时的森医生已经猜测出了几分。

    “这位孩子因为感染发热以及肝、脾、淋巴结肿大,这些病状,你应该也。。。。。。”解医生委婉地说,“你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

    “是白血病。。。。。。”森医生最不情愿说出这几个字,紧闭双眼,睫毛上微微润湿,心情也好似这般潮湿,这是他推测中最最最糟糕的结果。“还有救,对吧!”尽管森医生知道患有白血病的患者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救,而白白死过去,他骗骗自己。他不愿失去祁小墨,或者说是不愿意失去歆姨。

    就算与世界为敌,至少有一个人是清清楚楚记得你的

    “由于白血病分型和预后分层复杂,因此没有千篇一律的治疗方法,需要结合细致的分型和预后分层制定治疗方案。目前主要有下列几类治疗方法:化学治疗﹑放射治疗﹑靶向治疗、免疫治疗、干细胞移植等。通过合理的综合性治疗,白血病预后得到极大的改观,相当多的患者可以获得治愈或者长期稳定,白血病是“不治之症”的时代过去了。。。。。。”居来医生给森医生看了一些关于白血病治疗的方法“当然,这位男孩是慢性的,暂时不要紧的。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研究一下治疗方法。现在的医疗发达,康复的可能性比以前来说还是进步了不少的呢。。。。。。”

    脑海里萦绕着居来医生的话语,森医生走出了急诊室,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如何跟歆姨去坦白,去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

    森医生来到了祁小墨的病房,看见歆姨正握着祁小墨的手来回祈祷。

    “阿歆。。。。。。你出来一下,好吗?”森医生不得不残酷一下。

    “啊,森医生,你回来了,怎么样,少爷他得了什么病?”歆姨从病床旁边的座位上站起来。

    “你先。。。。。。出来一下。。。。。。出来再说。”森医生先出了门,深呼一口气。

    歆姨也走了出来。

    “白血病。”森医生不愿意说出这三个字,但他必须斩钉截铁。

    歆姨瘫坐在身后的排椅上,差一点坐歪了,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疼不疼,痛不痛了,母亲都是这样的。歆姨双手捂着嘴巴,嘴唇颤得厉害,眼泪一颤就下来,最后,浸湿了衣襟。

    “阿歆,我知道,我知道小墨少爷对你很重要。但是,你不要过度悲伤。”森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一个伤心的女人。

    歆姨没有哭出声,她的嗓子几乎就快哑了,泪早已成湖。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对我也很重要!”森医生突然发自自己肺腑的话竟这样直白白的展现在歆姨面前。

    森医生站在歆姨的旁边,搂住歆姨,“傻瓜,快坏了眼睛和嗓子,我的心会疼的。”

    歆姨也抱住森医生,像是在起风的时光里,两个互相取暖的爱人。

    “不要太伤心了,医生说了,他会尽他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小墨少爷的。现在医学技术那么发达,小墨少爷会有救的,目前少爷还是没有事的,睡一觉就睡醒的。那位医生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国外年了很多年的书,一定会有办法的,相信他,好吗?”森医生也劝说自己相信居来医生,相信祁小墨会好过来的。

    歆姨哭湿了森医生的衣服,抱在一起久了,眼泪似乎有了温度。

    “还记得那首歌吗?你最爱听的那首歌吗?”森医生指的是歆姨手机里的音乐铃声,“那不只是你手机的音乐铃声,也是我手机的音乐铃声。”

    “《死了都要爱》。。。。。。是吗?我。。。。。。手机。。。。。。铃声。。。。。。早就换。。。。。。换了。。。。。。”歆姨的哭声断断续续。

    “我的手机铃声一直都是那首,我最爱听的歌,也是那首。我其实不喜欢音乐,是你,冉歆桐,让我改变了自己的习惯。这首歌,我学了很久,我唱给你听,好吗?”

    “那我一定要。。。。。。听吗?”歆姨抽噎声渐渐小了。

    “你不想听吗?”森医生温柔地问。

    “我听着,你开始。。。。。。吧。。。。。。”歆姨像个孩子似的点点头。

    整个医院走廊里,微微泛白的灯光照着。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才精采”

    “。。。。。。”森医生轻轻拍着入睡的歆姨,轻轻哼着。

    人总是在敏感性最小的时候说出真心话,哪怕是梦呓。

    “森。。。。。。森。。。。。。赫青。。。。。。青。。。。。。谢。。。。。。谢谢。。。。。。你。。。。。。”歆姨似乎睡着了,停留在森医生衣服上的手紧紧抓着。

    “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完整的叫出我的名字。和你一样,我也几乎忘掉了我自己的名字。森赫青,我没有觉得自己快要被世界遗忘,至少,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够记住我的名字。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森医生听到歆姨喊出自己的名字的一瞬间,眼泪出来了,森医生很少哭的。

    一个人,要想被世界记住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时代在发展,在同样一片土地上,生活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与森医生而言,他自己本身不同意苍老这个词。好比祁小墨这代的人只是比自己更加年轻的人,而反过来,自己是比祁小墨老的人,在森医生的逻辑里,这是不成立的。世界记住不记住你的名字是不终归要的,别人记住记不住你的名字也是不重要的,就连自己忘记自己的名字也无关紧要。

    ——

    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记住你的,一个人记住就是一生何求了,而那个人,往往就是你所爱的和爱你的。

    比方说——冉歆桐。

    比方说——森赫青。

    只怪夜太黑,霓虹里人影如魁魅

    只怪夜太黑,霓虹里人影如魁魅。

    苏子革还是在思来想去那张把彩虹伞,晚自习总是心不在焉。

    “我想回家!”苏子革突然站起来,吓了全班一跳。

    面对突如其来的苏子革的问题,盯晚自习的班主任也甚是吓了一大跳。

    “有什么事吗,身体不舒服,学校里有医务室啊,去那里就可以,用不着回家的。”听班主任的语气,是不想让苏子革回家的。

    “不是!”苏子革斩钉截铁地说。

    “还是有什么问题不懂啊,我允许你问班里面的任何同学,要是语文不懂的话,可以问祁小墨,也就是你的同桌。当然,祁小墨不在这里,所以你也可以来问我。”班主任有些得意地说。

    “不是!”苏子革再次铿锵有力地说。

    “苏子革,你在干什么……”旁边的江北木压低声音说,趁趁苏子革的衣袖。

    “你别弄我,我就是想回家!”苏子革一直僵持自己的观点。

    “回家吧!明天你不用来了,写份检讨……哦,对了,家长签字!”苏子革惹恼了班主任,班主任像是在惩罚苏子革。

    “子革,快跟班主任道歉……快啊……”一旁的苏子瑾劝苏子革认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子革愤愤地离开了教室,全班鸦雀无声。

    “我去追她来。”苏子瑾正要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去追跑去教室外面的苏子革。

    “不必了,由她去吧。”班主任命令似的说,苏子瑾似乎对班主任的想法有几分讨厌感。

    苏子瑾被阻回了座位上,一下子坐在座位上的正中央,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

    “该学什么的学什么,把刚才那事当做过眼云烟啊,快点抓紧学习,不要再东张西望的了啊。”班主任对全班同学说。

    班主任把手背在身后,迈着小碎步在讲台上来回踱着,挺着大大的啤酒肚,脑子暗想,“我看你苏子革下次考试会怎么样,哼!”

    苏子瑾满脑子里都是妹妹,她会回家吗,是不是又因为那两把彩虹伞,那个祁小墨。会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啊……苏子瑾抬头看看表,离放学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真不知道苏子革是怎么想的,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还挨了批评和惩罚,最主要的是耽误了自己的学习。眼看就要考试了,苏子革要是考不好,班主任一定会找她的茬的,那时候……苏子瑾不敢往下想了,不行,自己要帮助妹妹。

    教室里恢复十分钟以前的平静,像一面易碎的镜子。

    苏子革穿过走廊,月季花不再那么香了,出了校门时,外面的天空似乎比刚才学校里的天空更要黑了,街上的霓虹灯却是更加亮了。

    街道上的人们已经不太多了,飘忽不定。

    “真的要回家吗?”苏子革找了一个排椅坐下来,“不知道祁小墨现在怎么样了。要是自己可以说一句真话就好了。。。。。。”苏子革双手抱膝,把头靠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