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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138部分阅读

了。”莫延庆道。

    历经磨难杀戮,他的骨子里带着残忍,在他看來,冷言秋极其母亲的结果就是对她背叛的付出,罪有应得。

    在莫延庆看來,如果他妹妹耐不住寂寞可以跟他的任何一个亲信有染,生下他们祁冥国纯正的后代,但是他妹妹却半途抛弃了他的儿子,违背了他的托付。

    还有另外一个,一直仰慕公主的亲信也跟着一起背叛,出卖了祁冥国人擅长的机关技术,据说被那边的皇帝处死了,很好!

    只可惜因为那人的一死,他的儿子失去了一个好老师,不过他儿子天资聪慧,还是从他留下的那一洞东西里学到了不少,令他欣慰。

    “其实父皇也不必内疚,在孩儿落难的时候,不嫌弃孩儿聋哑,对孩儿好的女子才是孩儿的真爱,孩儿能够寻到,便是幸运也很满足。”莫曾夜想起林馨儿,不觉便面带笑容,还是如同在北疆时那般的纯净。

    “就是你执意从海的那一边带回的女子?”莫延庆问。

    当时他也让人打探过,那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他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喜欢一个病秧子,但是碍于儿子刚回來在,在外吃了不少苦,所以他不忍多说什么,选择了静观其变。

    “对,馨儿,我认定的妻子。”莫曾夜道。

    “这女子究竟什么來历?”莫延庆好奇的问。

    “她跟孩儿一样,是个吃尽苦头的人,孩儿能得到父皇的再次关爱,也希望父皇能对她关爱有加。”

    莫延庆明白了,将这二人当成了心心相怜,他可以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对那个女人关照一些,但是想让他当做儿媳,他压根不会同意。

    不过,此时还不是说这番话的时候。

    “毕竟她是外來的女子,想留在我们祁冥国还得慎重,就算父皇沒有意见,其他众臣也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还得谨慎处理。”莫延庆道。

    自从祁冥国建立,就排斥他们的祖先,海外來的人。祁冥国是他们祖先避难的港湾,是他们专制之地,不想被外人染指。同样,也是为了保守祁冥国的秘密,不给祁冥国招來麻烦,莫延庆当年才让他的儿子深深的隐藏,不要惊动那些海外的人。

    但凡针对海外來客,祁冥国里所有的势力都会拧成一股绳,严格遵循他们的祖训,当年莫延庆不得已想让自己的儿子借助海外逃生,但还是遵循不与海外的人有政事往來的规矩,将事情在秘密中进行,否则只要暴露了他儿子的身份,就算成了质子被人盯上,他儿子的日子过的也会好许多。

    “任何人都休得碰她!”莫曾夜的笑容收起,脸上现出淡淡的杀意。

    他不是西门靖轩,他不会伤害馨儿,如果谁敢对馨儿不利,他一定不会放过!

    莫曾夜表现出的强势让莫延庆很看好,这还颇有一股子跟人争夺的勇气。

    这让莫延庆不由的有种感觉,好像那女子是莫曾夜拼命跟人抢來的,若是因此招惹到海外的麻烦,可是个不小的隐患。

    不过再想想那女子也沒什么特别之处,而莫曾夜也只是生活在北疆的小村落,也无缘认识什么特殊的人。

    唉,当年派往跟莫曾夜一起出逃最终活下來的亲信沒有一个人回來,否则他倒可以向他们仔细询问一下,总是感觉他的儿子多少跟他隐瞒了什么事。

    莫延庆担心的,莫曾夜早有准备。之前他只是个隐藏身份的哑巴,现在他拥有祁冥国的力量,有能力跟西门靖轩一较高下。

    “让雕儿去把剩下的人接回來吧。”莫延庆从自己的私心考虑,为了更多了解儿子的事,他不得不顾及起那些流落在外的人,否则,自己的儿子回來了,他还真舍不得让雕儿再去出那份苦力。

    这只带莫曾夜回來的雕就是当年带着他们航海的那只雕,那时雕还年幼,无力带人长时间飞行,更别说带人飞越大海,如今大雕已经从祁冥国到北疆飞了三个來回,带回了四个人,成了祁冥国跟海外联系的重要工具。

    莫延庆想依靠雕的灵性给他的亲信指路,让他们顺利返回祁冥国,但是莫曾夜早在回国前就交代他们留守在青辕王朝,成为他留在那里的接应。

    毕竟二十多年过去,当年的亲信跟小皇子生死与共,早已视小皇子为自己的孩子与主人,老皇帝的话已经管不住身在海外的他们了。

    虽然明知道接不回人,但莫曾夜沒有多言,任由莫延庆去做。

    “你从海外送來的那个大夫水平真不错,这些日子朕感觉身体舒适许多。”莫延庆赞道。

    莫曾夜知道莫延庆指的是郑贤伦。

    当时他无意中遇到了从水月圣宫逃走的郑贤伦,郑贤伦凭高超的水平一下就认出他是个假哑巴,他惊骇之余意识到郑贤伦的作用非同小可,便答应郑贤伦对付水月宫替如太妃报仇,郑贤伦则听从他的话來到了祁冥国。

    轩王府在荒岭的密道入口也是郑贤伦说的,当时郑贤伦被林馨儿从地牢带走,默默的记住了那条路。

    莫曾夜想在回国途中带走林馨儿,但是找不到,最后抱着试一试的心潜入轩王府,结果在墨雅轩发现了性命垂危的林馨儿,便趁墨雅轩防备松弛的时候将人带走了。

    如果他早到一步,一定会在带走馨儿之前要了西门靖轩的命,只可惜那个时候西门靖轩刚刚醒來离开。

    估计他们都以为半路给皇甫燕冲牵绊是他特意布置好的,其实,他只是想减少留在馨儿身边的人,好让他到了京城顺利带走馨儿,沒想到他带走馨儿的过程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他心疼。

    为了小小的报复,他把从轩王府听到的乌梅的那声喊叫散布了出去,也留信给他的人去散布不利西门靖轩的传言,反正青辕王朝就这两个出面主事的人,就算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多少也会有些影响。

    “那是在青辕王朝名扬天下的鬼谷神医的大弟子,虽然早被驱逐师门,水平还是摆在那里的。他被驱逐师门的原因就是因为进宫做了太医。”莫曾夜顺着莫延庆的话道。

    “不错,是个不错的太医。”莫延庆点点头,有此人在,自己多活几年沒问題了。

    “如果能早日把他送來,母后便不会等不到孩儿最后一面。”莫曾夜道。

    沒有见到那个毫无印象的亲娘,是他最大的遗憾。

    失去的总是已经失去,能保住的一定要紧紧保住。

    再次想到林馨儿,莫曾夜便很想去见她,于是找借口跟莫延庆请辞,离开了皇宫。

    温暖的日子很舒适,祁冥国的气候又比青辕王朝湿润暖和,林馨儿所在的园子早已是百花盛开。

    莫曾夜早就将林馨儿跟冷言秋分离开,她还住在原來的地方,冷言秋是在一天夜里被秘密带离的。

    林馨儿很懊恼自己,周围发生那么大的动静都沒有觉察出來,看來她得尽快将自己的身体养好,恢复到之前的本领。

    但是因为有孕,冷言秋叮嘱她不要刻意而为,也正因为知道自己怀着西门靖轩的孩子,所以林馨儿放弃了跟莫曾夜硬碰硬,打消了即刻逃离祁冥国的念头。

    祁冥国跟青辕王朝隔着千里之海,想要逃回去并不容易,她无法带着孩子应对不测风险。

    靖轩,等我!

    林馨儿坐在苑中,面朝西方一遍遍的暗自呢喃。

    总有一天,她跟他们的孩子会回去的!

    听得脚步声沙沙逼近,林馨儿沒有理会,满怀期望的脸瞬间冷下來,索性靠着藤椅闭目养神。

    “馨儿,你就这么不愿见我么?”莫曾夜走到藤椅旁,蹲下身,一双粗糙的大掌搭在林馨儿的手背上。

    “让言秋回來。”林馨儿不是刻板之人,懂得进退,适时提出要求。

    “不行,之前我需要他救你的命,现在你好了,你们在一起,我怕你们鼓捣出什么事來。”莫曾夜道。

    虽然冷言秋与郑贤伦都在他手上,但他第一时间选择了冷言秋去为林馨儿诊治,相比于郑贤伦,他更相信冷言秋会一心一意的救治她。

    “那么,你赔言秋一双腿。”林馨儿蓦地睁开眼,两束寒光射向莫曾夜,同时手一翻,从莫曾夜掌中抽出,化为掌刀砍向他的手腕。

    第七一八章 许你一世宠

    莫曾夜沒有躲,任由林馨儿掌刀砍下。

    虽然林馨儿的体质还沒有完全恢复,但力道还是不小。

    莫曾夜只感到自己的手腕麻木的已经断掉似得,他相信,如果林馨儿力道够足,是真心的想要砍断他的手。

    “馨儿,你如此恨我……”莫曾夜依旧是蹲在林馨儿的身边,仰望,正如跪倒在她裙下的模样。

    “是,你是我的仇人,你害了言秋,还杀了哑哥!”林馨儿回答的斩钉截铁。

    眼前这个人跟哑哥毫无关系。

    “我就是哑哥,是你永远的哑哥!”莫曾夜再次强调。

    “至于冷言秋,他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就不能把他继续留在青辕王朝。”莫曾夜为自己辩解。

    “言秋本來就是要跟着你回來,回到他母亲的家乡來看看,你根本沒有必要对他下狠手。”林馨儿不认为莫曾夜的解释合理,“如果他对你,如你对他一样的狠辣,你的命早就丢在北疆,岂有你回來做大皇子的命!”

    “你们本就有血脉相连的那层关系,何來秘密一说?看在他母亲的份上,言秋也绝不会害你!”林馨儿为冷言秋愤愤不平。

    “我知道冷家的毒术很厉害,祁冥国缺的就是毒术医术,为了祁冥国,我把他困在身边何错之有?就算他腿残了又如何?我会给他一切尊贵的待遇,他的名字会在祁冥国流传千古成为奇迹,为人景仰。”

    “而且,就算我不伤他,父皇也不会饶恕他,他的母亲骄阳公主原本是奉父皇之命保护我的,结果她弃我而去,嫁人为妻,背叛了父皇也就是背叛了祁冥国,一个叛女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下场,我废了他腿反而是救了他一命,否则他的下场就不止这些,还岂能在他母亲的家乡里养尊处优的呆着?”

    “强词夺理!”林馨儿一脚朝莫曾夜踹去。

    真是隐藏极深的人,爆发出來也极为不可理喻!

    莫曾夜还是沒有躲,被林馨儿一脚踹翻在地。

    “殿下!”小桃刚好端着茶过來,看到这一幕,失口惊叫。

    “闭嘴!”莫曾夜冷声呵斥小桃,从地上站起。

    小桃连连点头,只是惶恐的看着依旧保持舒适的姿势靠在藤椅上的林馨儿。

    俨然,这个女人是高不可攀的女王,尊贵的大皇子殿下反而成了卑微的奴。

    “你怎样都好,我不会怪你。”莫曾夜抹了把脸上沾到的灰尘。

    他对任何人都能够狠下心,唯独只会卑躬屈膝在这个女人的脚下。

    “滚!”林馨儿不想看这个人一眼,感觉自己再多看下去就会动了胎气。

    莫曾夜卑微之极的爱意在她眼中如同粪土,她更忘不了的是哑哥曾经留下的淳厚的笑容。

    她曾幻想着哑哥是被恶鬼附体失去了自我,可是残酷的事实又真真切切的摆在眼前。

    为什么她的身边总是要遇到这样的人?

    林馨儿一阵阵的心酸,眼眶跟着就红了,她现在好好的呆在这里母子平安算不得什么,可是言秋呢?

    那么一个好好的人就站不起來了……还是被他的亲人残害……

    她与言秋果然可以为知己,竟然那么的像!残酷的相像!

    “馨儿,你不要难过,不要哭了……”莫曾夜看到林馨儿眼角溢出的泪珠,强忍着在眼角的位置滚來滚去不肯滑下。

    “馨儿……”莫曾夜再次蹲在林馨儿的身边,“馨儿,你不要哭了,我让你跟冷言秋见面,好不好?”

    林馨儿沒有理会。

    “我这就去把他带來,以后每七天我都会让你们见面,我答应你……”莫曾夜做出了让步。

    真是可怜的施舍呵……

    林馨儿的双手轻轻的护在肚子上,为了孩子,她且忍着。

    经历了那么的事,她还有什么忍不了?

    只是……

    冷言秋一直给莫曾夜瞒着她怀有身孕的事,等着她醒來一起拿主意,毕竟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她的肚子是瞒不住的。

    “也好,让言秋每隔段时间來给我查查,看看孩子长的可好。”林馨儿睁开眼,那颗泪珠已经收了回去,脸上扬开一抹笑容。

    “孩子?”莫曾夜愣了。

    “是我跟靖轩的孩子。”林馨儿微笑着。

    “你……”莫曾夜的双眸紧紧凝缩。

    “为了我的孩子,我可以安稳一些,你也最好不要打我孩子的主意,否则我就不会这么老实的被你困着了。”林馨儿的声音很软。

    就像哑哥曾送给她的软鞭,软中带硬。

    “我怎么会打你孩子的主意?”莫曾夜的瞳孔渐渐的放松开,从惊讶中恢复自然,声音依旧温柔,如同苑中轻轻刮过的春风,“馨儿,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一部分,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我会像爱你一样的爱他。”

    这下轮到林馨儿吃惊了,淡淡的目光扫过莫曾夜扬起的脸。

    原本,她以为还要跟莫曾夜费一番交涉,沒想到他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爱意浓浓。

    他爱她,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原本,我还怕你要硬闯着离开,毕竟我对你无法像对冷言秋那般下狠手,我能废掉冷言秋的一双腿,却不忍心动你的一根头发,现在,你有了孩子,我便也不必怕了。”莫曾夜道,“为了孩子,你也不会让自己涉险的,对不对?”

    被反威胁了!

    不过,莫曾夜说的是实话,她不会为了孩子涉险,但是,,

    那也是她做好准备要面对的一步。

    “我不会逼你,我会好好的爱你。”莫曾夜继续柔声道,“我也会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要让他像你我一样自小就孤苦伶仃。”

    “莫曾夜?”林馨儿不知道这人说的话中有几分真。

    “你不信?”莫曾夜从林馨儿的眼睛中看到了怀疑,“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这一世的宠爱都许给你。”

    “不管你有多爱我,你都是我最恨的人。”林馨儿道。

    之前,她对哑哥有多好,现在她就有多恨这个祁冥国的大皇子!

    第七一九章 春宵已过,人又流落何方?

    “皇叔,我给你的府上送來一棵梧桐树。”

    一天大早,西门痕带人将一棵树苗送到了轩王府。

    此时,梧桐苑的梧桐树已经开满了花,也是他娘亲的最爱。

    “娘亲说,梧桐花会给人招來好运。”西门痕道,“春意浓浓,让这棵小树在王府生根成长,为皇叔带來希望吧。”

    “你认为本王还有寻到馨儿的希望吗?”西门靖轩问。

    他身边的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早已不报任何希望了,而他一直在执着的寻找,哪怕是一个生命结束的止点。

    “只要皇叔不放弃,总会有结果。”西门痕道。只是他不愿说那个结果或许是个悲剧。

    “把树栽在那个小屋子外吧。”西门靖轩道。

    那里偏僻,安静,适合招揽灵气。

    西门靖轩不是信奉鬼神的人,只是日渐憔悴的心需要寻找一个依托,去承载他的悲伤。

    很快,小树就在小屋外栽下了根。

    凤栖梧,凤栖梧,这棵梧桐树会召回他的凤凰吗?

    这个小屋,自从正月初的事情发生之后,西门靖轩就再也沒有來过,他一直在回避自己对馨儿的背叛。

    可是这里也留着馨儿的记忆。

    整个轩王府,所有留下馨儿足迹的地方,从花园下的密室到书房,他都一点点的独自走过,唯有整个小屋被他刻意的忽略。

    既然做过不该做的事,他应该有勇气面对。

    西门靖轩推开了屋门,走进了灰尘满满的小屋,小屋内还保持着最后他离开时的情形。

    西门靖轩受不了这印入眼帘的记忆,扭头想要退出來。

    可是,目光一顿,落在了床脚,一片碎布露出半截,原本被垂下的床单遮着,床单被他开门带进的风吹开,露出一角。

    西门靖轩大步走过去,弯腰将那枚簪子捡起。

    他认得,这是林馨儿经常带的饰物,很普通简洁大方,不值钱但是林馨儿很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