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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4部分阅读

    教你们学习几个字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没办法就只好自己找了毛巾擦了脸,在这个时代不要说香皂了,洗脸就是净水,大户人家才有一种叫做夷子东西,更不用说牙膏牙刷,只是用柳条占着青盐刷牙,但在这个山寨不要说上好的青盐,连掺了沙子的粗盐都万分珍贵还哪个舍得用青盐刷牙糟蹋。

    在明朝食盐是官卖的,收上来的钱也是有司每年给皇帝老儿内库花费。明初,因为北方边境大量囤兵以防御蒙古势力,所以朝廷规定盐商必须先纳粮到边塞,然后由官府视纳粮的多少颁发盐引,商人拿到盐引后才可以到盐场领盐行销,这种制度叫做“开中法”。

    到了明中叶,开中法逐渐废弛,出现了盐引卖不动的局面。万历四十五年,负责整顿盐政的袁世振开始推行“纲法”来消化积压的盐引。他把商人手中的旧引分为十纲,编成册子。每年以一纲行旧引,九纲行新引。为了避免新的竞争,便于管理,商人的数量受到了严格控制。每年发行新引时,都以纲册原载的商人与引数为依据,册上无名者不得加入。

    这样一来,那些册上有名的商人(所谓“纲商”)就得到了政府特许的垄断经营权,可以借此攫取巨额利润,而且这种权利是可以世袭的。在盐的收购、运输与销售各个环节,相关官员无不伸出贪婪的手,雁过拔毛。道光朝的包世臣说:“淮商办运,纳请引、呈纲、力听钱粮,在运司一衙门,设收支、广盈、架阁、承发四房,出入各五、六次,遍历经、库、知、巡四首领,皆商厮名走司者主之,故商命每悬走司之手。然后转历分司、场员、坝员、监掣、批验、子盐各衙门,然后盐得上船赴岸。凡经一署,投一房,则有一次费。合计所费,殆浮正杂,而迂曲备至。”

    可见盐政衙门内部机构复杂,官员们层层盘剥,商人自有其苦衷。但大盐商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你加我也加,反正小民只能选择承受,这样就造成私盐很猖獗,我们的一个穿越大大就是靠私盐起的家,写了个《顺明》吗。但肯定不是我在的大明了。

    但私盐到了关中陕西一带也贵的离了谱,因为他们要从盐户手里高价收盐,然后花钱买通层层盐丁,雇用保镖,穿山越岭,各路关卡也要不遗余力的打点,冒着杀头的风险和官盐竞争,你说那能不价高吗?所以百姓就宁可淡食也吃不起价比白银的食盐了。更无论用盐刷牙的这么奢侈的事情。吕世无奈的也只好入乡随俗了,要生存下去,先一步是要适应这个生存的环境,以后才能慢慢地改变这个环境,但至于改变了改变不了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第十二章 山寨收徒

    吕世忙活了一会也不见那两个孩子回来,肚子饿的已经前胸贴到了后背,正没耐何时,却见黑虎星和猛子联袂同来,客客气气的请他到大厅用席。自己已经饿的狠了,怕是早已能吃下一头牛,也就不再虚情假意的客套,随了二人到得大厅。大厅正堂早就安排了一桌酒席,看看四周见只有黑虎星和猛子作陪,就知道在席间也好听自己对此次出兵的谋划,是不希望被别的头目听到,以免人多嘴杂走漏风声。

    三人按照古代的座位次序坐了,互相谦让一番就准备正式开始吃喝。

    桌子上的菜色不多,只不过是吕世想象中的大碗酒肉,吕世也不想再次客气,准备开始自己到大明的第三次饱饭。

    但还没有抓到筷子,就听得厅外呼噜噜的来了好几百号人等,三人惊诧歪头顺着门缝望去,却见头前的是那两个王家孩子和几个老人,后面跟随的就有近百的孩子还有他们的父母。黑虎星一见当时脸色大变,心想寨子里定是出了大事,忙向吕世告声罪匆匆起身迎了出去,问个分明。

    “出了什么事情,值得兴师动众打扰了我和军师的大事?”黑虎星挡在门外,焦急的问道。

    吕世只好停下刚拿到手的筷子在门里往外看去,却见那王家两个孩子的身后走出几个大人,推来推去畏畏缩缩半天,终于蹭出一人,向黑虎星施礼后,畏畏缩缩的道:“好叫大当家的知道,刚刚听得我家孩子说军师有意收我等两个顽劣孩子为弟子,教他们识字文章,把我们欢喜的不成,这便带了孩子,准备了谢师的束脩,前来请大当家的给主持一下拜师的礼仪,这乡里邻人得到消息也前来观礼,希望借过一些喜气,却不想大当家的和军师都在商量大事,倒是打搅了大当家和军师,万望大当家的恕罪折个。”说着就拜了下去。

    “哈哈哈,还有这等大好事?怎不早说?如此好事怎么能够怪罪。快快起来,带我问过军师,便与你等做主了。”黑虎星一听已是喜上眉梢,安抚了乡邻父老,回过身跑回屋子,拉住刚要偷吃一口的吕世问道:“军师,可有收徒之事?”

    吕世就只能放下筷子随口应道:“却有其事,得闲时我还要把咱们山寨十一二岁的孩子都叫了来好歹让他们学些字长些见识,都是读书的年纪耽误不得,不过这又有什么打紧?”吕世说着话但眼睛一直都在看着面前的菜肴果品,伸手就又抓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哎呀,军师怎么不早说,这可是天地的事情啊。”黑虎星闻听军师之言已经是一跳三尺。忙不叠的抢了吕世手中的筷子,拉了他就往外走:“来来快到大厅正中坐了,等待孩子们拜师,你先坐了,我去通知大家安排一些仪呈束脩,这拜师之礼却是马虎不得。”不由分说拉了吕世就到大厅正中,把他按在当中的那把黑虎星的虎皮交椅之上,然后跑出门外大着嗓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门外的众人。

    一时间就听轰的一声响,外面的人群就跑散了大半。不一刻就有人里里外外的张罗布置,而且每个人见了吕世都是毕恭毕敬执礼甚恭,看的吕世一头雾水。

    有个头目寻来一块大布,一杆秃笔,还有一碟锅黑,全当是墨了,请求吕世在布上画上大成至圣先师的画像,以便张挂,等拜师仪式时候一众弟子膜拜,拿着秃笔吕世却是为难,吕世哪里会画?他连孔子应该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何况就凭了他的首尾还不把个孔圣画成张飞?但是架不住大家殷切劝导,没耐何,就有另一个看出军师尴尬的头目拿来一块木板,请吕世在木板上写上大成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应景。

    这个到是可以,虽然吕世的字大大的入不了书法大家的法眼,但在一帮喽啰乡民里却是大大的好字了,一笔写下就是大家的一片夸赞,吕世到也不知道自己的字好在哪里。

    没有香炉,就拿一个海碗盛了白米充数,香倒是有的,但好像是为求财的财神香,一时也就凑合,安排妥当就请了吕世在牌位前坐定,吕世面前脚下还找了块红布铺垫,怎么看都像是哪家的被面。而后又由一个年长的头目让早就聚拢在外面的孩子个个重新洗了头脸,整理好衣服鞋袜,分成几排的肃穆站好,等待拜师礼开始,孩子们个个虽然衣着依旧破烂,但还是尽量的收拾的整齐干净,连带着跟随身后的大人也如此,怕是连过年也没有这么隆重的穿戴了。

    反正是尽可能的隆而重之,看了让吕世大为腹诽,至于吗?不就是收几个学生吗?我不过是准备客串一下乡村教师,还是民办的那种,随便的教孩子们一些简单的字句,看这个架势却是比那个祭祖大典还要郑重。

    其实吕世倒是忘记自己是在明朝,这个时候贫穷百姓家的孩子是去不起学馆念不起书的,能读得起书的都是大户人家的专利,而那些所谓夫子也是各个眼高于顶,轻易是不收贫寒之家子弟学生。即便是夫子再是不堪收个学生的仪式却也是隆而重之,繁琐异常。而一个村子要是有一个孩子能念书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跟连着孩子的父母都在十里八村风光无限,今天听得新来的军师如此大开方便之门,怎么不叫大家喜极而泣奔走相告呢?

    就这样忙了好一会才在大小头领和个个村里明白人的安排下准备妥当相应礼仪,大家还一直连连告罪说是减慢了老师,在吕世无可无不可的心态下,任由众人摆布。

    而后山寨大小头目和各村宿老,依次长幼鱼贯而入分列大厅左右,低眉顺眼的一直排到门口。而后由一个山寨年纪最大看来得有六十几没了牙齿的的老人,站在门口,涨红着脸声嘶力竭的大声宣布拜师礼起。于是先是王二和王小进来,向刚刚才由吕世在一个木牌子上写下的大成至圣先师孔夫子的牌位三拜,然后到吕世跟前再三拜,口称老师,然后执弟子礼恭恭敬敬敬上两杯茶水,等吕世喝完茶再嘉勉几句,再三拜退到吕世左右,这便是吕世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了。

    然后他们的父母再上前来见礼,并送上谢师的束脩,在一再感恩的话语里退下。当然本来吕世应该回给弟子礼物的,或是笔或是书,但吕世身无长物,在大家一再的客气下也就作罢。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孩子总有近百,家属几近三百,如此庄重的走着虽然繁复但却虔诚的礼仪,山寨里的人大多一贫如洗,但还是竭尽所能的给吕世带来这样那样的东西,虽然吕世一再推脱,说自己也没有家小拖累,以后吃住都是山寨的也不需这许多东西,请大家都拿回去,但大家却死活不肯,到完事时,大厅里都快堆成小山了。

    就这样一个拜师的礼节直到天色黑透,月上柳树头时才完,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吕世的肚子是其大如鼓,但眼前却是饿得金星乱冒,真是恨不得为先前自己的几句话扇自己几个大大的耳光。想想自己到得大明已经五天,到得现在还没有吃上第三顿饭,吕世不由的自私苦笑,看来大明的穿越饭真的不好吃啊,想想看大大们的穿越文那是车载斗量,最后都太监了,今天算是知道原因,那些大大们他们不是太监了,是饿死了。难道说我也要步他们的后尘吗?不,绝不,穿越一回,即使不能将相王侯,改变历史,但也绝不太监,绝不饿死。我要为我的第三顿饭奋斗。

    终于等最后一个学生按照规矩行完拜师之礼,喝了不知道第多少碗茶水的时候,吕世定下明天在后山他的草房前聚拢弟子开始授课,大家才都散了。吕世第一件事就是跳起来直奔厕所,把那鼓鼓的肚子放平,当他饿得头昏眼花有气无力的在两个弟子兼书童的搀扶下回到大厅时,却见那大厅原本的酒席已经不见踪影,吕世很没品的大声惨嚎—“我的饭呢?”黑虎星就一脸黑线无辜的道“军师,饭菜早就凉透,是我命人拿去热了,请军师少待。”

    吕世惨嚎着快哭了道:“还热什么热啊,还不拿来吃,再不吃是要出人命的啦。”

    黑虎星一见军师的表情马上就跳起来大声吩咐手下喽啰上菜。

    一餐饱饭,何其难也。吕世如是想。

    第十三张 仔细分析

    谢谢那些点击的兄弟,我会很好的努力每天更新的,希望大家推荐一下,好吗?待得吕世将桌上的饭菜无论好坏的狂扫一番后,在黑虎星和猛子汗颜的表情下,拍着如鼓的肚子坐正身子。黑虎星和猛子知道正题来了,也就郑重的拱手道:“关于出兵的方略还请军师分说一二,我等洗耳恭听。”

    “分说此事前我还要请教大当家和猛子,依二位看,此次我等联合插翅虎共同出兵攻打富县县城,胜算几何?”

    “大约有八成胜算吧。”黑虎星想都不想接过话道,而猛子却没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军师,等待军师的下文。

    “要我说此次出兵我们是必败无疑。”吕世微笑着但非常肯定说道。

    “军师这是怎么说?”黑虎星探出了身子一脸茫然问道;“既是必败无疑,那为何军师不拦下我给那下书人答应约战的回话?反而撺掇我答应插翅虎?而现在却说我等此战必败,这其中关窍务必请军师说与我听。”

    “哈哈哈哈,必败有必败的原因,而大当家的答应出兵还是有出兵的道理。且待我说与大当家的知道。”吕世还是那样平平淡淡的微笑着,扭头却又问孟子道:“猛子,在你还未到山寨的时候,这富县千户所可还有战兵多少?”

    猛子仔细想想道:“在我逃出来时,富县千户所还有战兵六百多近七百,这些都是光棍汉或是逃无可逃的,只能在军营里混口稀饭,偶尔拿些饷银,想来近一年也没什么大的改变,但若剔除老弱病残,还拿得动刀枪上得阵的怕也有五百将近。”

    “那富县千户所的武备如何呢?”吕世紧跟一句问道。

    “攻守器械虽然大多被盗卖或是年久失修,也乏填补,但是还是有大统十几杆(榆木喷)三眼统近百,刀枪人手一把却还有富余,还有弓二百,来时箭簇不下十万。”这些倒也不是什么秘密,曹猛都是非常了解的。

    黑虎星听来已经是很吃惊了,现在的大明军队里还能有这样的装备真的是少之又少了。却听吕世又问道;“若果事情急切时,县官千户紧急召集各个地主豪强的家丁护院又能召集多少?”

    “现在是流民遍地杆子四起,各地地主豪强财大势雄的结寨自保,那些中等的或是小户地主就在春耕前和秋收后都携家带口的躲进县城,如果事急,那些躲进县城的大户豪强为求自保,也会不遗余力的召集家丁护院帮助守城,那大约也可以召集近千之数。”猛子自己说着都有点心惊了。

    “那么家丁护院的战力比之卫所之兵如何,?”

    “卫所之兵不可比。但千户等将佐的家丁亲兵战力还是相当不错。”猛子已经紧锁眉头了。

    在明代后期,将领克扣士卒粮饷是一个极其普遍的现象。他们用盘剥所得,过着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且向兵部官员、监视太监和纪功御史等人行贿,营求升迁或开脱罪责。

    这就决定了他们同士卒的矛盾必然激化,平时摩擦甚多,战时更不可能做到上下齐心。将领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地位,采取了自养家丁的办法。他们把克扣来的钱财拿出一部分,豢养一小批经过挑选的士兵,给予较好的生活待遇和马匹器械等装备。将领即便革职离任,家丁也依旧由他们带回原籍供养。

    这样,到了关键时刻,家丁就成了将领邀功的王牌或逃命的盾牌。明朝边将“一万额兵,止有六千,以四千为交际、自给、养家丁之用。沿袭既久,惟仗家丁以护遁、冒功,而视彼六千为弃物。弃物多而家丁少,终不能以御敌。”

    可见,家丁制度是明朝后期军政败坏情况下出现的一种畸形产物,成为将领们谋取个人私利的工具,在个别场合,还是可以拿出一批亡命之徒孤注一掷为战功或为保命。而那些地主豪强所豢养的家丁护院多为自己家族子弟忠心更强,待遇更高,装备更好,并且平时里多有和杆子、村民拼杀,战斗力更胜官军,与官军家丁等齐。

    “如果各路杆子来攻,按规定富县又可签丁几何?”

    “富县城内有人口二万,合户四千余,扣除豪绅大户不需签丁,以每户一丁,可签丁3千。”猛子的额头就见了汗了。

    “签丁战力若何?”

    “虽不能野战,但守城可以。”猛子面色也苍白了起来。

    “这样不算援军,富县就可得兵近五千,其中可战之兵有两千余,而我们呢?”

    “如果真如插翅虎预计的那样,那么我们可以最少得各路喽啰流民三万最多五万。”黑虎星插嘴道。

    “我们这些联军的战斗力如何?”吕世往后靠靠身子满脸都是不屑的问道。其实就单单看黑虎寨这里的情况就一斑窥全豹了。这些哪里是可战的喽啰?根本就是难民大营,那些大部分平时没有什么事情的百姓家属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日里只是两碗稀粥维持不死,就是多走上几步都是气喘吁吁,更不要说刀枪不全,根本就没有训练,还哪能蚁附登城对抗高城之上得了地势,攻守器械精良充足的的官军?

    “不瞒军师,如果是五万人的话,其实都是男女老少齐上阵的,真正的青壮也就是一万到两万就破了天的,这两万里真正配备刀枪有些力气的各路杆子的亲兵也就是千就不错了。”

    “攻城器械呢?”

    “除了有山寨家底厚实的有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