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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11部分阅读

还愿的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小姐倒是一个刚烈性子,当时就跳水自尽,闹出了人命,很不巧那个小姐的父亲竟然是这延安府里的一个资深偦吏,而且这胥吏只有一个女儿,宝贝的什么似的,却坏在了这张家二世祖的手里,那胥吏怎肯罢休?人常言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还有就是官场格言叫做,破家的胥吏,灭门的县令,张家再是有钱也不过是一个商人,表面里呼朋引伴的风光,但在那个时候社会地位极低,都是下九流的末位,真的斗起来却是不能与那胥吏相比,这样事情就不大好办了。对方马上就要拿人偿命,所以张家把孩子打发到本庄里躲灾,那里使人许了大把银钱与人说项,但怎奈那偦吏也是多年的了,积攒下偌大家私,倒也不差这些许啊堵之物,非要张家独苗陪命。没奈何,张家只有使人到西安去求告王爷出面摆平此事。本来一个王爷是不要管这个芝麻绿豆的事情的,但一来自己有大片的王田在张家庄附近,一直是由张家待为经营待收田赋地租,那张家逢年过节的也有不菲的孝敬,更是这王府货品的采买供应,也是有着深厚交集勾连的。最主要的是这张家答应一旦事成愿奉献十万两白银以供王府花销,这王爷才答应揽下此事。

    要说王府本来也不把这十万白银看在眼里的,但明朝的王爷都是闲散王爷,至靖难之役朱棣做了皇帝,怕发生在自己侄子身上的悲剧重演,再来个藩王夺了自己子孙的天下,就把各地的王爷真正的随了他们的姓氏—朱----猪,个个都被优厚待遇圈养起来。各地藩王王爷连出封地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是在城墙上看看城外山水景色,藩王即便是在封地内也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王府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位置闲散之地。对宗室的约束还有:不得预四民之业,仕宦永绝,农商莫通。也就是说不得做农民,不得经商,不得做官,反正什么都不得。由于宗藩条例多,宗室动辄得咎,被废为庶人的不少。藩王势力经过多次、多方面的削夺之后,已绝对不能与皇权对抗,皇族内部武力夺位的可能性在正德以后已经消失。那些好饮醇酒、近妇人的藩王,因其对朝廷没有威胁而被称为“贤王”,受到奖励。宗室成了不农不仕、啖民脂膏、被软禁于封地内的猪。

    这样,大明的王爷就只有几件事情可做了;一是饮酒,二是数钱,所以你看历史上大明的王爷都胖,且吝啬。就拿大家都知道的洛阳城快被李自成攻破了,洛阳知府到王爷家里去为守城兵士请借军饷,注意是借,不是去要啊,以便给守军补发积欠军饷和大战的犒劳以提升气势守卫洛阳,结果是跑了4次不断在银安殿上哭求才借得白银1万两,而城破时李自成大军单是白银就在王爷府里挖出千万两之数,金银珠玉更是不计其数。其可气亦可怜。还有张献忠打破襄阳活捉了楚王,这个时候楚王才想起用所有的金银保命,但张献忠却笑着答复道:“现在你的金银本就是我的,还要你来给我吗?”然后人头落地。

    除了以上两件事情之外,第三个王爷的工作就是造小人。

    明宗室的人数大约以三十年翻一番的几何级数增加。这些龙子龙孙要吃好穿暖玩好,还要养一大批太监仆妇,你说开销能不大吗?中期以后,单只支付这数以万计的龙子龙孙的禄米,就成了国家财政和地方开支的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了应付这个难题,地方官员只有一面对宗室拖欠,一面向农民加派。但天下大旱加派艰难,他们的收入只能是靠帝王的赏赐和名下田租收入,田地最初是随着封王而得,但后来人口增多,就有了一个名字叫请乞。万历三十四年,蜀王一府占去了成都平原依靠都江堰灌溉的最肥沃的土地百分之七十。河南开封的周王,兼并土地的结果,造成“田产子女尽入公室,民怨已极”。神宗的弟弟朱翊镠分封卫辉,占田四万顷;神宗诸子也群起效尤。福王朱常洵是神宗爱子,朝廷坚持要按潞王标准给田四万顷,经过廷臣和地方官员的力争才减为二万顷。瑞王分封于陕西汉中,朝廷赐给赡田二万顷,由陕西、河南、山西、四川摊缴租银。大致而言,除了江浙财赋之区以外,全国的土地有相当大一部分落入了朱氏宗室的手里,达到了多无可夺的地步。这样还是不够的,就只能靠一些灰色收入了补充不足。

    虽然王爷不能干政,但王爷毕竟还是王爷,这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要不哪天给万岁上个折子写封家书告上地方官一状还不要了地方官的小命?所以王爷大多开始包揽诉讼这个无本纯利的买卖了,由于王爷的名头响,口碑好,信誉度高,完胜成绩优秀,所以打官司只要你把银钱往王府一抬,不管什么官司只要你比苦主银钱使唤的多,包赢。

    所以张家的二世祖惹了这个泼天大祸,那父亲张永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派了托底之人给王府献上金银也就是了,这点银钱在张家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哪有几代单传的儿子命重要?只要事情办的妥帖到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角带着从人在西安月余奔走,少不得上下打点沟通,顺利完成了老东家的安排,得了王府准信,这才急急打马回来报功,却不想快到家门了却触了个大大的霉头,成了吕世的猎物。

    审讯时那个张角倒是很忠于主家,百般抵赖,想蒙蔽过关,但每次都与他的同伙对不上口型,那就只有动粗,黑虎星的手下是干什么的,强盗啊,那伺候人的办法真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就是你铁打的金刚也是招架不住,受了很大的皮肉之苦后张角老实招供了。拿来供词,得了情报,吕世黑虎星就赶紧召集山寨里的所有大队长及原来山寨的头领开会商议行止。

    望着张角和他同伙的供词,那上面的信息让大家都不说话了,就等着军师和黑虎星的决断。

    这张家堡倒也不是盖的,还真有点实力。张家原就是几代地主,有土地几千倾,大多还都是上等的沿河水田,各地还有买卖铺户,更是代秦王管理这一地的王田更是锦上添花,家底相当富庶,财大气粗。由于近年来各地盗匪猖獗,流民不断,吃大户成风,更有黑虎星在这附近立寨劫掠,张家就更是不惜工本的加高加厚了原有的庄墙增加了攻守器械,加大了乡勇招募,成了名副其实的城堡。城堡上不但多备滚木雷石弓手箭矢,还有10个榆木喷这个当时的大杀器。(用合抱粗细的风干老榆木掏空了里面,在外面加上铁箍,做成木头的火炮,但这东西毕竟是木头的,所以装药量小射程近,而且寿命低,一般就五炮就要劈了烧火了,还只能打铁砂,好比现在的喷子一样的东西,但即便是这样,由于这东西价廉物美原料遍地都是,在当时已经是了不得的大杀器了,我最先知道这个东西是看小人书《李自成》的时候了解到的,后来有了电脑特意的查了一下,感情这榆木喷早在元朝的时候就有了,在老朱起义的时候那是军中的主要火器)并且把自己原来的庄客武装起来,又趁着天下大旱流民四起的时候招募丁壮佃户以充庄丁,庄丁乡勇也好养活,只给一身衣服管两顿饱饭活命就成。并将他们的一部分佃户家属迁进堡内,名是安全,实际为人质。这样下来就有了庄丁300余,又在边外重金礼聘一个马贼做了枪棒教头,日夜操练。而且在官军手中盗买武器刀枪,弓矢剑弩,其装备不是一般的杆子可以比拟,更是与富x守备千户多有往来勾连,没少使了银钱,一旦庄子上有事必来相帮。同时又与周边的地主豪强武装结成互助守望之盟,一村出事,几村相应。左近的同盟里最有实力的是西边的陈家村,并详细的介绍了陈家村的武装状况,那陈家村不但有家族子弟兵400余,最主要的是这个陈家村竟然还有一只不下百人的马队,而且陈家老员外还是张家的儿女亲家,一旦张家有事,定当全力以赴。并且堡里粮食充裕,即使被围,也可以吃个几年无忧。真个是铁打铜铸般安全,若要强攻那是千难万难。

    张家堡。成了名副其实的刺猬铁乌龟,真的没办法下口。就是豁出去下了口,也会崩掉几颗门牙。

    看了张家堡的情况大家都吸了口冷气,大家都沉默了起来,张家堡必须拿下,因为必须要张家堡里如山的粮食,但攻下这样的堡寨是要费很大的力气,更何况山寨缺少远程武器,就那几十把弓,2万支箭那是哪也不到哪里的,靠云梯爬城?是要牺牲很多的兄弟,但就这样也不能保证在半天之内攻下张家堡,只要不能在半天之内攻下,那么肯定招来外面张家堡同盟的攻击,到那时,内外交困,后果不堪设想。山寨的家底就是这些,是万万损失不起的。怎么样即快又少伤亡的拿下张家堡成了这次会议的主题。

    军师说完情况,要大家各抒己见想想办法,于是整个大厅就变成了菜市场,各种各样的招数都来了,有的招数还多少靠点谱,有的招数简直就和做梦一样的可笑。一直到了掌灯时分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方案出来,黑虎星也发了狠,言道只要不想出个好的办法,大家就都不许吃饭。于是大家就又冥思苦想个没完。

    吕世在此期间出去了几次,安排了下学生的课业,又和猛子检查了下山寨的防务。在回来的路上猛子拉住军师不好意思的道:“军师,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否?”

    “是吗?说来听听?”听说猛子这个粗人都开始动了脑筋,吕世心中大喜,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吗。“不过我也有个办法看看可和猛子的想法一样?”

    “那军师先说。”曹猛客气的道。

    “到不如我们学学古人,我们都把各自的想法写出来怎么样?”吕世一时兴起,倒想学学古人了。

    “好啊。”猛子大喜,原先猛子只是个大字不识的军汉,但自从吕世办了学习班,猛子是个有心人,也和孩子们天天努力学习,大半个月来也记下和会写百十个字了,今天军师一提写字正挠道痒处,在大月亮地里,两个人马上就蹲在地上找个木棍各自写了两个字,然后互相看过去。一看之后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却原来吕世写的是二世主,而猛子写的是张孙子。

    两人会意,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了。不过猛子想的只是计划的前部,而吕世却已经想了计划的大部了。

    对于曹猛来说不管是前部还是大部,只要有了想法,开始思考就是进步。

    第三十六章 亲身诱敌

    出不完的差,忙不完的事情,但就是不敢耽误书友的阅读,等到零点一过,马上上传,希望我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能赶上下章的更新,给个推荐如何?为我的诚信哈。对于张家堡守卫的乡勇和庄丁来说,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刮了几天不停歇的干冷干冷的小北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太阳也按时的起来,懒洋洋的挂在了东边的山上,把还算温暖的阳光尽情的洒落在这些衣衫单薄的苦命人身上,给本就被冻了一夜的乡勇一点奢侈的温暖,再有半个时辰,就该是换岗的时候了,就可以到食堂里喝上一碗热乎的稀粥,吃上一个杂面馒头,有家小的就可以夹着刀枪回家,没有家小的就是回到所谓的军营里倒头大睡,反正现在的时节也没有其他活计可做,等到下晌的时候再被那个该死的教头整治一番,然后这样一天就又可以艰难的度过了。明天?再说吧。

    离着开庄门的时候还早,大家就都懒洋洋的靠在城墙的女墙边上聊天打屁,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偶尔一个开心的话语,还引起一阵轻轻的笑声,正百无聊赖间,一个眼尖的乡勇突然伸长了脖子朝外面看,嘴里不由自主的咦了一声。引得大家好奇心大起,一起顺着那乡勇的目光看去。

    远远通向赵家堡的那个官道岔路上,一个一身大红喜服的娘子,斜坐在一个大青骡子上,一个白衣如雪的俊朗青年正跟在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正下了官道,朝张家堡而来,一看就是一对新婚小夫妻,来赵家堡走动亲戚。当地一个风俗,新婚小夫妻成亲十天后便要遍访亲友,叫做回拜认亲,主要是认识亲友家门地点,也好方便以后走动。想来这小夫妻便是这样的,但就不知道是哪家的亲戚。

    那对小夫妻就这样有说有笑的款款而来,到了张家堡前那片破败的村落外,看了看,好像是寻找路径,而后就直接进去了。城墙上的乡勇就是一阵失望的口哨声,接下来的话题便是改到这对小夫妻的来历去向,到后来都想象起人家洞房的情景了,惹得几个光棍汉子一阵大笑,几个年纪大点稳重的笑骂着让这些光棍汉子留些口德。正笑骂间,却见那小夫妻从那片破败的村落里走了出来,在村口徘徊了一阵,好像是还发生了一点口角,然后就在城上乡勇的口哨和起哄里直接向张家堡走来,大家就一起拥到城门前探出身子看热闹。

    那对小夫妻到了堡门前站住,那个潇洒的青年紧走几步上前,向城上看了看,然后微笑着拱手道:“城上的几位大哥请了,小生这里有礼,请大哥借步说话。”

    没看出来,这潇洒的白衣青年竟然还是个文弱书生,在当时书生那是高人一等的,一个书生对着城上这帮子粗汉行礼并且客客气气的问好,当时就让这帮子粗汉受宠若惊了,当下大家就都收了轻薄取笑之心,一个个忙不迭的在城上回礼,嘴里连连说道:“不敢受先生之礼,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来便是。”

    “小生是那十里外的赵家窝子人氏,刚刚与表妹成亲,按照规矩前来与这赵家堡的舅舅会亲,但是,刚刚去了原来的舅舅家,却是人去屋空没了踪影,打听下左邻右舍却知道是这张老太爷体恤佃户过冬艰难,恩准了我舅舅一家到这赵家堡里庇护,所以小生冒昧,请几位哥哥开了庄门,放我们进庄与我那舅舅相见。”

    看看,还是人家读书人会说话,就这么点的事情就这么文绉绉的说的仔细条理,大家就在心中赞一声,一个年轻的乡勇探出身子大声问道:“这位秀才,我来问你,你那舅舅叫什么名字?告诉了我,看是不是就在这堡里。”

    那书生忙再次施礼道:“学生的舅舅名违上张下四大家都唤作张老四的。”

    那青年乡勇就回头问一个老年庄丁道:“老哥哥,咱们这庄子上可有张四其人?若是有,我好上张老太爷那里通报一下,放这小两口进去。”

    那个老庄丁想都不想的就点头道:“咱们庄子上确实是有这样一个张四,还与我有旧,是个木匠的老把式,做的一手好活计,家里的几个小子也都继承了他的衣钵也各个手艺精熟,头几年我们还经常在一起喝些老酒。现在却是天灾人祸的,别说是老酒,就是一碗稀饭都是一种奢望了。这不秋收刚过,咱们老太爷看上了他家爷几个的手艺,照顾着他们搬到堡里来,小子们给老爹打个下手,掏挖榆木喷和其他木工等物。”

    “既是这样那就好,不过,老哥哥可听说过那张四有亲戚在十里外的赵家窝子?”那个年轻的乡勇还算尽职尽责,仔细的问道。

    “也曾经听他说起过一个姐姐嫁给了十里外的赵家窝子,看来这的确是他的外甥来这里会亲戚了。”

    “那就好,我现在就去报老太爷知道,放他们小夫妻进堡。”说着转身就要下城通报。那老庄丁就朝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那小秀才套交情,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大变,回头招呼那个都跑到了一半的年青乡勇回来,那年轻的乡勇立刻回来,不明所以的问那老庄丁道:“老哥哥为什么唤我回来?”

    那老庄丁黑着脸急急忙忙小声说道:“我突然想起,咱们庄子里不是有那位爷在吗?看我老朋友的外甥媳妇一定长的娇艳,真的让那位爷知道,那还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