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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19部分阅读

    道合的兄弟,好好做番事业,才不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一场。

    吴涛正喝着闷酒在房中自怨自艾,就听屋外有人喊叫;“四当家可在?”

    吴涛放下酒碗随口应答:“在,是哪个?可有事情?”

    “小的前山巡哨二狗,给四当家领来一个旧识,四当家还不出来斯见?”

    吴涛听说二狗带来自己的旧相识来,心里好生纳闷,却不知道是哪个,忙站起身推开房门观看。

    房门外二狗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细看时不正是自己的把兄弟陈三还有那个?当下大喜过望,冲上来一把抱住;“好兄弟,可想死哥哥了。”

    陈三也激动的抱住把兄,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即然是拜把兄弟,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感情,那是情意相通到一定程度的,那是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分别日久,今日咋然相见怎么不让人高兴万分。

    好久才分开,吴涛这才把着兄弟的双臂左看右看,又狠狠的锤了陈三一拳,陈三生受了这一拳,上身纹丝没动。

    “好好好,身子骨比离开的时候还要结实了许多,好好好。”吴涛满意的看着把兄弟,但眼睛里却闪现着兴奋的泪光。

    陈三也不住打量把兄,看着身子还是那么高大威猛,但却消瘦许多,尤其从满身上下透出一股颓废的气息,没了那时的意气风发。

    “倒是哥哥清减了许多啊。想来兄长定是狠不如意。”言道此处也眼睛发热。

    二狗见两人只是把臂相看,兄弟情深,也是深受感动,不过这也不是个办法。忙上前笑着调侃道:“四当家的,陈家兄弟大老远来了,你就这样挡在屋外,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吴涛被二狗一提,猛然醒悟,却只是高兴到把把兄弟搁在门外了。忙着大笑着拍着脑袋道歉。“今日见兄弟来了,我这里只顾着高兴,却怠慢了兄弟,快快屋子里请,快请。”说着拉着陈三进屋,找了把椅子给陈三坐下。

    “先不忙,反正这次来也一时不走,到是应该先去拜望大当家的才是正理,毕竟到了人家地头,也曾经在他手下混过,不能失去了礼数,让哪个小气鬼刁难哥哥。”陈三连忙对吴涛请求道。

    “这倒是不忙,大当家的昨夜折腾一夜,今天早晨又喝了顿大酒,想来现在必是烂醉如泥,哪里还能见人?兄弟但与我喝酒,待明日里我再与兄弟一起去见他。”提起大当家吴涛心里便一阵不快,但在兄弟面前也不好过分表现出来。按下兄弟坐了,寻了一把破茶壶来给兄弟倒了碗水,然后招呼还在边上的二狗过来道;“二狗兄弟,我兄弟来了,麻烦你去大库里寻些吃食,在弄坛子好酒,到时你喊上几个想好的兄弟来我这里一起乐呵乐呵,告诉他们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二狗一听有酒肉可吃,自是高兴,所以就站在那里等着吴涛下文。

    吴涛知道其中缘由,一时红了脸道:“麻烦你去和那库头老李说说,这次的先记下,待得下次一起算。”

    二狗却不走,拿眼睛瞟了陈三一下,然后很是为难的小声呐呐道“四当家您也知道,那个老李就只是听那大当家的和银钱的话,至于-----”吴涛神色一黯,知道二狗所言是事实,但兄弟来了备办些酒肉招待那是必须的,正要再分辨几声,陈三哈哈笑着接过话来:“看样子哥哥手里紧了头寸,却不是什么大事,兄弟我这里倒是有些铜钱,麻烦二狗兄弟去老李那腌臜货那里买来酒肉饭食,不要没来由的受他抢白。”说着就在随身带来的布包里摸出一把好制钱来,看看大约有三二十文的样子,也不数,就塞在二狗手里;“二狗兄弟看看这些办个十几兄弟的酒肉可够?”

    二狗忙不迭的接了,连连哈腰道;“够了够了,这样的好钱,那是抵得上五七百的当钱啊,够了。”接了那些十足铜钱欢天喜地的道:“你兄弟先聊着,我这就去老李那里,保准办得妥帖就是。”说完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毕竟陈三也是这个山寨出去的人,知道这个山寨的老规矩。原来大家拼死拼活到外面抢掠来的物资钱粮,都根据叫花天的吩咐要放在山寨大库里,其实就是他自己的私库,由自己亲信老李看管,说是大家共用,但实际上是除了每月初分给大家一点保命的粮食外就什么都没有,要想多吃点或多拿点却要用钱去买,有时候大家出外打食时候也偷偷的顺手私藏点钱财,等到家里饿得实在不行的时候好在老李那里换点吃食应急,原先倒是几个山寨的当家的还能自由支取一点,但随着吴涛的不得地,慢慢的老李也不再待见与他,老是以各种借口百般推脱了。

    吴涛呐呐的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说什么。陈三忙拉了兄弟坐下:“都是自家兄弟,我的不就是哥哥的,哥哥的不就是我的?哪里还要分得如此清楚?一点小钱罢了。”

    “到哥哥这里来倒是让兄弟破费了,见笑见笑。”吴涛倒也洒脱,也就不再计较这些,就拉了把凳子坐在陈三身边与陈三拉起家常。

    谈论了一阵,陈三试探的道:“据兄弟我的观察,看来哥哥在小弟不在的时候过的到不是很快活啊。”

    “兄弟休提那些窝心的事情。哥哥在这里苦也。”

    一旦提到自己处境的烦心事,吴涛长叹一声,把自己这段时间种种不如意一一说出,更是对当初到山寨来是想为平民百姓仗义相助的初衷,但现在不但没能帮助众位穷苦兄弟,反倒是成了祸害乡里穷兄弟恶人的帮凶大大懊恼。现在在山寨里备受排挤打击,处处不如意,当着兄弟的面倒出一顿苦水。现在是非常羡慕当时兄弟的决定了。

    陈三只是倾听,倒也不说什么话。这时候二狗已经回来,拿了许多酒肉,还带来了山寨里与吴涛平日了相好的几个头目兄弟,这些兄弟也都与陈三熟悉。大家乱哄哄的互相问候客气,同时在厨房里整治了东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菜肴,也在人多,不一会就端上桌来。屋子里的兄弟都是平常要好的,也不客气,各自找了凳子坐了,纷纷拿起大碗倒上烧酒开始开怀畅饮,吴涛认为自己兄弟回来定是有隐情的,人多嘴杂到不太好多问,也就和大家一起胡闹吃喝。

    酒过三巡,一个头目把碗一放大呼痛快。

    “难道哥儿几个平时不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吗?怎么倒是看着兄弟们的吃相,我好像是进了狼窝似的。”陈三知道这几个定是把兄的至交好友,没有外人,所以故意挑起话题。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酒席立刻冷了场,大家都放下酒碗,长吁短叹起来。

    好一会才有个头目叫赵四的打着嗨声一拍大腿摇头叹道:“好叫陈家哥哥知道,你出了山寨后,咱们这山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那个大当家的也没了原先的劲头,只是听那几个身边小人挑唆,喝酒玩女人。更是把大家提着脑袋抢掠来的东西通通收起,把个公库变成了私库,哪里给半点兄弟们分润?有也是给了他的那些个马屁精们。现在到好,向我们这样在前方打死打生的只能分些粗粮活命,让一家老小不至于饿死,我们这些头目兄弟还算好的,你看看那些个下面喽啰,境况更是凄惨,为大当家的豁出性命打死打生,到了却是一餐温饱都得不到。前天不是后队的小三子他娘就活活饿死了,在这之前也曾经跟管事的要过一点米的,但那个死人老李只是认得叫花天和银钱,哪里肯给半粒,更是言道,年轻力壮的可以为山寨效力,一般还能动的老人孩子也能在攻打堡寨的时候,上战场消耗一些敌方弓箭礌石,就他哪老娘,就是吃了也走不动路,只能是山寨上的一个累赘,饿死更好,这不是作孽吗?唉”

    另个头目也接过话来。“老赵说的是,其实我们这些头目也不过是比那些喽啰略好一点,但也不过是一些粗粮糊口,几个月也见不得半分肉腥味道,这酒就更不要提,也没有钱贿赂那个可恶的狗腿子老李,只能这样熬着。这不,听二狗说三哥回来,还拿出好钱买了酒肉,哥几个就厚了脸皮来,说是帮忙,实际是蹭口酒肉,都是半年没吃饱的了。我说三哥,看你出手如此阔绰,想是在外面发了利事的,要不哪里来的大把好钱分给那些门丁?买得这些酒肉?快快说来,大伙也替你高兴高兴,说不得你需要大家帮忙,那还可以伸把力气呢。”

    “对对,快说出来,大家听听。”大家一听有人提起此事都来了兴致,纷纷放下吃喝,伸长了脖子准备听陈三讲他的传奇故事。

    陈三见大家热切,就笑着看向吴涛,吴涛也想听听自己兄弟这段时间的际遇,就笑着道:“既然大家都欢心听你的故事,那就讲讲吧,也让大家替你高兴高兴。”

    陈三见把兄首肯,也就不买关子,当着好兄弟说出一番话来。

    第六十章 鼓动

    陈三放下酒碗坐直了身子,郑重的向坐在自己四周倾心倾听的兄弟们道:“各位哥哥,自从上次兄弟我离开咱们山寨,本打算回家看看,在到关中平原处寻个地方落脚,毕竟那里自然条件比这里要好一点,生活可能要比这里好过一些,但不曾想,走到在咱们山寨西面六七十里路的地方遇见了另一股杆子正在打劫。”

    “哥哥说的是不是叫黑虎星的那个好汉?”赵四探出头很认真的问道,这片地方的势力大家都心中有数,要不一旦捞过界那可不是玩的了。

    “正是那个好汉。”陈三脸上已经显现出来自豪的神色。

    “据说那个杆子头人倒是不错,颇仗义豪侠,领着大家伙专和地主老财作对,每次出去打破地主老财的庄院,把所得粮食衣物还拿出一部分分给周边穷苦哥们应急,也不刻意裹挟平民上山,在这十里八乡口碑极好,到是个好汉子。”吴涛也很谨慎的评价黑虎星道。

    “可不是,但不知道怎么和陈三哥有了纠结呢?三哥快快说来。”二狗子给陈三面前的酒碗倒满酒,催促道。

    陈三道声谢谢,然后端起碗喝了一口,那二狗子被这陈三的一句谢谢闹的一愣,调侃道:“呵呵,没想到三哥出去时日不多,却变得和兄弟们客气起来了,还谢谢起来,我还一时不习惯。”

    被二狗子一调侃,陈三也是一愣,是啊,原先自己也和这些兄弟们一样吵吵闹闹的没个正行,更是粗口连连,那里像现在这般受了人家一点点帮助,就由心诚恳的道声谢谢,这个习惯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呢?想想才想起,是在军师到了山寨之后开始的,不但是自己就是那原本粗豪的大统领黑虎星,都在那总是微笑客气的军师影响下开始变得不再粗鲁而渐渐斯文稳重起来。

    收回自己的思绪,继续回答兄弟们的提问。

    “那日里我正走到他山寨外的路上,正赶上他们劫掠一个卸任的什么狗屁大官。那大官虽然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但也颇是有些身家的,那身后拉金银财宝的大车就有二三十辆也知道咱们这山陕一带颇不太平,便重金聘请了一帮保镖来护卫。这样一来,一路上小股杆子不敢奈何与他,大股杆子又有几个没有与大户官府暗中勾连?事先都打了招呼,所以到得黑虎星的山寨下一路到也相安无事。”

    “兄弟说的是,现下里各路杆子别看叫着反对官府欺压,对抗豪强欺凌,实际里却是多与富户官府勾连,做些龌蹉勾当,那官府也为了自己头上乌沙,想在自己地头不想出大乱子以免被上峰斥骂,没个好评,本着睁眼闭眼的,也就暗地里只要你不过分就不去清剿,对上就是天下太平,对下就是包庇纵容了。各地都是如此,那些个杆子也慢慢忘了当初揭竿替天行道的初衷,成了只是祸害百姓的东西。”吴涛接过话来,恨恨的一拳击在桌子上,让坐上酒碗肉碗乱飞,但面对现实的无奈,想想自己山寨更是不堪,心里好不痛苦。

    赵四惋惜的道:“可惜了这么一个大贪官,就这样让他带了多年搜刮回家逍遥真的不甘,嗨---”

    陈三一拍大腿“这个狗官合该着倒霉,怎奈碰到油盐不进的黑虎星那汉子。黑虎星得了消息就领了人马,在官道左近埋伏,等到那狗官到来立刻带人杀出。”

    “好,总算还有个血性汉子,来,兄弟,把过程从头到来,让咱们也过过干瘾。”几个血性汉子一听当时大呼痛快,纷纷举起酒碗来与陈三碰杯。

    陈三与各位哥哥碰了一下,和大家一起干掉,抹了把嘴巴道:“那日我正走到现场,远远就见二三十辆大车满载财务和那狗官家眷,被挡在路中,大车周边围着十几个家丁下人,前面还有三十几个保镖样子的正与一大票杆子对峙,看杆子这面是大小头目样的都在前面,强壮者紧随其后,老弱妇孺也都手拿棍棒在最后面。”

    “好,看来这个黑虎星到真是冲锋在前的汉子,看他排兵布阵,大小头目在前身先士卒,强壮者紧随是为正兵上阵,而把老弱妇孺放在后面,却是体恤弱小不愿父老死伤,不像其他杆子多是老弱妇孺在前作为消耗对方之用,大小头领在后只是督阵,好,好好。好汉子,在这个乱世人命不如狗的时候到也是菩萨心肠。的确与众不同”吴涛不由得大声赞道,其他人等也一起附和赞叹。

    “哥哥说的是,这时站在杆子前面的是个骑着马的壮汉,正与保镖头子答话。此人正是这黑虎星,只听他道:“各位好汉,我等几天等待只要这赃官狗命财务,一来把赃官所得不义之财用以赈济周边不堪活命的老小,二来杀了这赃官替那些冤死在他手里的人家报仇,咱们同是苦出身,不想与各位留难,万望各位看在同被欺压的份上不要插手,为此狗官你我苦命人互相残杀不值当的。”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说出大义,再说同是苦命没来由的多做杀伤,如果对方见黑虎星人多势众,希望对方看事不可为放弃,到是一个好的收场。这叫先礼后兵。但只怕那些保镖也是收人钱财与人尽力,职责信誉所在事情不能这样善了。”吴涛边听边说出自己的评介。

    “哥哥的确高人。”陈三一挑大拇哥“正如哥哥所料,对方保镖也是如此,只见对方保镖头目答话道:“并非本人不愿放手,只为行有行规,我等既然收了东家银钱,必当保证东家安全到了地头,只要到了地头交割了事情,那他是死是生却与我无半分关系,但现在真的不行,要不这样,我去与那东家商量一下,拿出些金银来给这位当家的,算是买路钱,那样一来你我可以交个朋友,二来你们山寨也得到接济,三来大家也没有损伤,何乐而不为?再则那个官也是卸了任的,无论曾经多么贪墨残忍,但毕竟已是过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那黑虎星是个血性汉子,定是不被区区些许银钱收买,唉,这世道,难道祸害了一辈子百姓,到头来就这样一走百了不成?”吴涛愤懑的干掉一大口酒,把酒碗重重的一顿慨然长叹不已。

    陈三见自己把兄弟依旧还是豪迈,当下赞声道:“黑虎星也是这样问那个镖局头子,当时问得他哑口无言,但那镖局头子倒也硬气,只是说拿人钱财就要进了义务,不然就毁了这家镖局名声。

    “这人倒也是个有原则敢担当的汉子,凡事无论对错,既然答应那就要一诺千金,要不岂不失信于世人天下?人生在世信诺为先,为此人当干一杯。”吴涛再次端起酒碗,为两个不相干的好汉祝酒。

    大家都有同感,一起站起干掉碗中之酒。

    “那镖头看黑虎星没有转圜余地,就又提出个办法来,言道既然大家都是责任使然,那么也为了少杀伤生命,就他与老镖局主单打独斗,黑虎星若是胜了那么就留下贪官以及贪官的财物,若是老镖头胜了,那黑虎星就带人离开,等以后再追到他家里巡那贪官晦气。黑虎星此言倒是和了老镖头的脾气,这样老镖头倒是欣然接受。”

    “好个黑虎星,宁愿自己亲身犯险,也要尽量的保全手下老小生命,好,为这样一个好汉就当再干一个。”吴涛言罢,和众位弟兄举碗干杯,原先已经消磨的豪气在这帮兄弟们心中再次燃起,毕竟英雄惜英雄,好汉怜好汉,都是一腔热血的年轻人,就都有了共鸣之处。

    “那后